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惡毒繼母準備惡毒到底(5)
第73章 惡毒繼母準備惡毒到底(5)
傍晚,李家飯桌上,擺了一隻色澤誘人的燒雞,一壇酒香四溢的桃花酒還有幾盤解膩的下酒菜。
飯桌上隻有暮煙一個人,她給自己倒了一桃花酒,抿了一小口,唇齒間的酒香,舒適的她嘴角上揚。
丸崽看著桌上的燒雞,問出了他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疑惑,“大佬,天天吃燒雞不膩嗎。”
暮煙伸手撕下一個雞腿,張嘴咬了一口,唇齒間滿滿的肉香,“膩?白給的東西怎麽會膩,"說完,又咬了一口手裏的雞腿。
丸崽:……
暮煙吃完一個雞腿,去撕第二個雞腿的時候,院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是李大三人回來了,不過,這不耽誤她吃雞腿,撕下第二個雞腿張嘴就咬了一口。
李二推門進來,恰巧看到坐在飯桌前的暮煙在吃雞腿,看見她手裏肥嫩的雞腿,李二沒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是她的,和他沒關係。
李二逼著自己轉頭,走到牆角一張隻到他膝蓋的矮桌前,坐了下來。
矮桌邊上放了三個裝著清水的碗,裏麵的水,還是他們中午喝完剩下的,桌子中間的碗裏放著他中午做的粗糧餅子。
李二喝了一口涼水,伸手摸了一個餅子吃了起來。
餅子又硬又散,李二吃一口餅要喝三口水才能把它衝下去。
不遠處飯桌上燒雞的味道,時不時往這他分散一點,就著那點香氣,他吃了一個餅子。
這三個月,他們三人每天拚了命一樣的摘草藥,就是為了能完成那個惡毒的女人每天給他們規定的任務。
完成了才有一個粗糧餅子吃,完不成,晚上回來隻能餓著。
拚盡力氣幹一下午活,不吃晚飯的滋味,他試過兩次,生不如死大概就是那樣了。
而那個惡毒的女人,把他們摘草藥換來的錢,全都拿走,整天大吃大喝。
起初賣了錢,那個惡毒的女人吃酒喝肉,李二和她爭辯,結果隻得到了她一聲輕蔑的笑和一頓打。
第二次藥堂賣完錢出來,李二想再和她爭辯的時候,他們三人就被那個惡毒的女人帶到了一個酒樓。
那是李二人生第一次進那麽豪華的地方,進了酒樓後,他不知道那個惡毒的女人和酒樓夥計說了什麽,夥計聽完她的話後,看他們的眼神,讓李二覺得瘮得慌。
在夥計的引路下,他們進了一間包間。
李二在包間坐下沒多久,隔壁包間就傳來了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李二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也能發出這種膩人的聲音。
他之前常和村裏的一夥賴子一起玩,對男女之事也懂些,甚至還見過一次,那個女人的聲音以及那個畫麵,在他腦子裏留了好幾個月,才漸漸消淡。
而此刻,那人的聲音,又把他腦海裏消淡下去的聲音和畫麵,又給勾了回來。
很快,膩人的叫聲就成了淒慘的哭喊聲和抽打聲。
“過去看看,”
他聽到那個惡毒的女人的聲音,鬼使神差就起身朝她手指的那扇窗戶走了過去。
包間和包間相鄰的牆上,鑿了一個不大的窗戶,做什麽用的,不言而喻。
走到窗前,李二抖著手指,把窗紙戳了一個洞,洞的位置正對著隔壁包間的大床。
隻一眼,就讓李二臉色發了白。
他呆在了原地,李大和李三何時走到了窗戶前,他都沒有發覺。
等他發現的時候,兩人臉色已經被嚇的慘白了。
他把兩人拉回到桌邊坐下,第一次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人。
他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那會進酒樓時,酒樓夥計為什麽用那種滿是玩味兒的眼神打量他們三個人。
酒樓出來後,李二再也不敢和她抗爭。
每天睜開眼就去山上拚命摘草藥,拚命完成她每天規定的數量,心甘情願的吃粗糧餅子。
每次背著草藥去鎮上賣的時候,李二總是會懸著一顆心,他怕她會再帶他們再去那間酒樓,偶爾路過,他也是匆匆走過。
“老二,休息去吧!”
李二回神,看見剛剛和他說話的李大正在收拾那邊那個吃完飯的桌子,而那個吃肉喝酒的人早沒了蹤影。
李二應了一聲,又喊他收拾完早點休息,起身回房間。
大通鋪上,李三已經打起了呼嚕。
李二躺下,聽著李三的呼嚕聲沒多時就睡了過去。
翌日,天蒙蒙亮,李大三人就起床了。
李大燒水打掃院子,李二做飯,當然做的是他們自己的飯,李三打水洗衣服。
做完活,三人吃了一個粗糧餅子,又背著筐上山。
……
——
五年後,
在李大三人拚命的努力下,暮煙花錢請人在村裏蓋了一座兩進兩出的宅子。
紅牆灰瓦,門口立著兩座氣勢威宏的大獅子的宅子,和整個村子破敗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自宅子建好後,紅牆跟下,一到飯點就蹲著一溜人,不為別的,就是想聞聞從紅牆那邊飄過來的肉香味。
常年不見肉腥的人,隻是聞著那股香味,回家就能吃兩大碗糙米飯。
這天晚飯,紅牆跟下又蹲了一溜人,
“你說這個女人有多狠,都是一個村裏住著,咱求了她多少次,讓她教教咱認認草藥,她那個頭愣是就不點一下”
“她這種人就是自私,死了就得十八層地獄,”
“她自私就算了,李大他們三個也跟著她學壞了,我之前偷著找李大讓他教我認些草藥,誰承想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了,”
“就是,他們之前恨不得把他後娘撕了,誰承想這幾年一下子成了他那個後娘的狗,讓他往東,他連往西看一眼都不敢,”
蹲在牆根下的人說的情緒高漲,羨慕嫉妒滿天飛。
突然一道粗啞的女聲,打斷了他們高漲的情緒,
“嬸子,這是李大家嗎,”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女人,朝蹲在牆根下的一個中年女人問道。
“是啊,你誰啊,”中年女人高漲的情緒還有存餘,語氣並不怎麽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