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賤婢
第七章 賤婢
離開沈雅樂寢宮後。
回想起剛才一幕,寧越女感想頗多。要是我能幫她就好了,這樣的女子不該不被寵愛。可是,皇宮中這樣的女子那麽多,我能幫幾個呢?
最重要的是,我好像連自己都幫不了,還癡心說什麽幫別人,還是醒醒吧,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怎麽穿越的……
這時,旁邊阿敏的話打斷了寧越女的思維。
“阿寧,你剛才那番話說得太好了,突然感覺你失憶後變聰明了!”
“啊!過獎了,過獎了,就是隨便一說。”寧越女答到。
要是還有一個人和我一起穿越過來就好了,寧越女心想。
一個人在這裏,總會有點時代的割裂感。由此衍生出的寂寞,又有誰能體會呢?
“阿寧,不過我還是覺著你以後說話……”
“哎呀,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寧越女聲音很好聽,其中夾雜的單純和稚嫩引人遐想。
“賤婢,瞎了你的狗眼!”遠方憤怒的聲音格外響亮,很快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個宮女哭哭啼啼地跪著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下回再也不會了!對不起……”話語哽咽,看起來十分可憐,
寧越女見狀立刻上前,然後問到,“發生了什麽事?”
“我剛才險些撞到她。”跪在地上的宮女哭著說到。
寧越女看了看對方,發現對方的穿著和自己一樣,隻是顏色是青色的,於是微笑著輕鬆說道,“不是沒撞到麽!沒關係,起來吧。”說著就要去扶地上的女子,
這時,“小心”,隨著旁邊阿敏急促的聲音傳來,一巴掌已經落在了寧越女的臉上。
“賤婢,你也敢管我靜心院的事?”對方怒目而視道。
從小到大,寧越女幾乎沒被打過。雖然在家裏飽受折磨,但都是精神上的。如今,這突然的一巴掌立刻把寧越女打懵了,
“你打我?”寧越女心中十分意外,雖然怒不可遏,但並沒打算還手。
“打的就是你這賤婢,不分尊卑!”緊接著,對方又一巴掌打去。
很快,寧越女柔嫩的臉變得通紅。一旁的阿敏雖然感到心疼,但無能為力。
“你憑什麽打我?”寧越女氣憤地問到,同時右手按壓著被打的部位。
“憑什麽?就憑我是靜心院的宮女,而你隻是東院的賤婢。你看什麽看?不服?”緊接著,又一巴掌要落下去。
“喲,這不是浣飾嗎?不好好在靜心院待著,到我這破爛的東院作甚?”來人正是張嬤嬤,
“原來是張嬤嬤啊,奴婢見過張嬤嬤。”浣飾不再表情憤怒,而是麵帶笑容地行禮。
“剛才看見您的宮女尊卑不分,不知禮數,所以替您教訓了一番,這就走了。”浣飾說完就離開了,好像張嬤嬤不過是擺設一般,
看著春風得意的浣飾毫發無傷地離去,又看看還跪在地上哭泣的宮女,寧越女多次想過追上去給她兩巴掌,但就是下不了手,
“張嬤嬤……”寧越女見張嬤嬤走過來,好像看到了心中的依靠。
都別杵著了,丟人現眼!”說罷就離開了。
阿敏陪著寧越女繼續往前走,同時不斷安慰著。
“都怪我,要是上次一次性都告訴你這些禮節,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阿敏自責到。
“這不關你的事。”寧越女無心地回答到,心中好似在想些什麽。
阿敏正要問寧越女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寧越女先說話了,“阿敏,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獨自走在道路上,寧越女心中越來越安靜。一會兒後,她看見幾個少女從她身旁經過。顯然,她們都是東院的。不過,東院宮女眾多,寧越女從未見過她們,
這些宮女中,有兩個麵色恐懼,還有一個臉色蒼白,另外有一個和寧越女被打後一樣,臉上寫滿了委屈。不同的是,這個宮女強忍著委屈,沒有表現半分的不服,
見此狀,寧越女百感交集。
這個宮中尊卑如此分明,自己無異於刀板上的魚肉,早晚會被宰割。寧越女呀寧越女,你為了保持自己的內心,真的甘願被宰割嗎?
回想起剛才被打的兩巴掌,屈辱和委屈交織而生,死死地縈繞在寧越女的內心,不願離去。
又想起到這個世界以來的諸多委屈,寧越女心中好似五味雜陳,不知所想。剛才那個宮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畫麵好似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既然來到了這裏,我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活得有聲有色,寧越女下定決心,目光堅定。
這時,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到這裏以來,那個女子是她唯一見過的,活得自然隨性灑脫的皇妃。
雖然她隻是一個麗人。
寧越女不由得再次回想起了王麗人給她的衷告。細細品味,好像那是一鍋老鴨湯,怎麽喝都不會膩。
不知不覺,寧越女已經走了很長的路了。她轉身一看,一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四處看了看後,發現旁邊一道華麗的大門上寫著“乾清宮”,心中不由一驚。
在清朝,這裏多是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
寧越女心中怦怦直跳,不覺間已經加速返回,雖然也不知道具體的歸程。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
我為什麽要怕呢?現在越國風調雨順,皇上應該有很多時間吧。如果我麵見他,很可能會成功。可是,他為什麽要見我一個小宮女呢?
想了想,還是不行。還沒到時候。
幾經轉折,寧越女終於回到了東院,同時記憶了宮中的路線,弄清楚了很多娘娘的寢宮。
“你可算回來了,張嬤嬤吩咐我們去給徐微令送絲綢。”阿敏見寧越女終於回來了,著急地說到。
寧越女看了看旁邊放著的絲綢,一時心生欣喜。要是我也能穿這種布料製成的衣裳就好了,寧越女心想,同時雙手不停地在順滑的絲綢上撫摸。
“阿寧,上次我們說到常鮮院了,現在繼續說吧。”
“好,你說吧。”
二人一邊走一邊聊。
“常鮮院隻有一位皇妃,至於她的稱呼,你已經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