第66章 討說法2

  第66章 討說法2

    “喲,原來是劉夫子一家。你們這是來我們鋪麵裏吃早食的?”楚昭安見劉雲生還想繼續鬧事,先發製人。


    爾後忽然想到什麽,又一臉歉意的說:“瞧我這腦子,都忘了劉夫子您已經被鶴山書院給辭退了。”


    “你……”


    這般打臉的話,令劉雲生惱怒成怒。


    若不是上次在這吃多了酒,也不至於因為鍾氏和楚豔這檔子事給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害得,現下連考題都不怎麽好賣。


    鍾氏則朝劉雲生貼了過來,在旁邊小聲勸解道:“老爺忍忍,還是正事要緊。”


    劉雲生蹙著眉頭,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靠,似乎在躲避鍾氏的親近。


    一時鍾氏也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


    劉雲生的臉色果真緩和了一下,朝楚昭安吩咐道:“去將蕭時安和蕭雲醒給老子喊出來!今日若是不給老子一個說法,你們這勞什子美食一條街我直接喊人給拆了!”


    “這大清早的,吃火藥啦?”楚榆剛出來,便聽到劉雲生這大膽的喊話給逗笑了。“不知,你想要什麽說法?”


    “你這不知檢點的女娃知道什麽,我找的是蕭時安和蕭雲醒,跟你有何幹係?”


    “我不知檢點還是你女兒不知檢點?”楚榆揶揄一笑,眨了眨眼睛,“我跟雲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且大擺了宴席告以親朋好友,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而你們劉家,拿著那勞什子定親文書,蓋了個官印就說與蕭家有親?如今你那不檢點的女兒被人壞了身子,卻非要說是我們蕭家人所為?”


    “我呸,蕭雲醒和我家小女昨晚在悅來酒樓於字房早有夫妻之實,你不承認也得承認,蕭雲醒他根本隻把你當妹妹,不然你說你嫁給她一個月有餘,他不碰你,偏去睡我閨女是為何?

    這說明蕭雲醒礙於麵子沒直接跟你說明白,其實他與我家小女早就郎情妾意。


    莫不是因為你爹以命相逼,他和我家的親事也不至於有始無終。”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一個接著一個的瓜,吃瓜群眾表示真他麽帶勁。


    於是眾人便腦補了各種吃瓜‘真相’。


    真香1:蕭娘子和蕭家二公子的婚事,是因為楚夫子以命相逼換來的。(毫無感情。)

    真香2:蕭家二公子與劉家娘子郎情妾意,已然有了夫妻之實。(真感情!)


    延展出的真香3:蕭二公子在‘母老虎’蕭娘子的威脅下,不得不否認跟劉家娘子的關係。(曾經在碼頭上單挑雲頭幫的事跡,已然將楚榆魚‘母老虎’掛上鉤。)

    吃瓜群眾1:“你說這蕭二公子會如何選擇?”


    吃瓜群眾2:“一個母老虎,一個小嬌娘,要是我我當然選小嬌娘。”


    吃瓜群眾3:“我選母老虎,要是我日日能吃上這般美味佳肴,凶就凶一點,又不會死。而且這母老虎長得還好看。”


    ……


    劉雲生這樣的話,若換成別個女人,隻怕找就跟自己的夫家鬧將起來了。


    可眼前這楚榆,卻一臉笑眯眯地瞧著他,仿佛在看一則笑話。


    “胡說,我隻心慕楚榆。”


    蕭雲醒的話,忽然引起了周圍的一偏嘩然,“而且,我跟那;的娘子?????隻見過三次。”


    “第一次是在書鋪,劉思怡給他送自己的錢袋,被我拒絕;

    第二次是在我們家後院,我覺得劉舉人您對此事影響最為深刻;

    第三次則是昨晚,她被你們家嬤嬤從包間裏扛出來,同我說被我玷汙。”


    “見過三次難道就能成為撇開我們劉家閨女與你有夫妻之實的理由?”鍾氏TUI了一口,又道:“我與我們家老爺一見鍾情,見過一次就……”


    “住嘴!”劉雲生隻覺得腦子嗡嗡的疼,這婆娘在說什麽。


    這麽勁道的話,頓時引來眾吃瓜群眾的起哄。


    這瓜,真香!

    “蕭某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不實,這輩子止步秀才,永無出頭之日。”蕭雲醒當眾便發了毒誓,這種以自己前途的誓言,沒有人不敢當一回事。


    畢竟這個朝代的人,十分的在意誓言一說。


    “可那悅來酒樓的小二說,事發當時你就在包間裏。”劉雲生事後有特意去了一趟越來酒樓,那店小二當時便是如此說的。


    “既然劉舉人有人證,不如我們去縣衙裏一辯高下如何?”


    劉雲生當真是氣急了,真會有如此無賴之人,居然知道自己有認證的情況下,還要去縣衙求公正?

    當下便哽著脖子道:“去就去,我還怕你怎麽著?”


    一行人,當即便轉戰縣衙。


    蕭雲醒親自敲了登聞鼓,將提前寫好的狀紙遞了上去。


    有備而來,劉雲生忽而心裏直打鼓,心裏起了小小的異樣。


    但想到自己不僅有悅來酒樓的認證,還有老蕭家、鍾氏等人作證,當下將那腰杆又直了直。


    傅明德沒想到有朝一日,蕭雲醒和楚榆會有把柄落到他的手裏。


    原本,這幾日鎮上關於蕭雲醒的傳聞傳得風聲水起,本想再等兩日,便借此由頭消去蕭雲醒的秀才身份。


    沒想到剛打瞌睡,蕭雲醒便自薦枕席。


    當下心情大好,立馬趕來升堂。


    傅明德身著縣令之官服,氣勢盎然的坐在主位上,他的身後是個巨大的‘肅’字。


    驚堂木一拍,鍾氏、牛氏當即便跪倒在地,兩邊的侍衛連忙高呼,“威武~”


    鍾氏和牛氏頓時被嚇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


    這可是縣衙,這上頭坐著的可是雲頭鎮上最為權威的人,鍾氏縱使在鳳凰村裏、在劉家為威做福,到了這清肅的地方,再不敢得寸進尺。


    “堂下何人,為何見了本官不跪?”


    這雲頭鎮上,兩張手都能數得過來的秀才舉人,傅明德為了立威,開始擺譜。


    蕭雲醒抬眸望去,和傅明德的視線相撞,四目相對,他果然發現,對方的眼睛裏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恨,好似燃燒這一團烈火。


    “在下,鶴山書院蕭雲醒,這是學生的身份文書。”


    帶著身份文書前來,果然是有備而來。


    劉雲生本是半途被蕭雲醒哄騙來這縣衙的,自當沒有隨身攜帶那能證明舉人身份的文書。


    但仍厚著臉皮道:“在下,豐德十七年排名八十三舉人劉雲生,拜見縣令大人。”


    傅明德扣了扣自己的直接,漫不經心的問:“文書呢?”


    “啟稟大人,學生文書尚未攜帶於身……”


    傅明德當即冷笑一聲,“冒充舉人身份,來人,賞三個大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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