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六三 不喝不給我面子
這不是一個好訊號,畢子安態度這麼好,有鬼的,之前我們在學校里還見過,談的不怎麼樣,撕破臉皮了,對著幹了,這個仇不是輕易化解的,畢哥要錢,白子惠給不了,我從中作梗,讓他很難堪,對了,我看到他的醜態,被包養的大學生綠了,還跟大學生打架,丟臉丟到家了。?
這種情況之下,畢子安還對我笑,還這麼熱情,很可怕。
我情願畢子安冷著臉,跟我說董寧我他媽的就是跟你對著干,我喜歡這樣,明著來,現在笑容滿面,讓人心毛,你不知道他憋著什麼壞水壞招。
可能王承澤跟他說什麼了吧,要怎麼對付我。
剛來就被畢子安這句盼星星盼月亮給噁心到了,也是沒誰了。
跟在畢子安後面,還有兩個人,應該是畢子安的心腹,估計是王承澤的人,讓他們加入新公司,幫畢子安幹活,也順便監視一下畢子安,高明。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不就是比誰噁心嗎?不就是要個臉嗎?
畢子安熱情,我董寧差哪裡,我比他更熱情,我把行李給了田哲,田哲看了我一眼,他也聰明人,大概猜出我要幹什麼,他眼神示意,你不是吧。
我還真就是了。
我向著畢子安走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抱的緊緊,把畢子安抱得愣住了,我就是要他懷疑人生。
我說:「畢哥,我可想死你了,你盼著我來,我也盼著過來。」
我感覺畢哥的身子一哆嗦,完全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做。
裝模作樣誰不會。
鬆開之後,畢子安可能大腦短路了,竟然沒說話,我對畢子安身後那兩個人笑著說:「看看畢總太開心了,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跟你們說,我跟畢總關係可好了,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身後那兩個人也懵了,搞不清楚狀況啊!
只能支支吾吾說:「董總,看出來了,你們關係是真的好。」
好個屁。
我心中一聲冷笑。
畢子安這時緩過神來,他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不過很快就看不到了,他回身跟那兩個人說:「剛才董總說得對,我們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這話他說了也白說,剛才他什麼表情都讓人看到了,別的不說,就說他說的跟做的不一致,就讓畢子安丟臉了。
畢子安可能自覺失態,向田哲走去,他笑著說:「田哲,你能來太好了,新公司還沒走上正軌,你這種經驗多的要多揮揮能量。」
田哲笑了笑,說:「畢總真會說話,也會夸人,我哪有什麼經驗那。」
畢子安說:「太謙虛了。」
又跟另外兩個同事打了招呼,也是一頓誇,這是當著我的面挖牆腳呢。
示好之後,畢子安說去吃飯,已經安排好了,我沒異議,他安排也是應該的。
走的時候,田哲湊到我旁邊,小聲的說:「董寧,你剛才那擁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基佬呢。」
我瞪了田哲一眼,真放肆。
去了酒店,說了一通空話,畢子安還是老一套,喝酒攀交情,沒什麼長進,我覺得王承澤心裡明白,畢子安這樣的人,用他當副總,那純屬壞事。
說了半天場面話,畢子安頻頻勸酒,不光他勸酒,他帶著的那兩個人也勸,挺孫子的,嘴巴挺甜,董總啊辛苦了,董總啊幫我們指導指導工作,兩個大老爺們,我指導個屁工作,要是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這兩個孫子不光會說話,也能喝酒,拉開架勢跟我喝,田哲開始還幫我擋了兩次,後來見兩個人太生猛,就縮了。
這下我懂了,這兩個人是畢子安找來特意給我下馬威的,估計這兩個人沒什麼能力,就是會喝酒。
一口氣喝下去三杯,胃裡翻江倒海,我說:「好了,意思意思就可以,咱們就到這裡吧,明天還要去公司呢。」
畢子安笑著說:「哎呀,沒事的,先安頓幾天,旅途勞累,著什麼急,今天咱們高興,就好好喝一頓,喝完了明天好好休息,先周圍走一走,等後天咱們周邊走走,東湖這裡真的不錯,可以去的地方不少,咱們一起逛逛。」
我要真聽畢子安的那就鬧笑話了,還周邊走走,我來這裡幹什麼來的,來旅遊那!來度假那!
畢子安他就沒安好心,知道的該說了,董寧第一天來東湖,喝得跟傻逼一樣,第二天沒來公司,跑出去玩了,我還怎麼服眾。
酒我肯定不喝了,我又不是冤大頭,看出畢子安不安好心,指使別人跟我喝,自己當縮頭烏龜,我還喝個什麼勁兒。
翻臉我也輸了,不喝酒耍威風,段位太低。
我笑了笑,說:「那我們先為公司干一杯吧,一切以公司展為重。」
舉起了杯,我先干為敬,喝個痛快。
白酒入喉,辛辣,香氣縈繞。
這酒不錯,畢子安捨得花錢。
我喝了,不管怎麼說也是公司的一把手,下邊人能不喝嗎?再說了我說為新公司干一杯,討個彩頭,誰敢不喝,都舉起了杯子,甭管能不能喝都一飲而盡。
我放下了杯子,畢子安站起來就要給我滿上,我抓住了酒瓶,我說:「等會!」
畢子安笑笑,說:「董寧,我知道你有量,來吧,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你倒是也喝啊!一小口一小口的,騙誰呢。
我也不跟他計較,我說:「這酒該我來倒。」
畢子安說:「你是董總,你倒什麼酒,跟我客氣什麼。」
我說:「真沒客氣,我是為了公司,咱們別搶,來,給我。」
我這麼說了,畢子安再跟我搶就不好了,公司里,我正他副,雖然他心裡可以罵我,別說罵我,想殺我都行,可是表面上,該守的規矩要守。
手鬆開了,我拿著酒瓶,站了起來,來到那兩個人面前,那兩個人相視一笑,露出一剎那的輕蔑,那意思是說你過來敬酒不是找死嗎?
這兩個人,一個叫顧俊,一個叫牧明治。
顧俊長的不俊。
牧明治看起來也不明智。
我給他們兩個人倒上了酒,畢子安盯著我,說:「董寧,你怎麼自己不到呢。」
轉過頭,我對畢子安微微一笑,說:「畢哥,你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畢子安點點頭,他也察覺到自己過分了,不過,我要不點點他,他還不自覺,我這話說的雖然客氣,但是裡面的意思很清楚,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讓你說話了嗎?沒大沒小。
我這麼說,畢子安只能忍著。
我看著顧俊和牧明治,我說:「你們兩位這酒量真的不錯啊!是大才,公司有你們是榮幸,我這個酒量不行,以後可以帶你們出去談業務,不過,我有個問題,你們兩個誰的酒量好一些呢。」
顧俊指了指牧明治,說:「他!」
牧明治指了指顧俊,說:「他!」
這兩個人不知道我打什麼主意,甩鍋給隊友。
我說:「哎呦,你們兩個怎麼都這麼謙虛啊!不過這事也不麻煩,你們現場比一比就好了,分個高低。」
我這話一說,顧俊和牧明治兩個人的臉就變了,他們知道我這是要玩他們了,畢子安連忙說:「別啊!他們兩個喝算什麼事啊!明天還有事呢。」
我笑了笑,說:「陪我喝他們就沒事?」
畢子安閉上了嘴巴。
我剛才要因為喝酒而火,落了下乘,可是現在我讓他們喝他們不喝而火,他們可挑不出毛病來,因為我這火的應該,的有理。
我是一把手,我讓你們喝,你們不喝,不給面子,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想混嗎?他們只要敢不喝,我馬上就把他們開除,王承澤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喝吧!」我看著兩人,笑眯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