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三零 你欲擒故縱我過河拆橋
齊語蘭的爸爸出事了?
是出什麼事情?人不行了還是需要了困難,這不好說,齊語蘭心裡只一句話,聽不出來什麼,我有心回去,問個清楚,猶豫再三,還是算了,說起來,我和齊語蘭的關係比普通同事多那麼一些,可是也沒有達到可以過多談論對方私事的程度。? ?
有幾個瞬間,可以讓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可是彼此都控制住了,沒有更進一步。
齊語蘭爸爸的事不是不管不問了,回頭找個機會再說吧。
回了家,我先去了樓下,進屋,我媽很關切的問,「兒子,出了什麼事,怎麼那麼著急的跑了出去。」
我笑了笑,說:「一些工作上的事,客戶催的急。」
我媽噢了一聲,也不知道她相信沒相信。
信不信都無所謂了,知道我媽和我爸過得好,一切都知道,一切事情都讓我自己來扛吧,我覺得值得,尤其是看到我媽在屋子裡忙綠,我爸悠閑的看著電視,我心裡便有一陣滿足感。
父母在,不遠行。
這方面我欠缺確實挺多,現在需要補回來,我希望有這個機會。
至於姍姍,她表現的很正常,一如既往的乖巧,我其實很矛盾,心裡很想解決掉這個隱患,可是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我想現階段大概只能靜靜觀察,可是晚上生的一件事情讓我覺得有必要早些解決掉這事了。
下午的時候,我帶著爸媽和姍姍下了樓,在附近走了走,算是認認環境,逛了一大圈,天也黑了,我打電話給白子惠,她那邊可以早下班,合計一下定個地方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沒什麼事,都挺高興的,吃完后,白子惠說去廁所,姍姍拉住白子惠的手,說也要去。
就是上個廁所,有多大的事。
可一會,姍姍先出來了,她抿著嘴,眼眶裡有眼珠打轉,我媽奇怪了,怎麼上個廁所,成這個樣子了,剛才進去笑眯眯,現在出來哭啼啼。
我媽問姍姍,「姍姍,你怎麼了,來,跟奶奶說說。」
姍姍說:「奶奶,我沒事,可能有點想我爸了。」
這不是扯淡,姍姍被她爸賣了,從來就沒提過想爸爸這件事。
我媽也納悶,她看了看我爸,有點不知所措,姍姍是白子惠帶進去的,姍姍出來這個樣子,那肯定是白子惠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我心裡一聲冷笑,這姍姍是憋不住了,開始使招了,她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只要她流點眼淚,便讓人多想,尤其是現在這個時機,我媽在,姍姍也知道我媽寵她,就算我不站在她這邊,我媽也會左右我的選擇。
小小年紀,心智過人,這要長大了,那還了得。
可是,姍姍還沒結束,她拉著我媽的手,說:「奶奶,我哭這事不要告訴漂亮姐姐,她該擔心了。」
這話聽起來是挺為別人著想的,可是姍姍哭了,不由的讓人多想,是不是姍姍害怕白子惠啊!不敢把這事說出來。
我媽看向了我,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
姍姍是她心中的寶。
況且婆媳之間就容易出問題,之前我媽跟關珊的關係就不算好,因為關珊比較強勢,我媽性格偏弱,倒也沒有起什麼衝突,可是關珊要是對我媽好一點,我媽就樂的不行。
現在,我媽跟白子惠,現在算是剛剛認識,剛剛了解,我媽是挺滿意的,可是如果白子惠欺負了姍姍,我媽可不答應,有挺多這種例子,母親為了孩子,爆出全身的潛力,雖然姍姍不是我媽生的,但是我媽視姍姍如己出,對姍姍十分之好,這我也不能抱怨什麼,是我不好,讓我媽沒有情感寄託。
現在白子惠還沒有出來,我媽就有點躍躍欲試了,看她的樣子是要找白子惠問個清楚,如果我袖手旁觀,不干涉這件事情,結果就是姍姍將我媽和白子惠的關係挑撥到階級敵人的地步。
這不行,跟我最親的兩個女人針鋒相對,視為仇敵,那我的日子就不過了。
沒等我說話,我爸拽了我媽一下,這一下讓我媽的氣弱了下來,這裡面也有顧忌我的原因。
但這事沒完,我媽估計要回去跟我談談這事。
沒多久,白子惠出來了,我們一起出門,白子惠雖然沒說什麼,但她明顯感覺出氣氛的改變,可她很聰明,沒有表現出來,我們一起坐車回家,我們直接上了樓,進屋,白子惠工作之前,她問我,「董寧,剛才是不是生了什麼事?」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姍姍耍了小把戲,她騙了我爸媽。」
白子惠說:「我說叔叔阿姨怎麼那個樣子看我,這樣下去,你爸媽肯定不喜歡我。」
我對白子惠笑笑,說:「你放心,這事交給我吧,我來處理。」
白子惠說:「你怎麼處理啊!」
我說:「怎麼,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白子惠說:「那倒不是,只不過,這事比較難說,雖然你爸媽看起來都挺開明的,可是對小孩子,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無條件的相信。」
我說:「沒別的好辦法,只能開誠布公的說了,對了,我先下去,我媽好像有事要問我。」
白子惠說:「去吧。」
我湊過去,在白子惠額頭上親了一下,白子惠咯咯笑了,說:「什麼意思啊!」
我說:「因為姍姍,給你添麻煩了。」
白子惠說:「我又沒在計較這個,快去吧,去晚了,阿姨該多想了。」
我點點頭,下了樓,我媽在屋裡走來走去,我一進門,我媽過來抓住了我,臉上急得不行,我媽說:「姍姍一會就進屋了,怎麼叫她都不應,也不出來,只喊著自己累,我看她的小臉,意志消沉,你說子惠她到底.……哎,兒子,這話我該說的,不過我就是擔心,你要理解我,是不是子惠她看到姍姍身上的傷疤,說了什麼。」
我一聽明白了,姍姍這是做戲做全套啊!回來還演呢,這樣不行,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
我現在不能幫白子惠說話,說我媽也不會信,她只會認為我偏袒白子惠,我說:「媽,你別擔心,有可能是姍姍累了呢,你和我爸看會電視就睡吧,我進去看看姍姍,你們別進來啊!如果真有什麼,你們進來就壞事。」
我媽說:「好,我們進去,你去吧。」
我去了姍姍的房間,門關著,我先敲了敲門,裡面沒聲音,這苦情戲碼演得真不錯,如果不知道真相,大概以為姍姍太可憐了。
我推開門,房間沒開燈,我按下開光,燈亮了,姍姍躺在床上,身子捲縮著,頭對著牆,我看到,她的小身子微微顫抖,她在害怕。
我關上了門,這一聲響,姍姍的身子跟著劇烈的一抖。
走到床邊,我坐了下來,我說:「姍姍,你還沒睡吧。」
沒理我。
欲擒故縱,小姑娘懂得不少。
我說:「那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你玩欲擒故縱,我就來過河拆橋,不配合演出,看你急不急。
姍姍急了,她一下子坐了起來,轉過了身,小臉也跟著轉過來,帶著淚痕。
看到我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平靜,姍姍微微一錯愕,不過戲還是要往下演。
「叔叔,你別走!」
我說:「姍姍,叔叔不走,叔叔問你,怎麼哭了?」
姍姍扭過了頭,說:「沒什麼。」
我說:「是不是子惠阿姨欺負你了?」
姍姍小聲的說:「沒有。」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我說:「好吧,這些你都不願意說,那就跟我說說那個變態的事吧,是你求他的,對嗎?」
姍姍的身子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