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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我信你

  第八十一章 、我信你

    “我自然, 是信你的。”秦越看著她,清澈一笑。


    秦越說得一本正經,可朱昭煦不知為何, 卻突然心頭猛跳了幾下。


    朱昭熙本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一不留神,自己好似才是那個心慌意亂的?


    眨了眨眼,她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 眼神微閃地說道:“那、那走吧。”


    說著, 朱昭熙轉身離去, 順勢遮掩了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


    秦越正要跟上,身後的秦敏忍不住擔憂地喊了一聲。


    “你……小心點!”


    秦越微微一笑,頷首離去。


    秦平和秦安望著兄長離去的背影, 有點擔憂地看向陳漢:“師父, 您不跟著去嗎?”


    陳漢安撫地對著雙胞胎勾起嘴角:“放心吧,朱公子的武藝,絕不在我之下。”


    聽到陳漢這麽說, 雙胞胎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咱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啊?”秦安忍不住問道。


    秦敏也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是啊……這蘇城, 好似真的跟我八字不合……我可不想再來了……”


    秦平嗬嗬一笑,告訴秦敏一個十分殘酷的現實:“假若這次秋闈不作數,你還得再考一次。當然了, 你身上有傷, 也可以不考, 那就三年後再來蘇城。除非……你這輩子都不考科舉了。”


    秦敏頓時被噎了回去, 心裏很恨地想, 果然是秦越的親弟弟, 說話也一樣討厭!

    不過……


    討厭歸討厭, 秦敏還是盼著他平安回來。這個什麽欽差中風,萬一秦越治不好他,不會把鍋扣在秦越頭上吧?


    秦敏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去的路上,朱昭熙也問了相同的問題。


    “那邢科中風,與你無關,可你若是去了,反倒徒增牽連。你就不怕他們到時候將責任都推到你的頭上嗎?”


    秦越看了她一眼,她雖扮作男裝,故意畫粗了眉毛,五官也比一般閨秀多幾分英氣,但是放鬆下來的時候,還是會不經意露出幾分小女兒家的嬌態。


    就如此刻,大約是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所以她在他麵前時也不曾刻意掩飾,一身勁裝,反倒多了幾分灑脫率真,讓秦越不自覺地想起自己過去的那些同事。


    那些女醫生,各個巾幗不讓須眉,和她們共事的時候,不必在意性別,男醫生能做的事,她們也都能做。


    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女性,天然地就會在意男女有別那一套,哪怕沒有訴諸於口,但是舉止之間也都處處謹慎小心,秦越心中自然也會豎起一道屏障,說話相處也都不由拘束。


    朱昭熙卻不同,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就像此時,她心中有疑惑,便會直接問出來。


    “我做事,隻求無愧於心。”無論何時,秦越的回答都是這四個字。


    “果然如此。”朱昭熙笑了起來,“祖父說起你的時候,就說你這人做事最是隨心不過。”


    “侯爺這算是誇我嗎?”秦越心情還不算差,竟難得開起了玩笑。


    “算是吧,畢竟能讓祖父記住名字的,這天底下也沒幾個。”


    談話間,二人便到了知府衙門。


    門口早有人在等著了。


    那個有過幾麵之緣的幕僚一見了秦越與朱昭熙,便小跑著上前行禮:“見過朱公子,見過秦公子。幾位大人已經在裏麵等著了,您二位快請進吧。”


    朱昭熙手握一柄長劍,默默走在秦越身旁。


    “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怎麽你的。”朱昭熙小聲在秦越耳邊說道。


    秦越彎了彎嘴角,側過臉,恰好看到她飛翹的睫毛,自信而飛揚。


    “我知道。”


    雖認識時間不長,但是秦越卻十分篤信,若真的發生什麽,她也決不會丟下自己。


    就如他從前那些同事,在每一次遇到疑難雜症的時候,她們都是他最可信的戰友和同伴。


    “秦公子,刑大人就在裏麵了。”幕僚將秦越和朱昭熙領到了一間客房前。


    聽到聲音,屋內率先開了門,勞苑以及兩位主考官都在屋裏等著。


    除了他們外,還有幾位蘇城有名的大夫,也都靜候於此。


    這是莫盛宇和邱然第一次正式見秦越。


    雖心中對秦越頗有意見,可是當二人看到秦越本人時,還是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歎。


    原以為該是一副慣會鑽營的小人模樣,沒想到竟是這般出塵清俊的翩翩公子。


    “見過三位大人。”秦越和朱昭熙開口行禮,莫盛宇和邱然才恍然回神。


    “免禮!”莫盛宇這才注意到秦越身旁抱劍的少年,眉宇間與勇毅侯有三分相似,不必介紹,他便知道這就是勇毅侯府那位長公子了。


    雖說他與勇毅侯都同在京城為官,可勇毅侯府向來行事低調,文官武官曆來又不在一個圈子,所以他至今都未見過勇毅侯府的這位長公子。


    沒想到初次見麵,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們果然不得不服老了啊,這天下,該是你們年輕人的了。”莫盛宇沉沉地感歎了一聲。


    秦越與朱昭熙對視了一眼,拱手開口:“三位大人,不若還是讓學生先看一下刑大人吧?”


    醫者本能,無論什麽情況下,都忍不住以病人為先。


    “說的是,還是麻煩秦公子,趕緊給刑大人診治。”


    秦越走到床邊,躺在床上的邢科睜著眼睛,嘴角的涎水不受控製地流下來。


    他似乎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對於一個身居高位又注重禮儀的老人來說,如今這種處境,隻怕比殺了他還要讓他覺得難受。


    秦越細細把脈,又仔細看了其他幾位大夫的藥方,他們的診斷並無什麽大礙,隻是這些藥方對於中風來說,最多算是無功無過。


    “刑大人這種情況,這些藥吃下去,也頂多是心理安慰罷了。”秦越的話一出口,幾位大夫頓時臉色大變。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要不是看在幾位大人的麵子上,方才他們就要翻臉了!


    “那你倒是說說,刑大人這種情況,又該如何救治才是?!”其中年紀最長的一位大夫冷聲問道,他身後的幾位大夫也明顯麵色不愉。


    秦越微微一笑,看向眾人:“想要靠吃藥治愈中風,就如癡人做夢。但是……”


    “但是什麽?你倒是說啊!”那花白胡子的大夫忍不住催促道。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幫助刑大人恢複幾分,隻是想要回到從前那樣,怕是不可能的了。”


    秦越大致地講述了一下用針灸進行複建的辦法,他當年看過外祖的幾個病例,理論知識足夠,但是實踐經驗卻不足,還得眼前幾位大夫配合才是。


    幾位大夫原本還麵露不屑,可是聽著聽著,一個個都麵色凝重起來,看向秦越的眼神也是越來越驚訝。


    這針灸複建的法子,聞所未聞,可是他們都是有著幾十年經驗的老大夫,一聽便知秦越所說,便明白這法子或許當真有幾分可能讓躺在床上的刑大人恢複部分知覺。


    “此事我一人辦不到,還得幾位老先生一同幫忙才是。”秦越對著幾位老大夫拱手請求,謙遜的姿態給足了他們麵子。


    見他這般,幾位老大夫臉色頓時好看不少。


    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最終還是那位花白胡子的大夫最先開口:“可!老朽就留下來幫你,但是……你得把這法子寫下來,教給老朽才行。”


    這筆買賣,做得不虧,另外幾個大夫一聽,也立馬開口道:“我也留下,這法子,也得給我一份。”


    這些老大夫,能在蘇城混出名堂,顯然除了醫術上佳以外,腦子也足夠靈活。


    這個法子若真有奇效,學會了以後,隻怕可以保三代富貴呢!

    秦越從沒有一家獨占的想法,一聽隻是這個要求,當即便應了下來。


    幾個在蘇城都數得上名號的大夫,就這樣心甘情願給一個二十歲的毛小子做助手,說出去隻怕沒人會相信。


    秦越細細地說了施針的位置,針灸技術最佳的王大夫親自動手,年紀最輕的陳大夫在一旁記錄,另外兩位大夫也站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看著,生怕錯過任何要點。


    這邊秦越幾人忙著給刑大人治傷,那邊勞苑幾人也幫不上什麽忙,他這個東道主索性便請了朱昭熙與兩位大人去了廳堂小坐。


    “往日裏隻聽說勇毅侯有一個出色的長孫,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邱然笑著打破一室沉寂,十分不含蓄地誇起了人。


    朱昭熙知道,他們口中要誇的人是她哥哥朱昭煦,雖然她和哥哥出生隻差了半個時辰,可外人眼中,隻有朱昭煦才是勇毅侯府日後的掌舵人,而她這個孫女,不過是要潑出去的一盆水罷了。


    雖說,想要接住這盆水的人,也有不少。


    卻沒有一個是她能看得上的。


    朱昭熙沒有跟秦越說實話,她是偷偷跑出來的,但並非是想出來散散心,而是……逃婚。


    當然,她這逃婚的名頭,得打個折扣,因為家裏隻是在給她相看婚事,遠沒有到成親的那一步。


    可是她娘給她找的那些人家,聽著都光鮮亮麗,她還能不知道底細?

    她往日裏假扮成哥哥,沒少混跡於京城闊少圈,那些個平日裏在長輩麵前人五人六的家夥,私下裏各個都不是好東西,不是與窯姐勾搭,就是偷著私養外室。


    長輩們即便知道了,也隻會輕飄飄地說一句,男人嘛,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隻要成婚了,會懂事的。


    可她朱昭熙偏不能忍。


    這些備選裏,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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