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一丘之貉
邱長鶴走了以後,姜起山也出門了,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走的,我不知道他在著急幹什麼,難道和與黃薇薇離婚有關?
我正沉思呢,傅守年就來了,李維一看到他,兩眼發直。
不說我都能體會的李維一現在的緊張。
傅守年的眼睛只是掃過李維一,接著說道,「起山呢?」
我心想,上次姜起山揍了他一頓,他竟然又來了,是為了什麼要來呢?
我說他出去了,可能暫時回不來。
傅守年說,他不在也好,我要找你單獨談談。
我的臉一下子緋紅,當著李維一的面,這不是在挑撥我和她的關係嗎?
傅守年說:「就找你,單獨!一會兒的功夫。」
我看了李維一一眼,她已經氣得不得了了,接著,她起身,走了出去,對著我說了一句話,「暖暖,你好自為之!」
我哭笑不得。
傅守年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我知道這輩子我和你是沒有緣分了的!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娶李維一,上門求親,生子!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我的心裡,永遠有你這個人的地方!」
我懵了。
我真的不知道傅守年究竟看上我什麼了?
我說,「今天這段話,只限於你我知道,要不然引起了家庭矛盾,不是很好!你說呢?」
傅守年點了點頭。
接著,傅守年就走了。
我不知道他和李維一擦身而過的時候,兩個人各自的心態是什麼。
我把李維一叫了進來,李維一問我,剛才傅守年和我說了什麼,她也知道傅守年喜歡我,不過也知道我們兩個絕對不可能的,我說傅守年同意娶你了。
李維一愣了好久,接著說了一句,「暖暖-——你說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
李維一簡直是喜出望外,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驚喜了簡直,彷彿傅守年同意娶她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餡餅,她自己都無法承受一般。
我也笑笑,我不希望李維一的婚姻是一個悲劇,不過我覺得以她的性格,她是不會讓她的婚姻成為悲劇的。
姜起山回來以前,傅守年就走了,我知道他是怕和姜起山碰面。
晚上,姜起山回來的時候,是和一個年輕人一起來的,那個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像書生,但是在書生之外又增添了許多的黑道氣質,很儒雅,很帥氣。
姜起山今天請我們在外面吃的飯,我還有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很少說話,很禮貌地吃飯,用餐巾紙擦嘴,姜起山說他叫任遠。
我一直模稜兩可的,不知道姜起山為什麼要請他吃飯。
吃完了飯,任遠就走了。
我問姜起山,你找他幹什麼,姜起山說,你等著吧,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我說,我覺得這個任遠身上有很濃的黑道氣質,別受了他的危害啊。
姜起山笑笑,說道,「他身上要是沒有黑道氣質,我還不讓他來呢!」
我不解,不過也沒問。
隔天,各大媒體上就報道了傅守年的事情,因為他跪在李維一的家門口,請求李總把女兒嫁給他,媒體的題目也都起得非常統一:軟體界小K跪求京城四大鱷李總之女,轟動京城。
照片上,還有很多媒體拍閃光燈的照片,反正那一天非常的轟動。
連我都驚訝了,想必這種陣仗,給足了李總面子了吧!
而且,聽說,傅守年在李維一的家門口,一跪就是一個多小時,那天下著毛毛細雨,都快冬天了,想必天氣應該是很冷很冷的,連我都覺得很涼。
後續的事情,我是從乾媽的口中聽來的,聽說李總終於同意把女兒嫁給傅守年了,而且,給了相當豪華的嫁妝,這些嫁妝,我聽聽都覺得咋舌,我希望他們幸福。
李總是好面子的人,為了遮擋自己的女兒已經懷孕的事實,很快就定了婚期,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李維一也親口和我說,「只要他上了我的床,這一輩子就都是我的人了,我才不管他喜歡過誰,以後他必須對我服服帖帖!」
我偷笑了一下,心想,女人就該有這種自信。
我媽的事情,還是讓我頭疼得不得了。
因為小麗又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每次都哭哭啼啼得厲害,說我媽和蘇遠航又約會了,她現在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我左右為難,無論怎麼說,我媽始終都是我媽,從小把我養大,把我當成掌心裡的寶,可是,她也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尤其傷了一個孕婦的心,我也是孕婦,將心比心,我是恨不得殺了我媽這種人的,可是我上次和她談了一次,她就割腕了,我又不希望失去我媽。
我一時左右為難,不知道怎麼辦。
聽說黃薇薇回國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姜起山告訴我的。
我問他怎麼知道的,他說有內線。
我不知道他的內心是誰,所以就一直在問一直在問。
我搖晃著他的胳膊,「告訴人家嘛,告訴人家嘛。」
姜起山笑了笑,一下子把我壓倒在了床上,他很深情地看著我的眼睛,說了一句,「叫一聲老公!」
我的心乍然砰砰動了起來,我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埋怨地說了一句,「你明明現在還不是。」
「快了,很快了!」他說道。
以前姜起山雖然也總是說要和我結婚的話,不過,從來沒有給過我具體的日期,今天聽到他說「快了」,而且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問,「有什麼新動向了嗎?」
姜起山開始輕吻我的臉,邊說道,「黃薇薇來了北京了,而且,她有了新戀人了!」
我很驚訝,慌忙問道,「誰?」
姜起山不告訴我,並且執意讓我叫他老公。
我很不好意思,終於叫了一聲,「老公!」
他捏了捏我的臉,說了一句,「乖!」
「黃薇薇新戀人的名字叫做任遠!」姜起山說道。
「啊?」我大吃一驚。
任遠不就是上次和我們一起吃飯的人嗎?他怎麼會是黃薇薇的戀人呢?
「怎麼回事啊?我覺得任遠的身上有著很重的黑道氣息啊!」我說道。
「沒錯。他就是黑道的人,他是山西人,十八歲來北京,因為品相好,所以在夜總會待了好幾年,這好幾年當中,伺候女人的各種姿勢都學會了!曾經有一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女大款想包養他,不過他沒有答應。後來他就從夜總會出來了,混了幾年黑道,現在開了自己的一家公司,專門做花卉養殖的!」姜起山說道。
可是我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接著,我問道姜起山,「這樣的人,你是怎麼認識的?難不成,你也在夜總會待過?」
姜起山咳嗽了一下,「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你姿勢這麼多,而且體力這麼好,肯定也待了不短的時間吧?」我開玩笑地說道。
姜起山點了點頭,「說得也對,我還沒有精盡人亡,簡直是我的幸運,是不是!」
他還當真了。
我厲聲說了一句,「姜起山!」
姜起山開始正經地說道,「他的花卉市場曾經遭遇了很大的危機,他幾乎就要破產了,商人都很現實的,牆倒眾人推,沒有人幫他,我扶持他度過了危機,從此和他有了過命的交情,我只要有事,他萬死不辭!這樣的人,很難得。他是我最後的一張底牌,不到最後,我是不會拿出來的。」
「所以,你這是在給黃薇薇使美男計?」我問道。
「對,黃薇薇只要有了喜歡的人,肯定會有結婚的念頭,那時候,就必然要和我離婚的,她不能一輩子拿著結婚證不鬆手,對她也沒有用!」姜起山說道。
「但願如此。」我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我覺得黃薇薇是一個有著很深心機的人,姜起山的陰謀她可能不會看出來,可是她也絕對不會那麼容易離婚的。
不過,只要事情在進行,就是有希望,我們一步步地在接近黃薇薇,至少比她在美國,我們接觸不到強好多好多。
那天,姜起山在洗澡呢,他的手機響了一下子,我正在看電視,本來不想看他的手機的,可還是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以前還沒有對姜起山的手機有這麼大的好奇心,這次,我好像有什麼事情一樣,就是按耐不住了。
是任遠發來的微信:和黃薇薇已經上.床,今晚上用了幾十個姿勢,把她累癱了,她和我透漏了一個秘密:黃薇薇說日本伊藤企業的SIN膠是她做的手腳。
我心想反正不管是Sarah,還是黃薇薇這兩個人都是一丘之貉,我也沒有多大的震驚。
我繼續看電視,看著看著電視,我開始走神,明明黃薇薇的目的是為了不讓我和姜起山結婚,可是她為什麼要報復我在伊藤的企業呢?要知道,這次伊藤的損失幾乎一年都補不回來,田中也說了要重整旗鼓,重塑品牌形象,可是這和我與姜起山之間並沒有關係啊?
黃薇薇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