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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第四盤——四哥下套,願者上鉤

  吃過葯后,雖然不能立馬就藥到病除,但寧瀧感覺好了不少,尤其是面對邢少尊妥協下來的溫柔,立馬來了蹬鼻子上臉的勁兒。


  「尊哥哥,你對我真好。」寧瀧軟糯糯的聲音貼在邢少尊的胸前。


  人還是當年那個人,話也是當年那句話,邢少尊的心在微微蕩漾,有這麼一刻,他覺得,她不就是他的小鬼嗎?

  他忍不住伸手,攫起她的小下巴,輕輕一抬,一張嬌美的臉也微微上揚,近在咫尺,眼睛還忽閃忽閃的,不知道有多調皮…


  本來就是她。


  寧瀧睜著大大的雙眼,看著邢少尊有些難忍難耐的臉,索性雙臂將他抱住,然後脖子往上再一伸,嘴巴就直條條的湊了過去…


  唇與唇之間的擦唇而過,邢少尊猛地僵起脖子,唇瓣還是感受到了蜻蜓點水的濕潤。


  他看著她直視過來的眼睛,那麼認真,那麼誠意十足,絲毫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反而有點理直氣壯的意味。


  「尊哥哥,你要是想她了,就把我當成她,我不介意的,真的,我一點兒都不介意!」寧瀧說得是掏心掏肺啊,一點也不避諱,剛才冒昧的舉動。


  邢少尊蹙眉,充耳不聞一樣,鬆開了她,「吃了葯就再睡會兒。」


  他不會把任何人當做她,哪怕思之甚苦,心癢難撓。


  「我睡不著…」寧瀧撅嘴,下床跟在邢少尊的身後。


  邢少尊從衣櫃里取了件睡衣套在身上后,從裡面將浴巾給解開,可解了半天都解不開,抬頭看向寧瀧,這特么打的什麼結?!

  「是不是打得太緊了?」寧瀧撓了撓後腦勺,「那個,我是擔心你那玩意兒萬一要是再掉下來,我就得流鼻血了,所以,是系得緊了些。」


  「……」邢少尊又自己動手試了幾下,依然解不開。


  寧瀧很識相的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還是我來吧。」


  「……」邢少尊想要抗拒,可她的手已經扒開了他剛才穿上的睡衣,一點兒都沒覺得難為情,埋頭解浴巾去了…


  邢少尊氣得真想朝她腦袋上狠狠的敲一記!!


  心眼兒真是太壞了!!

  「咦?」寧瀧解了半天也沒解開,頭又往他的身體里鑽了鑽,「我記得我明明就是這樣系的啊,怎麼解不開了啊?」


  「……」邢少尊實在是受不了她這樣動不動就往他身上撩一撩,乾脆擰起她的衣服,擰著她整個人往後送了一步,「不用了。」


  說完就走到茶几上,拿起水果盤上放著的水果刀,直接把浴巾的結給割斷了…


  浴巾落地,這時就輪到寧瀧張口結舌,「……」


  都不讓人家再研究研究嘛,都說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嘛,是她系的肯定能解開啊,就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嘛!

  恐怕尊哥哥撐不住這點時間咯!

  邢少尊將睡衣整理妥當,走到門口剛把房間門打開,就看到簡蘅站在那裡,抬手正要敲門…


  簡蘅一眼就看到了跟在邢少尊後面的寧瀧,嚴厲的雙眸微擰,見她正沖自己吐了吐舌頭,調皮的很,便別過眼神,裝沒看見,目光落在了邢少尊的身上,「今天約了市長和其他一些官員,下午兩點半洽談合作的事情。」


  「知道了。」邢少尊側過身子走了出來。


  簡蘅沒再看寧瀧第二眼,轉身跟在邢少尊的後面,「現在已經一點多了,吃完飯我們就可以出發。」


  一點多?!

  「哦。」邢少尊表面上波瀾不驚。


  寧瀧卻跟出來就問,「尊哥哥,你下午要出門啊?」


  回答她的是簡蘅冷淡嚴肅的口氣,「是的,寧二小姐,你家裡人現在非常擔心你,你都不知道要照顧一下你家人的心情嗎?」


  「他們知道我在尊哥哥這裡,不會擔心我的啦。」


  「恰恰相反,他們怕你被他綁架了。」


  「啊…這麼嚴重啊!」寧瀧張嘴,然後掏出手機就給寧忠平去了一個電話,「爸,您別擔心我,我現在很好,恩,姐夫對我很好呢,恩,不說了啊…」


  然後用手遮擋住嘴巴,偷摸說,「我在姐夫這裡打探打探姐姐的消息啊…」


  「……」簡蘅無語,見寧瀧掛了電話,「看不出來,你還蠻關心你的姐姐。」


  「當然了,我姐對我可好可好了。」寧瀧洋洋得意,「小時候總把最好的東西給我,從來不跟我搶…」


  「只可惜,她已經死了。」簡蘅無情的打斷。


  寧瀧揚起頭,也不悲傷,還特別堅定的說,「才沒有!」


  簡蘅一愣,也不知是誰聽說姐姐死了之後又哭又鬧又暈的,隨即「噗~~」的嗤笑一聲,有點諷刺的意味,「你連你尊哥哥的話都不信了?」


  「反正我姐姐是不會死的!」寧瀧理直氣壯的瞪著她。


  簡蘅一副懶得搭理的表情,走到了隔壁的餐廳,和邢少尊一塊吃午餐去了。


  「尊哥哥,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啊?」寧瀧也屁顛屁顛跟到了餐廳,坐到邢少尊的身邊,拿起麵包就往嘴裡喂。


  簡蘅又插嘴,「怎麼?寧二小姐要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嗎?不準備回家了?」


  「家早晚都是要回的,我這不是發燒感冒了嘛,回家爸媽肯定又會很擔心啊,所以要在尊哥哥這裡養好了病之後再回去。」說著還象徵性的咳嗽了幾聲。


  簡蘅看向邢少尊,「發燒感冒?」


  「嗯。」邢少尊正切著牛排,含糊的應了聲。


  簡蘅瞅了寧瀧一眼,見她皮膚確實有點不正常的紅潤,「怎麼這麼不小心…」


  寧瀧沖她又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簡蘅姐,雖然你看起來和尊哥哥一樣嚴肅可怕,其實我知道,你和尊哥哥一樣,心地善良,關心我,對我也很好很好的。」


  簡蘅冷哼一聲,一點也不善良的脾氣,不說話了。


  邢少尊悶頭低笑,放下刀叉,「我吃好了,去換身衣服就出來。」


  然後,把兩個女人留在了餐廳,一個低頭吃飯,一個刨根問底。


  「簡蘅姐,你和尊哥哥是怎麼認識的啊?」


  「簡蘅姐,你要是多笑笑會比現在更漂亮呢。」


  「簡蘅姐…」


  簡蘅突然用叉子敲了一下盤子,Duang的一聲響打斷了寧瀧的后話。


  「如果你想通過討好我來接近你的尊哥哥,或者就像你說的打探你姐姐的消息,抱歉,死了就是死了。」簡蘅犀利的說完,也起身走了。


  留下寧瀧坐在桌前用叉子戳著牛排,嘀咕,「不說就不說嘛,幹嘛走啊,我還想多和你聊聊天呢…」


  邢少尊從主卧里換好衣服出來,簡蘅已經拿著公文包在一旁等候,臨走前,他倆都看向了餐廳的方向,開著的門口,正好可以看見她一個人默默的和牛排在打架…


  「怎麼不陪她多說說話?」邢少尊朝套房的門口走去。


  簡蘅跟上,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陪她多說話你會多給我分紅嗎?」


  「……」邢少尊無語,「我是看你挺喜歡跟她死磕。」


  「……」簡蘅無語,「有那麼明顯嗎?」


  「真有。」邢少尊笑著進了電梯。


  「……」簡蘅有些不服氣,不客氣的譏諷,「那丫頭片子昨晚把你睡了?」


  「……」邢少尊剛呼吸的一口氣卡被在了喉嚨。


  昨晚…咳咳…差一點…


  簡蘅見邢少尊不說話了,就感覺自己佔了上風,繼續打壓,「你說她姐姐死了,她不信你的話。」


  「是嗎?」邢少尊看了簡蘅一眼,不以為意,「這應該是好事啊。」


  「……」簡蘅冷笑,「沒想到這丫頭刁鑽的很。」


  邢少尊淺笑,「以後說不定更有你受的。」


  「你趕緊把她解決了,少礙事。」簡蘅立馬不耐煩了。


  「可你並不討厭她,你得承認這個事實。」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簡蘅閉口不言了。


  ……


  和政府官員的洽談定在了凡城最高檔的帝王府。


  車子停在帝王府的門口,邢少尊下了車,看著熟悉的建築,熟悉的走廊,彷彿看到那一年,他們這群人經常在這裡胡吃海喝。


  江子淮那傢伙雖然不靠譜,但無疑總能給大家帶來歡樂。


  韓立書那傢伙雖然話不多,但卻是最了解明白他心思的。


  連煜那傢伙雖然幼稚任性,但一次生死最終還是長大了。


  也不知道大哥和那個帶魚,如今在哪裡,過得好是不好。


  還有東川、阿塘,回來也不能第一時間去看他們。


  但,他卻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小鬼,雖然,她變得超出了他的預期。


  思緒滿滿…


  「尊少。」那群官員已經走出來迎接,非常客氣,伸出手,「這麼著急把您請來,實在過意不去。」


  這次前來的除了政府官員還有許多知名高校的知名教授級人物,周圍圍滿了新聞記者,有序的對他們進行拍照。


  「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商談和你們的合作項目。」邢少尊伸過手去與市長握住,面容莊嚴冷峻,氣質妥妥的。


  「尊少能做到公私分明,真是讓我們慚愧啊。」官員們吹捧別人,謙虛自己,跟著偉大毛爺爺的思想走。


  邢少尊見慣不怪,在官員們的簇擁下,走進了帝王府單獨設立的高級會議區,專供政府首腦或尊貴的商務人士來此洽談。


  會議區的整體格調是貴氣的金黃色,地面是由大理石鋪成,彰顯莊重,頂上分佈幾盞大的琉璃吊燈將牆壁上掛著的古風畫作照耀得金碧輝煌。


  上首設了兩個位子,左右兩側依次排下去。


  主左賓右,邢少尊被請到了最尊貴的上首右側的位置上坐下,簡蘅坐在他的后側,做筆錄,而市長就坐在上首左側,身側也同樣坐著一個工作人員做筆錄。


  其他人按照官職依次分兩邊坐下了。


  隨同的新聞工作者便在正廳的下方,對這次的會議內容進行拍攝報道。


  「這次我們市為了響應國家提出的,從傳統農業向現代化農業轉型的號召,土地改革政策在全國畫了三個試點,凡城是其中之一…」市長高談論闊。


  邢少尊微微頷首,如今的他已經到了三十而立之年,褪去了年輕時的傲氣,四年的沉澱讓他的男人味兒都流動貫穿在他的一舉一動之中,往那一坐,氣勢如山,不卑不亢。


  市長這些話早先前期的溝通中就提過的,見了面,再重複一遍,是在所難免的。


  便聽著市長繼續說,「凡城的試點定在了南江區,原計劃是準備在南江區投入房產項目,我們也預估過這麼個情況,南江區如果投房產所帶來的效益比種植作物要大得多,但是為了堅守我黨18億畝耕地紅線,這次投農業,需要保持占補平衡,我們考慮到,除了補充相應的數量,還得提高產地質量。」


  其餘在一旁聽課的官員和教授們也都鄭重的點頭。


  「尊少在美國矽谷待過幾年,肯定也知道,中國雖然地大物博,農業自古以來都是我們的根基,但是,在糧食產量和出口這塊,一直不如美國…美國無疑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確實如此。」邢少尊適當發言,「大家都知道美國有個矽谷,卻不知,離矽谷僅有20多公里的加州有個農業矽谷,我就是在那個矽谷學習。」


  「哦哦…」一群人恍然大悟。


  其中一個知名教授說,「我先前聽說過農業矽谷,那邊全是通過科技來提高土地使用效率。」


  「沒錯。」邢少尊點頭,「加州是美國的農業大洲,約有8萬個農場,農業產值高達五百多億美元,占整個美國農業產值的一半左右,我很高興,我的家鄉能認識到農業科技對人類的重要性,所以,我回來了。」


  市長等人都很高興,「尊少能支持並前來指導,相信凡城這次的試點工作,一定能夠順利完成。」


  「我想做的第一步就是在凡城成立一個農業科技研發基地,將引進美國的一支科研團隊。」


  市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不紅光滿面啊,本來這是黨壓下來的活兒,如今有人招攬過去,又經驗豐富,技術齊全,簡直就是求之不得啊!

  「當然,我只負責資金和技術上的投資,關於研發基地的開發和建設,還要看各位的意思。」


  市長不住的點頭,「這個理所應當理所應當,不過,尊少也是我們土生土長的凡城人,對於這個項目的開發商,您有什麼建議嗎?」


  誰都知道,凡城市最大的開發商,除了邢氏,再無他人。


  「沒有。」邢少尊眉毛都沒動一下,「你們自己看著安排就行。」


  邢少尊的不表態,可把這些官員和教授難為住了。


  思過來想,和政府掛鉤的項目,歷來都是邢氏負責開發。但是邢少尊先前被踢出邢氏集團帶給他的傷害又是眾所周知的,再把這個大肥肉給邢氏開發,會不會打了邢少尊的臉呢?

  思過去想呢,現在誰都不敢保證,邢少尊這次回來是重新建立自己的地位,還是會奪取邢氏的繼承權,有點看不透。


  「我看這樣吧,既然大家都沒有合適的人選,乾脆就走招標這條路。」市長思來想去,提出這麼一個方案。


  「好。」


  「這個辦法好。」


  「公平公正。」


  一群人交頭接耳,跟聲附和。


  邢少尊嘴角斜勾,「我沒意見。」


  既然達成了一致協議,那麼時間也不早了,會議區出來,左拐就是帝王府吃飯的地兒。


  新聞記者們也都公事公辦,會議結束就各自散去。


  這些人都是官場上的老手,在外面應酬慣了,少不了喝酒,更少不了給今晚的貴客邢少尊敬酒。


  面對大家送過來的酒杯,邢少尊沒有動。


  「實不相瞞,尊少這幾年胃一直不好,這酒我替他謝過大家了。」簡蘅端起邢少尊的酒就乾乾脆脆的喝乾了。


  「難得今天談得這麼愉快,就喝一點嘛。」有人勸。


  「喝一點,養胃。」


  「就是啊,酒可是個好東西。」


  「請大家見諒。」簡蘅又灌了一杯。


  大伙兒雖然略感不快,但見這個女人如此幹練爽快,就把目標鎖定了她,先把她灌醉,再去灌尊少還有不成的?

  簡蘅的酒量其實並不怎麼樣,看起來猛,其實沒幾杯就趴下了,邢少尊是知道的。


  出來混,不沾酒那是不可能的,況且還是跟這群人勾肩搭背,以後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這樣吧。」邢少尊見簡蘅快趴下了,還在死撐,只好端起桌上的一杯白酒,「我看今晚大家都很盡興,這杯就做個收尾,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簡蘅去處理。」


  「好好好!」能喝一杯也算是給大家面子了,大家也都很懂得見好就收的。


  所以這一局飯,是由邢少尊的一杯酒結束了。


  從帝王府出來,邢少尊扶著醉醺醺的簡蘅,說起來他一大男人扶著一個小女人不是輕而易舉嗎?但從背影看,這兩人走路都十分困難。


  「尊,你幹嘛要喝!」簡蘅人都醉了,還不忘在怪他。


  邢少尊的額頭在冒汗,沒有說話,把簡蘅放到了副駕駛上,自己坐進了駕駛室,把車子開走了。


  到了科德酒店,邢少尊將車子停下,鑰匙扔給了門口的服務員,將簡蘅從車裡拖出來。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服務員見邢少尊額頭的汗水沿著堅毅的輪廓滑落下來,扶著女人很吃力,以為他也喝醉了,忙上前詢問,「尊少,需要幫忙嗎?」


  「不用。」邢少尊雖然走路不太穩,但還是將簡蘅扶到了總統套房的門口。


  摁了門鈴…


  卻沒有人來開,她是回去了嗎?

  胃部傳來的劇烈疼痛加上心臟的一股失落,邢少尊幾乎站不穩,靠在了門上,又摁了幾下,見還是沒人來開,又不知道房卡被簡蘅放在了哪裡。


  可酒的後勁兒極大,簡蘅早在車上的時候就睡過去了,現在怎麼也推不動,最終連帶著她一起,跌倒在了門口的地上。


  正在廚房做愛心晚餐的寧瀧感覺似乎好像也許門鈴有響過,還穿著圍裙拿著鍋鏟就半信半疑的走出來,通過門上的貓眼也沒有看到外面有站著人啊,難道自己產生了錯覺?!

  再瞄一眼,咦?地上伸出來兩條大長腿,好眼熟哦~~

  開門,就見邢少尊和簡蘅靠著一扇門倒在地上!!

  「尊哥哥!簡蘅姐!」扔掉鍋鏟,寧瀧一下子就慌了,「你們怎麼了?」


  邢少尊捂著胃部,艱難的扶著門站立起來,「幫我把她扶進去。」


  寧瀧趕緊扶起簡蘅的另一隻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往屋裡走,但她很快發現尊哥哥在滴汗…


  剛把簡蘅放在沙發上,邢少尊就徹底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捂著腹部,不住的抽搐,整個人都汗濕了,嘴巴一張一合,「葯…葯…」


  「什麼葯?」寧瀧見狀,一下子慌得手足無措,但見他一直捂著腹部,立馬起身跑去翻箱倒櫃找胃藥。


  找到后又迅速的跑回客廳,把邢少尊扶起來,喂他吃藥。


  「尊哥哥,你晚上吃什麼東西了?」寧瀧心疼的給他擦掉臉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汗水。


  邢少尊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頭枕在寧瀧柔軟的懷裡,難受得只想閉眼,只想睡過去,也就真的這麼做了。


  寧瀧見尊哥哥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緩解,又去看沙發上的簡蘅…


  在外人眼裡的無限風光,關了門,一個個比她還脆弱…


  寧瀧惆悵的嘆了口氣,跪在地上的腿有些發麻,可尊哥哥睡得這麼安穩,又不想吵醒他,於是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抱著尊哥哥的上身,低頭看著他…


  一夜居然就這麼過去了…


  還是簡蘅先醒過來的,昏沉沉的頭令她感到無比的沉重,撫著頭從沙發上坐起來,發現腳邊一跪一躺著兩個人,當時就嚇了一跳。


  是的,寧瀧就這樣抱著邢少尊在地上睡了一晚,小腦袋忽點忽點的往下垂落,幾乎快到觸到了邢少尊的臉。


  就是這樣照顧人的?!簡蘅腹誹,但還是拿了一張毛毯將這二人蒙住了。


  寧瀧睡得死,沒有感覺,但邢少尊感受到了一股清風,是毛毯落下來時帶過來的,接著就是一片黑暗。


  睜開眼好像面上還有個人頭在一點一晃的,認清楚感知到后,嘴角不由得在黑夜裡綻放出一抹舒心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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