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五五 下午好啊
既然是有人玩手段,興風作浪,我不理會便可,王家被人當槍使,也不敢鬧的太大,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情世故還是懂的,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要做的過火。 ?
逼我現身,他們去公司鬧是第一步,接下來沒準會跑到醫院來,來的話我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我不理,他們就掀不起什麼浪花。
打定了主意,沒想到王家人的話傳入我耳中。
「白子惠在哪裡?讓白子惠出來,滾出來!」
「你能做什麼主,滾蛋!別跟我說這樣的話。」
「告訴你,我知道白子惠已經來東湖了,有什麼不敢面對的,都怨這個臭婊子狐狸精,要不我兒子也不會死。」
女人的聲音很大,說話連珠炮一樣,有些人說話就是這樣,不僅不給你反應的時間,讓你連開口都開不了。
無論多麼漂亮美麗,只要是女人,都有成為潑婦的潛質。
「砸!有什麼不敢砸的,這公司大大小小都是用我們王家的錢買的,6家明明說好跟我們結親,沒想到那個賤貨跟別的男人好上了,還讓她的臭男人來管理公司,最後竟然殘忍的殺害了我可憐的兒子,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可憐我兒子,與人和善,從來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卻被這姦夫淫婦玩弄於鼓掌之間,一命歸西,老天爺,你怎麼這麼不開眼啊!」
說著,便哭了起來,哭聲凄慘,聽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現一個問題,潑婦都有共同之處,那便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明明事實不是這樣的,明明王承澤爛到了骨子裡,明明我和白子惠好好的,王家和6家聯手棒打鴛鴦,到了王承澤母親的嘴裡王承澤成了白蓮花,純的不要不要的,我和白子惠是姦夫淫婦,王承澤的死是我和白子惠聯手做下的,他媽的,整的我和白子惠是潘金蓮和西門慶,這王承澤倒成了武大郎了,真搞笑。
想想也可以理解,自己兒子侵犯自己女兒都不管,本身能是什麼好貨色。
心裡的火燒了起來,罵我幾句我當沒聽到就好了,可這樣說白子惠我很生氣,這種感情人都有,怎麼罵自己都沒事,忍就忍了,一旦涉及到家人,那火不是一般的大,沒辦法控制自己。
公司亂成一團,我聽到打砸的聲音,田哲苦苦支撐,維持局面,可是他很吃力,王家來的人不是一個兩個,王承澤父母打頭,帶著一些社會上的人,本來公司里,王承澤安排進來的就不少,這次公司解散,他們收到風聲,興風作浪。
聽不下去,忍不了。
我掀開了被子,從床上下來。
齊語蘭說:「董寧,你不會是想去公司吧。」
我點點頭,說:「王家太不像話了,騎著我頭上拉屎,王承澤我都殺了,還怕他們做什麼。」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說:「董寧,你給我老老實實回床上躺著,剛才齊警官都說了,你去便中了圈套,你是不是蠢。」
齊語蘭看了我一眼,輕輕一笑,說:「董寧,應該有別的原因吧。」
白子惠也不傻,我雖然有時候有些衝動,但是大部分時間智商在線,不會做出這種不知好歹的事來,我現在要去,一定有我的原因。
白子惠,齊語蘭,絕色容顏,目光望過來,就算沒有任何誘惑之意,只看那臉,便有眩暈之感,她們看著我,等我說話,俏生生。
我知道此時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笑笑,說:「對方想引我入局,我躲著不是辦法,不如過去,配合他們演出,看看他們有什麼後手,況且,安容的事我也想早點解決。」
我沒說實話,沒說是因為白子惠的原因,我才想過去找麻煩,而是編了個借口,不過這個借口聽起來也挺合理。
齊語蘭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分辨我說的是真是假,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馬賓的電話,那個我剛到公司的時候跟我裝逼的光頭。
我接起來電話,馬賓說:「董總,不好了,公司亂了,有人來砸公司,對方是混的挺開的,我沒敢動手,我報警了,結果過去二十分鐘了,對方也沒來,我找人問了一下,對方找關係了,董總,你來處理一下吧,要不公司就被毀了。」
馬賓對我的事情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我有點人脈,根本不知道我殺了人,對方拿著白單子過來,按照他的性格也不會信,他是個小混混,眼界不高,我不是損他,也不是看不起他,在馬賓的眼裡,遇到麻煩了,就是比比關係,他渾但膽子不夠大,太違法的事他做不出來,公司出了事,馬賓以他的方式方法來解決。
我說:「我知道了,我一會過去,你不要管,隨便讓他們砸,不過你要保證田哲他們的安全。」
現在擔心的一件事情,田哲幾個人會被當成撒氣的。
掛了電話,我把事情一說,齊語蘭點了點頭,說:「去走一趟也可以,讓他們這樣鬧也不是辦法,董寧,你身體吃得消嗎?」
我舉起胳膊,展示一下我強壯的肌肉。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說:「耍寶。」
齊語蘭笑笑,說她去請示一下,然後走到一邊打電話。
我把王安容叫了過來,我說:「等一會,去見你的爸爸媽媽,談談你的事,你怕不怕。」
王安容看了我一眼,在紙上寫,「我不怕,他們不是我的爸爸媽媽,我的爸爸媽媽早就死了。」
看到這行字,彷彿頭上飄過來整片的烏雲,很壓抑。
我笑笑,輕輕摸了摸王安容的腦袋,有些事太過沉重,對於旁觀者,聽聽就過去了,只是一瞬間,可對於當事者,午夜夢回,輾轉反側,傷害是一輩子的事。
齊語蘭那邊溝通完畢,沒多久,有人來接我們,兩個人,開了兩輛車。
來的人,身上有煞氣,我能感覺出來,跟普通人不一樣,這個看臉是看不出來的,而是一種感覺,是同類。
殺了人,殺了很多人,這種感覺越的敏銳了。
來人很客氣,開車帶著我們去了公司,路上沒說什麼,只是齊語蘭叮囑我,等會聽她的安排,這沒問題,除此之外,齊語蘭又給了我點武器,我現在拿不了槍,之前給我的那一把被沒收了,齊語蘭給了我一個皮帶,很講究,皮質很好,可以圍在腰上,最重要的是,皮帶上有一排小刀,刀很小,不大,材質挺硬的,分量也不輕,殺傷力不錯,很順手,這是個驚喜,正好適合我用。
這一套東西,一看就是給我用的,一問,齊語蘭說是定製的,以後還有,不過最好我能自行回收。
上邊的意思是我有這個能力,就讓我多練練,態度是支持的。
白子惠看我愛不釋手,她臉上表情有些變化,倒不是因為這是齊語蘭送的原因,而是因為白子惠想讓我遠離特勤這邊的事,現在看我這樣子,有越陷越深的意思。
我輕輕的握了握白子惠的手,這一套刀,我確實很喜歡,因為它讓我覺得自己很有力量,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僅此而已。
到了公司,我們一起走了上去,剛出電梯,便聽到了喧鬧聲,物業和警察提起得到叮囑,都沒有出現。
雖然要放棄了,可看到公司面無全非,我心裡還挺不舒服的。
腳步聲沒有驚醒那群打了雞血的人,他們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田哲等人被圍攻,異常的狼狽。
我積攢了了一些力氣,大聲說:「下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