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百年前揚州的常家
我驚惶未定,在陸總的懷裡待了好久好久,很熟悉的微暖,很暖暖的感覺,尤其是剛才他的眼神,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所以,我即使撞入了他的懷抱,也不覺得倉促,也不羞愧,我就安安心心躺在他的懷抱里。
而陸總也站在那裡,並不覺得我的擁抱突兀。
我忘了說了,陸總的名字叫做陸淮安。
我知道黎曼就在身後盯著我們,可是我驚惶未定。
然後,我開始安定下來,才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做法是錯誤的,我趕緊鬆開了陸淮安的懷抱,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
接著倉皇地離開了。
這一倉皇,我就穿著這裡的旗袍走了,也忘了換自己的衣服了。
我回到家,姜起山正坐在家裡看電視,我看見他,一下子抱住了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要抱住他,就是覺得對不起他,然後我開始吻他,他一直愣愣的,並不是很熱情,可能搞不懂我在想什麼,我把他壓倒在沙發上,口中呢喃著他的名字:起山起山。
不知道因為我穿著這身紅色的旗袍還是因為什麼,我忽然又冒出一個名字——衍中。
這個名字冒出來,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叫姜起山衍中了,我就是覺得在這件旗袍底下,有一個新的人物,那個人物,和我是一體,可又不是一體。
我不知道陸淮安在這裡面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但是我知道,他認識我。
可是,我不認識他。
姜起山忍不住睜開眼睛,皺著眉頭看我,「衍中是誰?」
「你!」
我說道。
姜起山不顧我熾熱的情緒,要在他身上得到抒發的樣子,說道,「究竟怎麼了?這身旗袍是從哪裡來的?」
接著他的眼睛落在了旗袍上。
「這件衣服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說道。
這一句話,讓我心生畏懼,看起來感覺熟悉的並不是我一個人,連姜起山都感覺到熟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心裡很恐慌,自從穿上這件旗袍,好像過去的很多事情都被扯了進來,而事實上,過去的這些事情我以前根本都沒有想過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明白,還有,我為什麼叫姜起山衍中,這個名字我幾乎脫口而出,連想都沒想,又是為了什麼?
我不明白,也不清楚。
我雙腿插在姜起山的身邊,他弄的我頭髮,和我說話,可是我聽不見,好像從今天開始,我進入了一個更大的格局中,我是誰?我在哪?我愛的人究竟是誰?
姜起山有些擔憂地看著我,我還是湊上去吻他。
他好像對我叫他衍中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大的反應。
我的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一閉上眼睛,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場景,我知道,一定是這件衣服在搞得鬼,所以,我進了房間,把這件紅色旗袍給換下來了,然後,我準備把這件旗袍扔了。
就是這件旗袍,讓我的行為變得很不正常了。
我換好了衣服,那種夢幻的情景不在我的頭腦里出現了,我要把這件衣服拿出去扔了。
姜起山說,「你等一下!」
接著,他接過我手裡的這件旗袍,細細地觀察起來,「這件旗袍你以前穿過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
「為什麼會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一樣!」他說。
於是我和姜起山詳細地說了今天去郊外別墅的情況,那種熟悉的場面,針扎到手的疼痛,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
姜起山也很奇怪。
我們倆正說著呢,響起了敲門聲,我回房去把旗袍放下,姜起山去開門,打開門,傅守年夫婦站在外面,好久沒見,李維一的肚子好大了,我看到嚇了一跳,慌忙把他們讓了進來。
說從北京到揚州挺遠的,他們怎麼來了呢?
傅守年說,正好揚州有一個項目,要來開會,他要來,所以李維一也跟來了。
看起來,他對李維一已經不是那麼煩了,而且,還挺害怕李維一的。
因為剛進門的時候,李維一挺著個大肚子,要坐下,傅守年就開玩笑地站在旁邊,說了一句,「夫人,請!」
李維一就真的如同夫人一般地坐下了,那個樣子逗得我簡直是忍俊不禁。
李維一問我孩子呢,我說在我媽家裡,三個都在。
「你們倆感情好,天天享受二人世界!」李維一瞪了傅守年一眼,對著我說道。
傅守年一直低著頭,所以,他現在心裡應該是有李維一的,不是嗎?如果沒有,不會是現在這個顫巍巍的樣子,所以說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沒有生出感情來,也是不可思議的。
我挺為他們高興的。
四個人說了好些話,然後又吃了晚飯,兩個人就回酒店去了,說還要在揚州呆幾天,讓我們沒有事情的時候,就去找他們玩。
我和姜起山從酒店回來的時候,沒有開車。
我挽著他的胳膊,慢吞吞地走在路上。
忽然間,遠處開始放煙花,我拉住了姜起山的腳步,站著看煙花。
煙花升空,非常的絢爛。
我們倆靜靜地站在路邊看著。
這樣的場景,我好像也經歷過。
奇怪了,今天去了別墅,好像很多的生活軌跡都不同了,究竟是哪裡不同呢?
揚州城今夜非常安靜,可是我就是覺得前方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人都在指點著煙花,歡聲笑語的樣子,而我和姜起山,在遠遠地偷看著。
可是我和他明明不是偷看啊?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我還陷在自己的沉思當中,忽然,嘩啦一下子,我似乎聽到了有人把棋子呼嚕到地下的聲音,清脆,而且,非常的清晰。
「起山,你聽到有棋子落地的聲音了嗎?」我問道。
「沒有,怎麼了?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他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扶了扶我的額頭,為什麼總有各種千奇百怪的聲音。
然後,我又聽到了一個聲音,「去把她抓回來!」
我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了,我覺得我病了,我讓起山明天和我去醫院看一下。
姜起山才不管什麼公司的事情,工廠的事情的,老婆的病最重要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去了。
檢查結果出來了我一切正常,也沒有臆想症,也沒有產後抑鬱症。
可我究竟是怎麼了?
或許是我天天在家裡太閑了,胡思亂想導致的。
所以,我又開始上班了,爭取忙起來。
果然,在公司里一天都沒有亂想什麼。
今天,陸淮安來上班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他那天帶我去郊區別墅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讓我產生了各種各樣的想法,我還挺怨恨他的。
下班的時候,同事們還沒有走,都在辦公室里討論,好像在討論什麼帖子。
我出了辦公室后,也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和同事們討論了起來。
原來是有一個著名的男明星劈腿了,找了一個各方面都不如自己老婆的,而且這個事情還是在老婆懷孕期間發生的,一時間引發了廣大人民的反感情緒,對他的第三者都罵的很難聽,說他受不了煎熬就找第三者,和動物有什麼樣的區別。
這年頭,這樣的事情多了,我對這種出軌的例子也很看不順眼,尤其我現在已經結婚了,還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說,「這樣的事情我更看不順眼,照我的看法,應該把渣男和小三都去浸豬籠!」
「就是!我也覺得!」同事們都附和。
接著,我一抬頭,正好看見陸總從台階上下來。
似乎經過前兩天,我和他一下子熟悉了好多,不再是以前的陌生了。
就在我這愣神的功夫,同事們早就作鳥獸散,好像整個辦公室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這些人,唉,真不講義氣。
不過,我心想,估計陸總這會兒也要走了,我也要提著包走人。
「林小姐認為出軌的人應該浸豬籠嗎?」他問道。
我心想,陸總怎麼忽然問起來這個問題了?
「是啊!」我說道。
「如果把姦夫淫婦捉姦在床了,應該怎麼辦呢?」他站在我身後,又問。
這倒是有意思了,不會是陸總家裡也遇到這樣的問題了吧。
「那更好辦了,應該把姦夫淫婦扒光,把他們綁在柱子上,讓眾人來參觀,再把他們的身上澆上油!最後燒死他們-——」說道這些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周馭和翟向南那個賤人,我當時就是恨不得這樣對待他們的。
「真是這樣么?」陸總凌厲的眼神盯著我,我從未見過他這種眼神,好像有很多的仇恨對我,他一步一步地在逼我,接著,把我逼到了牆角。
我愣愣地看著他,整個人靠在了牆上,「是的!」
他苦笑一下,「林小姐可曾聽說過百年以前揚州的常家?」
我很納悶,一百年前的常家和今天的明星出軌有什麼關係?
「我聽說過,可是這沒有關係!」
「有關係!」陸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