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輕一點,小心寶寶
沈音音被這個男人氣笑了。
“誰是你的老婆?我們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
“那不算!”男人堅定果斷的,否定了沈音音的話,這一聲,他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沈音音抓起枕頭,往男人臉上砸去!
秦妄言按住枕頭,兩人拉扯之間,“撕啦”一聲,枕頭套直接被他們給扯破了。
枕頭裏的棉花噴湧出來。
大大小小的棉花,在他們之間落下。
男人俯下身來,把她緋紅的嘴唇噙住。
他從沈音音手裏,奪過被把撕扯壞的枕頭套。
“音音……”
“你怎麽生氣了?因為我要跟你離婚生氣了?”
他一邊親吻,一邊低聲誘哄。
“你別生氣了,我不跟你假離婚,你和孩子……”
他話音未落,沈音音抓起掉落在床上的一團棉花,就往秦妄言臉上砸去。
她扭轉自己的身軀,想要下床,秦妄言把枕頭套擰成條,將她的手腕鎖住。
“秦妄言,你放開我!”
“你放開!”
沈音音越喊,她手腕上的枕頭套卻越收越緊。
男人把枕頭套的另一角,固定在床頭的欄杆上。
沒來由的恐慌,席卷沈音音心頭,“秦妄言!你別碰我!”
她從呐喊變成了哀求:
“秦妄言!別傷害寶寶。”
“你不能傷害寶寶!”
男人吻上她濕熱的眼角。
“我不會傷害寶寶的。”
“我輕輕的……”
細細密密的親吻,淹沒了所有的感官,房間裏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中,女人的嗚咽聲,被男人徹底吞噬。
雙手撐在她身軀兩側的男人,身形結實強壯,墨色的劉海,遮擋了男人眼底,肆意滋長的熱烈情緒。
他一遍一遍的親吻。
猶如虔誠的信徒,吻上墜落在人間的,奪人心魄的女妖。
沈音音難以掙脫,變成一根長繩的枕頭套,她想要去結枕頭套上的另一頭,身軀剛挺上去,就被男人拖了下來。
浪潮來襲,她如同蒼茫大海裏的一葉扁舟,就這麽被卷入了漩渦中。
男人在她耳邊,隻一遍又一遍的低喃著她的名字,“音音,音音……”
他的聲音裏,竟多了幾分寵溺的意味,好似隻要喊著這女人的名字,就能給他帶來無上的滿足和愉悅。
這一次次的低喊,仿佛是要把這個名字,刻入自己的骨髓裏!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青灰色的天光從落地窗外透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臥室裏頭一片狼藉。
鋪了一層地毯的地麵上,不僅散落著好幾件衣服,還有好幾團大大小小的棉花。
沈音音用盡力氣,拉拽著被係在床柱上的枕頭套。
她使勁了渾身解數,纖長的脖頸,充血般的鮮紅。
枕頭套的結口,已經被她給拉鬆了,她感覺自己的指甲,都要斷了,可她還是在鍥而不舍的,嚐試著解開枕頭套的結口。
與此同時,沈音音也忍不住的,往身旁看去。
秦妄言在她身旁酣睡。
他好像很久沒睡過這麽安穩的覺了,使得他睡的格外的深沉。
男人結實的長臂裸露出來,上臂肌肉膨起,小臂線條緊實。
他側躺在沈音音身旁,略顯淩亂的劉海遮掩了他的劍眉,使得這個男人看上去,比平時更多了幾分肆意不羈的桀驁氣息。
沈音音抿緊嘴唇,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她能趁著秦妄言,還沒醒來的時候溜出去嗎?
一旦這個男人清醒過來,她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忽的,沈音音的手腕一鬆,綁了她一夜的枕套終於被她解開了。
她顧不上手腕上的淤青和疼痛,轉身就輕手輕腳的下地去。
這時,床上的男人動了一下。
沈音音的心髒也跟著猛地收緊了,幾秒後,她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去,發現男人並沒有清醒過來。
沈音音胡亂的套上衣服,連看都不敢多看這個男人一眼,就跑出臥室。
她抓起自己昨晚換下來的衣服,用衣服包裹住自己的假發和人皮麵具,推開房門跑出去。
可沈音音還沒走出去幾步,就和溫汐和秦雯雯撞了個正著!
沈音音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隻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瞳眸,露在外麵。
溫汐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
這女人,是誰?
一夜過後,她又跟著秦雯雯下到12樓來,就看到一個女人,從昨晚秦妄言進去的房間裏出來,溫汐就懵了。
沈音音從她們身邊走過,匆匆忙忙,頭也不回。
“那是什麽人?她怎麽從那個房間裏出來了?”秦雯雯疑惑出聲,她喊道:
“你給我站住!”
沈音音根本不理她。
眼下先跑要緊,無論怎樣,也不能被秦妄言給逮住了。
秦雯雯見沈音音,往樓梯的方向跑去,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有古怪。
秦雯雯將萬能房卡遞給溫汐,“你去看看我哥在不在裏麵,我去追那個女人。”
說著,秦雯雯就往樓梯的方向去。
溫汐手握秦雯雯塞給她的萬能房卡,她刷開酒店房間的門,推門進去。
她看到客廳的地上,掉著一條浴巾,溫汐愣了一下,撿起那條浴巾,她茫然的抬起頭,往臥房的方向看去。
溫汐走了進去,看到地上落著男人的黑色襯衫和西褲。
接著,在床上睡的酣沉的男人,出現在了溫汐的視線裏。
這一幕,給她帶來極大的震撼和衝擊力!
她怎麽這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秦妄言!
溫汐站在kingsize大床的另一頭。
床單上的褶皺淩亂,她想到剛才那個倉皇離開的女人。
溫汐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了。
剛才那個女人,她竟然和秦妄言……
昨晚,他們兩……
忽的,溫汐察覺到自己踩到了什麽。
她低頭一看,地上躺著一枚錦鯉玉佩。
溫汐拿起這枚玉佩,隻覺得有些眼熟,當她再看向床上熟睡的男人時,一個驚人的念頭,出現在她的大腦裏。
她收起玉佩,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把衣服脫了,坐上床去,剛往後背伸出手去,想把排扣解開。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狹長凜冽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