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我愛你
姜起山又給傅守年打了幾個電話,始終沒有回應。
我心裡挺愧疚的,畢竟是我讓傅守年去的美國。
姜起山說,先別想了,傅守年那麼大的人了,而且智商也很高,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而且,傅守年對美國那麼熟悉。
我這才點了點頭。
這時候,承志咳嗽了起來,看起來病情很嚴重的樣子。
「承志怎麼了?」姜起山問道。
我知道承志的咳嗽肯定和上次我掐他有關係,我生怕姜起山要帶承志去醫院,我說家裡有葯的,可以給承志喝一點兒。
姜起山說,小孩兒哪能隨便吃藥?他現在一歲還不到,萬一藥量用重了或者用輕了怎麼辦?
我有苦說不出。
姜起山已經把車開了出來,要帶承志去醫院,我心裡顫顫巍巍的,生怕醫生看出來那天我掐承志的事情,如果姜起山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會如何對我。
車到了醫院,姜起山有熟人,沒排隊就直接看上醫生了。
我一直忐忑不安。
醫生給承志檢查了,說到,「是不是有人掐過孩子的脖子?咽喉這幾天有些發炎,骨頭差點兒就變形了?你們家有保姆嗎?」
我的臉倏然變色,我沒有想到那天我下手這麼重,我的臉色蒼白。
我慌忙說到,「有。」
姜起山的拳頭也攥了起來,說到,「爸沒有看好保姆嗎?怎麼辦出這種事兒來?」
我有口難言,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姜起山把孩子抱起來,在自己的臉上磨蹭,說到,「回家,辭了保姆!」
本來這話我要說出來挺容易的,可是看到姜起山正在氣頭上,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姜起山上車,我抱著孩子,坐在後座上。
姜起山一邊給姜萬年打電話,要把保姆給辭了。
我心裡起伏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想和姜起山說的,可是,我害怕我在姜起山的心中也變成了一個和喬詩語一樣的女人。
辭一個保姆對姜家來說並不是難事,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姜萬年已經將兩個保姆辭了,他也很看重這件事情的,說虐待孩子的人簡直豬狗不如。
姜起山問姜萬年,兩個保姆有沒有承認,姜萬年說這種事兒,除非親手抓住,否則誰會主動承認啊。
姜起山點了點頭,說看孩子這件事情,暫時讓我來,他沒有事情的時候,也在家,不過,兩個孩子,終歸還是要找保姆的。
現在,這件事情姜萬年已經知道了,我更說不出口了,只是覺得有口難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和姜起山好久沒見了,晚上在一起,又纏綿了一次,不過,始終因為我懷孕了,所以,不盡興。
半夜十分,姜起山的手機收到了一點微信,只有兩個字:救我!
是傅守年發來的。
李維一為了救傅守年,已經去了美國了,現在他又給姜起山發來了這條微信究竟是什麼意思?
傅守年是為了姜起山去的美國,現在他不知道怎麼樣了?
姜起山趕緊給傅守年打了電話,問他現在在哪兒,傅守年說,他在加州的基地,被一個軟體組織利用了,讓傅守年趕緊給研製一個病毒,如果研製不出來,就不放他走。
傅守年似乎挺輕鬆的,「哥,我可是為了你來的,你不救我,誰救我?」
姜起山說到,「你給他們做一個假病毒不就行了?」
傅守年說道,「哥,你以為他們都是傻子呢?個個都是頂尖的人才,我的手段根本就過不去。」
「你在哪?我給你發一個病毒包過去。」姜起山說到。
「好嘞,白天有人監視我,但是我仍然可以上網,你發郵件就行了,還有千萬別讓人知道你曾經給我發過郵件,否則他們也會找到你的。」傅守年說到。
姜起山「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姜起山要招保姆,現在孩子大了,可以不用招聘月嫂了,普通的保姆就可以,一定要有帶孩子的經驗,姜起山是親自面試的,他招人看很多的方面,看面相,看做事的速度,看對孩子的容忍程度,反正招的過程中,我一直心驚膽戰的,因為畢竟這是我做得錯事,我又不好意思承認,一旦我成為了喬詩語那樣的人——
我不敢想象。
招了一天,面試了上百個人,姜起山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我想和姜起山坦誠自己的錯誤。
晚上,姜起山在床上,我悄悄地走了過去,我先親了他一下,他猛地把我攬到了懷裡,在我的臉上啄了一下子,說到,「怎麼了?看你這樣子,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了?」
「我——」我臉紅心跳的樣子,實在不知道姜起山對我的印象能壞成什麼樣。
「你怎麼了?」他問。
「孩子-——其實是我掐的!」我說到,我抬起眼睛來看著姜起山,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各種情緒,不解的,疑惑的,當然,也有生氣的。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姜起山說到,緊緊地皺著眉頭,「你也想成為喬詩語。」
「不!起山-——」我厲聲反駁,我最不想讓姜起山對我產生這種印象,「不是的,我受了催眠,我懷疑,當年喬詩語也受到了催眠,那個催眠師非常邪惡,他在我的下意識當中植入了很多的潛意識,我懷疑當年喬詩語也是這樣,起山,不要誤解我。」
「催眠?」姜起山皺眉說到,「哪裡的催眠?」
於是,我把那天我睡不著覺,然後邱寧帶我去了心理診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姜起山說了,以及廖蘭為了保護我的名聲,而離家出走的事情。
「有這種事兒?我得去見見這個人。」姜起山說到。
我點了點頭。
我也想過這個邪惡催眠師的事情,如果他還繼續這樣給別人催眠的話,那給社會的危害是相當大的,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懲罰,而且,他和Sarah那種千絲萬縷的微妙關係,我必須顧及,萬一投鼠忌器那可不成。
接著,姜起山若有深意地看著我,說到,「你現在好了嗎?別對我也是虛情假意吧?」
我急了,我對著姜起山說到,「我對你的愛怎麼都是真的,而且,我知道那個心理師是邪惡催眠了,我早就不找他了,他在我們的腦子中植入了錯誤的觀念,而且,這樣的人,對社會的危害也非常大,起山——」
我著急地抓住了姜起山的衣領,祈求他的原諒。
他的雙手在我的腋下插了插,「你剛才說什麼?」
我的眼睛不解地看著姜起山,我剛才說了好多話,我不知道他問得是哪一句。
「什麼說什麼?」我問道。
「你剛才的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他問。
我仔細想了想,我明白他想知道什麼了,我說到,「我愛你!」
他看著我良久,然後笑了笑,額頭開始拱我的額頭,很親熱的樣子。
「我也愛你。這一輩子都不會變。」他說到。
我笑了笑。
我們倆相視笑笑。
第二天,姜起山帶我去了心理診所,因為我們昨天說好了,爭取把這家心理診所給弄掉,揭穿他的陰謀。
謝醫生看到我和姜起山一起來了,乾笑了兩聲,「稀客。」
可能我的目的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和謝醫生現在就是在較量,他知道我,我也知道他。
不過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
「聽說謝醫生的本領很高,給我女人做了催眠,然後她就產生了各種怪異的舉動,我今天也想試試謝醫生的催眠,如何?」姜起山說到。
謝醫生說到,「看起來姜先生精神很好,而且也不存在睡不著覺的情況,應該沒有心理疾病,至於催眠,我已經和貴夫人說了,催眠多了不好,有疾病的人尚且不能夠多催眠,更何況像姜先生這樣身體健康的了!」
姜起山笑了笑。
「我聽說謝醫生的催眠還有別的作用,比如手足相互殘殺,比如讓母親親手殺害自己的孩子,我想問一下,謝醫生這是從哪裡學來的本事?」姜起山繼續問道。
姓謝的面不改色,說到,「姜先生這是從哪兒得來的結論?我的催眠是這樣,如果你的體內有謀殺孩子的天性,或者說你本來就有這方面的因子,你才會沉入到我的故事當中去,否則,是不會睡著的,即使睡著了,也不會把自己代入到情景當中去!」姓謝的說到。
「你胡說!」我說到,可是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因為我不懂心理學。
姓謝的目光轉向我,看著我,接著問了一句,「姜太太上次不是和別的男人睡了嗎,心裡過不去才來看的心理醫生,如果你沒有和別人睡的話,怎麼會進入到那個故事當中?又怎們會睡的那麼沉?今天既然你的丈夫來了,不如實話告訴他吧,有時候取得原諒總比藏著掖著要好很多,做賊不是一輩子的事情,是不是姜太太?雖然你當初是為了救你的丈夫,現在你的丈夫已經回來了,所以你也不用愧疚了!」
我愣愣地看著姓謝的,他在說什麼!
他究竟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