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小帥哥真帥
只要找到了大體位置,那麼下一步就容易了,這個人住在702房間,一時間,我和姜起山對702房間充滿了疑惑。
「明天我要去見見這個人,你呢?去嗎?」
姜起山問道。
「我當然去!」
來了北京以後就一直在秦淮布衣呆著,都沒去市裡轉轉,我當然很悶了,天天沒事,而且,我也很久沒坐姜起山的車了,再說了,我以前好歹也是做軟體的,對這方面的人才也有迫切的想要結識的願望,而且看起來,這個人的手法屬於「天才」級別。
第二天,姜起山帶我一起去了「盤古大酒店」,在前台詢問702住的是什麼人的時候,前台說裡面住的是一位叫做Jack的美國人,因為他用護照登記的,所以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叫什麼,我和姜起山去了702,敲門,出來一個人,他好像剛洗完澡,渾身上下只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看起來他非常年輕,而且很俊朗,五官很帥氣,看起來不像是純粹的美國人,更像是一個混血兒,不過,我一看他這身穿著,馬上就歪過頭去,姜起山看了我一眼。
那個人看到我的反應,說了一句,「有女士?」
接著就回了房間,換了一條牛仔褲,一件深藍色的T恤,穿衣風格非常的隨意,不過因為他的長相非常俊朗,所以,即使隨意,也帶著洒脫的風骨,就是整個人都讓人看不夠。
我覺得姜起山有些後悔帶我來了,因為他的眼光不斷地看向我,可能覺得我和眼前的這個男——,確切地說,他還只能算是一個男孩子,和他有點什麼曖昧吧,我白了姜起山一眼。
「兩位來有事?」Jack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我不認識二位。」
「是你一直在更改鄭大賓的軟體程序?你是為了什麼?」姜起山問道。
「對不起,不便奉告。」Jack在穿著外面的襯衣,似乎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我也覺得是,更改人家的程序本來就是秘密舉動的,你直接找上門來問人家,他竟然直言不諱,雖然沒有迴避更改程序這件事情,但是用一句「不可奉告」就讓我和姜起山面面相覷。
「你想把鄭大賓搞到什麼地步?你要知道鄭家父子都是靠軟體吃飯的,可能你會讓他們節節敗退,繼而破產。」姜起山說道。
「哦?破產?是嗎?那破產就破產嘍,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兩位慢走,不送!」Jack已經在送客了,可是我和姜起山意猶未盡,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在這裡也問不出來什麼,所以,只能悻悻地走出去了。
去停車場的路上,姜起山一直扶著我,生怕我摔倒,我說,「你說這個Jack是什麼人?」
「不知道,我派人查他,我已經記住他的護照號了。」他說道。
我白了姜起山一眼,心想,你可真是干特務的好材料啊,這麼片刻的功夫竟然把人家的護照號給記住了。
我上了車,他要去起山軟體,我也隨著他去,我覺得自己不開車真的挺好的,還能和他在一起,說說話,拉近彼此的關係。
「我的車呢?」我問他。
「在西三環的家裡,我定期去保養,沒人開。」他回到。
對這個回答,我還稍微滿意。
今天陰天,天氣陰沉沉的,姜起山的車在路上走,我就朝著窗外看,忽然想起來黃薇薇給我的「秋日私語」的課題,我心想,這個題目本來就是愛情的,相信大部分人,也都會往愛情上想,那麼我可不可以另闢蹊徑,走另外一條路呢?
尋常路通常不好走,因為走的人多,那麼小路呢,肯定也不容易,如果容易走,早就變成大路了。
「在想什麼?」姜起山問我。
「沒——沒什麼!」我沒把我和黃薇薇的事情告訴姜起山,不想讓他知道我要去參加另外一場大賽,也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也許是怕他知道了笑話。
總之,越是親近的人顧慮越多。
姜起山的車開得很慢,大概因為想和我多一些在一起的時間吧,我很喜歡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過了不多時,果然有小雨滴落在了姜起山的車窗戶上。
「下雨了!」我說道。
「喜歡嗎?」姜起山問。
「很喜歡。」我答。
然後我們相視而笑。
和姜起山在一起,有太多太多宿命的東西,或是相視而笑,或是某個動作,都像是前世的召喚一般,我是來和他共赴前世的約會,我愛他。
車子緩慢地行駛,路上的車越來越堵,車喇叭聲此起彼伏,不過這並不包括姜起山的車,因為他和我在一起,總嫌時間太短,這樣,時間才能夠長了一些。
這種陰雨天的感覺很容易讓人產生身邊的人非常親近的感覺。
他的車子停下,從側面看著我,我受不了他的注視,目光轉向車窗外面,不過臉上,卻是嬌羞的笑容,怎麼總是看不膩呢?
路的那邊是三環外的很多平房,其中有一棟房子,讓我的心裡顫顫的,我一直預感到有事情要發生在這棟房子上,心裡開始忐忑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第六感這麼靈感,總之就是讓我心驚肉跳。
這時候「砰」地響了一聲,我還沒有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到裡面那棟房子里大聲喊叫了起來,我抬頭看,才看到旁邊一輛大廈的起重機竟然失控,一下子穿透了這棟房子的房頂,我心驚肉跳。
「人不會有事兒吧?」我問道姜起山。
「不知道。」顯然姜起山也看到了這一幕,「去看看!」
可惜車根本就開不動,要把車從主路上開到輔路上,要使出登天的勁兒,我看到那座平房旁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有一個中年婦女在高聲哭泣,我和姜起山所在的位置是高架橋,所以,很容易看到房子裡面的情況。
好不容易去了輔路,我和姜起山下車查看這家人的情況,如果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罷了,可是知道了就不能當作沒事人了,好多人的都在安慰著這家人,原來這家人是北京土著,全家所有的房產只有這一套,本來打算等著拆遷著,可是遲遲沒有拆遷的動靜,這家人家三口人,丈夫前幾年出了車禍,在家開了一家很小的超市,就在家門口,房頂被砸了一個大洞,房間里還塵土飛揚,妻子在家沒有工作,有一個女兒上三年級了,幸虧,起重機沒有砸到人,要是砸到人,那肯定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已經有新聞記者趕過來了,我和姜起山不想在這裡湊熱鬧,姜起山留下了一千塊錢就離開了。
我們又重新上了車,我的心情差極了,即使在和平盛世,收入不均,民眾的命仍如螻蟻,在苟延殘喘地活著,如果我不出來,想必在揚州也和這家人差不多的命運,跟了姜起山,命也金貴了不少。
忽然覺得胸口很壓抑,這一家三口人在災禍過後,擁抱在一起的場面還在我心裡揮之不去,如同宿命。
即使命如草芥,可是仍然真情可貴。
想著想著,我的眼角竟然忍不住流淚了。
「怎麼了?」姜起山問了一句,轉過身來替我把眼淚擦去。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一家人太可憐了。」我說道。
姜起山沒說話,我心想,他從小出身富裕,大概很難想象這種生活吧。
我閉上眼睛,腦子裡不斷浮現那一家三口的情況。
風雨的天,一家三口,如同浮萍——
秋天——
是的,我就用這個作為靈感吧,別人都想著如何打愛情牌,我卻想著怎麼打親情牌,首先在創意上就高人一等了,凄風苦雨的夜,也是一絕,父母對兒女的愛,對兒女的叮嚀,對,就是這樣。
我腦子裡因為想到了靈感而振奮不已,這次黃薇薇給我的報名表不是刺繡,而是尋求創意,用這種創意做衣服。
我從這家人家的遭遇聯想到了非洲,非洲人民在凄風苦雨中苦苦地生存,兒童死去,妻離子散,買不起葯,治不起病,這些新聞我看過很多很多,也曾經為了艱難的非洲人民掉淚,他們沒有自己的房屋,居無定所,食不果腹,這是一次國際大賽,我要為了這些艱難的人們做衣服。
對,就是這樣。
還有,雨——
靈感已經在我的腦子裡閃現,可是要怎麼把他們聯繫起來,還需要我的想象。
所以,姜起山的車直接經過了起山軟體了,我都不知道。
車直接開向了大興。
直到進了大興我才意會過來,我慌忙問道姜起山,「不去起山軟體了嗎?」
姜起山在拔車鑰匙,「這麼集中精力?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
「別告訴我是在想那個小帥哥。我會吃醋。」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姜起山,你在想什麼呢?」我憤憤不平地說道,「人家在想一個創意,和那個小帥哥有什麼關係,不過說起來,那個小帥哥倒是真帥。」
「是嗎?」他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