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邪惡催眠師
我愣愣地看著廖蘭,有些緩不過來勁兒,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當我猛然回頭的時候,我才看見廖蘭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我說,「我剛才怎麼了?」
「你剛才要掐死自己的孩子!」廖蘭說道,接著她低頭看了一眼我的孩子,孩子還在睡著,廖蘭低頭安撫著孩子。
我甩了甩自己的頭髮,剛才彷彿陷入了夢魘里,我還是睡不好覺,今天下午睡了一下午不但沒覺得輕鬆,反而覺得更累了,我現在才緩和過來點勁兒,我想著,那個催眠師究竟給我植入了什麼樣的潛意識,要殺死自己的孩子?
當年的喬詩語,是不是也是如我一樣?
在我們看來喪心病狂的一件事兒,在她看起來也是雲里霧裡,沒有意識?
我現在腦子很亂,我趕緊衝到廖蘭跟前,把孩子接過來。
廖蘭一下閃過了身子,說道,「你現在還不清醒,我今天晚上先把這兩個孩子抱到我自己的房間里去了,等明天再給你。」
接著推著孩子的床走了,我啞巴吃黃連,只能獃獃地站在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當年又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這個心理師肯定有問題,我現在腦子已經清醒了,不再對他有依賴心理了。
姓謝的才三十幾歲,那麼當年的事情又是誰給喬詩語下的蠱?
我必須要去問問邱寧。
第二天,我頭昏腦脹,好在最近吃得還好,所以,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沒有問題的,而且,我也已經從催眠師的束縛中解脫出來了。
不過我不能讓邱寧知道,更加不能讓姓謝的知道。
我問邱寧是怎麼認識謝醫生的,因為謝醫生的治療手法很好,我現在已經能夠睡好覺了,而且,精神不錯,邱寧一副獻寶成功的模樣,說道,「是吧?」
我說是啊,我現在懷孕了,天天睡不著覺對孩子很不好,謝謝邱寧。
邱寧說謝醫生早就和他媽媽認識了,一直說這個謝醫生很好,正好我找到邱寧了,所以邱寧就介紹給我了。
我的脊背一陣發涼,果然是Sarah搞的鬼,看起來,這一切邱寧應該是不知情的,一切都是他媽媽在操縱,我現在和Sarah已經在正面交鋒,我已經看到了她的陰謀,甚至已經上了一次當,所以,以後我要小心翼翼了,我問邱寧他媽媽在哪兒,邱寧說不知道,她向來神出鬼沒,我問邱長鶴和Sarah的事情邱寧知道多少,邱寧還是一問三不知,說當年他還沒出生,他怎麼知道?而且後來的事情,也沒有人和他提起。
我挺失望的。
李維一給我打電話過來,她說已經知道了黃金羅盤上是什麼內容了,我說是什麼?
她說你猜。
我說猜不著,不過肯定和我有關係,因為許慕曾經給我家的地墊下面塞過紙條,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應該是要提醒我什麼,可是回來的路上,終究因為害怕而跌入了水中。
這才是合理的解釋。
還有,起山去了美國還沒有回來,既然我知道是誰在背後害他了,我也知道原因了,我給他發了一條微信,讓他千萬不要著急,慢慢地尋找出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也不知道他在美國過的是什麼日子。
心有戚戚焉。
還有,我不知道Sarah現在在哪!
究竟是在中國還是在美國?
我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她要分別對付我和姜起山,先把我們分開,至於姜起山的那個同學,很明顯,已經被她收買!
這個女人,腦子真是靈的很,而且手段都是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的那種。
殺人於無形,用心理師催眠的方法,讓當事人自己殺死自己的孩子,這個人的智商,還真是高。
我能夠贏得了他嗎?
李維一還說,她們現在已經找到了黃金羅盤了,羅盤上的內容清晰地顯示,最後是一個女人,在聽催眠師的話,然後產生了各種臆想,最後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因為許慕知道我的很多情況跟這個女人很像,所以,她猜到了是我,即使先前我曾經和她有過些許的不愉快,但是,殺死自己孩子的事情,畢竟是一件大事,所以,她去了我們提醒我,卻不好意思告訴我。
這些影像之後,就是各種病毒,也就是姜起山曾經說過的和阿爾法病毒很像的各種病毒,所以,最後看不到這些文件了。
許慕最終因我而死。
我唏噓不已。
我問李維一這是誰解出來的這個謎底,也太厲害了,而且,你們抓到Pong了嗎?
李維一說,是蘇遠航解出來的,而且,是他一直在給許慕的奶奶錢。
我沉默了片刻,心想,蘇遠航,終究還是一個好人啊!
我頓了頓,問抓到Pong了沒有,李維一說抓到了,別看他在美國逍遙了這麼多年,可他最近在揚州,因為召.妓,驚動了警方,所以,這事兒一抖,就都抖出來了,因為李維一早就和揚州的警方說了,盯著點兒Pong,正好他這次不走運,撞到槍口上了,所以,被警方抓住了。
我長吁了一口氣。
接著李維一說道,Pong堅決不承認和Sarah的關係,加上他是美國人,所以不好定他的罪,不過北京的阿爾法病毒的事情,他已經承認了。
我點了點頭。
總算抓住了一個。
不過現在廖蘭對我還有不好的印象,估計因為昨天的事兒,她大概對我的印象就和當年我媽喬詩語的印象是一樣的吧。
我要怎麼消除呢?
我回了家,果然廖蘭躲得我遠遠的,好像看見我就害怕,我也很懊悔,做什麼催眠啊?
我找了個機會給廖蘭解釋了一下我做的催眠,以及這個人的邪惡催眠術,把一種邪惡的下意識植入到人的腦子裡,讓人產生想不到的行為。
廖蘭用怪異的眼光看我,說道,「不可能,人都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如果讓別人控制自己,那自己活著有什麼意思?」
姜萬年今天對我的態度還和往常一樣,所以,我猜想,廖蘭還沒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他。
可能怕姜萬年不相信,打消了她辛辛苦苦樹立起來在姜萬年心目中的好印象,也可能怕這事兒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我說,那我帶你去那家心理診所看看。
廖蘭答應了。
我們倆把孩子交給了保姆,去了心理診所。
其實我看到謝醫生的時候,我是很害怕的,我害怕他深不見底卻波瀾不驚的眼睛,那雙眼睛里,有著高級知識分子的邪惡和力量,不奪人兵器,讓人不戰而敗,這種策略,想必一般人沒有吧。
他看到我的第一眼,笑著說了一句,「林小姐今天精神好像很好,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我知道他是在試探我,看看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對自己的孩子採取行動,如果採取行動,那他就成功了。
我故作輕鬆地說道,「沒有,昨天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連個夢都沒做。」
謝醫生微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說道,「那恭喜林小姐,看起來治療的效果不錯。」
我心想,肯定不錯,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廖蘭攔著我,我的孩子現在已經魂飛天際了,我想想就覺得害怕,恨不得凌遲了眼前的這個人。
我說這是我的朋友廖蘭,她最近也不開心,因為她的老公不和他復婚,一直在考驗她,可是她不知道要考驗到什麼時候,這讓她沒有耐心了。
謝醫生說道,「哦?」
我說是啊,她的前夫就是我的公公,原來他喜歡的人是我的老公,因為得不到兒子,所以嫁給了父親,這是她心裡的一劫,想讓謝醫生給排解一下。
然後,謝醫生讓我在外面等著,他去給廖蘭做心理疏導。
我一直坐在外面等,其實我也是想看看謝醫生的整個心理診所的布置。
前台小姑娘一直盯著我在看。
本來以前來的時候不覺得,這次我覺得好詭異。
我隨手拿過一本書,這本書詳細地介紹了謝醫生的生平和他的一些重要的成就。
我仔細地看了起來,我這才知道,原來他的父親也是一個著名的心理醫生,上個世紀一直在揚州,有了很大的成就。
我的目光定格在揚州這兩個字上!
是巧合嗎?還是什麼?
當年他的父親和喬詩語有什麼關係?
當年是不是Sarah讓他父親做的這一切?
而謝醫生又受了Sarah什麼恩惠?讓他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他本來是一個很高明的心理醫生啊。
廖蘭已經進去了好幾個小時了,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她滿頭大汗地出來,整個人昏昏沉沉,像是洗了桑拿一樣,大汗淋漓,我不知道謝醫生和她說什麼了。
我抬頭對著謝醫生說了一句,「謝謝!」
就走了。
我覺得我現在在和謝醫生做一番較量,看看誰能夠忍到最後。
我和了廖蘭上了車,她一直在昏睡著,我不知道謝醫生給她下的什麼毒藥,她的軟肋在哪?
到了家,我就把廖蘭放到了她的房間里,她就睡過去了,我和姜萬年說,廖蘭去看心理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