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有孩子了嗎？

  在一番你儂我儂的糾纏中，這一夜過完了。


  第二天早晨，姜起山起床去查看電腦，那個自動在更改的程序果然已經停止了，那個人肯定以為姜起山半夜睡著了，而且，程序也不繼續往下進行了，才進行的此番操作，可是誰知道我竟然醒了，姜起山開始反查那個更改程序人的IP地址。


  姜起山的手形很漂亮，敲擊鍵盤的時候很有美感，就是這個畫面，常常讓我心動。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屏幕，在原路追蹤，然後出來一連串的數字，也應該就是那個人的IP地址了，隨後，他撥通了電話，讓一個人幫他查查這個IP的地址在座標上對應的是哪裡。


  他忙完了這一陣，隨後開始寫程序。


  我看了一眼，好像寫的是昨天晚上的程序，要知道，昨天晚上這個程序他連續寫了兩天了，現在被那個人更改了，現在他又把自己寫過的程序給默寫了一遍，不過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敲擊鍵盤的速度當然是快，不過更讓我佩服的是他的腦子，那麼多的東西，他是怎麼記住的？兩天的東西啊？一個半小時？


  我一直在旁邊盯著他，不曾離開，我以前就知道他腦子好用得很，但是從來沒有想到能夠聰明成這樣，幾乎是過目不忘了。


  他寫完了，轉過頭來盯著我看，看到我一臉迷妹的神情，問道，「怎麼了？」


  「你把程序都背下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這不是基本的技能嗎？」他說道。


  我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他能夠把一天一夜做的程序一個小時之內再重新寫出來，反正這種本事我是沒有，我相信，大部分人也都沒有。


  他把新寫的程序保存到一個叫做「野狼」的文件夾里，然後把那個被更改過的程序放到另外一個文件夾里。


  我不知道「野狼」這個稱呼有多少人知道，至少在喬詩語說這個之前，我是不知道的。


  「野狼這個稱呼你叫了多少年了？」我問道姜起山。


  「不知道，十來年，二十年！很少人有人知道，你也別說出去。」


  我點了點頭，我本來也沒想說出去。


  「野狼這個稱號和邱長鶴有關係嗎？」我又問了一句。


  姜起山正在穿西裝，聽到這話，頓了一下，「暖暖，過去的事情很血腥，我不想說太多，有一天你就會全明白了。」


  我楞了一下，這意思是他全都知道？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


  「今天帶你去買車。走。」他說到。


  買車？可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還是不想要？」他問，大概看到我臉上尷尬又猶豫的神情了吧。


  「不是啊，我是覺得我如果有了車，去哪都是我自己開車，就不能和你一起了啊！」我說的是實話啊，這個理由我也想到了。


  他哈哈大笑起來，說到，「這個理由我滿意。不過，你買了車，可以我去哪，你送我，不還是在一輛車上？」


  我心想也對啊，反正是沒有了逃避要車的理由了。


  他帶我去了亞運村，路上接到了一個電話，應該是那個朋友給他打來的，姜起山接了，然後說到，「知道了。」


  「他說的什麼？」我問。


  「他告訴我那個IP地址大概是什麼位置，好像就在亞運村附近。」姜起山說到。


  咦？這麼巧？

  姜起山帶我去了一家賓士專賣店，讓我挑，我可是這輩子根本就沒想過開賓士這樣的車啊，也太豪華了一些，我膽顫的眼睛看向姜起山。


  「看什麼？」他問。


  「花的可都是你的錢，我的錢還不夠買一個輪胎的。」我說到。


  「掙錢不給自己的女人花，還掙錢幹什麼？去挑吧。」他拍了一下我的背，讓我過去挑。


  說實話，賓士有好幾個款型都真的很好看啊，而且，都是那種亮紅色，我看中了一輛，才四十多萬，這基本上算是這最便宜的車了。


  姜起山搖了搖頭，開始教育起我來，「暖暖，你要記住，你代表的不僅是你自己，還代表我，重新挑，一百萬以上。」


  我咋舌，一百萬的車，我還敢開嗎？


  不過他剛才也說了，我開車代表的不僅僅是我，還代表著他的身份，所以，我就去一百萬那邊的看了，不過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百萬的車裡，所有的配件基本上都是進口的，如果要提車，要等一段時間。


  姜起山說不急，反正我的駕照也還沒有拿到。


  所以這輛車，大部分都是姜起山談的，我反而很被動，一直跟著，眼神在汽車大廳里看著，漫無目的的樣子，這時候，我看見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太太，在那裡掃地。


  咦，她的背影長得怎麼這麼像我婆婆啊？我禁不住心驚肉跳起來。


  她的動作很緩慢，掃地的時候一直慢吞吞的，真的是我婆婆哎。


  這時候，她也回過頭來，看到我，愣了一下，手裡的動作也停住了，這時候，她又看向姜起山拉著我的手，似乎要走開。


  姜起山已經辦完了手續，轉身看我，大概看到我的目光不尋常吧，他也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姜起山也認識我婆婆的，畢竟當年給她辦過退休手續嘛。


  大概我婆婆覺得沒臉見我，畢竟上次她也大鬧過我們公司，讓我很沒臉，而且，後來周馭娶了翟向南，翟向南的品性慢慢地暴漏出來了，也覺得我好了吧。


  這時候，有一個人經過我婆婆身邊，說了一句，「老太婆，快點兒掃，顧客越來越多了，一會兒別讓客戶看見你。」


  她「哎哎哎」地。


  我忽然覺得好心酸，她也一把年紀了，經過這兩年好像又老了好幾歲，一下子到了風燭殘年，卻還在這裡從事這種體力勞動。


  姜起山看著我，問道，「要不要過去和她說句話？」


  我點了點頭。


  姜起山還拉著我的手，我好像覺得很彆扭一樣，趕緊甩開了，姜起山看了我兩眼。


  雖然當初周馭出軌在先，可是我畢竟也和姜起山在婚內發生了性關係了，而且還不止一次，並且我婆婆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事兒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我還是有些做賊心虛。


  我走到了我婆婆面前，叫了一聲，「媽！」


  我婆婆白了姜起山一眼，「不敢當。」


  姜起山的目光一直朝向窗外，大概眉頭也是緊鎖的，他本來不想過來讓我自取其辱的，可是我非要過來，還叫了一聲「媽」，他大概受不了了，不過看我還沒有走的意思。


  我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重新說了一句，「伯母。」


  我婆婆手裡拿著掃帚，看了看我剛才和姜起山看車的地方，畢竟她整天在這種地方，什麼車多少錢她心裡大概有個數，冷冷地說了一句，「這麼高檔的車，周馭是買不起的，周馭這一輩子就是這麼沒出息，老天爺大概也在懲罰他，讓他找了一個現在這樣的媳婦兒。」


  我不明白我婆婆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嫌棄周馭沒錢，才和他離婚的嗎？

  我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說到，「伯母，您怎麼又從上虞回來了？」


  我婆婆閉了一下眼睛，說到，「周馭有了孩子以後，我本來打算要來看孩子的，可是翟向南不讓，孩子病了也不讓我來，後來，周馭要和翟向南離婚，翟向南那個姘頭也算了，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決定過自己的日子，我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很不好，但是沒辦法，翟向南也妥協了，讓我來看孩子，她現在不上班，孩子一般是她帶，我白天出來打掃衛生，晚上回去洗孩子的衣服，刷刷鞋。老了老了，讓小輩人使喚成這樣，暖暖，要是你還在-——」


  我婆婆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可憐的，我想想也覺得她好可憐啊，白天打掃衛生賺這幾個辛苦錢，晚上回去還要幹活，翟向南這麼厲害，我婆婆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人老了，的確是風燭殘年了。


  我攬過我婆婆的肩膀，因為我個子比較高，一般的女人本來就矮，我婆婆一米五幾的個子，當然更矮了。


  「我今天打掃完了，我要回去了。」我婆婆轉了身，抹了一把眼淚，看得我好不忍心。


  我跟姜起山說了一句，「我們送她回家去行嗎？起山？」


  我搖晃著姜起山的胳膊，搖搖晃晃撒嬌的樣子，我知道一般情況下，我這副樣子他會答應的，而且，他雖然看周馭不順眼，但這畢竟是我婆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


  姜起山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答應了。


  我婆婆怎麼都不讓我送她，我說，這輩子做不了她的兒媳婦了，讓我盡一盡最後的心意吧。


  我婆婆答應了。


  大概我婆婆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吧，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髒了姜起山的車，坐在車上，也有些心不在焉。


  半天后，她才問了我一句，「暖暖，有孩子了嗎？」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是我心裡的痛啊，為什麼她又問起來了呢？我朝前面的後視鏡里看去，姜起山也正從後視鏡里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