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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二三 回憶太美

  聽到白子惠這樣說,我心裡甜絲絲的,抱著她,心裡暖暖的。


  唉,白子惠抓住了我的弱點,她知道我看到剛才一幕不會視而不見。


  我們在酒吧遇到,是巧合,她,確實是來買醉,看到我之後,事情便按照她的節奏走,很成功。


  我不後悔剛才的衝動,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接受剛才那種事情發生。


  只是,還是需要跟白子惠談談,跟我糾纏,對她不好,我是認真的。


  白子惠說完,拉著我挽著我往外走,賬已經結了,早就有人獻殷勤,買了白子惠的單,這也是投資,為了晚上的性福,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後面聲音低低的,一些很難聽的話,抱怨。


  得不到,自然惱火。


  我想回頭,罵白子惠,膽子可是真大。


  白子惠卻拽著我,跟我說別惹事了。


  嘆了一口氣,還是聽白子惠的吧。


  走出了酒吧,外邊的風吹來,帶來清新的味道。


  我看了看白子惠,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語氣很兇,我很生氣,白子惠不乖。


  白子惠淡淡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微笑,得意的笑,她說:「喝酒,不行嗎?」


  今天,我輸得很慘,白子惠贏了,讓我心裡不是很舒服,這不怪我,白子惠對我太了解了,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用了一招誘敵深入,我便俯首稱臣。


  輸是輸了,我認,可不能這樣算了。


  我就在酒吧門口,也不著急走,我惡狠狠的說:「不行!」


  白子惠挑了挑眉毛,說道:「董寧,我不記得自己跟你有什麼瓜葛,你那樣絕情對我,裝作不認識我,我又不賤,所以,我要幹什麼,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這嘴臉,讓人很生氣啊!真想把白子惠按在地上,打她的屁股。


  我說:「你喝酒可以,這是什麼地方,自愛的女人都不會來這裡的。」


  白子惠輕輕一哼,說道:「我為什麼要自愛,我都沒有人愛了,自愛有什麼用。」


  我聽出來白子惠話中的怨氣,偏偏我無法反駁,我只能說道:「你這麼閑嗎?有空出來喝酒,你的工作呢,不要了?最近不是掌管陸家的生意嗎?你偷懶了啊!白子惠。」


  白子惠說:「要你管我,我心裡不舒服,我沒辦法工作,滿意了嗎?」


  我說:「你變了,白子惠。」


  白子惠說:「說的好像你沒變一樣。」


  針對相對。


  一時間沉默下來,我和白子惠站得很近很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可都沒有說話,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


  白子惠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說:「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了,我心情不好,出來走走,突然就想喝酒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工作變得索然無味,都是你,如果沒有你,可能我還是原來的白子惠,只知道工作的白子惠。」


  「所以你後悔嗎?」


  白子惠問道:「後悔什麼?」


  我說:「後悔認識我!」


  白子惠笑了笑,說道:「別說這種話了,沒什麼意思,后不後悔,都發生了,不夠,我還是挺喜歡的。」


  笑容有些無奈,大概是想到我們之間的關係,白子惠很是難過。


  世事無常,讓我們變成現在這樣。


  怪誰呢,其實誰也怪不得。


  我說:「你出來,你媽媽知不知道。」


  白子惠嗔怪的看了看我,說道:「你很煩!你就跟喜歡跟老師打報告的小孩子一樣。」


  我低下頭,笑了。


  我說:「我原本想給你媽打電話呢,看來我真是愛打小報告。」


  白子惠嘀咕了一句,「所以,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說:「走吧,我送你回家,酒也喝了,瘋也耍了,好好睡一覺吧。」


  說著,我邁出一步,白子惠留在原地,她不走,並用一種很特別的目光盯著我。


  我說:「你怎麼了?」


  白子惠說道:「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你對我的態度就沒有一點點的改變嗎?」


  我一愣,說道:「什麼改變?」


  我在裝傻,我知道白子惠指的是什麼。


  白子惠臉上多了一絲怒意,她說:「董寧,你回去吧。」


  心頭多了一絲不好的感覺,我說:「你幹什麼?」


  白子惠說:「我要喝酒啊!我還沒喝夠呢。」


  說完,白子惠就往酒吧裡面走。


  我趕緊上前抓住了白子惠的手,白子惠瞪我,說:「你放開我。」


  我嘆了一口氣,我說:「你別這樣了,好嗎?」


  白子惠說:「董寧,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沒有資格管我。」


  是啊!


  我沒有資格再管白子惠了,因為是我不要她了,自然沒有對她生活指手畫腳的權利,可是,心裡為什麼這麼難受呢。


  就在這時,酒吧走出了一群人,大概七八個,我看到有一個人指著我,說道:「就是他!」


  這個人我記得,剛才被我打在了地上。


  他旁邊的應該是他的朋友吧,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我懂,這是要找回場子。


  被我打的那人應該把情況說了,這幾個人盯著白子惠看,剛剛還挺強硬的白子惠身子微微抖了起來,我把她拉到了身後。


  「不錯,真漂亮。」


  這七八個人以一人為首,他看起來年齡大一些,不過也就三十多歲吧,眼睛細長,看面相便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對我說道:「你剛才打了我兄弟?」


  我說:「是,你要打回來?」


  這個人說道:「你很囂張啊!這樣吧,你自己跪下,讓我們打一頓,然後女人留下來,你可以滾了,要不然.……」


  「滾!」


  我又被氣到了,一直以來,我都向著一個方向努力,那邊是喜怒不形於色,要有城府,可我怎麼也做不到,我就是愛衝動的人啊!


  「抱歉,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這位頭頭很驚訝的說。


  我笑了笑,我說:「我覺得你聽清楚了,不過我願意再說一遍,如果想活就快滾,明白嗎?」


  白子惠拉了拉我,說道:「董寧,走吧,別理他們。」


  那個人笑了笑,說道:「美女,現在不是你們理不理的事,是你們能不能走的事。」


  不想廢話了,我從身上掏出了槍。


  雖然我暫時停職了,可是考慮到我一直處於危險之中,槍沒有收回去,最近我也比較注意,飛刀雖然在身上,但多一把槍,多一點保障。


  這個時候,我的槍拿了出來,卻沒有震懾到對方。


  「玩具槍,嚇唬誰呢。」


  「哥,別跟他完了,趕快吧。」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等不及了。」


  砰!

  我開了槍,很突然,打在了地上,嚇了這些人一跳,聲音不是很響,可是他們知道了,這是真傢伙。


  剛才臉上的笑都凝固了,沒有人說話了,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為首的那人說道:「大哥,誤會啊!」


  態度轉變的倒是夠快。


  貨真價實的傢伙,低頭也是正常。


  我拿出槍也不是要誰的命,只是威懾,飛刀雖能殺人,可不出手,誰也不知道其威力,槍便不一樣了,拿出來,便是震懾。


  我冷笑一聲,說道:「裝逼不是那麼好裝的,下次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別給自己惹麻煩。」


  說完,我拉住了白子惠,向外走去。


  攔了一輛車,今晚喝酒,沒開,上了車,我問白子惠去哪裡。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說道:「家你都不知道在哪裡了嗎?」


  那樣子,好似委屈的小媳婦。


  我心一顫,家,是啊,本來我和白子惠有一個家的。


  想想,真是唏噓。


  不過,白子惠這樣一說,我知道去哪裡了,我跟司機說了,車子發動,向目的地駛去。


  到了地方,我走在前面,身後跟著白子惠。


  心裡一嘆,好久沒回這裡了,想當初在這裡我跟白子惠有那麼多的甜蜜。


  走到了樓下,我說:「你上去吧。」


  白子惠咬了咬嘴唇,說道:「你上來。」


  我說:「我不方便上去。」


  白子惠說:「我媽和我爸又不在這裡住,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你沒住過這裡。」


  我說:「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白子惠說:「是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說的好不幽怨。


  我想了想,岔開話題,我說:「你一直在這裡住。」


  白子惠點點頭,說道:「我本來不想的,可是架不住回憶,總覺得在這邊住很溫暖,雖然有時候會想起不好的事情來。」


  不好的事情,我明白,我的不坦誠。


  我說:「上去吧,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白子惠說:「董寧,你連上去坐坐也不敢嗎?」


  我是不敢,我怕勾起回憶,我怕我的心不那麼的堅定,我怕我自己跟白子惠繼續糾纏,我怕我身邊會發生可怕的事,我尤其怕白子惠倒在血泊之中,眼神空洞的看著我,那一幕,我經歷過一次,我不想再經歷了。


  我很想跟白子惠說,求求你,饒了我吧,不要在帶著怨氣的說,我承認我是不好,我是絕情,可是事出有因。


  我真的有點害怕白子惠了,因為我覺得自己無法面對她。


  我說:「還是不了,不方便。」


  白子惠輕笑一聲,說:「好一個不方便,管我的時候就是方便,不管我的時候便是不方便。」


  我頭皮有些發麻,我說:「我上去坐坐。」


  白子惠笑笑,說道:「好吧,歡迎。」


  跟著白子惠進了樓道,故地重遊,心情很是異樣。


  芊芊玉手伸出,手指一點,電梯門開,走進去,按下了樓層,電梯閉合,失重感出現。


  走了太多次,回憶滿滿。


  可最讓人回憶的地方不在這裡,在那個房間里。


  推開了門,我跟著白子惠走了進去,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一起照舊,就跟我在的時候一樣。


  門口還是放著兩雙拖鞋,一雙男士,一雙女士。


  桌子上面還是放著兩個杯子,我的一個,白子惠的一個。


  還有很多其他的地方。


  我的痕迹,沒有被白子惠抹去,反而小心翼翼的保存下來。


  我的眼眶有一點點的濕。


  白子惠保留這一切是什麼心情,當時她對我不理不睬,回家面對這些一定在思念我,她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咖啡還是水?」白子惠問我。


  我說:「水。」


  「你怎麼不進來?」


  我說:「我……」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子惠說:「怎麼了?」


  我說:「我還是先走了。」


  我想逃避,我不敢走進去,這一切讓我羞愧,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白子惠說:「好吧,你走吧!」


  我一愣,白子惠怎麼答應的這麼痛快,心裡一下子竟然有些失落。


  看我看她,白子惠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想找男人睡覺,你留下,跟我睡的你,你離開,我就去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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