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很乖噠,求表揚(〃'▽'〃)
第15章 我很乖噠,求表揚(〃'▽'〃)
兩人默契揭過在更衣室發生的事。
吃飯是理理挑的店,點單時,她暗示性地瞧了薑淮言好幾眼。
薑淮言失笑,“想吃甜品就點,我帶了漱口水。”
哦耶。
理理快樂地點了份椰子凍。
現在他們吃飯期間也會聊些話題,不像剛開始不熟悉,全程幹巴巴的擠不出幾句話。
菜端上來,夫妻倆邊慢條斯理地吃,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主要理理說的居多。
“左手帶著電子手表的那位就是陳醫生嗎?上次我掛的應該是他的號。”
“另一個隊個子最高的醫生看著好凶哦,但應該隻是麵相凶……不過他衝勁大,我都怕他撞到你。”
“經常和你聯手的醫生很和藹哎,他很放心把球傳給你。”
薑淮言撩起眼眸,瞧了正在吃椰子凍而安靜下來的小妻子一眼。
好奇怪,她一直圍繞他的同事們聊。
他最後投的關鍵性的三分球,助他們隊以一分之差取勝,她偏偏一個字沒提。
小妻子真是奇怪。
薑醫生用筷子戳了戳烤得外脆裏嫩的雞翅,渾然不覺地心生醋意。
理理吃了芒果,心滿意足地眯了眯眼,“你們以前打過很多次球了吧,默契十足呢。”
彬彬有禮地等姑娘說完,薑淮言給予肯定回複,再開門見山道:“理理,你對我的表現沒有評價嗎?”
“啊哈。”理理反應過來了,放下勺子看著男人的眼睛,想了想還是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薑淮言屏住呼吸。
理理退回去,挑了挑眉梢,“現在知道我幹嘛想回去再說啦?”
大庭廣眾,她可不得內斂一點,回家關在臥室,兩口子二人世界想怎麽說怎麽說。
然後一切水到渠成……
薑淮言領會了小妻子的意思,想到剛剛他的誇獎,有些失去從容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理理眉開眼笑,回頭看著麵前的椰子凍。
雖然不舍,但意誌力很強地將它推給自家老公,“椰子凍又冰又甜,我吃得夠多啦,剩下的給你好嗎,老公?”
姑娘臉上仿佛寫了字:我很乖噠,記得照顧牙齒,求表揚。
薑淮言麵容轉暖。
沒來得及開口,理理手機響了。
毫無準備地看了眼備注,她臉色變得微冷。
是貝博。
根據多年經驗可知,他來電話幾乎不是正事,也不是什麽好事。
理理沒接,回了消息過去。
【我人在外麵,很吵,有事發信息說】
那邊像看不懂字,鍥而不舍地點語音通話。
掙紮了片刻,終究害怕真的是突發意外情況,理理按下接聽。
“你弟弟……”
前三個字傳出聽筒,理理一陣耳鳴,什麽也聽不到了。
就知道。
貝博在那頭神經質般的哭嚷:“我叫他不要熬夜打遊戲,他不聽,跟我頂嘴……哎喲我命怎麽那麽苦啊……”
理理深呼吸,額頭滲出小的汗珠,手指掐進手心,勉強平心靜氣道:“爸,我這邊聽不太清。”
隨後就把手機放在桌麵,也不掛斷,任由他發泄情緒。
以前過得太崩潰,實在忍不住的時候,理理直白地同父親說過,貝嘉寶是她弟弟又不是她兒子,沒必要事事向她“匯報”。
可是貝博置若罔聞,下一次還會給她發信息或者打電話。
她在外辛辛苦苦生活,因為連著做多份兼職,疲勞過度暈倒磕得滿頭血,試圖尋求安慰,貝博連個回複也沒有。
如果電話裏講,也就得到輕描淡寫的一句“哦,你下次注意”。
涼薄如斯。
但要是貝嘉寶吃飯少吃個幾口,貝博也能絮絮叨叨給理理發大段的文字,琢磨兒子是不是心情不好。
老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其實也分人,那些一開始不被期待不被喜愛的孩子,怎麽哭也得不到糖,反而被嫌吵鬧、不懂事。
薑淮言注意到理理聽電話時手已經發抖了,放下手機後她咬著唇,神色頗為無助。
他記起理理外套口袋裏裝的糖,起身去對麵座位拿過來,剝開糖紙,送到姑娘嘴邊。
理理下意識抿住糖果,甜甜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她瞳眸倉皇地看向男人,“抱……”
“歉”字淹沒於薑淮言傾覆而來的懷抱。
戰栗的姑娘在來自男人身上鋪天蓋地的清香中漸漸趨於安定。
薑淮言輕輕拍打她的後背,餘光瞥見理理手機屏幕暗下的前一秒,上麵顯示的備注是貝父,眼眸微黯。
理理含著糖,像是有股力量注入四肢百骸,她長長地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吐出。
基本恢複正常了,理理從他懷裏退開,唇瓣揚起乖巧的令人疼惜的笑弧,“我好啦。”
可她臉色還微微發白,薑淮言握住姑娘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張了張薄唇,欲言又止。
半晌,他抬手將她左邊的碎發別到耳後,“理理,我希望你快快樂樂。”
他喜歡看她開心的笑臉,而不是強行擠出來的。
理理眼眶泛酸,眨了眨眼睛,一滴淚水從右眼眼角滑落。
扭過頭將負麵情緒往心底壓了壓,回身湊進男人的胸膛抱住他,“我知道,謝謝薑醫生~”
這個時候,為什麽不叫老公呢。
因為受某些事影響,又把自己排除在人群外了嗎?
薑淮言一下一下撫摸著姑娘的後腦勺,目光掃到左右,顯然這裏不是適宜擁抱的場合。
他低聲輕緩地問:“理理,吃飽的話我們出去走走?”
“好啊,正好消消食去看電影。”語氣有種強裝出來的歡快。
理理拿起先前隨便放的手機,手指顫了一顫,飛快將它放進包中,如同它是吐著信子的毒蛇。
薑淮言將這些盡收眼底。
買完單,走出飯店,他環顧四周,找到沒什麽人的方便聊會兒天的角落。
他回身牽住理理的手。
理理感受著男人帶有薄薄的繭的掌心,視線落在他的下頜,不帶任何男女方麵的情感,單純欣賞美顏。
所以她沒注意,他們的速度不像是為了飯後消食。
薑淮言看到自己選的地方確實沒人,帶著理理走進去,靠近窗邊時停下來,回身低頭看著她的眼睛。
“嗯?”理理莫名,“老公,有話你就直說吧。”
經過一段路,她的心情似乎平複好了。
“我是有個問題,”薑淮言艱難地開口,“但你聽了別亂想,回答是或不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