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bachelor和single
看完這條信息的時候,我整個人的反應都是懵的,我找尋了那麼久,甚至在我的心裡已經形成結論了,可是,這條帖子徹底打破了我原先的自信。
喬征竟然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是邱長鶴。
我根本不敢相信。
我有一點疑慮,我學習編程真的是偶然的嗎?
我學習編程的念頭是在美國的的時候產生的,那時候,我和鄭瑋中在一起,我當時出國就是雞肋,因為我那時候根本不懂編程,所以,我無所事事,鄭瑋中就坐在我身邊編程,我看著他修長的五指在敲擊鍵盤,所有的程序都從他的腦子裡流淌出來,而那個人也是學習編程的,所以,我才動了學習編程的念頭。
我跟鄭瑋中說我要學編程的時候,他一點兒都不震驚,要知道,我那時候毫無基礎。
而自從學習編程以來,雖然我也吃了很多的苦,甚至在學習數學的時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但是我的進步還是比一般人要快很多,甚至比一直學習編程的人都要學的好,我原先以為這是天助自助者,因為付出了努力,所以,老天爺給了我回報。
可是自從這個帖子出來,我開始打破了這番結論,如果我是邱長鶴的女兒,那我應該是繼承了他在編程方面的天賦,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脊背開始發涼,頓時感覺到一種后怕?
學習編程並不是我一個人的自願自覺,而是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推動。
這雙手究竟是誰?鄭瑋中?
是他把編程的這個美麗世界陳列在我眼前,給我打開了這扇大門。
一直以來我以為我發現這個美麗世界,是因為我自己走了進去,可是我忽略了,究竟是誰給我打開了那扇大門?
我還是覺得鄭瑋中不大可能,鄭瑋中的背後又是誰?
在瑞典的比賽已經結束,我止步第九名,對這個成績,已經是我奢望的意外,所以,我很高興,就回了北京。
姜起山一直沒有和我聯繫,我回國以後,也沒有找到他,心裡那種不安定感越來越強烈,可是心中種種的謎團在困擾著我,我沒有時間想太多。
我在瑞典的時候,給他發微信,他的回答也都很簡短,
找到鄭瑋中是我回國的第二天,在中澤。
對於我來,他很意外,他比以前瘦了很多,大概因為姚啟月吧。
他的心思我也明白,姚啟月現在被姚安南看管著,出門一步都困難,而且姚啟月還有霍東,本來鄭瑋中不知道,現在他知道了,所以,所有的心思也只能收在心底。
不過,這不是我這次來找他的理由,我只想問他,我學習編程的時候,他有沒有起過推波助瀾的作用。
鄭瑋中一個人一間辦公室,他似乎對我提出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驚訝,他也沒有問過關於帖子的事情,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瞭然於胸。
「你總算來問這個問題,這一刻,我等了好久好久。」鄭瑋中停下手裡的工作,雙手攏在一起,好像沉浸在遙遠的歲月里。
我目瞪口呆。
「暖暖,你以前是做翻譯工作的對吧?」鄭瑋中問道。
我點了點頭。
「你還記不記得你在翻譯中常用一個英文單詞叫bachelor?」鄭瑋中問道。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這個詞在編程的過程中我常常用,對這個詞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可是我不知道這個單詞和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
「有問題嗎?」我問他。
「你現在還是覺得你用bachelor是天經地義的對嗎?」鄭瑋中又問道。
我點點頭。
「你不覺得用single更好嗎?」
我想了想,「這兩個單詞是有區別的,我覺得在編程中用bachelor更好一些,我說不上來為什麼,可能是一種語感,我就覺得用single欠缺了很多的火候。」
鄭瑋中笑了笑,「那你可知道,在編程行業,大部分的人都是用的single,不,不應該說是大部分人,應該說是,幾乎除了你以外,所有的人都用single,我當時也想讓你把這個錯誤改掉的,可是,有一個人看到了,他很認真地拿起你翻譯的內容看了起來,然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說道『當年他也是這麼翻譯的。』」
鄭瑋中的話說的我一頭霧水,我不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說道,「這個人是誰啊?」
「這個我稍等再告訴你。」鄭瑋中說道,「接著他調取了你翻譯的所有內容來看,發現你的翻譯全都是用的bachelor。」
「你說的是祁總?」我吞吞吐吐地問道。
鄭瑋中點了點頭。
「可這不過是一個單詞,和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我繼續問道,心裡越來越急。
「當然了,你會說這只是一個單詞,用一個單詞就聯想到身世,這確實匪夷所思,可是,有些事情,是與生俱來的,這些我無法解釋,而且,你的籍貫寫的又是揚州,這一切都不是巧合。祁總調查了你的身世。然後,他一直不讓你做編程,即使你跳槽,他心裡惋惜,也不讓你做編程。你知道除了你,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在翻譯的時候,用的也是bachelor!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我愣了,不過是一個單詞而已,為什麼他們能夠看出來這麼多?我不大確認是那個人,語氣也溫吞,「邱長鶴?」
而且,剛才鄭瑋中說了揚州,難道當年的邱長鶴和揚州有什麼關係嗎?
鄭瑋中點了點頭,「當然,這件事情,還有一個人知道,不過,我不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的。」
「是姜起山嗎?」我問道,很急切的樣子。
鄭瑋中的目光微凜,我知道他現在和姜起山之間的芥蒂很深,天一的軟體已經賣出去了,而他的,還沒有研發成功,另外我的事情,姚啟月的事情,讓他已經無法如初般對待姜起山了。
不過,他隨即笑笑,「當然不是姜起山。以你現在和姜起山的關係,你是皇帝的女兒還是乞丐的女兒,對他來說都一樣吧,他反而不是那麼關心你的身世。」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可是既然這樣,他為什麼突然消失不見了,連句話都不說,不知道別人怎麼忐忑和擔心嗎?
鄭瑋中埋著的這個伏筆讓我忐忑不安,他說的另外一個人是不是那隻背後的手,一直在操縱一切?我不知道,只是覺得脊背發寒,我知道,我現在問,鄭瑋中是不會告訴我的。
「那我後來學編程,你也在背後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是嗎?」我問道,忽然覺得我的身後全都是陰謀,讓我整個人很不安。
「是的,我當著你的面學習編程,我想看看當年編程天才的女兒繼承了他幾分的才華,我更多的是為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過我當著你的面沒有表現出來,你在編程方面的確具有極高的天賦,連我吃驚,許多我當年費了好幾個月才解出來的問題,你只用三天,這給了我很大的威脅,我不想承認,對你的感情,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變質的,我不能容忍一個比我強的女人,而姚啟月,恰好滿足了這一點,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卻沒有你的智商,人美而空靈,所以我喜歡。」鄭瑋中說道。
我忽然覺得鄭瑋中的這種喜歡有些狹隘,容忍不了比自己強的女人,所以找一個人不如自己的,估計大部分的男人都是這種想法。
而我的身世,姜起山究竟知道不知道?他一直沒有就這個問題和我交流過,就不見了他的蹤影,他到底去了哪裡?
「即使你學成歸來,祁總也照樣你不讓做技術,你知道為什麼嗎?」鄭瑋中問道。
我冷冷地笑笑,「害怕再出一個賣國賊,或者商業間諜唄,我可以繼承他的天賦,照樣可以繼承他的品質。」
鄭瑋中聽完這話,也是一陣唏噓,可是我認為邱長鶴絕對不會是一個賣國賊的,上次帖子里不是有人說過他是被人冤枉的嗎?他是被誰冤枉的?會是鄭瑋中口中的另外一個人嗎?
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一下子我的身世變得撲朔迷離。
我回公司上班,一切照舊,除了找不到姜起山以外,看不出來任何的不正常,可是少了他,就少了我的整個世界,讓我情何以堪啊?
姚安南這幾天心情特別不好,經常抽煙,看起來有什麼煩心的事兒。
那天,我大著膽子問他怎麼了,他皺眉看了我一眼,「你前夫乾的好事兒。」
我愣了,和周馭有什麼關係,他們之前不是沒有任何交集嗎?
姚安南寫了一張紙條遞給我,「月兒在醫院,去看看她。」
「月兒怎麼了?」我問道,剛剛流了產,這又怎麼了?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下了班,我直接去了北大附屬醫院,按照姚安南給我的病房號找到了姚啟月,她正躺著,在打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