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對我女兒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第九十一章 你對我女兒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三日後。
支梔收到了租房合同協議書,要求支付賠償款,這一下給支梔看懵逼了,直接就開車揚長而去,打算問個清楚。
她明明已經交了錢的,工作室並沒有任何的破損,讓她賠錢?
萬惡的資本家去死吧!還敢讓她賠錢?
支梔趕到的時候直衝辦公室,“到底是誰那麽大膽——”
“沈哲?”支梔驚住,瞠目結舌,“你……你你……”
沈哲已經好全了,半靠在座椅上,把玩著文件,微微抬眸看著她,“支梔,好久不見……”
支梔都快要翻白眼,這個她寧願不見,見了惡心想吐。
“我說阿九怎麽能這麽輕易找到合作的設計師呢,原來是你啊……”沈哲滿臉譏諷的笑了笑,“就這些……怎麽能入得了我們阿九的眼的?”
“少來惡心我,快滾!”支梔沒太多的好脾氣。
沈哲抬了抬眉,並不打算離開。
其餘人都已經被他攆到了樓下,現在辦公室乃至整個工作室都已經沒她的人了,如果在這裏動手,恐怕真的就要賠償了。
她深吸了口氣,“你想怎樣?放了侯九不可能,我願意跟他展開透明的競爭,順便告訴她,永盛隻能是我的!是我支家的!”
“支梔,你少在自己臉上貼金了,少提支家少惡心我!”
“我支家惡心?”支梔冷笑,“那你就是肮髒!”
“我肮髒?我沈家好歹是清清白白的,可你支家呢!你支家幹了些什麽?那些上不了台麵的事情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真想不到阿九從前跟你這群人生活在一起,要我我也瘋掉。”
“你什麽意思吧?”支梔上前,眼神清冷的質問。
“這事你應該去問你死掉的爹,而不是我!”
“去問問你那個賤爹,問他到底對阿九做了什麽事!”沈哲越說越激動,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頭指著她。
“支梔我告訴你,你們支家你們整個支家!都他媽欠侯九的!你們家欠她一條人命!”
“所以她拿你爹的命來抵債,這很公平不是嗎?”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們家欠她一條人命?”
沈哲微微一愣,笑道:“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嗬嗬……多諷刺啊,自己爹做了那樣的事,還害怕自己女兒知道,瞞著你是應該的……”
支梔越聽越不對勁,上前俯身揪住了他的領帶,“快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沈哲猶豫了一番,耐不住支梔的催促,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憋不住想說,一下子把事情的始末都講了一遍。
支梔愣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久久不能回神。
“現在不管你信不信,這!”沈哲理了理衣領,“就他媽的是事實!你爹作孽,殺了人!還是一個無辜的嬰兒!他活該去死!”
支梔怔在原地,滿腦子都是爸爸那張慈祥的臉,突然一下子被推翻,她無法去接受,也無法想象這件事的本質。
她突然一陣惡心,彎著腰捂著嘴跑了出去。
沈哲冷冷的嗤笑,跟著她走到了門口的垃圾桶旁,“這就受不了了?這種陰影可是跟隨了阿九快十年!十年啊!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麽嗎?”
支梔扶著垃圾桶沒有說話,沈哲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今天我說的也夠多了,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幾個壯漢直接綁住了支梔,沒有給她反抗得機會,而支梔原本掙紮的心也沒有了,任由他們綁著出去了。
把頭套上了黑袋子,在一群人驚恐的視線下被帶走了。
陸羨昀和陸宸川不在,剩下一群人六神無主,徹底慌了神,打給兩人還不接,不知道在搞什麽飛機。
自從陸政知道三人走的一場親近,就讓老夫人沒收了他們的手機,在陸宅學習經營管理等。
陸政也少了不少隱患,回國後直奔著支梔的工作室去,卻看到了一群熱鍋上的螞蟻。
西門老爺看著眼前的樓,麵露驚訝,“這都是染青的?”
陸政:“不是,其中一層是她的工作室。”
西門老爺臉上剛揚起的驕傲又立馬消失了,癟了癟嘴,不以為意,“那也挺不錯的了。”
陸政:“嗯,用的都是我的錢。”
西門姥爺皺眉,不悅的反問:“你不樂意?”
陸政搖頭,“樂意至極。”
幾人認出了陸政,但是又不敢上前,還是許喬前去問詳情。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西門姥爺急的拿著拐杖沒地去,指著陸政語氣暴躁,“趕快……趕快給我救人去!”
陸政沒有耽誤,許喬沒有查到侯九在醫院,直接找沈聿卿,命令他在五分鍾內找到侯九和沈哲的定位,十萬火急。
正在莊氏集團開會的沈聿卿,一句話沒說中斷了會議,拿著電腦一絲不苟的快速敲擊著,整個會議室安靜的連投影儀低微的運作聲都能聽得清。
五分鍾,絲毫不差,沈聿卿把定位發了過去,隨後電腦突然閃屏,然後閃出一絲火花,徹底黑屏,報廢了……
會議室的人瞠目結舌,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沈聿卿卻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趕上了。
——
陸政半靠在座椅上,手搭在交疊的腿上,慢悠悠的轉動著手裏的玉扳指,神情自若。
“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你對我女兒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西門姥爺現在真的懷疑了,皺著眉頭十分不悅。
陸政淡淡的開口,“她不會受傷的。”
“你怎麽知道她不會受傷?萬一綁她走的人真的動了私刑呢?”
“如果他不想活的話。”寡淡的嗓音低沉醇厚,卻聽到了一絲冷涼中的危險氣息。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猶如蟄伏在深林的猛獸,如鷹隼般的目光一合一閉,渾身散發的壓迫感十分強烈。
西門姥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也覺得陸政的眼神有點可怕。
到了目的地後,陸政手裏多出了一件大衣,朝天台上去。
在高樓的邊緣,支梔被綁在椅子上,嘴上貼上了膠布,紋絲不動。
然而支梔的眼底絲毫沒有驚慌,更多的是渙散和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