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談戀愛

  第208章 談戀愛


    知月伸出了送客的姿勢,可黃老村長老淚縱橫的朝楚榆跪了下來,鄭重的磕了三個頭,“老夫愧疚,沒能約束好我二哥,老夫自知已難當大任。


    可郡主,老夫想求您網開一麵饒了我二哥一家,老夫願意退位讓賢。”


    楚榆冷冷地盯著他,沒有答應其的請求,催促了知月一聲,“知月,好生送黃老村長回去。”


    很快,辦公室安靜了下來,門外行刑的聲音,也在不經意之間停止。


    知書和宋鯰被張洛拉起來,可不知為何,兩人硬是不願起來。


    宋鯰麵有愧色,朝楚榆深深一拜,“宋鯰向郡主請罪,宋鯰識人不清,還請郡主責罰。”


    本以為楚榆當眾便摔了杯子,那杯中的水剛巧不巧潑在了宋鯰的身上,慶幸的是茶水是涼的,杯子隻是與宋鯰擦肩而過,應聲落在了後麵的牆上,最後摔在地上,碎成成無數塊。


    屋中的人,當即全部跪了下來,異口同聲勸道:“郡主息怒!”


    “我沒辦法息怒。”楚榆板著臉,負氣地說,“都給我起來!宋鯰我知道這事不怪你,可是我很生氣。


    我之所以這麽生氣,我氣你傻,那黃老二家演技再好,也有破綻的地方。


    可你卻傻乎乎的,任由人家宰割,跟了本郡主這般久,我不信你分辨不出!


    談戀愛是費錢,可也沒讓你把家當全部搬出去給別人當冤大頭吧?


    你自己想想,你在雲山鎮當乞丐時,饑一頓飽一頓誰可憐過你們?如今你有能力了,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揮霍,你自己想想吧!”


    楚榆別扭的扭過臉去,將眼角滑下的淚擦掉。


    宋鯰的背脊忽然僵了僵,麵上的愧疚更顯,郡主竟是因為心疼他被人騙而生氣,他何德何能……


    他連忙朝楚榆深深一拜,“郡主,宋鯰知錯了。以後定會擦亮自己的雙眼,保證不上當受騙!”


    “你還想有以後!”楚榆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又瞪著他道:“還跪著幹嘛?起來!”


    宋鯰倒是起來的,可知書不知為何又軸了。


    楚榆捂著腦袋,頭疼。


    “知書,你這是作何?”不僅是張洛勸,所有人都跟著勸。


    知書紅著眼眶,朝楚榆深深一拜,“郡主,奴婢想求您為我指婚,奴婢心慕宋鯰管事許久,求郡主成全。”


    竟是此等好事,楚榆連忙坐直身子,一臉吃瓜,“我倒是想成全的,隻是你的宋管事今日才失戀,你這忽然如此……”


    “求郡主成全。”宋鯰又撩起衣袍跪了下來,“我……我其實也心慕知書許久,知書是郡主的貼身丫鬟,鯰覺得……覺得配不上她。


    至於黃娟,他們一家待我極好,可我隻是為了感恩,後來提到結親,我也隻是覺得娶誰都是娶,可若是是知書,我的心裏是極其願意的。”


    楚榆撐著下巴,看一眼知書,看一眼宋鯰,多多少少覺得宋鯰這家夥有點渣。


    知書跟自己的時間不長,但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日日相處,經曆過各種各樣的困難,楚榆已然將其當做自家姐妹看待。


    宋鯰又是自家兄弟,這自己的兄弟姐妹走到了一起,她自然是歡心的,可若是結親之後鬧了矛盾,便成了怨偶。


    楚榆想明白裏邊的彎彎繞繞,便道:“這事不急,結親尚早,你們暫且先談談戀愛吧!”


    “談戀愛是什麽?”不僅是當事人宋鯰和知書不解,即便是在場的所有人也不明白這是何意。


    楚榆忍著脾氣,解釋了一遍何為談戀愛之後,大家恍然大悟。


    東延國自始以來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作為仆從下人的,最大的希望便寄托在主家,主家若是心情好便指派一門親事,像是自己求的,莫說是娘子自己,就連小廝也不敢有這樣的膽量。


    這也是知書為何會如此執拗的跪地不起的原因。


    可如今,楚榆描述了談戀愛,男女之間竟還能這般自由的相知、相戀、相愛,最後修成正果,這談戀愛看起來還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雖然有趣,可東延國的民風還不至於開放至此,他們是萬萬不敢的。


    至於宋鯰和知書的事,也隻能先緩緩,畢竟黃娟的事情如今人盡皆知,對二人的名聲也不太好。


    這事便也告了一段落。


    本事竹筍比賽辦得圓滿,理應慶祝一番的,都賴黃老二一家來鬧事,煩得大夥兒沒了興致。


    興致缺缺的打道回府,甚至將宋鯰掉回了鬆州城,繼續開展鬆州城哥村鎮的發家事宜。


    黃老二一家想了一夜的法子,自以為楚榆離開?????,定能重新拿捏住宋鯰,可自打那日後,再不曾見過宋鯰。


    作坊裏不僅換了新的管事,黃娟的弟弟因為欺淩同僚再次被攆了出來,新上任的兩位年輕村長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將黃老二一家孤立了。


    黃竹村一直仰賴著楚榆給予兩個作坊生存,如若不是盛寧郡主,他們今年早餓死了。如今的黃竹村如今家家戶戶都起了新房,有了餘銀,大家心裏都有一杆稱,自然不會偏向於得罪郡主的黃老二一家。


    加上黃老村長退位,黃老二一家再也不能在村中霸道行事,日子過得苦不堪言,最後隻好灰溜溜地重新回了鎮上,做著漿洗的活果腹。


    一行人回到鬆州城,日頭剛剛西落。


    城門處,楚榆意外的看到了顏卿。


    他孑然一身,騎在那大馬上,時而遠眺,時而低垂著眉眼,似乎看向手中的物什,一臉的專注,更或者用‘小心翼翼’更為貼切。


    楚榆撩開半邊車簾,探出毛茸茸的腦袋,趁著尚未黑全的天色,好奇地問道:“顏大人,在等人?”


    顏卿這才將目光望向楚榆,臉上隨即掛起一抹淡笑,“當然。我怕某人忘了今日與我有約,特地來此佐以提醒。”


    啊這……


    楚榆拍了拍腦門,一臉懊惱,確實忘記了,不過此時天都黑了,尬笑地說:“顏大人不好意思,不如改日吧?我這風塵仆仆的,倘若回府收拾一番,晚食都要誤了。”


    “無礙!郡主無需回府,直接赴約即可。”說著,朝楚榆伸出了一隻手。


    這是……


    “郡主,我過兩日就要回京了……”顏卿委屈巴巴地衝著楚榆道。


    楚榆當即就心軟了,顏卿為鬆州府所做出的貢獻巨大,她作為一郡之首,送別宴不去說不過去。


    “你們先行回府,去顏大人赴宴他自會護我周全……”楚榆留下話,初陽和長風也不敢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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