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交易
警察帶走了姚啟月之後，我趴在姜起山的懷裡，嚎啕大哭。
其時已是半夜，遠處的燈光閃著遙遠的光輝，我們置身在荒郊野外，清風徐徐，吹起我的長發和他的頭髮，我靜聽他的心跳之聲，好像原野之上，就剩我們兩個人了。
我原本很好奇姚啟月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的，不過此刻，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在這裡，姜起山也在這裡。
因為姜起山說，一切等警察局的審問結果，所以，我就安心了，本來找不到姚啟月的時候，挺著急的，不過現在，她已經抓到了，所以，我不急了，最重要的是要養好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畢竟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三人，想到我和姜起山已經是五口之家了，頓時就覺得很高興。
收到警察通知是五天以後，姚啟月要見我，而且，警察找我也有事情，所有的交通監控都顯示了是姚啟月抱走了我的孩子，這就是證據，大概警察是為了我孩子的事情，所以才來找我的。
姜起山陪我一起去的，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我在警察局又碰到了李維一，她是一個很樂觀的人，我不清楚在她的世界里究竟是開心的事情太多，還是她的確沒心沒肺，反正她笑呵呵的樣子，好像我的孩子找到不過是一個遲早的問題，我說我又懷了，她說，「行啊，姜總夠厲害的。」
她接著皺起了眉頭，說到姚啟月是一個很難纏的人，打死她也不開口說孩子在哪，她讓我來，說我來了就會告訴我，而且，她還要單獨見我。
我和姜起山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姚啟月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可是既然她現在握著我孩子的線索，我也只能去見。
李維一對我說，讓我放心去，我們會有警察在外面等著，而且裡面有全程監控，我們說的話他們都能夠聽見，姚啟月即使有壞心思，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我走了進去。
大概監獄對於姚啟月來說並不陌生，所以她待著並沒有絲毫的壓抑之感，又或許她本來就抱著一顆破罐破摔的心，所以，甚至連絲毫的害怕都沒有。
她穿著寬大的囚服，鬆鬆垮垮的，她的長發披散著，整個人顯示出一種頹廢的狀態。
不過，即使這種頹廢，也帶著一種致命的詭異，她就像一株罌粟花一樣，妖艷詭異卻致人死地，我希望她從此進了監獄就不要出來了。
姚啟月的頭湊過來，不過我們之間隔著一張很寬的桌子，所以，她不能對我怎麼樣！
「幫我做一件事情！」她說到。
我冷笑，「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做事情？」
「很簡單，因為你的孩子在我的手裡。」她妖冶而又嫵媚到死，卻也駭人到底。
我覺得，姚啟月心裡是有毛病的，否則，不會做這種魚死網破的事情。
不過，她成功地抓住我的短處了，她知道我現在最希望見到的就是我的孩子，我最在意的也是我的孩子。
我的心瞬間跳了起來，大概在所有母親的心中，孩子是讓自己最不冷靜的所在了。
我喊叫了起來，從凳子上坐了起來，「姚啟月，你要敢對我的孩子怎麼樣，我現在就殺了你，你信不信？」
大概我的樣子在姚啟月的眼裡很好笑吧，她哈哈大笑起來，讓我失控就是她的目的，我也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的孩子，即使我現在想對她們怎麼樣，也不可能了，不過，有人可以。」她哈哈大笑完了之後，對著我說到。
「誰？」我矢口問道。
「看看，有求於我了吧？還是剛開始那句話，幫我做件事。」她說到。
「姚啟月，你要搞清楚你的處境，你現在是在監獄，你不說，有人會讓你說。」她剛才站起來，始終就沒有坐下，面對姚啟月，我做不到心平氣和。
「那就隨便啊，反正我身上的罪名已經不少了，我承認我販毒，霍東的毒品就是我找人設計給他下的，我就是想讓他來北京，而且量不少，光販毒這一條就夠判我死刑了，而且，我還殺人，我也承認了，只是你孩子的去處，我還就是不想告訴你，我就想看到你著急，就像你小時候開開心心上高中的時候，我在被姚安南強姦一樣，你和姜起山好的時候，我在伺候很多的男人一樣一樣的道理，這一輩子，看到你發怒，看到你著急，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了，你知道吧，暖暖，我的親妹妹！」她笑著我和說到，神情像極了在和閨蜜聊天。
「別叫我妹妹，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怒不可竭，恨不得扇姚啟月一耳光，不過現在是在監獄，我即使再生氣，還是得容忍的。
「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孩子的去處呢？」她問道。
「想。」
「好！馬上就有一場老人的服裝設計比賽，這是國際比賽，老人一向是一個不受重視的群體，很多人的想法無非就是中山裝了，唐裝了，等等等等，不過我知道暖暖你向來不走尋常路，常常有異於常人的心思，所以，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把完完整整的創意都寫下來，到時候，你的孩子就會完好地送到你手上的，你明白了吧？」她問道。
我坐在那裡，沒作聲，姚啟月怎麼忽然對服裝設計感興趣了，以前她雖然在這方面有某些天賦，可是天賦始終比不過我，而且，她對各種大賽也不感興趣，從來也沒有參加過，甚至有喬治那麼好的資源也不曾使用過，所以，我在想，她這是在替誰說話？
難道是——黃薇薇？
可是先前她和黃薇薇沒有半分關係，難道兩個人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又或者姚啟月明明知道自己此行已經踏上了亡命之行，所以把兩個孩子託付給了黃薇薇？
我不清楚兩個人達成了一種怎樣的協議，不過如果孩子在黃薇薇的手裡，那我就放心了，因為黃薇薇和姚啟月不一樣，她不是亡命之徒，她還有大把的前程在手裡，所以，她絕對不會對孩子做什麼事情的，如果做了，我絕對饒不過她。
我答應了姚啟月的要求，說會好好想這件事情的。
「只有十天哦，你想到創意以後，把完完整整的創意，還有圖片都發到這個郵箱里，我說你記。」姚啟月開始命令我。
我雖然不服氣，但還是應了。
她一字一句地說了起來，我都記在了手機里，這是一個陌生的郵箱，從郵箱上看不出來任何人的痕迹，因為這個郵箱不是某個人名字的縮寫，也不是英文名字和生日的組合。
我答應了，忽然覺得好累好累，我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姜起山問我怎麼樣，我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望著前面的地面，我說，「孩子們可能在黃薇薇的手裡。」
「黃薇薇先前和姚啟月並沒有交集，她怎麼可能把孩子給黃薇薇？」姜起山問道。
我冷笑一聲，「她先前和周馭還沒有任何交集呢，周馭不還是為了她坐牢了嗎？我猜這次她就是要幫助黃薇薇取得創意，然後，我得到我的孩子。」接著我苦笑了一下子，「不就是一個創意嗎？能夠換回我的孩子，哪怕用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的。」
我走出監獄以後，李維一又進去姚啟月的監獄，她讓姚啟月老實點兒，什麼幺蛾子都不要想，在監獄里實行，乖乖地交代自己的罪行。
姚啟月恬不知恥地說了一句，「想讓我說出她的孩子在哪啊？有本事對我動刑啊？」
李維一冷笑了一句，「囂張啊，很囂張是不是？我看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接著，監獄里就傳出來姚啟月哈哈的冷笑聲，很長的冷笑聲，好像一直以來她都在作死，如今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所以她才笑成這樣。
不過，臨死之前，她還不告訴我我孩子的消息。
我和黃薇薇之間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完，她還拿著結婚證，還沒有和姜起山離婚，即使她不找我，我也會去找她的。
知道了孩子在黃薇薇那裡，她不會對孩子怎麼樣的，所以暫時放了些心，不過害怕夜長夢多，所以，還是很擔心，姜起山不懂刺繡，我只是把姚啟月的要求和她說了，他皺了皺眉頭，「直接找到黃薇薇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為了自己的孩子，受制於人？」
「不過我覺得現在既然我們的孩子在黃薇薇的手裡，所以，我們應該不是那麼容易找到她的，而且，我怕一旦激怒了她，她也會和孩子魚死網破。」我說道。
姜起山點點頭，「我讓人密切注意黃薇薇的動向，之前她在美國，估計現在也不會跑遠，稍有動靜，我就會知道，相信我，也相信我們的孩子。」
我之前和姜起山因為孩子的事情，還有隔閡的，如今，我們有了第三個孩子了，雖然還沒有結婚，可是結婚只是個形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