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招惹第三十三天·【二合一】
第33章 招惹第三十三天·【二合一】
江城和黃大恒抬眼看過去, 就見蘇暖暖走過來，臂彎裏挽著簡隨之。
郎才女貌，俊男美女。
“謝啦簡天王, 你忙你的去吧。”蘇暖暖順利和大部隊回合，抽出胳膊, 丟掉了人形拄拐簡隨之。
簡隨之抽抽嘴角：“用完就丟, 不愧是你蘇女神。”
“話不能這麽說, 誰叫你今天是主角忙的很呢？”蘇暖暖笑眯眯地，轉而挽過江城, “我這兒有小帥哥陪著就夠了。”
她說著, 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城, 她早就遠遠地注意到江城穿著ST的設計禮服, 近看就更驚豔了。
簡隨之聞言不由搖頭好笑，但他確實今天忙得很, 等下拍賣之前, 還得正式向所有人宣布簡家真正的繼承人回歸, 一套流程有的累了。
他說道：“那你們就在這兒玩一會兒吧, 拍賣會在樓上, 晚上六點開始，想去的話也可以去看看。拍賣很隨意, 中場進去也沒關係, 等下我把拍賣冊的pdf發群裏，你們要有興趣的話也能玩玩。”
蘇暖暖聞言及時嬌嬌地誇道：“還是簡天王細心。”
簡隨之抖了抖雞皮疙瘩：“算了吧, 你誇我我受不住。”
他說完, 沒有再逗留多久, 很快就去忙了。
留下江城幾人, 距離拍賣還有點時間, 三人便湊在角落裏隨意聊著天。
江城看向蘇暖暖：“你剛才說我們下期錄製條件更艱苦？有消息了？知道是去哪裏了？”
“導演最近朋友圈一直在發航拍的沙漠取景圖，我看大概率就是我們下期的地方了。”蘇暖暖解釋道。
黃大恒哀歎一聲：“沙漠……那是真沒得吃了吧……”
“江老師好淡定啊，早有預料？”蘇暖暖見江城沒什麽表情變化，不由好奇歪頭問。
江城晃了晃手裏的水杯子：“不算很意外吧，畢竟一共也就這點地圖副本能選。”
他說著，注意到蘇暖暖滿是求知欲的眼神，便給她掰了掰手指：“原始叢林、雪山、火山、沼澤、沙漠、海島……基本地圖就這些吧，當然要細分的話，那還有一些，但扯起來就遠了。”
蘇暖暖和黃大恒聞言沉默了小片刻，黃大恒開口：“江老師，您比導演組還可怕。和火山沼澤這種一對比，沙漠都算是不錯的地方了。”
“各有各的特色吧。”江城說道。
特色……蘇暖暖捂住眼：“江老師是個狠人。”
“不過我聽說，國外有的生存綜藝玩得比我們大。”黃大恒神秘兮兮地放輕了聲音說，“還有去那種廢墟城市生存的。”
蘇暖暖頭一回聽說：“廢墟城市？”
黃大恒點點頭：“那種地方幾乎都沒什麽良民，全是危險分子，槍支、管製刀具、甚至還有自製的土炸彈，讓專業的生存專家在裏頭待半個月，得跟這群人搶吃的、住的地方。”
蘇暖暖驚訝地瞪大了眼：“還有這種地方？！”
“那肯定啊，在國內我們是被保護得太好，聽這種地方覺得不可思議，但國外就不好說了。”黃大恒被蘇暖暖驚訝的樣子逗笑了。
“也不給配攝像師，就是一個航拍和go pro這種東西，嘉賓簽生死狀吧，不過要是真出受傷這種情況，肯定有直升機醫療支援，但到底還是生死自負。”他補充說道，“當然這酬勞肯定高，是真拿命去拚啊。”
江城點點頭：“這種充滿不確定性的，才是最真實的求生現狀，對參加的嘉賓要求更專業更嚴苛，像我們這種業餘的，就算報名了也會被篩下來。”
“我們節目基本都會排除這些危險情況，甚至我想，就算去沙漠，節目組應該也會給出一條規劃好的建議行動路線，按照他們的建議走，通常不會出什麽問題。”江城說道，沒有半點擔心，抿了一口水潤潤嘴唇。
蘇暖暖鬆口氣：“那最好是這樣，我隻是個小菜雞，真要專業求生肯定得涼。”
江城笑起來：“我們節目組沒那麽瘋，何況還請來了簡隊這樣的人物當領隊。”
他在心裏悄悄補充，真是殺雞焉用牛刀。
“對了，簡隊後來情況怎麽樣？有什麽消息嗎？”江城問。
蘇暖暖和黃大恒聞言都微微頓了頓，彼此看看，搖搖頭。
黃大恒：“好像是沒聽說相關消息，導演那邊也沒什麽聲音。還真有點奇怪噢？”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不然導演那邊早就炸鍋了。”蘇暖暖說道，“下回得把領隊也拉進我們小群裏，不然有什麽消息都通知不到。”
江城笑起來，格外讚同蘇暖暖的這個提議——那他豈不是就有簡隊微信號了？厲害！
“江城你在這兒啊，我還以為你先去拍賣會了呢。”江池朝他們這邊邁開長腿走過來。
他看見蘇暖暖和黃大恒也在，都是直播間裏的老熟客了，這兩人在錄節目的時候對江城都很照顧，江池看著覺得怪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忍不住想笑：“蘇女神，黃老師，都在啊，你們這上路小分隊今天是全了。”
“還差一個領隊就真全了。”蘇暖暖笑笑說道，朝江池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江池聞言挑了一下眉頭，看來這些人還不知道他們的領隊就是今晚拍賣會上宣布的簡家回歸的繼承人。
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他被同行拉走聊了半天，已經錯過拍賣會半個多小時了。
他本來以為江城會先進去，卻沒想到對方這麽乖乖地待在宴會廳原地等著他。
江池想到這，抱歉地看向江城：“對不起啊，我這邊談事情談晚了，還叫你等我。那我們現在過去？湊個熱鬧也行。”
江城聞言眨了一下眼睛，他還真沒想到要等江池，純粹是遇到熟人聊天聊忘記了時間。
但見江池這麽說，他不好意思反駁，順著說道：“沒事，我對拍賣會也沒什麽興趣。”
他說完，順便點了一下手機屏幕看時間，六點三十六分，估計也差不多過半場了。
手機屏幕顯示一條未讀的消息，他習慣性地戳開看，是簡隨之發進群裏的拍賣冊pdf，不過可憐半個多小時過去，沒有一個人理會簡天王，就見簡隨之的頭像對話框跳出三個“？”，江城眼裏染上笑。
江池見江城看手機看得開心，悄悄用餘光瞥了一眼，就見手機上跳出來的是這次拍賣會上的電子拍賣冊。
還說對拍賣會沒什麽興趣。
江池頓時就覺得自己是個有罪之人，心底冒出來的負罪感都快把他淹沒了。
這感覺就像是他小時候不小心把他姐的玩具坐壞了一樣，哪怕他姐把他揍了一頓，看到他姐紅著眼睛重新把小玩具搭回去，他的負罪感仍舊是快煮沸冒泡了。
——尤其是後來才知道，那個小玩具是他姐自己花錢買回來的，姐姐一個，他一個，還有小弟也一個，是小弟走丟前收到的第一個大姐買的玩具，意義不一樣。
江池不知道怎麽的就又想到了那回，呼吸都憋悶了起來，他調整了一下，很快對江城說道：“還說沒興趣，走，帶你去看看。”
江城聞言隻好抬腳跟上，扭頭看了看蘇暖暖和黃大恒，就見那兩人笑眯眯地朝他擺手，示意他過去就是了。
“我和黃老師可是窮光蛋一個，就不去看了。”蘇暖暖笑道。
她認出江池就是ST，圈裏都把ST捧上了天，誰能在紅毯上穿ST的設計款，都能買通稿吹上天去，加上ST本人更是難得一見，要換平時，蘇暖暖也會想和江池搭一層關係，不過顯然，江池是江城的朋友，朋友的朋友，那就不必這樣惹人煩了。
黃大恒和蘇暖暖直接找了貼著他們名字的席位坐下，等過會兒晚宴開席。
和他們一樣的人也不在少數，真正去參加拍賣會的，也不過是二三十號人。
“薑星皓呢？”蘇暖暖看了眼自己旁邊的座位，薑星皓的姓名貼大剌剌地刺眼，叫她怪難受的。
她四周張望了一圈，也沒看見薑星皓的身影。
“別找了，這種場合他不可能不到，估計已經在拍賣場了吧。剛才我找江老師的時候就見著他一個人站角落裏，怪陰鬱的。”黃大恒說道，“他還想來找江老師呢，我趕緊截胡。”
“幹得漂亮。”蘇暖暖丟給黃大恒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懶懶往椅背上一靠，小聲道，“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那個薑星皓就覺得不舒服。這人想法太多，處起來太累，得天天防著。”
“還不啊。”黃大恒說道，他們在圈子裏見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薑星皓這樣修煉不到家的，在他們眼裏就像是穿了件透明的衣裳，他搖搖頭，“也是搞不清楚他偏和江老師較什麽勁。”
“誰知道啊。”蘇暖暖晃了晃玻璃杯子。
四樓拍賣會。
江城和江池是後到的，便坐在了拍賣場的最後兩排，拍賣會已經接近尾聲，不過江城好歹也算是感受到了拍賣的氛圍。
等拍賣結束，場上的燈光調亮——先前為了展現突出拍賣品，全場的光都格外昏暗，隻有展台那兒有一束光格外醒目——江池輕聲問：“感覺怎麽樣？”
“沒有電視上拍得那麽有感覺。”江城給了一個相對中肯的評價。
江池聞言笑起來：“確實。”
“行，散場了。”江池抻了抻懶腰，又看見了薑星皓的腦袋從前排冒出來，他眯眯眼，轉向江城，“我們先等前麵的人離了再走，免得擠一道。”
江城沒有異議。
薑星皓他本以為會在這裏看見江家人，卻沒想到江家根本沒有參加這次的拍賣會。
他有些鬱悶喪氣地離席，要是早知道這樣，那他還不如待在三樓的宴會廳，好歹在那兒說不定還能拓寬拓寬人脈關係網——有張幸帶著他，總能多認識幾個人。
薑星皓光顧著離開，根本沒有注意到坐在後排角落裏的江城江池。
走到三樓晚宴廳的交界口，正巧遇見上行的電梯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嫻靜文雅的中年女士，她身旁則有一個極為幹練的年輕女人陪同。
薑星皓腳步一頓。
他沒有想到在拍賣會場沒有蹲到江家人，卻是在這裏巧遇到了江母和江瑾！
這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江母正好也看過來，看見了薑星皓，她腳步微微一頓，旁邊江瑾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江池這次拿回來的調查裏，他和張幸走得近……”江瑾壓低聲音提醒。
薑星皓和張幸其實也算得上小心了，兩人自從混血酒吧廝混認識後，就很少在凜都裏碰麵，哪怕偶爾約出去，也都是在外地公差的時候約見小酒店。
但即便如此，仍舊叫人調查出來了。
江母拍了拍江瑾的手背，示意她心裏都清楚明白了。
她看向薑星皓，這個年輕人在她麵前露出恰到好處的孺慕和好奇，想接近卻又不敢接近的畏瑟和局促。
那樣的眼神總是讓她心尖絞痛，時時刻刻提醒她，她有個孩子或許就像這個樣子，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處尋找她。
她一直想著，要是她再快一點，要是她再努力一點，那個孩子是不是就不用受到那麽多的委屈。
方宗玉輕輕呼吸了一下，她知道當初是她太心急了，她在電視上偶然一瞥，看到了薑星皓的舞台，看到薑星皓手腕上那根極為眼熟的鏈子，那是她曾經為自己的孩子親手設計的項鏈，獨一無二。
除了當年來參加過孩子周歲晚宴的賓客和家人外，沒人知道這個細節，他們對外也沒有透露。
她沒想到有一天這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甚至這是她自己發現的，不是任何人塞到她麵前來的，她更相信這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指引和注定。
失而複得的喜悅和激動衝昏了她的頭腦，她甚至私下去找了對方，看到對方寒磣的住所後，蜂擁而上的愧疚感幾乎要吞沒了她。
要不是尚存的理智還在，方宗玉甚至想直接把對方帶回家。
她把自己名下的一所碧雲住宅暫借了出來，告訴對方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住過去，安全性和保密性都要比這樣的老居民區強得多。
方宗玉拉回思緒，她看向薑星皓，就見年輕人果然朝她邁步走來，帶著謹慎和小心，仍是那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方夫人。”薑星皓輕輕喚了一聲，他不經意地抬起手，露出了腕間的鏈子。
方宗玉的目光仍舊忍不住被這鏈子吸引，她的視線落在鏈子上，沉默了兩秒後，溫和地看向薑星皓，溫聲道：“孩子，我見你一直戴著這根手鏈，是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
薑星皓聞言一愣，旋即心裏狂喜，完全沒有想到江母竟會主動丟出這麽一個送分題。
他穩了穩心神，拿出平生最好的演技，茫然又帶著一些抑製，順著方宗玉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鏈，微微搖頭：“這是我家人留給我的唯一一樣東西，所以我很珍惜，總把它戴在手上。”
他說完笑了笑：“您肯定理解不了，這就好像我家人就在身邊一樣。”
“從來都沒摘下過嗎？”方宗玉柔聲問，輕輕拍撫著薑星皓的手背。
薑星皓微點頭：“自打我有記憶起，這根手鏈就在我身邊了。”
“是嗎……”方宗玉淺淺笑了一下，眼底泛上一點淚光。
薑星皓知道自己要成功了，他把江母都感動哭了。
方宗玉收回手，旁邊的江瑾抽出一張酒精濕巾遞給她，她接過仔仔細細地擦幹淨了手。
薑星皓看著有些發懵，這是做什麽？仿佛他有病毒似的？他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碧雲的那套房子，你搬進去了嗎？”方宗玉忽然開口。
薑星皓下意識地點頭：“感謝您的慷慨……”
“那改天找個時間收拾一下吧。”方宗玉打斷他的話，她聲音冷淡下來，看向薑星皓的目光疏離冷漠，還有一絲失望。
在薑星皓的眼裏，她仍舊是矜貴溫雅的樣子，但說出的話卻冷得像冰刺：“那套房子，我不借了。”
薑星皓驀地瞪大眼，不明白為什麽方宗玉的態度驟然出現了大偏轉，他張了張嘴：“……為什麽？”
“你說這根手鏈，從小就戴在你的腕子上？”江瑾開口。
她聲音冷冽而幹練，薑星皓幾乎一對上她的目光，就忍不住發慌，他垂下眼，躲開江瑾的視線，裝作無辜可憐的樣子輕聲回答：“是啊……”
他十來歲時認識江城，江城手腕上就戴著這根手鏈，從來沒有取下過。
他咬死這麽回答，肯定沒錯。
江城命好，哪怕都是孤兒，他隻能一個人出來討生活，而江城卻打小仍舊有那麽好的爸媽疼著，哪怕認不回豪門，也有疼愛的爸媽。
他就不一樣了，他什麽都不如江城。
江瑾冷笑了一聲：“我的弟弟兩歲就被拐走，手腕上的鏈子能戴到現在？你的手腕粗細難道跟個幼兒一般大？”
薑星皓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是他疏忽了，他光是看見江城戴，卻沒想過江城那會兒已經是十來歲的青少年，這鏈子肯定被他改過！
他連忙矢口否認：“小時候的手鏈自然是戴不了了，但我找店裏幫我稍稍改了一下長度……”
方宗玉打斷了他的話：“你錯了。從一開始我問你的話，你就答錯了。”
薑星皓愣住：“什麽意思？”
“我問你這手鏈你是不是從小戴到大，你說是；阿瑾說尺寸大小有問題，你說你把手鏈調整了。”方宗玉聲音微顫，她閉了閉眼，眼角劃過一滴眼淚，“但根本上，它從來不是手鏈。如果這是你的東西，從一開始就屬於你，你不會不知道它不是手鏈，更不會說調整尺寸這樣荒唐的話。”
薑星皓傻在原地，耳邊像是落下一道驚雷，雷聲振聾發聵，他什麽都聽不見。
直到方宗玉和江瑾沒有絲毫留戀地從他身邊走過，他才猛然回過神，連忙快步趕上去：“您聽我解釋……”
“薑星皓！”江瑾冷聲喝止，“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
她身旁的左右保鏢一湧圍上，直接將薑星皓隔絕在了人牆外。
他們的對話就發生在晚宴廳前，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大家的視線似有若無地飄來，掃過方宗玉和江瑾，兩位女士仍然身姿挺拔而優雅地走過，哪怕剛經曆了那樣難堪的一幕也依然從容，身旁保鏢的氣場更是驚人，叫那些打量的人都紛紛收回了視線，轉而去看薑星皓。
凜都江家一直在找孩子，這不是什麽新鮮事，但頭一回有人跑到這樣的場合來試圖認親，還被當麵打臉。
這就算是放在他們這種三天兩頭出醜聞的圈子裏，也都是個稀罕事。
“嘖，長得就不像江家人，江家人一個個都是美人，這個一看基因就是出走的，怎麽好意思來冒充啊？”
“自以為得了一點‘內幕消息’就活躍小心思了唄，嗐。”
“還能跑來木榭晚宴上，本事也是不小啊。”
“人嘛，要想往上流圈子擠，削尖腦袋砍掉腳後跟都不怕，想找路子總有的。”
那些人的視線不斷往薑星皓身上飄，帶著滿滿的鄙夷和嘲笑，像是看個小醜。
薑星皓臉色紅了黑，黑了青，青了最後歸為一片慘白。
他完了，他想，他的所有計劃還沒來得及鋪開，卻突然之間就夭折了。
這不應該，這和他的設想截然不同！
哪裏出了問題？薑星皓眼底布滿血絲，緊緊握住雙拳，視線落在手腕上的那根偽劣的複製品上——是江城，就從江城打亂了他的算盤開始。
如果一開始江城就願意賣出這根手鏈，他也不至於那麽執著，他也不會那麽著急接觸江家。
他一定會耐心地把一切調查清楚，把所有的細節了如指掌，所有的後續步驟都安排妥善。
當他成功把這些變成他的曾經和過去後，他才會接觸江家，他會讓江家一點點地主動發現自己和他們走丟的孩子有多麽相似，會讓江家心甘情願地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孩子，任何檢驗鑒定都無法發現端倪……
薑星皓沉浸在自己的夢裏，那才是他設好的一切，現在卻因為江城天翻地覆！
“先生，請問您是要進入晚宴廳嗎？”宴廳門口的門童出聲提醒薑星皓。
薑星皓下意識抬眼，他看向宴廳裏的一張紙臉，每個人似乎都在看他，又在他看過來的刹那低頭回避，好像他是什麽髒東西，對視一眼都會染上病，他又看向門童，似乎從門童青澀的臉上看出了嘲笑和奚落。
“滾！”他猛地瞪大眼，目眥欲裂，一把推開門童，後退幾步，飛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