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吃醋了
他整個人朝我壞笑著,說了一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看林小姐不行嗎?」
我的身體靠在後面的沙發扶手上,沒說話。
傅守年撩起我耳畔的一縷碎發,他大概想聞來著,可是終究沒有。
「朋友妻不可欺,我知道你是姜總愛著的人,所以,我也只能收起自己的心思,可是——偶爾,還是控制不住-——」傅守年的眼睛看著我說道,「我今天就是來和你說這件事情的,我並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我有,就是姜總對我很好,我要以同樣的心態來回敬他,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我的眼睛心驚膽顫地盯著傅斯年。
「如果你將來有事,或者姜總有什麼事,我會為了你們兩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只為了姜總的這份知遇之恩。」傅守年說道。
我心想,姜起山果然沒有說錯,傅守年的確是這樣一個人。
我的心一下子就放到肚子里了。
傅守年打開了電腦,很正經地說道,「我是來找姜總談一個問題的,既然他不在,我和你說也一下,就是這次的病毒,我發現是有人故意釋放了阿爾法病毒庫,這次是在中國的地界上,至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還不清楚。」
阿爾法病毒庫?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
「你為什麼強調這次是在中國的地界上呢?」我問道傅守年,「難道以前不是在中國的地界上?」
「是的,前幾次阿爾法病毒都是在歐美,中國沒有一次感染到這種病毒,所以,我懷疑這次是有外國人從中作梗,又或者有人冒充外國人在作梗!」傅守年這次變了很正經的神色,他微皺著眉頭說道。
以前阿爾法病毒這幾個字曾經從我的耳邊過去過,不過我沒有在意,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說的了。
接著傅守年從他的電腦里拿出一張光碟,交給我,讓我給姜起山,接著他就走了。
姜起山回來以後看了看,說這是病毒庫的光碟,傅守年已經幫他整理好了,我點了點頭,我問姜起山這次還得多久,姜起山說不一定,不過一個星期看起來是跑不了的。
我已經四個半月了,還是常常半夜就醒來,有時候起來上廁所有時候起來喝水。
第二天,姜起山給了我一張信用卡,說如果我沒事去買衣服,別走遠了,就在家附近,他現在顧不上,他也有說了不算的時候,我答應了。
孕婦的衣服買多了也沒用,而且利用效率很低,我就買了幾件內衣,最近胸漲得難受。
我想約邱長鶴繼續聊聊,這次我又有了許多的疑點,不知道他有沒有空,他說他就住在長安街上,有空,我說還是在上次的咖啡館吧,他同意了。
我的衣服在袋子里提著,我直接和邱長鶴說了,我已經知道他老婆的真實姓名不叫做Rose,而是Sarah,邱長鶴並沒有什麼反映,他可能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終究紙里包不住火,我早晚都會知道。
我問他為什麼Sarah那麼絕情,要置姚啟月於死地,姚啟月和她並沒有那麼大的仇恨,而且,真真地把姚啟月送到地獄了。
可是邱長鶴還是不想說,又是支支吾吾的,我冷笑了一下,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你不和我說她的名字,我不照樣還是知道了,所以隱瞞不能夠隱瞞多久的!」
邱長鶴的臉色很難看,他低聲說了一句,「你不了解Sarah這個人!」
我說你跟我說了,我不就了解了,邱長鶴面露男色,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次碰面不歡而散。
我在咖啡館里坐了一會兒,很無聊,我想去接姜起山的。
懷孕四個月可以開車的,我沒上樓,直接拿著衣服去地下車庫,開上車就去了信息部,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了,他也該回來了。
我慢悠悠地開著車,車停在路旁邊,我看了一下表,還有十分鐘,他就該出來了。
我拿出衣服來,比量著,然後一歪頭,看見了姜起山站在信息部門口。
信息部的門口有著很多很多層的台階,我能夠很清晰地看到他,他手裡拿著鑰匙,一隻手插在褲兜里,似乎要去開車的樣子,我剛要下車,便看見旁邊一個美女走到了他的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姜起山也不著急去開車了,就在台階上交談了起來,而且,美女摸了摸姜起山的襯衫。
我心裡頓時酸楚上涌,一不在家就有美女上趕著了是嗎?
我生氣,一下子發動了車子,從前面挑頭,就回家去了。
我剛剛回到家,把內衣放在了沙發上,要喝杯水,他就回來了。
我沒理他,自己坐著喝水。
他看見了我的衣服,湊到我耳邊說道,「升級了?」
我沒好氣地問了一句,「什麼?」
他還是湊在我耳邊,臉上一副不懷好意的笑,「你說什麼?」
我歪頭看了一眼,才看見我的衣服從袋子裡面掉了出來,露出了一個罩杯,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懷孕后我的罩杯是升了一級,我想起那個美女胸好像也挺大的,我說道,「你是不是就是喜歡胸大的美女啊?」
「胸大的美女誰都喜歡,不過我只喜歡我的暖暖。」
我不知道姜起山知道不知道我曾經看見他和一個美女在一起,不過現在他卻絕口不提。
我生氣了,一句話不說。
他攬了一下我的肩膀,「生氣了?」他問。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生氣了?」
「你車挑頭的時候,從我的眼前經過,我看見你了,可是怕在後面追你,你亂了心神,所以一直沒讓你知道。」他說。
還是絕口不提那個女人的事情?
「那個女人怎麼回事啊?」我問答。
「哪個女人?信息部很多女人,和我說話的也有很多,你不會霸道地以為我娶了你,哪個女人也不能理了吧?」他問。
我沒吭聲。
「說正事!」我終於回過頭去,問到他,「還有,剛才傅守年來了咱們家了。」
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他這副態度,一下子把我心中的怒氣激了,於是我就說了。
「他來幹嘛?」他問道。
我從茶几下面的抽屜里拿出那張光碟,「給你送這個!」
姜起山拿起來看了看,說道,「還不錯,做事兒挺快的。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能對我怎麼樣?」我嘀咕了一句,「哼」了一聲,起身就往卧室里走去。
姜起山跟在後面。
「怎麼了這又?一句話不說就躲房間里?」他在後面問道。
我剛要關上門,門就被他頂開了,我肚子大了,幹什麼都不方便,於是他就進來了。
我坐在床上,雙臂抱在胸前。
「誰忍你了?」他問。
「你!」
「有人和我說話,我也不能裝啞巴,拒絕啊,既然你這麼在意她,那下次,我就直接和她說,『我老婆不讓我和你說話』,這樣行了嗎?」他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
這還差不多。
我還是生氣,想起那個女人的樣子就各種心理不平衡。
姜起山說道,「別生氣了,我今天有了點發現。」
「什麼發現?」我問,我知道他是故意在轉移著話題。
「我發現這次的病毒是有人特意為之的,好像是從一個倉庫里放出來的,所以我讓傅守年收集這些病毒的特徵,而且,上次,我在許慕家裡碰到的黑屏的情況,好像和這次也有點關係!」姜起山凝神說道。
我也皺了一下眉頭,「你的意思是說,許慕的被害和這次的情況有關係?」
姜起山說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發生的時間相差這麼近,應該沒有差多少。
我點了點頭,莫名地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其實我早就有預感,許慕的死和黃金羅盤有關,這次的病毒和Sarah有關,那種所有的鋪設都已經鋪墊好了,只等著我來的感覺,讓我覺得渾身都在發抖,可是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我沒有告訴姜起山。
驀然,那天我在信息部看見的那個女子的背影又在我心裡閃爍。
她是誰?是Sarah嗎?
剛才還陷在和姜起山吵鬧的小女兒情懷中,此刻又被一種新的驚悚感充斥,還有,邱長鶴等於什麼也沒有告訴我,當年,他到底和Sarah發生了什麼,才讓她如此痛下狠手呢?
我不知道。
我的身子一歪,就靠在了姜起山的懷裡,姜起山撫摸著我的胳膊。
這次的風波,在我們倆的纏綿中化解,我大概也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來告訴自己,我和姜起山有著很近很近的關係,誰也不能拆開我們,誰也不能欺負我!
否則,姜起山會和他沒完。
我的心裡其實一直有一個謎團沒有解開,那便是許慕的死因,我從來都不認為她是意外身亡的,可是我沒有證據,而且,我不是警察,沒有立場去調查這件事情。
最終解開這件事情的人是我媽。
今天下午我沒有下床,一直在床上懶洋洋地躺著,姜起山把飯給我端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