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叫你丫作!
如果是個正常人,沒誰去擔心,可恰恰相反,是個傻逼啊!哪裡能用擔心來形容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啊!
想想就是后怕啊好不好!
邢少尊毫不猶豫的拔了針管,下床直接衝出了病房,露台積了那麼多的雪,要是一不小心滑掉下去了怎麼辦!!
韓立書見他就穿著一身病人服,先去辦公室拿了自己的大衣才忙跟了過去,看著邢少尊那麼緊張的樣子,突然有些明白了。
這傢伙還死不承認!
不過邢少尊昨晚被凍僵死了,才跑了沒幾步就劇烈咳嗽起來,覺得胸口好像有一團火在燒,腦袋像是頂著一個巨石。
「你才剛醒,還發著燒感著冒,要不要這麼拼。」韓立書跟在他的身側,把大衣扔在他身上,「家裡還有管家在,她不會有事的。」
「我也希望沒事。」邢少尊咳嗽著說話,把大衣套上。
韓立書聽著邢少尊咳嗽得恨不得要把心臟給咳出來了,忙說,「你少說話,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車子剛停在了邢家老宅,邢少尊就推開了車門,幾乎車子停穩,他人也奔了出去。
「哎哎哎!跑慢點兒!你還發著燒感著冒呢!」韓立書在後面大呼。
邢政和錢玉琳見小兒子這麼緊張兮兮的,不緊張也跟著緊張了,趕緊進門去看看怎麼樣了?
「看到小瀧了沒有?」邢少尊進屋就問正在拖地的阿姨。
這位阿姨搖了搖頭,「沒有。」
邢少尊一顆心都撲騰撲騰蹦了起來,直接往樓上跑去,邢政和錢玉琳前腳跟後腳,跟著問,「看到小少奶奶了嗎?」
「沒有。」
邢政也跟著要往樓上跑,錢玉琳急急忙忙拉住他,「咱們趕緊去後院瞧瞧,有沒有掉下來…」
「對對對!」邢政忙點頭,「趕緊出門左拐。」
韓立書進門恰巧碰到伯父伯母往外走,奇怪的問,「伯父伯母,你們去哪兒啊?」
「去後院看看有沒有屍體。」邢政脫口而出。
「……」韓立書那個汗,黑線覆蓋面積百分百壓在腦袋上。
邢少尊跑上露台,呼吸已經跟不上他的節奏了,一個勁兒的喘息,「呼…呼…呼…呼…」
扶在露台的門上,放眼望去,一個鬼影都沒有!卻看到桌子旁邊堆著兩個雪人,一個雪人上圍著他的圍巾,一個雪人圍著小鬼的圍巾,兩個雪人都畫上了一個微笑的嘴巴。
可就是沒看到小鬼的影子!
邢少尊有點病急亂投醫,慌亂的找啊找,可找遍了露台就是沒找到,最後走到露台的邊沿,見上面的雪也是亂七八糟的,心都涼了。
不會真的掉下去了吧?!他竟然有點鼓足不起勇氣看下去,腦海里浮現出小鬼往日活潑可愛的歡聲笑語,那麼的天真爛漫…那麼的明艷動人…
邢少尊哽了哽喉嚨,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俯身朝下望去……
還沒看清下面,就感覺後背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猛地回頭就見寧瀧手足舞蹈的哈哈大笑,「尊哥哥,我打到你了!哈哈!我打到你了!」
邢少尊一臉錯愕之餘,在她的明媚笑臉如陽光一樣傾灑在他的頭頂時,渾身咻地鬆懈了下來,與此同時,整個人也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哈哈!尊哥哥!你被我打死了!哈哈!」寧瀧見尊哥哥倒在地上,跑過去跪在他的身旁,搖著他的身體,還在興高采烈的喊著,「你被我打死啦!」
「……」韓立書上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趕緊走過來,給邢少尊做急救,寧瀧蹲在一旁,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看,「立書哥哥,尊哥哥真的被我打死了嗎?」
「是啊!」韓立書用力摁壓邢少尊的胸口。
「嗚嗚嗚~~~」寧瀧先是嗚咽了兩聲,最後扯開嗓子就哭了起來,「啊啊啊~~~尊哥哥~~~尊哥哥~~~你不要死啊!」
韓立書只覺得聒噪,頭疼,摁著摁著力氣都用完了見效果也不大,邢少尊還沒有醒來,耳邊寧瀧又在嗷嗷大哭。
他真是覺得,碰上這麼一對夫妻,也是奇葩了。
沒辦法,只好拿出看家絕活兒了!
他俯身下去,正準備給邢少尊做人工呼吸,卻被邢少尊突然睜開的一雙鷹眼給嚇得往後倒了去,雙手撐在雪地上,半天才收回心跳。
「你這什麼醫術啊,動不動就要人工呼吸!」邢少尊又咳嗽了一陣,還不忘嫌棄。
寧瀧見尊哥哥突然又醒了,高興得一邊哭一邊抱住他,「尊哥哥,我以為你被我打死了,嚶嚶嚶~~~」
邢少尊笑了出來,抱住寧瀧,柔聲說,「我剛才逗你玩兒的。」
「我去!」韓立書有意見了,你他媽逗你老婆玩兒把我搭進去幹什麼,不僅費了體力又被嚇得半死,他奶奶的!
「哈哈哈~~~哈哈哈~~~」寧瀧忍不住的大笑,嘲笑韓立書,「剛才尊哥哥醒了,把立書哥哥嚇壞了,我都沒有嚇著。」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拿雪球扔我。」邢少尊說著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塞進了寧瀧的脖子里。
寧瀧冷得一邊叫一邊要掙脫尊哥哥的束縛,可邢少尊把她抱得太緊太緊了,她只能被他欺負。
「邢少尊,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個小屁孩兒似的!」韓立書無語至極!
「怎麼?你羨慕啊?嫉妒啊?恨啊?」邢少尊說一句扔一把雪,足足扔了四把,這把韓立書給惹毛了,也抓起雪扔邢少尊。
寧瀧看了那還得了啊,趁著尊哥哥鬆開她的時候,抓起雪也往韓立書身上扔。
當前陣勢便是邢少尊夫婦VS韓立書同志,ready?go!
「你倆到底有沒有點良心啊!」韓立書招架不住,只好躲,但雪球還是不斷的朝他身上招呼。
三人嘻嘻哈哈玩了好一會兒,把露台上的雪玩得亂七八糟,最後邢少尊咳嗽得厲害,腦袋也燒得在脖子上架不住了,也不管椅子上濕噠噠的,坐了上去。
寧瀧也累了,但興緻還很高,跑到堆好的雪人旁邊,大聲問,「尊哥哥,你猜哪個是你?哪個是我?」
「……」韓立書也坐在一旁休息,看著四嫂把他和邢少尊當成蠢貨對待就覺得好好笑。
邢少尊偏過頭問韓立書,「你先說。」
「……」韓立書才沒有邢少尊那麼幼稚呢,指著黑色的圍巾說,「這個是你的尊哥哥,那個是你。」
「現在輪到尊哥哥回答了!」寧瀧一副老師的樣子。
邢少尊看著那兩個雪人,左指一下右指一下,猶豫不決的樣子,寧瀧催促,「尊哥哥,你快點嘛,快點!」
最終,他的回答恰恰和韓立書相反,這可把寧瀧樂壞了啊,「尊哥哥,你真笨,黑色的圍巾只有男孩子才戴的嘛,我們女孩子當然是要戴紅色的圍巾了!」
「噗…」韓立書嗤笑,連連搖頭,幽幽嘆息,「邢少尊啊邢少尊。」
「過來。」邢少尊朝寧瀧勾了勾食指。
寧瀧就跑了過來,邢少尊順勢把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搓著她被凍得通紅的小手,心疼的問她,「你今天在這裡玩了一整天?」
「對呀,我看你們都走了,下樓也沒見到一個人,就上來玩堆雪人了,等尊哥哥回來好給你看呀。」
寧瀧被翁海瑤推倒在地之後,好久才從地上爬起來,下樓見屋裡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這時候家裡的管家和阿姨都去門前掃雪去了,她是不知道的。
喊了幾聲沒人應,也覺得無趣,突然想到下雪了,要和尊哥哥堆雪人啊,便又興沖沖的跑上露台去堆雪人了。
在壘積雪的時候,發現了小廚房,去裡面一看,還有冰箱,打開一看,還有吃的,於是餓了就在這裡拿吃的,一個人倒也玩得盡興。
等堆好了雪人,擔心他們會冷,就又跑到房間找了兩條圍巾,拿來給圍上。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她想給尊哥哥一個驚喜,想等他來了和他打雪仗,便搞起了偷襲,其實早就躲在了門背後。
只是邢少尊當時心急,並沒注意到他扶過的門背後,就藏著他要找的人。
「尊哥哥,你去哪裡了啊?」寧瀧問。
邢少尊捏了捏她有些發紅的小鼻子,「我去把立書哥哥叫過來一起打雪仗。」
「……」韓立書撇嘴,這傢伙哄小孩子倒是一套一套的。
「哈哈…」寧瀧很開心,「剛剛立書哥哥被我們打的好慘哦。」
「……」韓立書擦汗,他不是來給他們當樂子的好不好,正經的說,「邢少尊,你注意一下身體,這麼發高燒重感冒的,晚上就有得你受!」
邢少尊不在意,「我身強力壯,沒事。」
「切~」
錢玉琳上來的時候這三人正聊得很開心,見都好端端的,吊著的心就放下了。
邢少尊不管不顧從醫院跑了出來,而刑律卻還在醫院躺著,由翁海瑤照顧著,醫生建議再觀察一晚,要是沒有什麼問題,明天就可以出院。
傍晚的時候,錢玉琳去醫院看了下,和大兒子聊了會兒天才不舍的走了。
病房裡就生下翁海瑤了。
「看你哭的,眼睛都腫了。」刑律取笑她,向她動了動手指,示意她坐過來。
翁海瑤坐到床邊,在他胸口虛捶了一拳,嗔怪,「你還笑,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
「我知道。」刑律握住她的手,「海瑤,昨晚,我和尊喝了很多酒,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他在心裡早就原諒我們了。」
「是嗎?」翁海瑤輕聲問,也說不清是不是不相信。
「恩,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他那臭脾氣還是沒改,還是喜歡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不說。」
翁海瑤出了會兒神,傷感的說,「你畢竟是他大哥,兄弟之間哪有什麼真正的仇恨,理應原諒你,可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他恨的,應該是我。」
「不會。」刑律安慰說,「你別太自責,還有我在。」
翁海瑤將頭枕在刑律的胸口,柔聲說,「律,謝謝你,我覺得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你。」
刑律撫著她的秀髮,笑著說,「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麼肉麻的話。」
「不愛聽啊,不愛聽那我以後都不說了。」
「愛愛愛…」刑律無奈的笑了。
過了一會兒,翁海瑤坐起身子,又傷感了起來,「尊娶了一個弱智,哎,我心裡總是過意不去。」
「你別總是把他所有不如意的緣由都往自己身上攬。」刑律柔聲開導。
「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這樣,心裡覺得愧疚,總希望他過得好,可他要是過得不好,我也會難受。」
刑律伸手輕輕颳了刮她的臉,「傻瓜,別想太多,你就是太善良了,只怪我們每個人都不是救世主,有些事,要先自己學會放開,可能,尊現在已經放下了也說不定。」
「是嗎?」翁海瑤有些不確信,如果邢少尊真的放下了…
「嗯,這樣,你的心理負擔就不會有了。」刑律又說,「如果你還是擔心,我會給你和他一個單獨的時間,把當年的話再說清楚,過去五年了,我們都有所成長,不是嗎?」
「對,律,你說的對,我聽你的。」
「嗯。」
……
邢少尊因為重感冒又發高燒,本想回森海景園,但是錢玉琳死活不讓走,無奈只好在刑氏老宅再住一個晚上。
韓立書臨走前又給他打了退燒針,吃了一些清火解毒的葯,但是臨到半夜,邢少尊還是覺得格外難受,渾身跟架在火上燒烤一樣,頭腦昏昏沉沉的。
寧瀧和他睡在同一個被窩裡,也被熱醒了,不會照顧人的她,直接把被子掀開了,繼續睡。
被子掀開,一陣涼意侵入,邢少尊覺得好受了一點,可沒多久,他又覺得熱了,觸到冰冰涼涼的身體就情不自禁的靠了過去,最後索性將這俱冰涼牢牢的抱住了。
寧瀧掀開被子之後,身體受涼,可沒一會兒就被一塊熱鐵貼上了,燙得她也很難受,迷迷糊糊就叫,「尊哥哥…熱…好熱…」
暈暈乎乎的邢少尊聽到聲音,自己又何嘗不熱啊,可沒有解熱的辦法,更捨不得鬆開這個稍微涼快一點的身體,只要哄著說,「等會兒就不熱了…」
「哦…」寧瀧聽了尊哥哥的話就又睡了,可沒一會兒又叫了起來,「尊哥哥…渴…好渴…」
邢少尊沒力氣去給她到水,只好本能的把嘴巴湊了過去,吻住了她的嘴。
「唔…」寧瀧的乾涸的嘴巴突然被一塊火熱的唇壓住,而後,嘴巴被撬開,火熱的唇舌在她的唇齒間掃蕩。
寧瀧難受,邢少尊是不知道的,他只覺得自己好像感到舒服了一點,就想多親下去。
側著身體親吻不方便,他又翻過身,直接壓了上來。
寧瀧招架不住,就開始反抗,她越反抗,邢少尊越興奮,吻得也越用力。
最後寧瀧被弄得忍不住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熱喊疼。
半夜起來上廁所的錢玉琳本來是擔心兒子的病情,便來到兒子的門外想聽聽裡面有沒有什麼動靜,結果不巧,聽到了寧瀧哭喊的聲音。
先是一驚,而後是喜出望外,趕緊跑回自己的卧室,和老頭子分享起來,「知道我剛才聽到什麼了嗎?」
「大半夜的不睡覺,幹麼去搞偷聽。」邢政是要睡覺了,翻了身過去。
錢玉琳一巴掌拍在老頭子的身上,「口口聲聲喊著想抱孫子,我看你也沒怎麼著急。」
「我昨天已經說過少尊了。」
錢玉琳欠身湊到老頭子的頭上方,得意的說,「我看咱們就快要抱孫子了。」
而邢少尊本來是渾渾噩噩的,聽到寧瀧的哭聲,神經有那麼一點受到了刺激,一個激靈起了身,就瞅見寧瀧還在哭。
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跑到浴室打開了淋浴器,把自己淋了個濕透透。
明明放出來的是冷水,可到了他身上就變成了熱水。
他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差那麼一點點,慶幸自己還沒有犯錯。
寧瀧肯定是沒有感覺的,但是邢少尊自己清楚的知道,他已經瞄準了。
這一夜是怎麼過來的,寧瀧是稀里糊塗的,邢少尊也沒多少清醒,兩人直接睡到了中午才醒來。
寧瀧身上的衣服是沒了的,早在尊哥哥的利爪下,不見了蹤影。
邢少尊身上的衣服也是沒了的,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就一乾二淨了。
醒來,兩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都在回憶昨晚的事情,其實也只有邢少尊在回憶,而寧瀧只是單純的在看他而已。
「尊哥哥,你好燙。」寧瀧的身體還挨著邢少尊的,「你的臉也好紅。」
話剛說完,就有點小咳嗽。
邢少尊的燒沒有退反而更嚴重了,感冒也是,咳嗽了一陣,把手伸向寧瀧的額頭,發現她的也有些燙。
估計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哎!昨晚真不應該跟她睡一起。
他難受的起身,拿過手機給韓立書打了個電話,「我好像更嚴重了,還把小鬼也給傳染了。」
「讓你丫作!」韓立書無語的掛了電話。
兩個病秧子在房裡洗洗刷刷弄了好一會兒才衣冠楚楚的出了房門,手牽手下樓,見客廳里,除了邢政錢玉琳正在吃飯,還有刑律和翁海瑤。
見他倆臉色都紅潤潤的,錢玉琳趕緊起身把寧瀧拉到身邊坐下,給她盛了一晚排骨湯,「來,多喝點湯,補補身子。」
「嗯。」寧瀧接過碗就喝了。
邢少尊一坐下來就問,「立書來了沒?」
「找他來做什麼?」
「我還是不舒服,昨晚把小瀧也傳染了,她現在也有點發燒。」
錢玉琳笑了,「恩,一會兒立書來了給檢查檢查。」
見寧瀧喝完了一碗湯,錢玉琳又眼疾手快給她盛了一碗,寧瀧端起來又喝完了。
其實是她很渴,從昨天晚上口乾到現在,就算給她一壺水也能一口喝乾了。
「小瀧,一會兒哪裡要是不舒服,就和立書哥哥說,知道嗎?」錢玉琳慈祥的說。
寧瀧點頭,「恩,雖然尊哥哥昨天晚上把我壓疼了,讓我很不舒服,但是現在沒有覺得不舒服了。」
「噗…」邢少尊到嘴的食物給噴了出來,這小鬼啰里啰嗦的就不能直接說重點么!!
對於寧瀧的直言不諱,邢政早在寧家的時候就領教過的,但還是覺得蠻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刑律和翁海瑤都悶頭吃飯,沒有說什麼。唯獨錢玉琳最開心,給寧瀧又是夾菜又是盛湯的,照顧得特別周到。
韓立書來的時候,他們剛吃完午飯,給邢少尊和寧瀧分別量完體溫,說了句,「今晚要分床睡。」
「……」邢少尊不知道韓立書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直接粗暴了。
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寧瀧當場就回答了,「不要,我要和尊哥哥睡在一起。」
「……」邢少尊垂頭,這下誤會是越來越深了。
如果他告訴他們,其實他和寧瀧真的什麼都沒發生,會有人信嗎?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自己都不怎麼信了。
韓立書哄著說,「我知道你想和尊哥哥睡,但是尊哥哥感冒了,傳染給你,你也要感冒,感冒是要打針的,打針很疼的。」
恩,這是韓立書在醫院哄騙小孩子的那一套,屢試不爽。
可惜寧瀧又不同於普通的孩子,執拗的很,「我不怕感冒,不怕打針,我就要和尊哥哥睡。」
「……」這下可把韓立書的腦筋給傷住了。
「行了,你先開藥,睡覺的事情,你別操心。」邢少尊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韓立書聳了聳肩,還真以為他很願意操心一樣。
打完針吃了葯之後,下午又過去了一半,寧瀧燒得不嚴重,吃了點葯,因感冒發燒葯里都含了點安眠成分,玩了一會兒就睡下了。
昨天的雪,今天已經化了不少去,只有斑斑點點的積雪落在太陽照不到的地方。
邢少尊窩在房間陽台的吊椅上,正在享受午後難得的清閑時光。
突然聽到後院里傳來翁海瑤的聲音,伸了伸脖子就見她正在和刑律在後院的網球場打網球。
綠色的小球在他眼前飛來飛去,把他的思緒也帶飛走了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