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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謁月節2

  第四十八章 謁月節2

    “你與淳貴人有何深仇大恨?”寧越女問到。


    “奴婢與淳貴人也說不上深仇大恨,隻是——”說到這裏,風葉離眸子中仿佛蓄積起深深的怨。


    寧越女察覺到後,意識到其後必有隱情,並且,這將又是淳貴人埋下的禍端。


    “三年前,”風葉離終於再次出聲,記憶卻來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天,也是今日這樣的節日,謁月節。”風葉離看著窗外,一點一點拚湊仇恨的記憶。


    “法事盛行,中正宮熱鬧非凡。待法事結束後,其他人都已離宮,宮中依然濃煙彌漫。奴婢與娘娘待在內室,這時,宮門突然緊閉,奴婢前去敲門,才發現外麵已經被堵住。


    奴婢雖然明白情況不妙,卻為時已晚。外麵火光四起,我和娘娘被圍困在內,無法逃脫。最後,奴婢拚死擋下掉落下來的著火的木樁,從而救了娘娘一命,”


    “但我也因此受傷。”風葉離說著即脫掉上衣,最初看到的是白嫩的肌膚,再往下,則讓人目不忍視。幾乎一半的肌膚都被燒傷,已經看不出皮膚原本的麵目。


    寧越女大吃一驚,又繼續聽她說。


    風葉離又把衣裳穿上,隨後繼續到,“好在七爺及時趕來”,聽到這裏,寧越女更多了興致。


    “隨後,娘娘被七爺送往太醫院,最後雖然僥幸活了下來,卻因此小產。”聽到這裏,寧越女感到內心被什麽震撼了。


    “娘娘因此深受打擊,每天抑鬱而終,將自己幽禁在中正宮多年。後來,奴婢實在不忍娘娘每天以淚洗麵,決心尋找機會,為娘娘和她腹中胎兒報仇雪恨。”


    “可你如何知道是淳貴人所為?”寧越女問到。


    “奴婢從門縫看出去,發現一個熟悉的太監,正是淳貴人近前的當紅太監。”風葉離解釋到。


    寧越女恍然大悟,隨後繼續到,“後來你找上了我,因為你覺著我可以幫你對付淳貴人。當初本宮除左蘭,也是你提供的信息,對不對?”


    “娘娘說的沒錯。依奴婢看,娘娘和淳貴人早已勢同水火,暗中幫助娘娘,就是幫助我自己。可如今,我也不怕那麽多了,隻希望娘娘能收下我。”說到這裏,風葉離已經跪在地上。


    “如若娘娘願意,且不敢說‘如虎添翼’,但凡娘娘所指,奴婢就算粉身碎骨,也絕不會有半點後退。”


    “隻是有一個條件,需要幫你除掉淳貴人。”寧越女笑著說道,同時伸手拉起風葉離。隨後繼續道,“早在本宮還是宮女時,你就幫了我很多。”


    頓了會兒,寧越女繼續道,“我記得有一次,玄朱威脅要脫本宮的衣裳,有個宮女假傳張嬤嬤的命令,借此讓本宮脫離險境,從而避免了被羞辱。而那個宮女就是你。”


    風葉離聽罷輕輕點了點頭。


    “說起來,你於本宮有恩,我當然要助你成事。”寧越女始終麵容帶笑,風葉離也因此感覺輕鬆了很多。


    “奴婢謝娘娘成全。”說著,風葉離就要再次下跪,還好寧越女及時拉住她的手。


    這時,院子裏響起了腳步聲,寧越女立刻對風葉離說到,“你去裏麵藏起來!”見風葉離藏好了,寧越女才走出門去。


    “娘娘,太醫到了。”碎花說罷則站在一旁,身後跟著一個穿著太醫院衣裳的男子。


    “微臣張辛民見過娘娘。”隨後,太醫開始為寧越女把脈,一會兒後說到,“微臣看來,娘娘並無大礙。雖少許毒水進入口中,但並不妨事。微臣回去給娘娘開個方子,娘娘每日服用,不出三天,體內微毒即可除去。”


    “如此,就有勞張太醫了。”


    “微臣告退。”


    “我中毒一事,皇上是否知道?”寧越女問向一旁的碎花。


    “這……我不太清楚。”


    “罷了,你先在外麵侯著。”說罷,寧越女再次走進房間。


    “太醫走了?”風葉離問到。


    寧越女找出一身衣裳,隨後遞給風葉離道,“你先把這身衣裳換上,從此,你就是本宮的侍女了。至於東院管事嬤嬤那裏,你不用擔心,我會一應打理好的。”


    “奴婢謝……”風葉離正要說下去,寧越女卻搶先道,“好了,哪裏來這麽多繁文縟節!”


    看到寧越女臉上的笑容,風葉離內心高興起來,感覺自己總算找到了依靠。


    “以後啊,就把本宮這裏當作家。”寧越女對風葉離繼續道。


    風葉離聽後用力點了點頭。


    一會兒後,風葉離換好了衣裳,寧越女看了看道,“不錯,是個小美人胚子!”風葉離聽寧越女說罷,不覺臉上流露出難得的喜悅。


    “不許進去!”外麵傳來聲音。


    “為何?”聽聲音,是徐琳回來了。


    “這是娘娘的意思。”碎花堅定道。


    徐琳沒聲了。


    “你們都進來吧。”說罷,碎花和徐琳先後走進房間,看到寧越女身旁一個相貌出色的陌生女子,不覺驚訝不已,而更多的是疑惑。


    碎花很快反應過來,隨後去把門關上。


    “我聽聞宮中跑了一個刺客,很可能是個女的,莫不是……”徐琳正要說下去,被寧越女用眼神止住。


    這時,碎花也已回來,“看來,我們要多一個姐妹了。”碎花淺笑道。


    “我叫風葉離,以後還請兩位姐姐多照顧。”


    “客氣了,隻要是娘娘的人,我們都視同親姐妹對待。”徐琳笑道,碎花聽罷也點了點頭。


    “碎花,我剛才並未明確讓你阻止別人進來,你如何察覺的?”


    “娘娘恕罪,我本不該揣摩太多!”碎花立刻跪下。


    “你這是做什麽?我並沒有怪你!”寧越女立刻將碎花扶起來。


    徐琳見狀笑道,“她就是太小心了!”


    寧越女聽罷說到,“小心不好嗎?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寧越女說著,目光看向一旁的徐琳。


    徐琳聽罷說到,“是,娘娘說的對。”


    “我並沒有責怪你,相反,是在誇獎你,”寧越女微笑著對身前的碎花道,“方才,我隻是讓你候著,一句和以前一樣的話,你卻能察覺不同的意思。”


    說到這裏,寧越女微笑著看了看旁邊的徐琳,隨後又對身前的碎花道,“可見,我們主仆一心,相互間已有了難得的默契。”


    碎花瞧見寧越女眼神中的欣慰,心中也因此暖和起來。


    “娘娘一向待我們如姐妹,我們必然感恩戴德,忠心服侍娘娘,絕無二心。”徐琳說著再次跪下,風葉離和碎花也一同下跪。


    “好了,我都知道了,快起來!”


    一會兒後,寧越女說到,“張太醫出去這麽久了,按理說,皇上應該收到消息了,為何遲遲不見他來?”想到這裏,寧越女想起一件更讓她無法安心的事,姐姐的計劃是否成功了?

    寧越女再想,如果姐姐成功了,淳貴人因此受損,皇上必然會優先前往淳貴人那裏。如此說來,難道姐姐真的成功了?

    寧越女心中無法斷定,因此叫來徐琳道,“你去打聽一下流翠宮的動靜,快去快回。”


    “好。”徐琳說罷就奔出了房間。


    風葉離剛來,寧越女一時不知該安排她幹什麽,就讓她同自己一起。


    “淳貴人的人能認得出你嗎?”寧越女突然問到。


    “我常常在中正宮,很少出去,所以,應該沒人能認得我。要說有人,唯一的一個就是那個太監,不過,據我所知,他已經被淳貴人滅口了。”


    “如此。”寧越女若有所思般點點頭。


    “你的功夫如何?”寧越女再次問到。


    “對付三五個太監不成問題,如若是侍衛,這倒還沒試過。”風葉離說著搖了搖頭,不過隨後又說到,“但我有把握拿下兩個侍衛,並且自身不傷分毫。”


    寧越女見風葉離麵容自信,因而起身笑道,“難得你有這身功夫,我是想學卻有心無力。其中緣由,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娘娘體質較弱,所以不適合練習難度大的功夫。改日,奴婢教娘娘幾招防身吧。”


    “防身的招數,我早已會了。現在有你在,又多了一個人保護我,我豈會擔憂!”寧越女笑著看向風葉離道。


    “我記得,有一日,我途經一個破落的院子,聽到裏麵有哭聲。”寧越女一邊走一邊回想,“隨後我進去裏麵,就快要見到那女子時,卻被一個宮女擋住。”


    寧越女停下腳步道,“因此沒有看到那個人”。


    “也不知那人究竟是誰?”寧越女再次坐在椅子上。


    風葉離聽罷,神情立刻變得激動,隨後一字一句說到,“那便是中正宮。”


    “果真如此!”寧越女吃驚道。


    “當年,中正宮繁華無比,如今,必然是草木凋零,落葉遍地!”風葉離感慨道,嬌嫩的臉龐上,憂傷清晰可見。


    “可,為何會有人阻止他人探視?”寧越女麵帶疑惑。


    “淳貴人當年一心要除掉娘娘,卻沒有得逞,所以一直派人盯著她,以防她有一天突然複寵。”


    聽到這裏,寧越女正要說什麽,徐琳從外麵跑了進來,“娘娘,淳貴人出事了!”


    聽罷,寧越女既高興,又擔憂。高興淳貴人受傷,擔憂姐姐是否受到牽連。隨後,寧越女和徐琳一同趕往流翠宮,風葉離和碎花留守寢宮。


    流翠宮。


    “臣妾見過皇上。”寧越女行禮道。


    “平身吧。”


    “謝皇上。”


    寧越女起身後,向躺在床上的淳貴人投去關注的目光,隨後向皇上問到,“姐姐這是怎麽了?”麵容中帶著關切,甚至還有幾分擔憂。


    “方才,竟有人在鬆樹枝上投毒”,聽到這裏,寧越女心想,姐姐也會使用這種招術?


    “頓時,毒煙彌漫,流翠宮一半宮女因此暈倒。好在朕派去送珠寶的太監及時發現,否則,一宮之人,必然盡皆殞命!”皇上話語沉重,像是憋著一股火。


    “那,可有抓到背後主使?”寧越女擔憂道。


    “我已派人去查了。這次參與做法事的人,都跑不了。就算他們不是主謀,也必然有著說不清的幹係。”


    “皇上聖明,必然能抓到凶手。”寧越女雖然嘴上這樣說,心中卻在擔憂劉貴人是否參與其中。


    “臣妾見過皇上。”一個聲音響起,潘怡妃出現在房間中。


    “查得如何了?”皇上問到。


    這時,一個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期待著潘怡妃的回答。


    “回皇上,臣妾審問了參與法事的人,據他們說,馮明意似乎,”說到這裏,潘怡妃抬頭看了看皇上,隨後繼續道,“似乎參與其中。”


    “她怎麽牽連進去了?”皇上不太相信,“洪柏森,立刻叫她前來。”


    “不必了,人就在外麵。”潘怡妃說到,隨後對門外說,“把人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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