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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小情人

  畢竟姜起山是管理方面的行家,他不動聲色地給田中下了命令。


  為何?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不懂,是田中嗎?


  我把乾媽家裡的布條都拿了回去,田中已經買了最近的一班機票,從日本到中國也就三四個小時,她再從機場到我們家,估計晚上也就到了,姜起山把董正也叫到了我們家,想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董正來的時候是下午的四點,我很著急地讓他看著。


  董正看了好久也沒有看出來究竟哪裡出了問題,拿著放大鏡看,怎麼都看不出個二和一來。


  我心裡著急得不得了。


  不過,董正看不出來我也不奇怪,如果他能夠看出來,那田中也能夠看出來,可是現在連田中也被蒙蔽了,可見對方的手法很高。


  一下午,一家人沉浸在了很低落的情緒中,田中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她還沒有吃飯,我讓阿姨給她做了頓飯,田中一邊吃一邊哭,說對不起我,我把伊藤交給她,她卻把伊藤弄成了這個樣子,眼淚掉的我心軟了,我本來要質問田中一頓的,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既然董正都看不出來的事情,讓她看出來,也是為難她了。


  田中看著撕裂的布條,也在哭,我知道她和我一樣的心情,看到自己勤勤懇懇綉出來的花變成了這個樣子,想必內心十分崩潰的吧。


  孩子在姜萬年的房間,兩個保姆在照看著。


  晚上九點了,我們一屋子人還在烏雲密布中,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萬年敲了敲我們的門,問現在是不是把孩子推進來睡覺,我說等一等吧,估計現在還睡不著,姜萬年問怎麼了,低頭看了看我們桌子上的布條,說了一句,「SIN膠?」


  我說,「什麼?」


  「SIN膠是一種膠水,用來粘合布的緯度,布的經度是不變的,布拉寬是緯度受力,用SIN淘洗過以後,布暫時不會變形,但是一旦賣了出去,一下水,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暖暖,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姜萬年放下手裡布,問我。


  我目瞪口呆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了一句,「這些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滿屋子的人都懷著很好奇很好奇的心思,想看看姜萬年是怎麼知道的,畢竟這個房間里兩個紡織行業的專家都在,而且姜起山雖然不懂紡織,可是好歹也算是董事長啊,他們都看不出來,我也看不出來,姜萬年是怎麼看出來的?


  「別忘了,先前的秦淮是我的!」姜萬年說了一句,接著又說道,「SIN膠是一種很老的膠了,年輕人都不知道這個,所以,你們趕緊想想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了,暖暖,如果你有事,今天晚上兩個孩子就跟著我睡了。」


  我「嗯」了一聲,對姜萬年的崇拜那一刻簡直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姜起山似乎也對他爸挺崇拜的。


  姜萬年走了以後,董正說到,「果然啊,姜還是老的辣!伯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了!」


  我卻在想,我究竟得罪誰了,為什麼要這麼整我?


  田中捏著布料說到,「看起來我得考慮一下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這匹布我是從揚州定的,就是以前我們經常定布的地方。」


  田中說到,「我馬上就去找他們,實在不行就索賠!」


  索賠是要索賠的,畢竟錢也很重要,可是經過這麼一次,想必伊藤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布下水就裂開,這樣的布誰還敢買?而且經銷商估計以後都不敢代理了,我頓時覺得心灰意冷,很沮喪,我當時就覺得這件事情我肯定幹不成的,現在果然沒有干成。


  田中讓我想想我究竟得罪了誰,把揚州的生產商也收買了,而且,還用上了SIN膠這樣專業的東西,肯定不是專業人士干不出來啊。


  董正說他改天去揚州看看,我答應了。


  今天晚上總算是散了,我很累,他們走了以後我就開始哭,姜起山一直在安慰我,讓我別哭,我撲到他的懷裡,說到,我接手伊藤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把它發展得多大的,就是想不要垮在我手裡就好了,可是現在,真的要垮在我的手裡了,而且還連累姜起山出了那麼多錢,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他。


  姜起山說到,說哪裡的話,本來就是兩口子,說這種話為什麼呢?


  我想想也是。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解決問題。


  不過現在姜起山也有煩心的事情,他最近總是盯著電視在看,要不然就是聽VOA的消息,我知道他是想知道Sarah的消息,可能按照他的估計,現在Sarah應該把問題給解出來了。


  果然,有一次在半夜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二點,孩子又醒了,我在哄孩子玩呢,因為剛才孩子無意識中地喊了一句,「媽媽!」


  是老二喊得,女孩子在語言方面向來比男孩子強好多嘛,我聽了特別特別高興,抱起了孩子,在我的額頭下磨蹭著,我很欣慰地說著,「乖乖,再叫一句『媽媽!』」


  可是孩子哪裡聽的懂啊,不叫了,又在牙牙學語了。


  姜起山在我旁邊,也在逗弄著孩子,他說了一句,「寶寶,叫一句爸爸!」


  我說,「媽媽都還沒叫呢,還叫你爸爸。媽媽是孩子最親近的人,所以,孩子第一個叫的人往往是自己的——」


  我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到老二叫了一聲「爸爸!」


  姜起山一下子就樂了,抱起了老二,說到,「乖乖,爸爸最愛你了!」


  我一聽,馬上轉過臉去,果然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嗎?現在都已經寶貝長,寶貝短的了,哼,不是好人。


  姜起山看到我的樣子,問了一句,「吃醋了?你還吃你女兒的醋?」


  我才懶得理他,抱著兒子就睡覺了。


  姜起山哈哈大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是不是在笑我?

  董正的消息是在三天後傳回來的,他說他對那家人家軟硬兼施,才最終找到了點兒線索,他們看到這樣的布也很驚訝,堅決反對這是他們賣出去的,幸虧董正有防備,他把另外的一批布料,田中訂貨的貨運單,發貨單都給了他們,他們這才意識到這的確是他們廠子里的布,不過他們非常奇怪,認為自己的廠子里不會生產出這樣的布,他們的每一道流程,每一道工序都和給秦淮的工序是一樣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董正覺得他們不像是在撒謊,就問他們的廠里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那個人說,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就是他們的一個技術顧問辭職了。


  董正覺得這裡肯定有問題,設法找到了這個技術顧問的家,可是發現這家技術顧問全家都搬走了。


  如果他們不搬走的話,或許董正還不會懷疑他們,不過他們搬走了,董正就知道出問題了。


  我心裡想著整件事情,好像在事情發生以前,Pong還在揚州,還沒有被抓起來。


  現在我的對頭應該就只剩下一個Sarah了吧。


  我越來越肯定這件事情就是Pong做的。


  他們在分別對付我和姜起山。


  我頓時脊背又是一陣發涼。


  Sarah在發出那陣信誓旦旦的聲明七天以後,成功找到了剋制病毒的辦法,被美國人奉為神人。


  姜起山一直在冷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Sarah在電視上宣布病毒已經解決的同時,姜起山也坐在電視機前冷笑。


  Sarah當然不會追究這次病毒是怎麼來的,因為她自己也知道,那本來就是她的病毒,之前讓傅守年給他們做病毒只是為了讓姜起山就範,現在一旦姜起山把整個病毒給了她了,她就什麼都不說了。


  一天以後,在美國的辦公室,爆發了大範圍的黑屏,這是一次正經的病毒感染,而這些電腦,都在Sarah曾經調整的病毒範圍之內,而這次黑屏,Sarah解決不了了。


  美國人開始譴責Sarah,說她在解決病毒的過程中,也把新的電腦病毒植入了電腦,Sarah有口難辯,美國人讓她限期內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Sarah的臉都白了。


  我知道,後續的病毒這是姜起山給Sarah的那份病毒中帶的,不過當時Sarah沒有發現,而且她在解決的過程中又將很重要的病毒植入了這個過程,從而加重了姜起山病毒的威力。


  現在Sarah已經束手無策了,而長期的黑屏也讓美國人再也不淡定了,他們給了Sarah限期,讓她務必解決這個問題。


  我看著姜起山,滿心的都是安慰,看起來我沒有看錯人,這個人,無論是在專業上,還是在人品上,都是值得託付的,而且,他一直以來,好像對自己特別有自信,所以,在我不淡定的時候,他才能夠舉重若輕。


  「現在怎麼辦呢?起山?」我問道姜起山,因為我發現,現在所有的主動權都在我們手裡。


  「等!」他說。


  「等什麼?」我問。


  「等著Sarah來求我們!」姜起山說到。


  會有那一天嗎?


  我記得邱長鶴說過,她很高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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