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解釋權
喝醉的薑宜州沒說話, 潛意識裏還知道要捂著她那最後一點求生欲,避而不答。
“薑宜州。”餘斐咬牙切齒地喊出她的名字,“我知道你沒睡著。”
薑宜州:“……”
還是沒反應?
餘斐微微側頭, 垂眸望向正在裝睡的小人兒。
她安靜地闔著雙眼,眉毛沒有特意修過, 但是卻美得很自然, 不需要多加修飾, 甚至不需要畫眉。臉蛋白皙透亮,吹彈可破,讓人忍不住想戳一戳, 似乎一碰就會嫩出水來。嫣紅的嘴唇微微張開……
喉結輕滑,他沒辦法再看下去了。
她的每一分美貌都像是在衝他叫囂——
占有我吧。
就是現在。
“不說話?”餘斐眯了眯眼睛, 威脅地湊近了些。
薑宜州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眼眸微轉,暴露出她還醒著的事實。
這距離太近了, 餘斐能聞到她一呼一吸之間夾雜的清淡酒味, 混合著她身上獨特的清冷花香,叫人迷醉。
“我警告過你了。”餘斐壓低了嗓音,聲音與氣息同出, 淡淡的尾音如同消散的飛機雲, 在空氣中氤氳開來。
下一刻,他沒有再等待她的回應, 緩緩壓下來, 徑自吻上了她的唇。
輕輕地親吻, 似是蜻蜓點水, 水波一圈一圈蕩漾開來, 水麵始終沒有平靜下來。
唇上是軟軟的, 溫暖的觸感。
薑宜州驚覺異樣,驀地睜開了雙眼,隻見餘斐精致的五官,放大在她的眼前。
他蠱惑地笑起來,短暫地放開她,“閉上眼睛。”
酒意上頭,渾身開始發燙,腦袋裏一直嗡嗡地響,她覺得自己喪失了思考的能力,理智消失了。
她隻能對他唯命是從。
空氣裏似乎都彌漫著酒精,麻醉著人的知覺。
他的舌尖溫柔地抵入,酒味漸濃。
他們的唇齒之間,全部都是威士忌的味道。
*
第二天清晨,薑宜州覺得身子莫名地燥熱。
夢中她進了一個火爐,四麵八方的火都不停地烤著她。她想從火爐裏逃離,可是,這個火爐仿佛有意識似的,一直包裹著她。
薑宜州被熱醒了,睜眼才發現她被餘斐牢牢地抱在了懷裏,他的雙手雙腳都扣在她身上。
他低著頭,呼吸均勻而綿長,氣息來回撩撥著她的發絲。
薑宜州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腦海中浮現了拉斯維加斯的那一夜。
昨晚,她一衝動就抱著酒瓶子喝了不少酒,之後……又斷片了。
她應該不會又做了什麽荒唐的事情吧?
薑宜州欲哭無淚,絕望地用手拍了拍額頭,這一次不可能像上次那樣逃跑了。
身邊的人忽的動了動手臂,薑宜州立刻閉上了眼睛。
餘斐的意識還不清醒,眼睛都沒睜開,下意識地抱了抱懷裏的溫軟,用鼻尖蹭著她的側臉。
結果沒想到,窩在他懷裏的小鵪鶉瑟瑟發抖。
他的反應延遲了幾秒,“醒了?”
“……”某人故技重施,裝死中。
“薑宜州,你太過分了。”餘斐在她耳邊喃喃,“昨晚喝醉之後,你對我……”
薑宜州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餘斐故意貼在她耳邊說:“這樣……那樣……最後……把我吃幹抹淨了。”
“你別亂講!我哪有?!”薑宜州瞬間睜開了眼睛,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推開了些距離。
“你都喝醉了,你怎麽知道你有沒有?”餘斐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惡意朝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薑宜州捂住耳朵,嘴硬地說:“我知道。”
“你不知道。”餘斐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說,“你昨晚抱著我不放,對我又親又啃。”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你就是貪戀我的美色。”餘斐振振有詞,“不信你看我的嘴,你還咬了我。”
薑宜州抬眼看過去,餘斐的嘴唇破開了一道小口子,確實像是被人咬的。
她心虛地狡辯道:“那說不定是你自己咬的。”
“那你過來,試一下你的牙齒跟我這個咬痕是不是完美貼合?”餘斐冷笑,用手指點了點唇上的齒印,“還是要我帶你去警局做個檢測?”
“……”
“薑宜州,我勸你麵對現實。你現在是占了我的便宜,還想抵賴?”餘斐冷著臉,手肘撐起身子,將她按在身下。
薑宜州能清晰地看見她在他眸中的模樣,小小一團,卻充滿了他的視線。
他的嘴開開合合,譴責道:“你是渣女嗎?”
“……”薑宜州咽了口口水,輕聲詢問,“那你想怎麽樣?”
“對、我、負、責。”餘斐一個字一個字重音停頓。
薑宜州索性不再掙紮,破罐子破摔,“怎麽負責?”
“第一,不能再提離婚。”
“第二,不要再推開我。”
“第三……”
反正也沒什麽條件會比前兩點更過分了,薑宜州幹脆問下去,“第三是什麽?”
餘斐收起了玩心,認真地說:“第三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希望你,遵循本心。”
薑宜州怔住。
可是下一秒,他笑了一下,說:“喜歡我就光明正大地喜歡我,藏著掖著算什麽?”
*
忽悠完薑宜州,餘斐被酒店的MORNING CALL打斷,早上還有會議,他暫且放過了薑宜州。
等他收拾妥當,一身正裝從更衣室裏出來,薑宜州還縮在床上裝鴕鳥。
餘斐看著床上隆起的一團被子,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隨手掀開一條小縫隙,“別把自己憋死了,你現在的命不是你的,你還要對我負責。”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一直跟我重複。”薑宜州的聲音悶悶的,“你快走吧。路助理和楊助理都在外麵等著你呢。”
餘斐不禁彎了彎唇角,見好就收,“知道就好。我走了,晚點讓人帶你去試衣服。”
“嗯。”薑宜州應了一聲。
餘斐走到玄關,打開門,隻見兩尊雕塑一左一右站在門口。
“老板,有點過分了吧,連門都不讓我們進嗎?”路見委屈地抱怨。
剛剛路見在門口按了幾下門鈴,老板的微信就來了,上麵隻有冷冰冰的幾個字,“在外麵等著。”
餘斐一邊走向電梯,一邊似笑非笑地說:“走廊空氣流通好。”
楊波跟在一邊,眼尖地看見了餘斐唇上的傷痕,“餘總,你的嘴巴……?需不需要我去買點藥?”
餘斐用大拇指撫著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說:“沒事。”
“這是被咬的吧?”路見一臉八卦地笑,“老板,你昨晚戰況激烈啊,怪不得不讓我們進去。”
餘斐睥他一眼,“你的獎金太多了?”
聞言,路見馬上乖乖地用手在嘴前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安靜地停下腳步,在電梯間裏按下向下的按鈕。
餘斐抬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跳躍的樓層數字。
這傷口,其實是他咎由自取。
昨晚到後來,他情難自禁,用力猛了些,她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才咬了他一口。
不過,誰讓薑宜州斷片了,所以解釋權就全權歸為他所有了。
作者有話說:
立刻滑軌,對不起又短小了!
這兩天要加班,十一一定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