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洞驚現神秘男人
第2章 山洞驚現神秘男人
那束強光射入女孩的心口。
顧清淺猛的睜開雙眼,空洞的眸裏頓時藍光乍現,隨著幽光隱去,心口處驚現出一個幽冥之花的印記。
那光暈緩緩托起她的身體,將她與海水隔絕開來,順著海麵不斷飄向遠方。
“主人,快醒醒。”
顧清淺睜開眼的刹那震驚異常,她不是死了麽,環顧四周竟發現整個人泡在深潭中,難道自己重生了!?
尋聲望去就見一隻巴掌大小的狐狸崽子正盯著自己。那小東西渾身雪白,毛絨絨的,藍色的眼珠像個玻璃球。
“這是哪兒?”顧清淺感覺有點玄幻,顫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守護這秘境的靈寵九尾狐。”小狐狸冒著星星眼,
“主人命格特殊,擁有逆天改命的機緣,能進到這裏便是月光秘境選定的有緣人,更是傳承者。”
小狐狸見她呆愣的表情,生怕她不信,急吼吼地解釋。
“我真的沒騙你哦,你看你皮膚上滲出的黑色液體就是這清心池水洗骨伐髓的結果,待主人之前的創傷得到修複,自然能聚集更多靈氣突破這秘境的五重天。”
“五重天?” 顧清淺不解。
小狐狸將人帶到一處閣樓,那樓通體紅木,金漆描廊,入眼緬甸木的書架一直頂到穹頂,架子上有序地碼著書簡卷軸。
顧清淺來到抽幹了空氣的玻璃罐子前,那麵保存著古老的銅書卷,沉睡千年的珍稀書稿發著微光。
她扶著罐子的手有些抖,因為麵前竟是失傳了兩千多年的兵典之最《孫子兵法》、華佗遺世之作《青囊經》。
“這裏是?”
“這是藏書閣,也是這秘境的精魂。”說完,九尾狐將顧清淺引到一個石桌前。
那石桌上雕刻著繁複的圖騰,顧清淺好奇地伸手去抹,霎時金光乍現,五幅玉簡橫空出世,浮於半空。
見此小狐狸解釋道:“五重天指的是秘境功法的五個等級,主人身上的靈氣可以煉化這些玉簡,當然,等級越高,對修煉者的要求也會越高。”
“每層有何不同?”
“玉簡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排列。[西方為金],[東方為木],[北方為水],[南方為火],[中央為土]。”
“其中,銳金代表力量,輸出武力,為基礎;
靈木代表敏銳,輸出洞察力,可觀八方;
連水代表美貌,身姿有魅惑眾生之能;
離火代表機緣,可誅破萬千迷霧,尋道求真;
厚土為尊,身死者重生,萬眾歸一。”
“你的意思是,我每突破一層便可收獲一種能力?”顧清淺心驚不已。
“可以這麽理解,主人剛經曆了洗骨伐髓之痛,想必已經聚集不少靈氣,倒可以試試能否突破第一層。”
顧清淺按照它的指引在清心池中坐定,意念催動下屬於一重天的玉簡緩緩展開,紛紛圍著她旋轉。
書中的圖文竟像是活了一般,各種古武招式、格鬥技法強行往她腦子裏鑽。
顧清淺頓時覺得腦袋像被上千根針紮著。
瀑布不斷從頭頂傾瀉而下,刺骨的寒意席卷著每一寸肌膚。
五髒六腑都像被冰錐狠狠錘擊,仿佛要將她全身的骨頭打碎了再裝回去。
顧清淺咬緊牙根一聲不吭,極致的痛感讓她莫名想到沉船時的那場大火,韓星的仇,她的枉死。
這一刻,再多的痛都不算什麽了,隻要能讓自己變得強大,韓冰還有他背後的韓氏集團……
來日方長,這一筆筆,她都會讓對方為曾經造下的罪孽付出血的代價。
不知過了多久,黑色液體緩緩從皮膚滲出來,痛感漸漸減弱,汩汩暖意順著她的四肢百骸慢慢融進骨血,宛若新生。
“小狸,我煉化多久了?”顧清淺吐出最後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
“恭喜主人已經突破了一重天,快五天了,秘境裏五天相當於外麵一天,此時外麵應該快天黑了吧。”
“還有這等好事?”顧清淺挑眉,將小狐狸托在掌心,戳了戳它的小腦袋,問道:“我怎麽才能出去?”
“主人隻要催動精神力就能來去自如了,你也可以隨時通過意念和我說話,小狸在這裏等你哦。”
顧清淺點頭,再睜眼時已在密林深處。
天果然快黑了,她隨即跑向不遠處的小山洞,打算先湊合一晚。
隻是剛進山洞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顧清淺擰眉,借著微光就見岩石旁斜倚著一個男人。
那人額頭浮著虛汗,臉色蒼白,兩道劍眉打著結,隱約可見脖頸處起伏的青筋,任誰看到這痛苦的表情都知他受了重傷。
顧清淺皺了皺眉,蹲下身,剛要撩起他的衣角,一道淩厲的手刀就朝她劈來。
顧清淺一個側身險險躲過,但對方顯然不想善罷甘休,抬起腳就朝她腹部狠踹過來。
“神經病吧你,好心救你,你恩將仇報?”顧清淺怒目而視。
傅謹默弓腰粗喘,“誰派你來的?”
“妄想症?”顧清淺無語,“你這是結了多少仇,才防備成這樣。”
傅謹默沒搭腔,見她孤身一人,終於卸下防備靠著石壁跌坐在地。
剛剛沒來得及細看,此時借著月光才發現這男人長相絕的很。
最引人注意的是那雙鳳眸,眼窩深邃,瞳仁黑而冷,感覺看上兩眼就會被吸進深淵,整個人都帶著股孤狼的狂傲感。
顧清淺歎了口氣,“看在你長的還行的份上,勉強救你試試,但我這人的脾氣不太好,別指望我把你當祖宗供著。”說完也不看人,粗暴的扯開了襯衫下擺。
傷勢比預想的更糟,包紮方式粗獷得讓人驚悚。
顧清淺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這你弄的?用透明膠帶包紮,你當自己是快遞呢。”
顧清淺一把撕掉膠帶,血忽的一下就湧了出來,她就著衣角將血擦淨,同時捏到了傷口裏的東西。
一截尖銳的碎玻璃,足有成人半個手掌長,全部沒進去了。
顧清淺皺眉,膠帶雖然止住了血,卻也因為不透氣加重了炎症,有的地方已經明顯化膿了。
顧清淺:“帶刀沒?這傷口不馬上處理,過了今晚你死在這兒都沒人知道。”
傅謹默死死盯著身前的人,半晌後,從後腰摸出一把匕首,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遞給她,冷聲道:“處理。”
顧清淺心裏罵著你大爺的,沒好氣兒地接過刀,刀尖剛要落下,手腕就被男人攥住了。
“怕疼?”顧清淺頓了下,冷笑道:“還是你根本不信我?”
四目相對,傅謹默的手緩緩鬆開。
顧清淺挑開襯衫前襟,男人塊壘賁起的腹肌頓時在鮮血的映襯下呈現出野性的美感。
“看夠了麽。”男人的聲音冷漠刺骨。
顧清淺收回視線,渣的理直氣壯,“都沒收你救命錢,看兩眼你能少塊肉?”說完猛地發力,血濺了她一臉。
碎玻璃被刀尖從肉裏挖出來,瞬間的劇痛讓傅謹默近乎脫力。眼前一黑,足足半分鍾,視覺才逐漸恢複。
見他全程沒吭一聲,顧清淺撇撇嘴,心底倒是對他高看了幾分,隨即收斂心神,迅速給傷口清創。
待一切都弄好後,她起身朝洞外走去。
再回來時,傅謹默還在昏睡,顧清淺索性將野兔和草藥放下,生起火來。
火光將山洞映得異常溫暖。
傅謹默整個人都不太清醒,但從鼻尖縈繞的草藥香和傷口處涼涼的觸感也能猜到幾分。
襯衫被顧清淺撕成布條,在敷藥的位置一圈圈纏緊,最後在結尾處打了個有賣萌嫌疑的蝴蝶結。
然後,她起身揪起野兔的長耳朵,拿起匕首,朝著兔肚子的位置就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