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想不想和尊哥哥生孩子
鑽戒弧線精巧,玲瓏剔透,是鏤空托底的設計,猶如一雙手奉上珍愛之物給自己心愛的人。邢少尊還命人在戒圈裡刻了兩個飛舞的英文字母,L和Z如兩條正在玩耍的游龍般膠著在一起,難分難捨。
寧瀧是沒有發現的,邢少尊並沒打算讓她知道,好像這也是自己送給她的一個小秘密。
這個夜,雖然寧瀧提起姐姐傷心了一會兒,但孩子心性很快就過去了,做完功課之後就進入了夢鄉。但邢少尊卻卧在一旁,看著她酣睡的小紅臉上掛著一絲甜甜的笑,手指情不自禁的觸了上去。
柔柔嫩嫩的…還蠻有彈性…
……
接到邢政的來電是第二天一早,邢少尊很意外,這老頭兒一大清早打電話給他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今天約了寧忠平打球,你也來。」邢政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掛了電話,完全不給兒子拒絕的機會。
邢少尊看著電話,余光中是還在熟睡的小鬼,好像有很久沒讓她去見父母了…
他撓了撓頭,不用想也知道,今天會面臨長輩們怎樣的說教了。
還沒進入正午的太陽暖洋洋的掛在天空,整個高爾夫球場碧綠無邊,今天是特別的熱鬧,但並不是人多的熱鬧,而是被寧邢兩家包了場,一家人的熱鬧。
作為凡城國際高爾夫俱樂部,建造的時候傳承了江南小橋流水的特色,整個球場被十來米寬的河流包圍,河邊楊柳依依,穿過木橋進入,放眼觀望,小綠坡此起彼伏球場內根據地形設有大小不一的湖泊,湖邊綠樹停靠。
就算不來打球,單看看風景也是美美噠。
為了融入今天的場合,寧瀧特意穿了一身純白色的休閑運動裝,來配合邢少尊的一身黑,再帶上一頂俏皮的鴨舌帽,與邢少尊的黑色相比,活脫脫一個快樂的小白羊,依偎在溫柔的黑太狼懷裡,居然意外的很和諧。
好一幅黑白配。
寧忠平和楊芸好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小女兒,思念的很,一見到她的氣色竟然比想象中要好太多,都特別的驚訝。
畢竟是父母,又怎麼會看不出,小女兒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雖然缺失了孩子氣的明亮,但卻流露出一絲惟妙惟肖的女人柔情來…
不由得多看了邢少尊兩眼。
「爸爸,媽媽!」寧瀧一看到自己的爸媽就飛快的跑到他們的面前,「尊哥哥帶我來看你們啦。」
楊芸思女心切,一看到寧瀧眼眶就濕潤了,她看到的不僅僅是寧瀧一個人,連帶著的還有失蹤半年多的大女兒寧瀟,聲音悲痛,「小瀧,有沒有想媽媽啊?」
「想啊…」寧瀧見媽媽好像要哭了,趕緊給她擦眼淚,安慰說,「媽媽,尊哥哥對小瀧很好的,小瀧也很乖很聽話的,你不要哭啊!」
見小女兒反而來擔心自己,楊芸馬上又笑了出來,「媽媽是開心。」
「爸,媽。」隨後跟上來的邢少尊,彆扭的叫了一聲。
雖然彆扭,但楊芸聽起來格外的受用,「噯~~辛苦你了,少尊。」
在她看來,能讓自己的小女兒乖巧聽話,實在是有些為難少尊。
寧忠平見自己的女兒在邢少尊手上越來越靚麗,心裡也清楚這小子沒有虧待她,「昨天你爸給我打電話,揚言說今天要贏我,這老頭兒歲數越大,越會吹牛皮了啊,哈?」
邢少尊走在寧忠平的旁側,微微笑著,「他老人家在家宅不住,總想著找人喝酒聊天打球。」
今天找到了你,可沒好果子吃…
邢政說得沒錯,寧忠平這半年蒼老得厲害,白頭髮多生出了一半,可見他的壓力是有多大。
堂堂寧氏,雙胞胎女兒,大女兒冰雪聰明,至今卻下落不明,小女兒弱智一枚,雖然有了歸屬,卻又不穩,這都是寧忠平需要操心的事。
說了家事,便是公司這茬了,那麼大的公司,凡事還得他老人家親力親為,頭髮能不白嘛。
兩人這才聊了兩句,還走出沒兩步路,只見一輛悍馬MEVHV電動高爾夫球車緩緩向他們駛來,車上坐著邢政和錢玉琳,紅光滿面啊。
一家人見面自然不會說兩家話。
女人在高爾夫球場基本上沒有什麼話語權,於是楊芸和錢玉琳帶著寧瀧到休息區喝茶聊天去了,留下三個男人在球場。
「老寧啊,咱們今天可得把話說在前頭,你和少尊,誰跟我談工作,我跟誰急啊。」邢政一開口就開始定規矩。
寧忠平拿手指點他,「你啊!你啊!得了便宜還賣乖,整天無官一身輕,可把我羨慕壞了。」
邢政與寧忠平並肩而行,「別怪我沒提醒你哈,少尊現在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了,您啊,得學會利用資源。」
「哈哈哈…哈哈哈…」寧忠平爽朗的笑了出來,「我可不像你這麼沒良心,還等著抱孫子呢!」
邢少尊就跟在旁邊靜靜的聽著這兩位老狐狸唱戲。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可是做夢都想抱孫子啊!連名字都想好…」
「……」邢少尊暗搓搓的撇嘴,三言兩語,矛頭就指向自己了。
「準備取什麼名字啊?說來聽聽。」寧忠平很感興趣啊。
「男孩兒嘛,就叫寶開…」邢政分析說,「寧刑兩家也算有緣,所以在取名這件事情上,一定要尊重兩個家族,寶之一字,取自寧姓上面的寶蓋頭,而開之一字,邢姓左邊的開字旁,合二為一…」
寧忠平聽著感覺很有理的樣子,又問,「那女孩兒呢?」
「女孩兒就叫寶兒啊…男左女右,兒之一字,自然就是邢姓右邊的右耳旁了。」
寧忠平恍然大悟,「嗯!好名字!好名字!」
「……」邢少尊簡直是無力吐槽好不好,這都什麼破名兒啊,俗俚俗氣的。
他的兒子和女兒,怎麼可以取這種名字!!!
邢政看向一言不發的小兒子,老生常談,「少尊啊,你也別怪我整天跟你嘮叨個沒完沒了,你岳父大人可就等著抱孫子來享享清福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哈哈…這話算你還沒說錯,我啊,就等著抱孫子安享晚年咯!」
邢少尊知道,寧忠平無非是想讓這段婚姻板上釘釘,如果寧瀟一直下落不明,寧氏集團遲早是他的,而老爹的心思就更明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早點拿下寧氏集團。
可是他不這樣想,也沒有任何利益的驅使,「我和小瀧還年輕,打算先過兩年,等她思想成熟了,再說。」
從決定要她的那一刻開始,邢少尊就沒有想過從她身上獲取過什麼,而且將來也不會。這不剛剛才感受到了愛情的甜蜜絲滑,還想多享受享受,壓根兒沒想那麼快就被一真孩子打破,況且,現在有一個已經夠他「受」的了。
反正,要孩子這件事,他目前是根本就沒有考慮進去,所以每次做作業,他都是在儘力控制的。
不然,現在懷了幾個都不知道了…
呃…要不要這麼自大啊刑四哥…
這番話在兩位長輩聽來可不就是借口嘛。
「現在養孩子跟你們年輕人有什麼關係?」邢政不滿了,「我和老寧閑著也是閑著,對不對哦?老寧…」
「要我怎麼說老邢你命好呢!」寧忠平羨慕啊,「我啊,就只有干瞄著的份兒了!」
邢政狠狠瞪了邢少尊一眼,邢少尊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從服務員手上拿過球杆,打球去了。
「這孩子,哎…就這倔脾氣…」邢政惆悵啊,兒子不開竅,真想朝他腦門兒捶一拳。
寧忠平笑了笑,對於公司沒有接班人的他來說,就目前情況而言,邢少尊的確是很適合的人選。活到他這麼個歲數,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如今唯一的期盼就是大女兒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小女兒能快快樂樂的生活,讓他放棄什麼都樂意。
只不過,這第一個期盼至今遙遙無期,而第二個卻近在眼前。
寧忠平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球杆,走到場區,揮了一桿后,突然說,「老邢,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商量…」
「有事兒就直說,還商量什麼。」邢政一副別跟我客氣的樣子。
「少尊雖然有了寧氏10%的股份,卻一直都是挂名,我也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讓他進入董事會來干點實事兒,就擔心他忙不過來。」
寧忠平突然拋出這樣一個信息,對於邢政來說簡直就是寒江上飄來的一股春風啊,但是他卻突然長嘆一口氣,雙手撐著球杆,「為人父,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對他要求太苛刻了些,刑律是不指望了,如今就剩少尊這孩子,年紀輕輕就要背負比同齡人更多的責任。」
不遠處,忽然看見寧瀧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邢少尊的跟前,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笑得很開心,邢少尊還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是啊,還要照顧小瀧…」寧忠平看著邢少尊手把手教寧瀧握桿的姿勢,有感而發。
「你是不知道,他啊,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小瀧了,忘了誰都忘不了她,一眼看不到啊,就緊張得要命。」邢政一邊說一邊笑著搖頭,「當初我還擔心,現在看來,陰差陽錯反而促就了一段好事。」
「是嘛?」
邢政便給寧忠平講了上次下雪把寧瀧一個人忘記在露台的事情。
寧忠平看著小女兒跳起來歡呼的高興模樣,還在少尊臉上親了一口,大概是在他的幫助下,把球打進了洞里。
如果說之前,他在邢少尊臉上看到的只有不耐煩和嫌棄,那麼今天,他看到的便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呵護與寵愛。寧忠平之所以不懷疑這種情感流露不是故意表現給別人看的,恰恰是從小女兒的眼神和氣色里察覺出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該談的事情都在打高爾夫球的時候談論過了,飯桌上自然就要說起剛剛誰的球打得好打得遠打得准了。
寧瀧因為是第一次接觸高爾夫球,覺得特別好玩,吃飯的時候鬧著吃完飯還要去玩兒,邢少尊好脾氣的答應了。
「尊哥哥,要是我把球打進洞里了,你要獎勵我什麼?」寧瀧天真的問,剛才在打球的時候尊哥哥說了,小瀧要是把球打進了洞里,會給她一個大大的獎勵。
四位長輩看著小瀧稚氣的嬌憨模樣,都忍不住笑。
「小瀧想要什麼獎勵?」邢少尊笑得很柔。
「恩…」寧瀧偏著頭想了想,她想要什麼,想什麼就要什麼,「小瀧想…和尊哥哥一起做作業!」
「……」邢少尊瞬間傻眼兒了…
「做作業?做什麼作業啊?」楊芸沒想到女兒這麼愛學習啊,忙問。
「那個…咳咳…」邢少尊覺得有些難為情,生怕這小鬼語出驚人,見她還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個作業的性質時,就做了搶答,「就是一門功課。」
「尊哥哥,做作業不是一門功課哦~~~」寧瀧憨厚又老實,想起玉邇之前說的話,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做作業就是嘿咻嘿咻啊!」
「……」邢少尊垂下了頭,此時此刻只想鑽地洞…老鼠洞…也行!!
嘿咻?!四位長輩反應了一秒鐘后恍然大悟…
哦~~~哦~~~哦~~~
不僅如此,寧瀧還在四位長輩面前又展現出了她和尊哥哥的吃飯攻略,看得寧忠平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短短半年的時間,這個反差實在是有點大啊。
傍晚回去的時候,寧忠平還想著今天白天的事情,「少尊要是真的接受了小瀧…」
「我看未必…」楊芸想起上次給寧瀧檢查身體,今天本來還想詢問詢問,但礙於錢玉琳一直在身邊,就沒好意思開口,「他要是真的接受了,小瀧不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
小瀧想嘿咻,不代表一定就嘿咻了,說不定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哎!」這也正是寧忠平的死結,如果小瀧和少尊有了骨肉,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而邢政這邊,也有個類似的死結,「你上次不是聽到他們那啥…了嗎?」
「現在知道著急了吧。」錢玉琳沒好氣的取笑。
「今天寧忠平把話也說得很清楚,我看寧瀟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寧氏集團能不能給少尊,就看小瀧的肚子。」
「你說你一天到晚就盯著寧家的產業,少尊可是你兒子,一個刑氏還嫌他不夠折騰的。」錢玉琳是心疼的,「現在律也回來了,你好歹開個口讓他回來幫忙啊。」
「婦人之見。」邢政沒有多做理會。
錢玉琳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對律始終都存有介懷,但是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孩子們也都長大了…」
「你少跟我提那件事!」邢政的口氣不輕也不重,但還是帶著一股怨氣。
錢玉琳口氣也不好,「我不是也對你容忍妥協了?!你在外面…」
「夠了!」邢政突然吼了一聲。
「這麼多年,你以為我心裡好受嗎?!」錢玉琳聲音哽咽,像是哭了。
邢政沒有說話,望著車窗外。
夜色已晚,道路兩旁的斑駁樹影從車窗玻璃上一閃而過,邢少尊開著車子,想起今天四位長輩齊聚一堂就為了讓他和小鬼生個孩子出來,嘴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小瀧,想不想和尊哥哥生個寶寶?」
邢少尊記得她是想的。
「不想。」寧瀧居然撅著嘴巴。
這個回答讓邢少尊很是意外,「為什麼?」
「因為生了寶寶,小瀧就要當媽媽了,當媽媽了就要照顧寶寶啊,就沒時間和尊哥哥做作業了。」
「……」這小鬼怎麼滿腦子都是作業作業作業啊衰!!!
誰讓您刑四哥撩妹技術杠杠滴啊,人性的本能需求本來就是無窮盡也!
這還真不能怪寧瀧啊,因為連她自己都渾然不覺…
……
時間飛快,轉眼就到了連煜和馬玉邇結婚這天,陽光普照大地,整個凡城都被這樁婚事也牽一髮而動全身了。
本來寧瀧和邢少尊是在接親隊伍里的,但是馬玉邇特別緊張,非要她陪在左右,誰也拗不過,便把寧瀧放在了新娘子的房裡。
化妝師和造型師都在給馬玉邇進行裝扮,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已經緊張得不能自己,「四嫂…四嫂…」
寧瀧坐在她後面的沙發里,聽到叫聲,走了過去,「玉邇,怎麼了?」
馬玉邇抓住寧瀧的手,慌兮兮的說,「四嫂,我好緊張好緊張,怎麼辦?你是過來人,你和四哥結婚的時候也是這麼的緊張嗎?」
「是啊!」寧瀧想起自己是替姐姐結婚,心情就低落了下來,那時候的心情,她一直都沒有忘記,被深深的刻在了腦海里。
看到尊哥哥像神一樣站在那裡等待自己,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那你後來是怎麼控制住的?」馬玉邇迫不及待的追問。
「後來…後來尊哥哥把我親暈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寧瀧一邊想一邊說。
「噗~~」這話一說出來,屋裡的女孩子們都笑了,這件事情啊,早有耳聞。
可馬玉邇卻苦惱了,拉著寧瀧的手就放到自己的胸口,「怎麼辦啊?四嫂,你看我的心跳,好快好快啊!」
紅撲撲的臉蛋,精緻的妝容,好看的髮飾,潔白的婚紗…
從來沒有害怕過任何事情的馬玉邇,今天就像是一個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又沒有方向感。
可今天不就是她人生的定位坐標嗎?
她的人生目標終於在今天可以落下帷幕了!應該是高興的一件事情,可為什麼還會那麼緊張呢?!
「玉邇,你別緊張…」寧瀧細聲細語的安慰,「要是不行,讓小連也把你親暈了,這樣你也不會緊張了…」
「噗~~~」馬玉邇嗤笑了出來,「四嫂,你這都是什麼餿主意啊!」
化妝師也忍不住想說話了,「就是,四嫂,結婚可是我們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啊,一定要親眼目睹自己是怎麼嫁給心愛的男人的,暈了就看不到了,多可惜啊!」
寧瀧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
「你說的對,我不能暈!嗯!堅決不能暈!」馬玉邇給自己打氣,可緊張的心跳並沒有因此而安靜一點點,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來越急躁不安。
「玉邇,你這就叫婚前恐懼症,很多人結婚都會有的。」有人安慰她。
「四嫂,你有嗎?」馬玉邇完全忘了,剛剛才問過這個問題。
「有啊,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呼吸了。」那時候的心跳,寧瀧是數都數不過來。
化完妝弄完髮型之後,馬玉邇趕緊站了起來,因為一直坐著而憋著的氣這才順暢了一些,不過,她還是很焦慮,抓著寧瀧的手,在屋子裡不停的走來走去。
「四嫂,你看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
「煜會喜歡嗎?」
「會的。」
「我漂亮嗎?」
「漂亮。」
「煜會開心嗎?」
「會的。」
好吧,精分的少女徹底無藥可救了…
牆上的時鐘一分一秒的過去,馬玉邇一邊走一邊看時間,「怎麼還沒來啊?」
「別急別急…」
可馬玉邇覺得,這短短的一個上午,竟然比過去的二十一年都要來得緩慢。
她突然停住了腳步,看著時鐘順時針旋轉,「四嫂,你知道嗎?我從五歲的時候就喜歡煜,那時候我總是和一群小朋友打架鬧事,都是煜替我收拾爛攤子,後來故意為了讓他替我收拾爛攤子,我總是會無緣無故找同學們的茬,全班同學,不對,全校的同學都討厭死我了,哈哈…你不知道,其實我知道煜也很討厭我,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喜歡看他討厭我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幸福…」
「對!就是一種幸福…那種捨我其誰的幸福感…」馬玉邇還在憧憬。
突然,房間的門被撞開了,衝進來一個氣喘吁吁的人,「新娘新娘!!新娘在哪兒!!」
「我…我就是,我在這兒!是不是煜來娶我了?」馬玉邇趕緊上前詢問。
那人還在喘息,一邊喘一邊說,「新郎…新郎…新郎…」
「來了?就在樓下?為什麼不早說!!」馬玉邇一連三問后,霸道的指揮,「姑娘們!!快將門關上!關上!我可沒那麼好娶的!!」
這哪裡還有剛才緊張的樣子啊!
「新郎自殺了…正在送往醫院的路上…」
一切都靜止了,馬玉邇緊張了一上午的心像是突然被擰緊了的發條,不早不晚,剛好就在擰緊的那一剎那間,跳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