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六 想必這口屎一定很香
衛弘文,我是恨的。Ω 81Δ中文 網
可他不足為慮,可怕的是衛老三,衛家三爺,動動手指便把我捏死。
我現在可以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瓶砸了衛弘文這孫子的頭,可是砸完了,只是一時痛快,薇兒死的那麼冤,只挨一酒瓶子太沒意思。
還有,我差點就死了,躺在床上等死的那個滋味我現在還記得,時間異常的緩慢,絕望籠罩著我,慢慢的停止呼吸,這是血海深仇,不能這麼簡單報復回去,這對衛弘文來說實在太輕了,我要讓他痛不欲生。
現在貿然行事,只會引起更強硬的報復。
看著衛弘文,我不一言。
衛弘文嬉皮笑臉,說:「呦,什麼時候變啞巴了。」
我還是不說話,衛弘文指著我,跟懷裡的女人說:「我朋友,董寧,是個啞巴!哈哈!」
誰說是朋友的,傻逼。
衛弘文表情張狂,我知道他有這個資本,但他真的不夠聰明,裝逼遭雷劈,這樣天天裝個不停,他離死不遠了。
同樣的出身,白子惠的人生跟衛弘文截然不同,白子惠天天加班工作,衛弘文天天泡妞醉生夢死,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樂。
衛弘文懷裡的女人妝有點濃,唇很紅,網紅臉,身材不錯,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熱情似火,不過最近天挺涼的,穿這麼**不怕凍到大腿根嗎?
女人沖著我笑,是附和衛弘文的笑,她聽出來衛弘文話里的侮辱,眼神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不用說便能判斷出來,她是為了衛弘文的錢,一條母狗。
我的判斷很主觀,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還是很正確的,跟衛弘文混在一起的能有什麼好人,拚命跪舔他的不都是為了那點錢。
「我新找的妞,不錯吧。」
衛弘文指著懷裡的女人,介紹著。
「很聽話,很會讓男人快樂。」
衛弘文哈哈笑著。
「她是網路主播,一群**絲天天給她刷禮物,好話說盡,就想得到她,不過,最後只能看著電腦屏幕yy個不停,老子直接砸了二十萬,她還不是乖乖的。」
衛弘文很得意。
女人不好意思的往衛弘文懷裡鑽。
羞紅了臉。
可惜,本身就是個婊子,裝什麼純潔。
「白子惠那個老處女,有沒有讓你爽?」
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要壓我一頭,順便貶低白子惠,衛弘文真是小人之心。
「麻煩你離開好嗎?你打擾我用餐了。」
忍不住了,說了一句,想讓衛弘文快點滾,沒心情聽他說話,都是廢話。
衛弘文皮笑肉不笑,放在女人身上的手沒收回來。
「董寧,聽說你老婆死了,聽說還挺漂亮的,身材很好,我應該早點認識認識她,沒準能好好交流一番。」
衛弘文說著,不住的舔著嘴唇,噁心至極。
「滾!」
手上的青筋爆炸。
衛弘文在作死。
每個人都有不能觸及的痛,衛弘文過線了。
我開始研究砸碎紅酒瓶,用鋒利尖銳的酒瓶插入衛弘文喉嚨里的可能性。
這時候,白子惠走來了,她的臉冷若冰霜,走到了衛弘文身邊,跟我說了相同的話。
「滾!」
「呦,是白總啊!怎麼這麼生分呢,咱們都是老朋友了。」
白子惠笑了一下,說:「你罵人呢,我這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我還是有原則的,我不會跟一坨屎做朋友的。」
說完,白子惠扭頭上下打量起那位網路女主播來,白子惠的眼睛是何等的犀利,那個二十齣頭的女人在床上服侍男人行,可以討人歡心,但是面對這種審視的目光,沒什麼抵禦能力,視線一交錯,紅裙女敗退,低下了頭來。
白子惠說:「這裙子穿的顯老,不過,你的品位也就這樣了,看你跟衛弘文這坨屎好的蜜裡調油,想必這口屎一定很香吧,小姑娘吃什麼不好,非要吃屎。」
最後,鼻音出一聲輕哼,畫龍點睛。
論言語之犀利,我只服白子惠。
衛弘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想火,可一火他就輸了,一方氣急敗壞,另一方氣定神閑,高下立判。
喘了好幾口粗氣,衛弘文竟然恢復了,這挺出乎我意料,這段時間沒見,他涵養功夫漸長。
又是皮笑肉不笑,「董寧,老婆死了跟白子惠跑這裡逍遙來了,你知道6家都鬧翻了嗎?白子惠的舅母說你老婆是白子惠害死的,你老婆死後,白子惠就可以跟你雙宿雙棲了。」
白子惠也不氣,彷彿說的不是自己,她輕笑一聲,說:「屎什麼時候學會嚼耳根了,滿嘴噴糞,真臟。」
衛弘文說再多也沒什麼卵用,白子惠一句話就讓他說不出來話,他被那紅裙女拉著走了。
人走之後,我問白子惠,「家裡出事了?」
白子惠揉了揉太陽穴,說:「是出一點問題,也怪我,最近太忙,沒時間回去,那兩個舅媽沒事就去我媽那裡嚼耳根,沒回都帶著東西,不是什麼貴重的,就是一些水果之類的,我媽她也是心軟,之前被那麼欺負,現在這兩個舅媽說點軟話好話,她就全忘了,我看她最近還挺享受的,就沒多說什麼,結果越說越過分了,說讓我不能跟你混在一起,說關珊的事,還問我是不是跟我有關,董寧,你別生氣,我沒告訴你是因為你最近本來心情就不好,告訴你怕你上火。」
我笑笑,說:「這是人之常情,你父母關心你,我沒事。」
大舅媽和三舅媽我見過,跟人撕逼是一把好手,潑婦也潑的有水平,但是這種攻心之戰,不像是她們的風格,對付白子惠,只能從她的身邊人下手,沒什麼比她父母更能影響她的了,就算是她的父母,對她的影響也不深。
拉攏白子惠母親絕對是一步妙棋。
而選擇我成為話題,也是一步妙棋。
拉近關係最好的辦法,就是吐糟,最好有共同的敵人,這一來二去,關係就近了,親密。
現階段,我是最合適。
白子惠父母雖然不說,肯定關心白子惠的人生大事,他們知道我是假冒的,所以才能對我和顏悅色,可一旦知道我跟白子惠展,他們絕對要跳出來,大聲的指責。
我知道,我和白子惠不適合。
曾茂才說過,只要我在白子惠手下幹活,就不能想跟白子惠生點什麼。
大舅媽和三舅媽煽風點火,說我一些壞話,白子惠的父母對我就更加不滿了,不是誰都是精明的,尤其這件事情還關係到白子惠,涉及到親人,便容易盲目,加上兩位舅媽有意引導,我可以想象,我成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人,但是,白子惠肯定不能黑,一定要把白子惠說成世間少有,這樣白子惠的父母會聽她們說話,如果做了什麼壞事,那一定是我慫恿白子惠乾的,我才是那個壞人。
人情社會,真是複雜。
不過,我要出去幾個月,遠離白子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會不會淡,不過我想,我在白子惠的心中應該是特別的那個吧。
訂好了車票,我明天就回老家,過幾天悠閑日子,我就去參加培訓,路是自己走的,人生是自己選擇的,這一階段,我做出這樣的決定,完全是因為受到了壓力。
兩個選擇。
被迫接受,被玩弄的鬱鬱寡歡。
另外一個,反抗,就算會死,就算付出一切,也轟轟烈烈一把。
我選後者。
晚上,齊語蘭過來找我,她給我帶來了一個消息。
「董寧,我查出來了,李依然沒有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