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吻我
我從小也沒去過海南,更不知道海南什麼樣兒,所以,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姜起山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可是,那個答案明明就指向海南。
我給鄭瑋中發了一條微信,說我想見他,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
他的信息是片刻以後才回來的,他說晚上他在辦公室加班,最近落了好多工作,要補一補。
雖然對晚上去中澤有點兒害怕,但是鄭瑋中只有晚上有時間,所以,我也答應了,好在,兩家公司離得也不遠,我是晚上吃了飯以後才去的,到了中澤軟體的時候,是八點十分,公司里除了鄭瑋中辦公室的燈還亮著,黑咕隆咚的,雖然自己以前也一個人加過班,不過,那是慢慢地靠到半夜的,溫水煮青蛙,所以不覺得害怕,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我還有點兒膽戰心驚的。
我去了鄭瑋中的辦公室,他正在敲擊鍵盤,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
可是,許久不見,我還是看出來他有些方面和以前不一樣了,眼神明亮,神采飛揚,而且整個人身上有一種很曖昧的氣息,他這種狀態我非常明了,周馭剛和我談戀愛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的,我一眼便看出來,鄭瑋中談戀愛了,而且,公司的人早就說過,鄭瑋中是一個處男,並沒有什麼戀愛經驗,和當年的周馭好像,他年齡也不小了,家事也不錯,這點還挺讓人驚訝的。
不過,說實話,我挺高興,覺得自己解脫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鄭總監,聽說你最近老去海南。」
鄭瑋中的目光從電腦轉移到我身上,點了點頭,接著,他打量起我來,讓我渾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我問。
「嗯!也算不上吧。」鄭瑋中的目光變得害羞躲閃,我更加確認,是了。
可我還是不明白,鄭煒中去海南和姜起山有什麼關係,鄭瑋中談戀愛就談啊,又不是和我,為什麼姜起山就不理我了呢?
「你的對象我認識嗎?」我再次探頭去問。
「不認識。」他說道。
難道姜起山去是海南是因為別的事情,和我分手也和去海南沒有關係。
通過和鄭瑋中的談話,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鄭瑋中在海南有了一個女朋友,所以他經常去海南,然後就出現了他現在這種狀態,看來看去都和我沒有關係。
我頓時興緻索然,對著鄭瑋中說了一句,「祝你幸福。」就離開了。
我要搭乘電梯下樓,可是,電梯這時候竟然停運了,好像宿命一樣,我今天晚上註定有一劫。
命里的一切其實早就安排好的,安排好了我會嫁給周馭,會遇到姜起山,包括所有的細節,也都有所昭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看懂命運的安排。
我去了樓梯間,準備下樓梯。
樓梯間里是燈泡,並且是感應燈炮,隨時都會停,所以,我必須一直保持有動靜,才能讓燈泡不滅,一旦燈泡滅了,我會害怕死,我從小膽子就小。
我走到二樓和三樓拐角的時候,忽然從二樓上來一個人,嚇了我好大好大的一跳,半條命都嚇掉了,我的身子一下子貼在了後面的牆上。
等我看清了來人的時候,我更害怕了,那個人是周馭,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他又怎麼知道我今天晚上來這裡。
他猛地把我抵在後面的牆上,低吼道,「錢呢?」
我會意過來,我把賣房子的合同撤銷了,他急了,一百二十萬泡湯了,雖然他拿了十萬塊錢的定金,但是比起一百二十萬來,只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夠他和翟向南兩個人花,而且翟向南現在還懷了孩子,將來孩子花錢更多,奶粉錢,月嫂錢,就像我在知道懷孕的那天,去找她,她和我說的一樣。
呵,真是諷刺。
周馭現在和我的距離近在咫尺。
他的胳膊圈住我,把我圈在身下。
我冷冷地笑笑,「周馭,你還要臉不要臉,那是我的房子,我收回來了,你現在跟我要錢,你窮途末路了嗎?你不是銷售總監嗎?沒錢自己去賺啊,憑什麼打我的主意?」
周馭的聲音更加陰冷,「林知暖,我和你結婚一年,什麼都沒得到,就得了一個離婚的名頭,你以為我甘心嗎?」
「那我就甘心嗎?我和你離婚我得到了什麼?你出軌該賠償我的,你為什麼不賠償我?」我越聽越來氣,周馭怎麼成了這樣了,小雞肚腸的男人,這不是和那種跟女人索要分手費的人有一拼嗎?怒氣充斥著我的心,我想推開他,可是周馭力氣太大,我推不開。
現在,我是和周馭徹底撕破臉了,昔日溫情脈脈的面紗早就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
我的心早就麻木了,所以,我不傷心。
「林知暖,我告訴你,這筆錢,你最少分我一半!」他惡狠狠地說道。
「笑話,我憑什麼分你一半,讓你和翟向南去逍遙,我當初被你們倆騙得多慘,你知道嗎?」淚水已經順著我的臉頰滑下,本來離了婚以後,我的心情已經很好了,可是現在又被周馭氣成了這樣,不想提的往事重新回到腦子裡,讓我再次回到了那種暗無天日的感覺,永遠也走不到頭。
「離婚夫妻財產平分,你不知道嗎?房子如果你不賣了,折成錢給我。」他說道。
對周馭的這套說辭,我簡直是無語了,從未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不知道自己出軌了嗎?還這麼明目張胆。
我冷冷地笑笑。
有腳步聲從一樓和二樓之間傳來。
周馭很慌,畢竟在這個點,在這個地方,如果他對我稍微有不規矩的動作,就會被人當作登徒子,我能夠看得出來,他在迅速想主意。
那個聲音已經在拐角了。
周馭的頭一低,吻上了我。
這個惡男人,竟然吻上了我,我嫌他臟他不知道嗎?
我使勁兒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可是他就是不鬆開我,大概想在外人眼裡,營造一種女人慾拒還迎的狀態吧,這個人,真是陰險的可怕。
我聽到腳步聲停了停,我掠過周馭的肩膀看過去,於是,我看到了那個人。
他已經從樓梯上上來了,站在我和周馭的後面,一臉冰冷的模樣。
我的眼睛盯著他,他雙手插在口袋裡,一直冷眼看著我,那雙眼睛能殺人。
而我,捶打周馭肩膀的手也變得無力,心如死灰。
終於還是被他看見了,我即使再捶打,也是無力。
姜起山的腳步定了定,接著轉身,往樓上走去,我的眼睛一直注視著他,他的腳步慢慢地停了下來,接著轉過身來,快步走到了周馭面前,揮起拳頭就揍了周馭一拳,周馭本來是背著他的,不知道後面上來的人是誰,可是在惱怒地看到是姜總以後,他的氣瞬間就消了,說了句,「是姜總啊,是姜總。」
接著灰溜溜地跑掉了。
我驚惶未定,還靠著後面的牆。
「謝謝姜總。」我低頭說道。
他沒有答話,徑自轉身要上樓,我不知道他這麼晚來公司是找誰的,難道和我一樣,也是找鄭瑋中的?
我還站在原地胡思亂想的空兒,他又回過頭來,走到我面前,猛然扣住我的肩,我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為什麼突然和曾華芳好了?
我的眼睛充滿了疑慮,而他的眼神中,更是憤怒和絕望。
那抹絕望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心。
「林知暖,你這輩子上過幾個男人的床?」他的聲音沙啞,眸光中射出來的道道冷光讓也我絕望。
今天晚上,我和他,都絕望。
我的絕望是因為他,他的絕望是因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自始至終就不知道。
而且,他這話從何而來?為何問我上過幾個男人的床,除了他和周馭,沒有旁人。
「沒幾個。」就兩個,我說話的樣子很茫然,也是獃獃的。
他冷冷地笑笑,「沒幾個?七個八個?還是十個?或者十個以上?我是你的第幾個獵物?」
他為什麼這麼說我?他這麼說我,比那天曾華芳罵我是破鞋更讓我難受,我心如刀割。
淚水很快就劃過我的臉頰。
我不說話,因為我無從說起,不知道因果。
他從哪裡得出的這種結論?
他看著我。
我們就這樣對望著。
他忽然開始撕扯我的衣服,他不再吻我,也許是剛才周馭吻了我,他嫌我臟吧。
呵,他現在也開始嫌棄我髒了嗎?不是以前沒有處女情結的嗎?
我沒怎麼反抗,心如死灰了早就。
他強行進入了我,猛烈撞擊著我,我不反抗,也不動,我能夠感知他用勁用到絕望,絕望到徹底。
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我的胳膊,看到我毫無反應,他撞擊地更猛烈了。
我的眼淚就順著我的臉頰一直流,一直流,絕望透頂,那一刻,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和昔日最喜歡的人做愛,竟然有了死的心,怎麼都流不完,臉上蒼白悲涼,心中蒼茫一片。
他的動作一直很猛烈,其實肉體上,我已經承受不住了,可是心裡卻早已麻木,然後,我悠悠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