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大結局
第九十三章大結局
沈哲摸了摸鼻子,整個人有些灰溜溜的。
這難道就是娘家人的血脈壓製?
“扶她起來啊!”西門老爺看沈哲就像在看二愣子一樣,“傻站著幹嘛呢?”
“哦好好好……”
侯九跟著西門老爺一同回到了陸宅,並且說明了來意,陸政之前也打過招呼,兩家人也算是正式的見麵。
陸老夫人原本以為隻是一個小小的藝人,支家的血脈,沒想到卻是曾經的西門家後代,又喜又驚。
“今天來呢,我也不為別的,"西門老爺就開門見山了“您賢侄和我兒西門染青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生米也煮成熟飯了,我是沒意見,現在也算是正式的提親。”
哪有女方家上門提親的?
陸老夫人臉色微微僵了僵,不過也沒多做停頓,直接道:“我也沒意見,我知道支梔……啊不,現在也應該叫染青丫頭了,她是個實誠孩子,我跟陸政媽也喜歡的緊,我們沒什麽反對的。”
“提親這事實在不好意思,應該是我們陸家先開口的,”陸老夫人迂回著道:“都是陸政那孩子,憋到最近才跟我說清楚,要不是我問,他指不定能憋到什麽時候呢!”
“我們陸家是萬萬不能虧待陸家主母的,更何況阿政那孩子跟青丫頭也相愛的很,我們啊就隻要定好日子辦酒席就行了!”
他們兩人說的你來我往,旁邊的侯九和沈哲就成了背景板。
論一直以來把親侄女當成敵人,並且還想方設法的對付她,現在他們的心情無以言表。
西門老爺這一整天都笑的合不攏嘴,一點都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西門老爺辦事迅速,盯著侯九去改了名,把戶口本都改掉了。
現在就隻剩支梔的,她還窩在陸政的懷裏不肯露頭,軟糯的嗓音不停的抽泣,摟著陸政的腰,要多依賴就有多依賴。
陸政就像安慰小貓咪般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絲,拍拍她的背,親親她的額頭,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不哭了乖乖,不想麵對就在我懷裏好好睡一覺什麽都不要去想。”
“我爸爸真的……不是支震天嗎……”
她一時間無法去接受,多年的執念已經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現在讓她把這部分硬生生的割掉,還要去用新的去代替,去必須代替。
支梔無助的抬頭,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陸政身上,望著他的眼裏是懇切的迫切。
她還在希望這一切不是那樣,不是……
“你之前說我爸爸不是好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陸政手微微僵住,一秒鍾的停頓,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支梔揪著他的領口,一邊啜泣一邊捶打,“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你總說要靠自己調查,我尊重你的意見。”
支梔皺眉頭,嗔怪,“那你現在不也還是告訴我了?那現在你讓我怎麽辦?"
“現在告訴你,是因為你父親剛好醒了,他不讓我瞞著你。”
如今的這個父親,對她來說是那麽的陌生,陌生到就隻是一個陌生人。
“沒關係乖乖,”陸政輕輕撫摸她的背,低沉的嗓音極具磁性,“我帶你出國,回帕普斯,或者到新西蘭,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你什麽都不需要管,等你什麽時候想回來再回來。”
“這是最糟糕的選擇,最好的是我在這舉行婚禮。明媒正娶,許一世愛戀,以深情共白首。”
陸政狹長的眸微眯,湊近了她,幫她擦去滿臉的殘淚,“小姑娘,這輩子我都會無底線愛你。”
婚禮。
支梔答應了,在牌子上,寫的是陸政和西門染青的婚禮,侯九作為親姑姑自然是坐在了第一排,西門老爺很滿意的點點頭。
他對陸政自然是一百個滿意,自己的命也是他救回來的,就連三年前支梔命懸一線也是他,他都細細問過了,跟莊意恬是有些不清不楚的,但畢竟都過去了。陸政私底下也解釋了一番,西門老爺也不多說什麽了。
隻不過現在支梔看到這個名字還是有些排斥,看見侯九兩人都不太知道如何相處。
每看一眼都會想到之前的針鋒相對,在婚禮敬酒時支梔的眼神不知怎的,就不敢去看侯九和西門老爺。
陸政身穿白色燕尾服,筆挺的身姿頎長,至強的氣場也是讓全場人的目光都緊緊吸引來。
也包括身旁好似在閃閃發光的女孩,修飾身材的魚尾裙婚紗,超大拖尾,成就了最難行動的婚禮服裝最難逃婚的婚紗。
侯九看見一個凳子的角掛住了婚紗,鬼使神差的彎腰去收拾,支梔剛好低頭要去整理裙擺,姑侄兩的視線對上,在空中僵硬了幾秒,然後快速的錯開。
支梔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說道:“謝謝……’
侯九也很不自然的點了點頭,繼續吃著桌上的飯菜。
一旁的沈哲有些驚訝,什麽時候阿九喜歡吃這些菜了?
侯九在沈家可是出了名的難伺候,現在坐著乖的就像曬太陽的貓咪。
或許隻是因為這一句謝謝,也或者是醒悟了,把別墅的所有產權還給了潘琴,往後的一切她好自為之,這
個家她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沈哲在心裏暗喜,終於,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等到侯九放下過去跟他重新開始。
在陸宅還有兩個心裏打顫的人,陸羨昀和陸宸川。
他們打死也不想相信,支梔居然跟二叔結婚了?
那豈不是以後都得喊二嬸嬸了?陸羨昀在自己房間鬱悶了好久,想了又想,不耐煩的嘖聲。
陸宸川也是一樣,沒過幾天就被陸政拽去集團學習管理了,陸羨昀也不例外。
三個月後。
“啊!”清晨,浴室裏傳來支梔刺耳的尖叫聲,床上的陸政鞋都沒穿,像離了弦的箭衝過去一,
“老公……”支梔坐在馬桶上,可憐巴巴的拿著手裏的驗孕棒,“我例假已經推遲了,我好像……’
陸政看見驗孕棒上的兩條杠時頓時僵住,渾身血液倒流,像是被電擊到一樣,眼底劃過一抹錯愕和複雜。
“我還不想當媽媽……”支梔想哭,“我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老公,你不是一直都有措施嗎?怎麽會中獎呢?”
陸政回想到那天晚上她喝醉沒有安全措施時…,…
眼底的光幽深了。
“抱歉,乖乖,是我不注意,"陸政像個知錯的孩子蹲在她麵前,“我從今天開始不去公司了,跟我去產檢好不好?”
支梔看著他眼底惺忪的朦朧都還沒清明,心底好似被觸動了一塊柔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二叔,不帶你這樣的,哪有自己集團不管,讓小輩來管的道理,您這分明就是偷懶……”
陸政半靠在椅子上,戴著眼鏡十分專注的翻閱著手裏的育兒手冊,抬頭問:“你說什麽?”
他的眼神太過淩厲,陸羨昀頓時就慫了,連連擺手,“沒,沒沒沒!我現在就去工作!”
陸政把手裏的工作分給了陸羨昀和陸宸川後,基本上所有的時間都是跟在支梔後頭。
她懷孕期間脾氣大,家裏經常被砸的一團糟,整夜整夜難受的睡不著,陸政跟在後頭端茶倒水,捏腿給她
講故事,勞苦程度絲毫不亞於帶個孩子。
支梔還有嚴重的孕吐,有事剛吃過飯,陸政扶她去散散步,吐陸政一身,他不緊不慢的幫她收拾著,嘴裏
念叨的都是:“今天小姑娘受苦了,等這兩個小家夥出來,我替你好好教訓它們。"
“我以後再也不生了……”
支梔看著自己肚皮被撐到不可置信的程度,以前好看的吊帶和裙子都穿不上了,懷孕期間情緒也敏感動不動就哭,覺得陸政不愛她了。
陸政每天要說很多遍“今天我的小姑娘又漂亮了”“今天又是愛乖乖的一天”等等。
西門老爺幾次來訪,侯九也能跟她說幾句話,相處還算融洽,隻不過有時候不說話會有點尷尬。
一眨眼到了臨產的一天,整個宅子的人都進入緊
張狀態,陸政調來了他的醫療團隊,全力給支梔接生。
支梔身體弱,還是兩個孩子,生產的時間就格外長。
支梔死活不讓陸政進去陪她,陸政在門外,那是陸宸川第一次見到二叔慌,肉眼可見的害怕,是渾身每個細胞毛孔都顯露著他在害怕。
產房燈滅,一對龍鳳胎,陸政連孩子都沒看直直闖入了產房,濃烈的血腥氣息讓他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醫生也沒攔住,“放心,你妻子沒事!母子三人一切平安!”
即便如此,陸政看著被他捧在手心的姑娘麵無血色,連呼吸都很微弱,比四年前救起她時還要虛弱,他就陷入深深的後悔。
“乖乖,我們不生了,"陸政握著她的手,聲音帶著顫意,眼眶微紅,“我們不生了……不生了……”
支梔累的隻是掀了掀眼眸,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政眼淚瞬間掉落,心咯噔一下漏拍了,“醫生!醫生!”
“緊張什麽,隻是太累睡著了,”醫生看他像極了在看無知小兒童,“你別擋著了,我們先推你妻子去普通病房!”
陸政就一直守在她身邊,直到支梔睜眼。
“老公……”
陸政連連點頭,握著她的手,“我在,我在。”
“對不起,乖乖,我認為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了……’
支梔打量著他,微微抬手幫他撫去眼淚,“孩子呢?”
後知後覺,“我還沒看……”
支梔都要被氣笑,“那是我生的,而且是兩個,你連看都不看?”
陸政立馬叫人推進來,兩張豪華嬰兒床裏躺著兩個嬰兒。
“主子,一個是小姐,一個是少爺,剛剛好是龍鳳胎呢!”許喬歡喜的說道。
支梔看了一眼,忍不住皺眉,“好醜……”
“快拿走……”
,,
兩個小家夥就這樣被嫌棄了,陸政隻在深夜支梔睡著的時候去看幾眼,心底被異樣的情緒充滿了。
他當爸爸了……
這兩個小家夥過不久就會喊爸爸媽媽…,…
兩年後。
“媽媽!”男孩拿著畫紙和鉛筆,一搖一晃的走到支梔身邊,拽了拽她的禮服,“媽媽,今天姐姐說了一個數學題我不會……媽媽教~”
支梔撥動著頭發,心想小孩子的題目能有多難,“你問,媽媽教你!”
“十一除以三等於幾啊?”
支梔微愣,“這是姐姐給你出的?”
“媽媽也不會嗎?”
支梔倒是會,但是要講的話,他肯定聽不懂。
小家夥撅了撅嘴,拿著畫紙噔噔跑到了書房,“爸爸……”
陸政摘掉眼鏡,看著一臉委屈的小家夥,抱在了懷裏,“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媽媽真笨,連十一除以三都不知道……”
陸政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抱著奶娃下樓就看見支梔擺動著裙擺,現在的她身材比先前更為飽滿更有曲線,這件緊身魚尾裙,極致的顯露了她的凸凹有致,矜貴清冷。
陸政把奶娃遞給了傭人,跟奶娃說道:“去找姐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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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梔撥開頭發,從鏡子裏看到了身後的陸政,便道:“幫我把拉鏈拉下來吧,這件不好看。”
“參加尉遲山奈的婚禮,我穿這麽隆重不好。”
陸政上前,看到了她白皙的後背,暗紅色的裙子把她襯托的更為膚色勝雪。
陸政是拉開了,但是沒有立刻鬆開,而是從後往前擁上了她,埋在她的頸窩間低沉的說道:“安安跟我告狀說你笨,連十一除以三都不知道。”
支梔眼睛大睜,回頭剛張嘴想理論,帶著怒火的話語被陸政堵住,火熱的攻城略地,肆意張揚的顯露彼此的愛意。
餘生還長,支梔,你我以深情共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