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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感冒怪症

  因為萬一要是回的了夢裡回,肯定是回去。萬一要是回不去,能在這外面有一個棲身之所和愛自己的母親,也是挺好的。


  這些話慕藍煙自然沒有說出口,明眸深意的朝著司空慎只是抿嘴笑著,過了很久,才開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還不回去嗎?」


  「因為早年父王就應予了我在外面蓋了個府邸,有時候貪玩不想回去,就可以不回去。」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慕藍煙手心傳來一陣指甲戳破皮膚的疼痛感,之前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就是以痛制痛!可眼下,任何皮膚的觸感都比不上心中如刀攪。


  當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慕藍煙全然忘記司空慎除了皇宮裡有一個寢宮,這汴京城的城中,也還有一處屬於他的「行宮」!這「行宮」內裝潢奢靡,採用的都是全國最奢侈的東西。乃是他常年走南闖北所齊聚的。


  而此刻,慕藍煙又想起回來京都時,正門口巧遇的畫面。


  美目巧兮的女子那日真是端坐在司空慎的馬匹上方,兩個人有說有笑,想來定是代替了她上輩子的身份,入住了司空慎的行宮。


  所以按照套路,司空慎應該喜歡那個人才對啊……


  司空慎見慕藍煙突然在發獃,擔心她是有些倦乏了。為了多停留一會,突然從慕藍煙的身邊飛出了一些距離。


  回過神的慕藍煙還沒來得及問他想幹嘛,就見司空慎突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亮晃晃的劍面,折射了月光,讓人突然覺得眼前一閃。


  「你白天不是說想看我舞劍嗎?那本皇子現在就舞給你看!」


  司空慎輕飄飄的聲音,像一個蟲子一般狠狠的鑽入了慕藍煙的耳中,擾亂的她心神不寧。百感交集的望著前方迎著月光翩翩起舞的司空慎。


  舞劍,講究的是一個柔和與硬氣的配合。司空慎本為男性,故而陽氣十足,卻又因為從小跟著各種武學奇才的師父練習功法,骨骼可以柔軟到堪比女人。所以他這套可用於殺人不眨眼的劍法,偏偏給人一種美的意境。


  慕藍煙眼神有些痴迷的望著前方,想起上一世司空慎給她在櫻花下飛舞的畫面。


  靈巧的劍首,取巧的將完整花瓣從枝椏上取締而下。運用著內力將那些無依無靠的花骨朵兒,旋轉在司空慎的周圍。她就那樣在遠方痴痴的拍手叫好。迎著風,暖暖的陽光,刻骨銘心的畫面……


  突然,一顆碩大的雨滴打在慕藍煙鼻翼之上,徹底打碎了她回想中的畫面。周圍漆黑一片,冷風灌耳,只有司空慎熟悉的身段,在前方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軟劍。


  慕藍煙突然起身:「下雨了,趕緊回家吧!」說完,便是一個飛身下了屋檐。


  剛剛站穩腳跟,耳邊便響起恐怖的尖叫上。


  一身白色睡衣的素季站在不遠處的走廊上,跟見了鬼似的,慘白慘白的一張臉,眸色恐懼的瞪著慕藍煙。


  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屋檐的上方,哪裡還有司空慎的影子。剛才的一切,就好像如夢泡影一般發生的太不真實。


  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阻止那聒噪的尖叫聲。


  慕藍煙三步並兩步的快速來到了素季的身邊,伸手就將對方的嘴給堵住了。


  「你鬼喊鬼叫什麼!」厲聲問道。


  素季回過神來才發現是自己小姐,驚魂未定的用手挪開堵住她嘴巴的手心:「小姐,怎麼是你啊!我剛剛起夜,一轉頭就看到你突然飛了下來,還以為是鬼。」


  素季知道她練過武功,卻不知道她會輕功的事。慕藍煙無奈的望著跟前跟她說話還小心翼翼的素季,剛想開口,卻被對方搶了先:「小姐,你手心怎麼全是血!」


  等對方說完再想回答,突然便覺得胸口悶的很,一口鮮血從口腔裡面噴涌而出,咸膩膩的。瞬間兩耳彷彿與外界隔絕了一般,只是微弱的聽到了素季的急促卻又小聲的呼喚:「小姐!小姐!」


  當慕藍煙醒來的時候,隔日的太陽早已是爬上三竿。


  素季看著主子終於睜眼,忙不迭激動的跟前來回診的大夫說:「大夫,你看,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本是三根手指搭在慕藍煙手腕處的閔思把脈的大夫,聞聲便是扭頭朝慕藍煙看去。見她還略微有點眼神獃滯,附身上前便是掰開了對方的眼白瞧了瞧。


  慕藍煙只覺得渾身都被跟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夫搞得有些不舒服,伸手揮去了對方的胳膊,從床榻上起身:「這是想幹嘛?」


  素季見慕藍煙有些不配合,緊著回答道:「小姐,昨晚你突然一口鮮血倒在我懷中,當真是嚇壞我了。這位大夫是來回診的。」


  言之至此,慕藍煙才恍然想起來自己昨晚最後一抹意識,便是喉嚨那股咸膩膩的鮮血,潛意識作用下,讓她此刻都還覺得喉嚨有些不暢的吞了吞口水。


  「我怎麼了?」


  「氣急攻心。」大夫簡略的回答,讓慕藍煙嘴角扯上一抹自嘲,好一個氣急攻心,見一次司空慎,竟然還會讓她遭受這樣的罪。


  大夫自打被慕藍煙揮去了手臂之後,便是不做掙扎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素季見其都開始關藥箱了,忙不迭拽住了大夫的胳膊,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大夫:「大夫,您不再瞧一瞧我們家小姐嗎?我看她好像也不是很正常啊。」


  大夫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就好像例行公事一般回到:「這位小姐已無大礙,其自身體質強健,所以睡了一晚加上我昨晚的針灸,沒什麼大事了。我還得去夢湘院看看三小姐呢。夫人老爺都還在等著。」


  聽聞夢湘院,慕藍煙便是渾身一個機靈,目光炯炯的盯著大夫:「三小姐怎麼了嗎?」


  素季關心主子心切,口味略帶一些指責:「小姐,你都這樣了,還關心什麼三小姐!」


  大夫見慕藍煙求問心切,頓了頓便是回答。昨晚半夜下了一場超級大暴雨,拒不認錯的鰲湘就那樣在暴雨中跪了一夜,當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陷入重度昏迷。哪怕醫治了,也持續發著高燒,遲遲不退。


  大夫臨走時,輕嘆了一口氣:「這三小姐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竟然會有這樣子的怪病。若是撐不過今晚,老夫當真是無能為力啊……」


  大夫幽幽的哀嘆遲遲圍繞在慕藍煙耳邊不肯散去。當下便是掀開被子,獨斷的命令素季趕緊給她備水洗漱穿衣趕往夢湘院。


  進入夢湘院的大門,便是隱隱約約感覺沉重的很。往日里服侍鰲湘的婢女們此刻耷拉著臉全都站在外面,只有貼身服侍的玲玲,跟著鰲塔和閔夫人一起在房間裡面待著。


  慕藍煙直徑走到鰲湘的閨房門內。


  閔夫人坐在床尾兩眼通紅的望著床上面色泛紅的鰲湘,聽聞腳步聲瞧見了慕藍煙走近,本想起身,卻被對方無聲的勸下了。鰲塔躊躇的在房間裡面來回踱步,玲玲緊著大夫,幫忙遞一些東西。而之前還在醫治慕藍煙的大夫,此刻真是坐在鰲湘的床榻前,滿臉愁容的把這脈。


  「情況如何?」慕藍煙小聲的問道。


  閔夫人抹了把眼淚:「不是太好,都怪我。」隨後又是小聲的啜泣。


  慕藍煙停留在不遠處站了一會,斷斷續續可以聽到鰲湘迷迷糊糊說著夢話,大抵都是一些喊娘親和不認錯的話語。閔夫人但凡是聽到丁點,都會潸然落下。


  這傻孩子當真是倔的可以!


  眾人希冀的目光圍繞在大夫身邊,可是過了許久,也瞧不出對方能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看著床榻上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的鰲湘,慕藍煙心中也跟著著急。


  實在受不了對方磨磨唧唧的樣子,慕藍煙在心中大罵一聲:庸醫!上前便是推開了大夫自己坐了上去。


  所有人詫異的盯著慕藍煙,卻沒有人立馬上來阻止,只見她亦是有模有樣的與方才那大夫一樣,輕輕替鰲湘把著脈。


  早已無能為力的大夫可此也沒有過多爭辯,霜打的茄子一般望著慕藍煙的眼神,竟然希望對方能夠說出一二。


  玲玲心中明白往日里自家主子,與眼前這位小姐性格不合,擔心她背後來陰的,對小姐不利,故而先於閔夫人和鰲塔,發聲質問:「這是在做什麼,若是小姐因你有個三長兩短,我……」


  還沒說完,便是被慕藍煙一個犀利的眼神逼退了回去:「若是想救你家小姐,最好就給我閉嘴!」


  慕藍煙當真會一點醫術!上輩子就是什麼都不會,所以事事都很被動。所以這一世,用多出來的十年,她不僅跟著朗虎學了武術,更是死纏爛打跟著斤大夫學了不少醫術。這醫術心中很有底氣的說,肯定不會低於身邊這個大夫。


  閔夫人雖然奇怪慕藍煙這是要幹嘛,但是她也明白慕藍煙肯定不會對鰲湘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故而沒有阻止。只見慕藍煙把脈過後,毫不拖泥帶水的掀開鰲湘的被子,一用力,便是將對方翻了個身,扯開了鰲湘的衣服。


  直到後背露出一大片暗紅色的斑點!所有人才明白過來的倒吸一口冷氣!

  大夫礙於男女有別,緊著立刻背過了身去。玲玲此刻已經驚訝的像個木頭杵在在床邊,鰲塔看著那後背一大片紅色,突然回想起5年前的一個晚上,那時候,她天天哭著鬧著要娘親,自己又苦於從未照顧過孩子,搞得鰲湘連續高燒和低燒了一個多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而眼下,竟然又是因為他的失誤,害苦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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