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七二 殺他個七進七出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一個開青樓的,能深情到哪裡,只是讓我想不到如煙跟衛老三有關,這一手還真妙啊!我們一到便通風報信,翻臉比翻書還快。
那麼現在還有一個問題,火哥他有沒有牽扯其中,畢竟是他來安排我們行程,是最主要的一環,假設是他泄露,那麼一切都說的通。
先知會衛老三,然後帶著我們來清樓,我們一到,如煙通知,衛老三的人過來,如果,火哥沒牽涉其中,那麼如煙就太厲害了,她要先知道我董寧和火哥的關係,後知道火哥可能帶我們來她的地方,這樣來說,衛老三也太厲害了,下了一步閑棋,便抓到我這條魚。
側目,凝視,火哥談笑風生,跟秦凱描述這裡女人的妙處。
「我跟你說,這裡的姑娘看上去都挺害羞的,在床上別有一番風情,不像外邊的,什麼全套服務啊!跟你說那個沒什麼意思,這種有戀愛的感覺……」
火哥吐沫星子亂飛,我的心卻一點點往下沉,千萬不要是火哥啊!
雖說人都是道貌岸然,可火哥如此忠義為先的一個人,怎麼能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我不敢想象。
我站了起來,火哥一愣,說:「董寧,幹嘛去!」
嘆了一口氣,我說:「火哥,你沒覺得奇怪?」
火哥不明白的看著我,好像在說有什麼好奇怪的,秦凱也一頭霧水,這兩個人眼裡只有亢奮,被**吞噬了冷靜,不知道危險在逼近。
「她們到的未免有些太慢了,或許這是一個局?」
我盯著火哥的臉,仔細分辨他的表情,雖然我心裡極不願意相信,既不願意承認,可我的心不能軟,不能因為我願意相信事實,就放棄辨別。
火哥先是一愣,然後若有所思,最後騰一下站起來,「我們走。」
每一個表情都很合理,他的心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聲音,如果他真的牽扯其中,表情可以騙人,但心騙不了人,我說了這樣一番話,火哥心裡多多少少會有猜疑,我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很慶幸,我沒有聽到,所以,不管外邊等待我們的是什麼,只要此時,站在我背後的兩個人沒有背叛,我的心便不慌。
門被火哥一下子推開,火哥擋在我面前,視線越過他寬厚的肩膀,我看到外邊的情況。
門口有兩個人,似乎剛剛在門口偷聽,這突然開門,讓他們驚到,可他們手裡的棒球棒,粗大,狂暴,想要犯罪。
這兩人只是先鋒部隊,身後還有人,年紀看起來都不大,二十歲左右,小馬仔,十多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拎著傢伙,清一色的棒球棒,可能不想搞大事情,沒帶殺傷力大的武器,那些鋒利的泛著寒光的小玩意兒。
不過,棒球棒打在身上也挺疼的。
其中還有一人,像是偷偷,穿著一身中山裝,灰色,目光很銳利,似能割破空氣,穿過層層阻隔,殺到我面前。
所以,這個人,應該就是跟如煙說話那人吧。
那麼,他是衛老三?
不,他不是。
衛老三身邊的人不會是眼前這群小年輕。
「草!他媽的!」
火哥嘴裡飈出來一句髒話。
不知道是罵誰。
有可能是面前這幫窮兇惡極的兔崽子。
也有可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如煙老闆。
隨後,火哥上前便是一腳踹了過去,那人還愣著,沒反應過來,正被踹在了胸口,力道很足,那人被踹出去,在地上滑行,腦袋敲擊在地方,出砰的一聲響。
火哥動作非常利落,外頭這群人,手裡拿著棒,安的什麼心,不用明說,就是直接干,這是現實,不是拍電影,打架還報個名號,然後你威脅我一句,我威脅你一句,你他的死定了,你他媽的才死定了,對噴半天之後才開打。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足以挑起一場戰爭。
門口有兩人,一人被踹翻,另一個有了反應時間,他舉起了棒子,就要當頭一棒,火哥沒有反應時間,他人已經出來,往前,手裡面更大,往後,容易被人乘勝追擊。
可最重要的原因,我覺得我知道。
火哥不會退,退了丟人,男人當勇往直前,怎可退縮,不屑!以此為恥!
抬起了胳膊,用手臂來擋。
說時遲那時快,我已經跑到了火哥的身邊,手撐著火哥的肩膀,然後一甩,身子甩出去,向前,向前,在胖子還未落下之前,我的腳踹在了那人的臉上。
一腳必殺。
感謝這清樓的門真大,給我施展的舞台。
回頭看火哥,火哥對我挑了挑大拇指,彎腰,撿起棒球棒,向我扔過來,我接過,掄圓了,一道完美軌跡,結結實實打在沖著我迎面而來一少年腰上,直接把他打在一旁。
我承認,我用力了,這個時候,你不搏不行,這群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就是狼崽子,特別的恨,衝動,不管不顧,給他們一把刀就敢上街去殺人,要讓他們怕,要讓他們服,就要比他們還恨。
腳下還有一根棒球棒,我一踢,踢了回去,正好滾在火哥腳下,火哥都沒有彎腰,直接腳尖一彎,向上一勾,將棒球棒勾起來,大手抓住。
我們相視一笑,剛剛那一連串的動作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短短十幾秒,干翻三個人,這配合默契程度乎我的想象。
「小秦,跟上,殺他個七進七出。」
我左,火哥右,秦凱在後頭。
向前殺去。
秦凱不用擔心,他應該有自保能力,加上我和火哥承擔了大部分火力。
剩下那些人一看,那還了得,三個人就敢這麼牛逼,這麼多人干不過那多丟臉,都是小年輕,咋咋呼呼便衝過來了。
說實話,他們打仗真的沒有什麼章法,幾個人一起衝過來,施展不開,有誤傷的可能,況且這是室內,還有傢具什麼的,給我們躲閃提供了方便,況且我們這邊,火哥是打架的好手,他年級比我大,打架經驗豐富,尤其有不少小陰招,看到那些小年輕被陰,我都覺得疼,我也不弱,一定的身體素質,加上島上學到的格鬥技藝,還有讀心,好幾方面相加,雖然沒有很驚人的戰鬥力,好在比較平衡,揮很穩定。
秦凱是驚喜,他很敏銳,也很機靈,從地上撿起來棒球棒,扔出去,往往有奇效,不僅僅限於棒球棒,還有凳子什麼的。
打著打著,對方人越來越少,那個穿著中山裝眼神銳利的人轉身往外走去,剩下的小貓兩三隻猛衝過來。
不過,大勢已去,無力翻天。
看著一地躺在地上呻吟的小年輕,心裡莫名的有一股暢快感,彷彿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神功大成。
「兄弟,痛快!」火哥把棒球棒扔在了地上。
我點點頭,說:「是夠痛快的了。」
剛剛衝出去那一刻,血液沸騰,無法自抑,況且打翻了這麼多人,那種滿足感不亞於跟女人上床,只不過,床上是征服女人,這裡,是征服擊垮敵人。
可是很快我們就傻逼了。
剛剛我們打架的地方是個小廳,小廳通向各個房間,各個房間是那風流快活的幽靜之處,離開這裡,往外走,現外間的庭院里好多人,況且這些人不是剛剛那些小年輕,而是壯漢,出現在衛弘文身邊的那種人。
火哥不由的苦笑一聲,說:「兄弟,咱們他媽的栽了。」
我也苦笑了一下,衛老三,在我身上下的本錢太大了吧!
所以,他到底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