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罰跪
常南天一下子走到了蘇蝶的面前，厲聲斥責，「她是我常南天的女人，與你何干？你喜歡她，為什麼不早娶她？」
蘇蝶在眾人的眼光中尷尬無比，尤其還當著老太太的面。
不過對厲衍中的喜歡卻是發自內心的。
之所以嫁給常南天不過因為上一次的誤會。
厲衍中還抓住她的手腕，想必過了今日她在常家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厲衍中還不鬆開。
蘇蝶滿臉的淚水。
老太太氣憤地說了一句，「散了，都散了！」
不過是因為厲衍中在場，她不好發作罷了，其實，她對蘇蝶的恨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她不是笨人，總有一天這些仇恨她會讓蘇蝶悉數償還。
蘇蝶回了自己的房間，尚美也很氣憤，連同常南天。
蘇蝶在自己的房間里哭泣，常南天進來了，看到蘇蝶坐在自己的床上，他似乎有些醉酒的樣子，他捏起了蘇蝶的臉蛋，說道，「一直以來，我尊重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是么？」
聲音很大。
蘇蝶嚇了一跳，少爺在她臉上的力道很重，然後，他開始在她的臉上親吻她，把她壓倒在了床上，撕扯著她的衣服，說道，「他不是對你有情嗎？我看看你若是成了我的女人，他還會不會對你有情！」
蘇蝶在哭著，喊著。
蘇蝶的房間和尚美的房間離得很近，她的聲音尚美聽得很清楚。
在蘇蝶的身體被常南天撕裂的那一刻，蘇蝶發出了「啊」的一聲痛楚的尖叫，同樣撕裂了的還有尚美的心。
畢竟常南天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看到他如此，自己的心裡酸澀痛楚，一併襲來。
蘇蝶的頭髮很凌亂，額上全都是汗，衣服都亂了，肚兜也散落在她的身上。
她半眯著眼睛。
常南天在她的身側，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對不起！」
蘇蝶歪了歪身子，沒有理她。
縱然早就知道了給他做妾終究會有這樣一天的，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疼痛，這樣讓人難以容忍，下身的疼痛讓她臉色慘白，渾身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常南天一直抱著她睡覺，從下午一直睡到了晚上。
晚上的時候，蘇蝶發高燒。
常南天急了，去找郎中給她看病，她把蘇蝶的衣服穿好，蘇蝶一直在說胡話，口中說的什麼，喃喃聽不清楚，不過有兩個字，她說的卻是極其清晰，那便是：衍中。
常南天愣住了，衍中，看起來她和厲衍中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那個雨夜的時候，這一切都有所昭示。
他沒說話，走了出去。
既然他一直喜歡厲衍中，那為什麼要同意嫁給自己？
常南天在走著，正好碰見了厲衍中，似乎要往蘇蝶的房間中來。
常南天攔住他，說道，「厲兄現在是要去幹什麼？」
聲音冷聲冷氣，還有很多的嘲諷之情。
「蝶兒怎麼樣了？她為什麼突然會嫁給你？」厲衍中說道。
常南天嘲諷地笑了笑，「她為什麼嫁給我？嫁給我是她自己向祖母提出的要求，肯定是喜歡我，所以才嫁給我的，倒是你，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還是你故意想在祖母面前故意損害她的形象，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厲衍中也很後悔，當初自己太衝動了，不該這樣。
「我和蝶兒心意相通，我早就和她說好了，將來有一日，我會回來娶她，所以，我先回了北平，去退掉了寧家的婚事！這次是準備回來迎娶她的。那時候，她未嫁，為何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厲衍中說道。
常南天又冷笑一聲，「原來兩個人早就暗渡陳倉了，既然你有這份心意，為何不和老夫人說？為何不和蝶兒說？為什麼要走得那麼不了了之？蝶兒可能對你很失望，所以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厲衍中有口難言，沒有和老夫人說他對蘇蝶的心意，確實是他的錯，可是，當時家中來了信，讓他速速回家去成親，這件事情他不能告訴蘇蝶，於是，就連夜回了北平，目的也不過是要退掉這門親事。
寧家的小姐他本來就不喜歡。
可是誰承想，他回來，蘇蝶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想去看看蘇蝶，自己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傷害了。
路上就碰到了常南天。
常南天一直挑釁的態度讓厲衍中很著急，他不知道蘇蝶怎麼樣了，還有她為什麼突然去找老夫人要嫁給常南天呢？
這一切他都不明了。
而且，現在蘇蝶已經是常南天的人了，所以他沒有理由去看她。
第二天，蘇蝶就被老夫人罰跪了，理由是不夠檢點。
她本來今天就迷迷糊糊的，發燒還沒有好，可是架不住老夫人讓人把她喊了起來。
縱然有千般的理由，可是也不能對外人說的。
老太太說她身為人婦，卻不知道檢點，任由別的男子輕薄，這是一種大罪，要浸豬籠的，不過，看在常南天那般喜歡她的份子上，只讓她跪祠堂就好了。
而且，今天的常南天被老夫人指使著去外面收賬去了。
所以，沒有人會救他，要是救他，除非是厲衍中，所以，老夫人故意把蘇蝶在祠堂跪著的事情透漏給了厲衍中。
老夫人年紀輕輕就喪偶，且老太爺在世的時候，也有一房妾侍，他寵極了那一房妾侍，老夫人基本上形同虛設，她每夜都能夠聽到妾侍的房間里傳出來承歡雨露的聲音，可是這種時候，對她而言，不過是一月或者是兩個月，甚至是半年才有的。
而旁人是日日。
所以，自從她年輕時候，就對「妾侍」這兩個字充滿了惡毒的字眼。
好在她肚子爭氣，即使是一月一次，可是很快就懷上了常南天的爹，當然也因為她之前吃了調理的中藥，所以，一招便拿下了老太爺，從此母憑子貴，而那個妾侍，可能日日都和老太爺在一起，所以，陰氣散了，反而懷不上，年紀輕輕便去世了，她去世后，老太爺也很快就去世了，於是老夫人開始當家。
她看到蘇蝶的眉眼，還有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想起當年的那個妾侍來。
不過當時因為老太爺一直護著，所以，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實施，而且，算那個女人好福氣，早早地就死了。
如今，對那個妾侍的仇恨悉數都算到了蘇蝶的頭上。
蘇蝶一直在祠堂里跪著。
老太太就想把這場熱鬧越攪越大，最好讓常南天主動休了蘇蝶才好。
厲衍中匆忙進了祠堂。
正好蘇蝶高燒未退，整個人要歪倒，厲衍中恰好出現，蘇蝶就倒在了厲衍中的懷裡。
「蝶兒，蝶兒！」厲衍中拍著蘇蝶的小臉，輕聲叫到。
可是蘇蝶沒有回應。
厲衍中急了，抱起蘇蝶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給蘇蝶用溫水泡了毛巾，敷在了她的頭上，叫了郎中，然後就坐在蘇蝶的床前，手裡握著蘇蝶的手，不知道為什麼，他從未把蘇蝶當成是常南天的女人看待，之所以住在這裡，不過是因為換了個住處。
蘇蝶口中一直在叫著，「衍中，衍中。」
厲衍中答著，「我在，我在！」
蘇蝶的心這才安穩了，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其間，尚美來過一次，雖然昨天晚上她心裡難過，可是終究蘇蝶來給常南天當妾，她也有責任，她給厲衍中和蘇蝶端來了粥，讓兩個人喝。
厲衍中說了聲謝謝。
尚美還有一句話，她想了想，還是說了，「厲先生，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就想辦法帶她走吧，我也看出來了，她在常家是沒有好的，老夫人這一關她就過不去，老夫人無論如何都看她不順眼，南天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我肯定是保護不了她的，常北的心思，你也知道——她為了厲先生，現在已經和蘇蝶反目。」
通過昨天晚上，尚美也得出了一個結論，她是受不了另外一個女人和她共享一個男人的。
所以，讓蘇蝶跟著厲衍中走，這是最後的一個辦法了，可也是最好的一個辦法。
厲衍中在皺眉想著，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常南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老夫人把他叫進了房間，說道，「看看你最喜歡的女人辦了什麼事兒？」
常南天笑道，「祖母，她又做了什麼事，讓祖母生氣了？」
「倒是沒惹我生氣，恐怕是惹你生氣了，今天，她在祠堂跪著，厲衍中把她抱走了，已婚的婦女，被別的男人抱著，這成何體統？你不管教管教自己的女人么？」老夫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常南天的掌心緊緊地攥了攥，接著問道，「不知道蝶兒又犯了什麼事兒，祖母為何讓她跪祠堂？」
厲衍中的事情，稍後再說，不過，現在他很明白，如果他生氣了，祖母就高興了，他不能中計。
所以，他佯作沒有生氣的樣子，問道祖母蝶兒究竟犯了什麼錯。
老夫人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反了，竟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