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風花雪夜,軍哥哥表白
第70章 風花雪夜,軍哥哥表白
別人喝醉了最多是出格。
顧清淺喝醉了簡直是第二人格。
偏偏秦越最喜歡她酒後軟萌軟萌的樣子。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頂,“想吃哪個?”
“都想吃。”
“……”
“好難選。”
“……”
“我隻能吃一個麽?”顧清淺扭頭看他,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你不給我你死定了。
“可以都吃。”秦越忍俊不禁,伸手輕輕捏了下她凍紅的小臉兒,轉身問老板,“大娘,您這兒有刀嗎?”
“有,有。”老人也怕他們打起來,麻溜地翻找著車座上的布袋子,掏出一把水果刀遞給秦越。
男朋友瞬間不淡定了,咋還動上刀了呢。
剛要閃。
餘光中,就見——
秦越左手拿著兩串糖葫蘆,右手拿到沿著中心位置輕輕一壓,晶瑩剔透的糖葫蘆被整整齊齊地分成了四小份。
“這樣吃可以嗎?”秦越轉身,聲音溫柔寵溺。
顧清淺“嗯”了一聲,剛接過來就伸出舌尖在草莓上舔了一下,狐狸眸彎成月牙,看著秦越:“真甜!”
秦越:“嗯,確實甜。”
顧清淺:“你都沒吃。”
秦越:“我看到了。”
初雪CP:“……”這狗糧撒的。
“剩下的,請你和你女朋友吃。”秦越說完剛要轉身,臂彎處卻突地一沉。
就見顧清淺的手環上來,下巴傲嬌的仰著,挑釁道:“吃啊,請你們的!”
初雪CP:“……”
“謝謝。”男朋友見事態又要升級,伸手快速拿過包好的糖葫蘆,連拉帶哄的拽著女朋友就走了。
女孩要被氣哭了,走了有十多米還能聽見抱怨聲。
秦越被顧清淺弄得哭笑不得,垂眸看去就見她像隻鬥贏的小孔雀,滿屏的彩虹色,所有喜悅全掛在臉上,眸子裏墜了星,晃得他心都在燥動。
秦越回過神,去付錢,“大娘,不用找了。”
老人攥著百元大鈔,心裏實在是敞亮,見顧清淺走出能有五米遠,扯了下秦越的袖子,“小夥子,別怪大娘沒提醒你,你中意的這姑娘生的過分好看了些,你可地給人看緊了。”
老大娘做賊心虛將聲音壓低,“你可能沒注意,就剛剛一小會兒,甭管有沒有女朋友,路過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全往你這女娃娃身上瞄,這要是你不在身邊,那還不地給外麵的狼崽子叼跑了!”
“大娘是過來人了,一看就知道,你中意的這個呀怕是心裏還沒你的位置呢,你可地加把勁兒嘍。”老大娘說完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越老半天才品出老人話中的意思,笑道:“謝謝大娘,我是地加把勁兒。”說完疾步追過去,“清淺,等等我。”
“嗯?” 路燈下,顧清淺慢半拍轉身,嘴裏還咬著顆山楂,臉頰一鼓一鼓的像隻倉鼠,鼻頭都凍紅了。
秦越脫下大衣給她披上,然後半蹲著把拉鏈拉到頂,“暖和點沒有?”
“嗯。”顧清淺點頭,大大的衣服將人罩得笨拙又可愛。
月光下,雪花宛若精靈圍著她打轉,有小小的六菱形落在她卷翹的睫毛上,秦越直覺得心尖都隨著她眨眼的頻率在抖動。
見他一直瞅著自己,顧清淺詫異:“想要?”
“想。”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睫毛上那片雪花,輕聲問,“可以嗎?”
“可以呀。”顧清淺忽然將剩下的兩顆山楂湊到他嘴邊,“不用不好意思,我們可以一人一顆。”
秦越笑了,這一問一答兩人根本不在同一個軌道上。他喉結滾了滾,視線卻緊緊鎖在她身上,爍爍光亮裏全是她的模樣。
“你生氣了麽,因為我沒給你留草莓?”顧清淺見他一直不說話,自言自語道:“就三顆,我沒忍住,不是刻意不給你留的。”
秦越笑著湊上前,就著顧清淺的手就咬下來一顆,裹著冰糖的山楂酸酸甜甜,他說:“很好吃。”
顧清淺彎著眼笑。
“清淺,要背嗎?”秦越繼續盯著人看。
“什麽?”顧清淺不解。
雪越下越大,滿世界的白。
秦越低沉的嗓音在夜裏刻意帶著蠱惑:“清淺,其實我……”
就在這時——
一束強光直射過來。
黑色轎車一個側漂移穩穩停在兩人身前一步距離。
車門打開,傅離走了下來,恭敬道:“小姐,主子病了,我來接您回去。”
顧清淺:“傅謹默他怎麽了?”
傅離臉上看不清表情,“情況似乎情況不大好。”
顧清淺詫異:“那應該趕緊送醫院啊,找我幹什麽。”
“醫生已經過去了,少爺不太配合。”傅離伸手拉開右側車門,意思很明顯。
哐——
秦越一個用力就將車門重新關死了,目光冰冷,氣流無聲地在兩個男人間湧動,誰也沒說話。
顧清淺自那日回顧宅看望顧少峰就再沒回過帝宮。
這段時間,每逢遇到棘手的事這個男人都會主動打給她,約了她好多次,可她忙於洗白韓氏,推了又推,算算也有大半個月了。
“真的病啦?”顧清淺覺得做人不能沒良心。
傅離撲克臉,“是。”
顧清淺:“很嚴重?”
傅離:“嗯。”
“好吧,我和你過去看看。”顧清淺看向秦越,有點抱歉,“謝謝你的糖葫蘆,但我朋友病了地去看看,改天我再請你和橙子吃飯吧。”
話畢,秦越敏銳地挑出話中的“朋友”二字,但眼裏仍是未化的冰層,“要我陪嗎?”
顧清淺:“不用,很安全。”
秦越:“那好,有事隨時打給我。”
秦越重新將車門打開,顧清淺正欲上車,傅離輕咳了一聲,提醒道:“車裏暖氣充足,不需要外套……把秦思令凍壞了,我實在擔待不起。”
“哦,對,對。”顧清淺低頭,這才注意到身上還披著秦越的大衣。
她快速解下來還給秦越,囑咐道:“你別感冒了。”
秦越不動聲色的接過。
傅離:“是否需要捎您一程?”
秦越:“不必了,還有朋友在。”
傅離順勢將車門帶上,幾秒後,筆直的大路上已經看不到車尾。
“傅謹默。”秦越自顧自磨著這三個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