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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別太過分

  第一百零六章 別太過分

    睡了這麽久,隱隱感覺肚子餓了,寧越女雖然心中難過,卻還是告訴自己要堅持走下去,因而緩緩起了床。


    吃過早膳後,已快到正午時分。寧越女見外麵豔陽高照,心想,此時正是夏日裏難得的好時節。知了的聲音偶爾響起,雖有些令人煩亂,可寧越女心中早已被煩亂填滿,也不差這一著了。


    來到門前不遠處的大樹下,寧越女趁著這裏寧靜無人又還不太熱,在這裏悠然地伸了下懶腰,偷得了一時的悠閑,心中又不得不想起以往無數個被玄仁陪伴的瞬間,有的是在花園中,有的是在房間裏,還有的是在自己的臥榻上。


    和他共度許多個美好的夜晚,他終究是做到了沒有行過越軌之事,想來,真是難為他了。他有這麽好的自控力,本可以做一個真正優秀的帝王的,隻是……可惜了……可惜,罷了,都是久遠的事了。


    現如今,自己已是這般處境,又何必奢求什麽呢!剛想到這裏,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隻聽見“娘娘,皇上傳你去靜心殿!”寧越女立刻回過頭看去,發現徐琳說完後正麵帶激動地看著自己。


    寧越女突然欣喜起來,莫非皇上還是忘不了我,忘不了和我在一起的無數美好記憶,亦或過去的點點滴滴,就一瞬間,寧越女又平靜下來,心想,玄仁做了那麽多錯事,他何值得我欣喜。可心中還是忘不了,放不下那過去的時光嗬!


    罷了,先去禦書閣看看吧!

    禦書閣。


    玄仁臉上處處是僵硬,仿佛匯集了近月以來所有的煩憂,寧越女見他麵容亦有些憔悴,心想,他近來應當也沒睡好吧。


    寧越女行了禮,玄仁讓她起身。


    玄仁口中道,“朕念在你治理六宮有功的份兒上,以及素日裏和朕的恩情,另外,你終究是薰藝最喜歡的額娘,就讓你死得明白些。”玄仁說罷,臉上帶著不忍,但更多的是平日裏的冷漠,和眼角看不分明的意味。


    寧越女聽罷不覺心寒,素日裏的恩情?你要是真念及和我的恩情,要是真的看重我,你我又何至於走到今日的地步!


    “皇上,慕容貴人和她的侍女玫槿到了。”洪柏森小心恭敬道。


    玄仁道,“讓她們進來。”


    寧越女聽罷心中疑惑,隨後明白了什麽似地,立刻扭頭看向慕容靜兒和她身後的玫槿,眼神中含了三分的狠辣和無盡的決絕。


    慕容靜兒身著荷花繡雲圖內裳,外麵是一件水藍色紗衣,配合頭上的簡單裝飾,亦是給人一種明媚清純的印象,仿佛從清晨水麵上吹來的一陣細風,清淡而優雅。


    相比較起來,寧越女的著裝就素雅了很多。


    慕容靜兒和玫槿先後行了禮,玄仁不願多說,立刻看向玫槿問到,“那日,是否你親眼看見薑多舛去往流翠宮?”


    寧越女已回了頭,靜靜看著前方,卻留意著大殿內所有人的動靜。此時,聽到玄仁如此發問,一時期待著玫槿的回話。


    玫槿麵容帶了一絲猶豫,隨後還是開口道,“回皇上,奴婢親眼所見,確是薑太醫無疑。”


    玄仁道,“去了多久?”


    “約摸一個時辰。”


    玄仁聽罷,一臉的難看望著寧越女,這時,門外走進一個著太醫服的男子,幾步來到禦前,又站在寧越女身旁,隨後跪下去行禮道,“微臣薑多舛拜見皇上。”


    平身後,玄仁問,“朕早就說過,無朕的允許,你不能和除朕以外的任何人有來往,你是鐵了心要和朕對著幹嗎?”玄仁說罷,臉色頓時鐵青。


    薑多舛聽罷立刻惶恐下跪道,“是臣一時糊塗,竟忘了皇上的話,微臣罪該萬死,一切都是微臣的錯,請皇上賜微臣死罪!”說罷,薑多舛磕頭不起。


    寧越女聽完不解地看向地上的薑多舛,心想,既然皇上不允你和他人來往,你又為何要前來和我相見?寧越女百思不得其解,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這樣做!這就罷了,你居然還被旁人瞧見,薑多舛啊薑多舛,我是越發難以看透你了!

    玄仁聽完開口道,“你固然有罪,倒也不必這會兒急著去死。”玄仁說罷又看向寧越女道,“今日,你聽了這些話,當明白自己有什麽過錯了。身為後妃,貿然涉政就罷了,”說到這裏,玄仁捶了捶書桌憤怒道,“可你偏偏連八爺的事也要管,你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皇上!”玄仁說著就狠狠指向寧越女,狠毒的表情中沒有哪怕一絲溫情。


    寧越女見狀頓感心灰意冷,方才竟還為著和這個男人的零碎回憶感到欣喜,真是傻啊,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這時,皇上身邊一直站著的陳貴人說話了,隻見她緩緩數步去到玄仁身旁,好像備受寵愛的樣子,隨後依依開口道,“皇上,寧微令一向行事識大體,又善於察言觀色,當不至於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寧微令一向受陛下寵愛,往日裏千般回憶的美好,可否讓皇上網開一麵?”


    慕容靜兒聽罷憤憤道,“皇上都發話了,還能讓你在這裏廢話,再說了,寧越女一而再再而三地涉政,皇上的耐心早就用完了。這次是她寧越女咎由自取,偏要得寸進尺,故意惹怒皇上,自然是要被嚴懲的,否則,如何正得了宮闈!”


    頓了會兒,慕容靜兒見皇上沒有說話,又看向陳貴人道,“寧越女身犯重罪,你卻還要為她開脫,”慕容靜兒隨後變了臉色,麵容含笑,明媚又輕蔑道,“我倒沒看出來,你們還真是姐妹情深啊!不知道她寧越女平時假仁假義給了你多少好處!”說罷,慕容靜兒亦再度投去了憤怒的目光。


    陳貴人聽罷隻是感到委屈,卻一個字也不敢說,低著頭無奈地走開,隨後像最初那般默默地站著,仿佛是一個被拋棄的弱女子。


    寧越女從未忘記留意眾人的神色,隻是薑多舛除外,他一直跪著,看不到他的麵容。可皇上方才臉上的一絲不屑卻被寧越女準確地捕捉到了,寧越女心想,慕容靜兒不過誣陷臣妾假仁假義罷了,皇上你何必上心,竟敏感至此!


    玄仁麵上的怒氣仍在,似隨意道,“陳貴人,你先下去吧。”話語中含著厚重的強製性,讓人聽了頓覺泰山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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