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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先發製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先發製人


  事務不多,顧遠山閑來無事,想起了金毛,他覺得應該給他敲敲警鍾,趕緊想辦法把薑長河手中的東西弄過來。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願意幫肖峰,並不是因為感情深厚,總之,看到他就覺得很可憐。


  肖峰和謝偉鴻不一樣,當年謝偉鴻死在監獄裏的時候,顧遠山非但沒有動惻隱之心,反而覺得大快人心,同樣視為仇敵的人,享受的待遇居然是天壤之別。


  他無法做出合理的解釋,近段時間,他時常想起肖雪的好。也不知道她過得怎樣?


  胡思亂想之後,顧遠山撥打了金毛的電話,電話響了十來聲,也無人接聽。


  ……


  金毛顧直愣愣的盯著電話屏幕,遲遲不敢接聽,他對顧遠山這三個字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抵觸。


  直到顧遠山不厭其煩的撥打了第三遍,金毛才倒吸一口冷水,勉為其難的接通了電話。


  聽筒裏傳來顧遠刺激山漫不經心的聲音,金毛把電話移到離耳朵一尺遠的距離,以減輕對耳膜及大腦的刺激。


  先是一聲譏笑傳進金毛的耳朵,緊接著,顧遠山抑揚頓挫的說:“金毛,嚇破膽兒了?電話都不敢接了——你他媽的,趕緊從薑長河那兒把該拿的東西拿回來,明天再見不到東西——”


  “明天?”顧遠山故意把話說了半截子,金毛心驚肉跳的反問。


  “孰輕孰重,自個兒掂量!”顧遠山冷哼兩聲,立即讓金毛汗毛倒立。


  “哥,明白,我明白!”金毛點頭哈腰的說。


  “明白就好!”顧遠山掛斷電話,拿起桌子上的筆,像玩兒陀螺一樣旋轉。


  金毛咬緊牙關、握緊拳頭,在屋裏來回踱步,惡狠狠的罵道:“顧遠山,你他媽的,究竟是哪夥兒的?一會兒要害肖峰,一會兒又要救他,和尚當久了,閑得蛋疼!”


  氣憤歸氣憤,金毛還是不得不把顧遠山的話當正事來思考,在他的心裏,顧遠山就是一個坐著官位的二杆子,心狠手辣,啥事兒幹不出來啊!

  單說他手不顫、心不跳,一刀子剮了薑新的眼珠子,就已經稱得上職業劊子手了,這連混跡江湖多年的金毛都做不到,害怕濺一身血腥。


  “薑新?”金毛念叨著這個名字,又來回走了一圈,突然腦洞大開,自問道:“薑新不是薑長河的兒子麽?”


  金毛總算靜下心來,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深吸了兩口,喃喃的說:“顧遠山,這都是你逼我的!”


  正當金毛為自己的計謀得意不已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接通之後,電話裏傳出急促的男音:“大哥,不好了,我們所有的場子一夜間被人砸了個遍!”


  “什麽?”金毛跳了起來,在金都誰有本事、有實力一夜間砸遍他的場子,穩了一下神,他追問道:“誰幹的?”


  “這些人來路不明,不像是咱們金都本地幫派,對了,每個場子都用飛鏢釘了一個黑色的大雕標誌……”


  “黑色大雕?”金毛陷入了煩亂的思維,麵部表情凝固了,半晌,他才自語道:“難道是他?”


  “大哥,怎麽辦啊?”電話那段傳來哭喪的聲音。


  “問我咋辦,你們都是吃幹飯的?給老子派人去查,查到他們的老窩。蠢豬!”金毛衝著電話發了一通牢騷,對方回答:“知道了,大哥!”


  掛斷電話,金毛再次陷入坐立不安的狀態,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此刻,單單是顧遠山就有些讓他應付不過來,再加上突然從地縫兒裏冒出來的幫派,緊接著,還要麵對薑長河,四麵受敵,縱有三頭六臂,也難以招架。


  當下自顧不暇,保命要緊,哪兒還顧得上幫中事物,那些個場子,說白了也不值幾個錢,毀了就毀了,大不了花一點兒錢再投入。


  命可是開不得玩笑,說沒就沒了……他覺得自己絕不能坐以待斃,首先要分散顧遠山的注意力,另外,還要把薑長河與顧遠山、肖峰之間的鬥爭煽動起來,自己才好趁亂抽身,遠走高飛。


  至於金都這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既然那人回來了,想要拿回去,給他便是。


  但是金毛很清楚,那人要的,不僅僅是金都這個地盤,還有他金毛、以及不少人的命。


  金毛一身冷汗,撥通了一個電話,他悵然若失的說:“老哥,盡快抽時間碰個麵,情況緊急!”


  “啥事?裝神弄鬼的!”電話裏傳來對方不以為然的話語,金毛的心拔涼拔涼的,他甩了一句“見麵再說”,掛斷了電話。


  悶悶不樂的抽煙,一根接一根,心想:他媽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刀架到脖子上、槍杆子頂在腦門上,看誰還笑得出來!

  如坐針氈的滋味真的不好受,金毛迫切的想要把內心擁堵的心事疏散開去,他主動撥通了顧遠山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的說:“哥,他真的回來了!你、我怕是要分外當心了!”


  “誰?”顧遠山心中一緊,追問道,怎奈聽筒裏已經傳來嘟嘟的忙音。


  顧遠山著忙撥過去,卻提示已關機。


  金毛這一句突兀的話非同小可,掀起了顧遠山內心的驚濤駭浪。


  閑暇的神經突然緊張起來,被不知名的東西塞得滿滿當當。


  他冥思苦想,金毛說的‘他’究竟是何許人,為何會跟自己扯上關係?


  顧遠山在腦子裏把與自己和金毛有交集的人物都回憶了一遍,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離開金都的不多,很快,他就鎖定了這個人——馬栓兒。


  事實上,他跟馬栓兒表麵上還過得去,事情沒有敗露的話,他依然可以與他稱兄道弟。馬栓兒若真的回來了,顧遠山還真的特別願意會會他,與他再續兄弟緣。


  反而一想,萬一馬栓兒已經把事情查清楚了,他這次回來,恐怕就不是來敘舊,而是來索命的。


  雖說顧遠山向來把生死看得淡,但真的有人要取了他的性命,還是不免懼怕。


  事態已經發展到不容坐以待斃的地步了,顧遠山覺得與其讓馬栓兒找上門來,不如自己先行一步,先發製人。


  他陰沉著臉,苦苦的思索應對方法,金毛肯定是靠不住的,看來,是時候把手上這枚棋子拋出來了——


  ……


  金毛的電話令薑長河的心裏七上八下,陷害肖峰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也沒聯係過。說白了,官與賊搭伴,還需懂得自保,平時,還是得保持距離,省得惹一身騷。


  思前想後,薑長河還是決定見金毛一麵,畢竟,他與肖峰之間的戰鬥已經吹響了號角,隨時可能硝煙彌漫。


  原本,薑長河計劃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肖峰丟人現眼,晚節不保就可以了,並不想與他正麵交鋒,誰曾想,自己經不住刺激,竟然不知不覺就把把戰爭推動起來。


  最讓他頭痛的是,直到此刻,他也沒弄清楚照片究竟在老喬那兒,還是在肖峰手裏。老喬突然告病假,十分蹊蹺,這也充分體現了他的機智、圓滑。


  薑長河的腦子裏蹦出一個念頭:老喬留不得了,留下早晚是禍害!


  薑長河給金毛打電話,約定了下午見麵,金毛的心裏多少踏實了一些,隻要見了麵,說人話、說會話,全憑自己喜好。


  金毛琢磨最多的是,如何挑起薑長河對顧遠山的仇恨,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恐怕,薑長河至今都不知道自家的獨苗屍骨無存,還以為他在哪個角落裏苟延殘喘。


  金毛心想:話說回來,顧遠山也好,薑長河也罷,哪個手上沒有沾滿血腥?隻要能保了自個兒全身而退,老子管他們怎麽鬥!

  非常時期,金毛出門格外小心,去見薑長河的時候,他帶了駱桓和紀閆坤保駕護航。


  到了省城一間會所的包間,駱桓和紀閆坤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包間的角角落落,退到門外防守。


  金毛這才踏實的坐在裏麵等待薑長河的到來。


  金毛的謹小慎微,讓駱桓和紀閆坤感覺到可笑,毫無膽色的人,能成了什麽大氣候。紀閆坤心想:如今義人幫的老大竟然是一隻鼠輩,又怎可與大哥馬栓兒執掌大權時相提並論,金毛這個孬種,簡直是玷汙了義人幫的威名!


  薑長河姍姍來遲,看到包間門口的左右守衛,他的心裏覺得氣氛怪異。進門前,他的刻意由下而上打量了紀閆坤,直到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才走進門去。


  他心裏狐疑,此人身形有幾分熟悉,臉卻是完全陌生。在這世界上,臉型、無關長得相像的大有人在,又何況是身材。


  這樣想著,薑長河也就不再多疑,金毛,兩人相互寒暄打過招呼。薑長河說道:“啥事?長話短說,這幾天瑣事多!”


  金毛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門口,表情異常神秘。薑長河皺起眉頭看著他,很不痛快的說:“人是你的人,還防備什麽?”


  “老哥,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嘛,還是小心謹慎為好!”金毛幽幽的說。


  門外,紀閆坤和駱桓正集中精力傾聽裏麵的對話,對於他們來說,隔門聽風,並非難事。


  “老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兒子薑新的下落?”說話的同時,金毛觀察著薑長河的麵部表情。


  果然如金毛所料,薑長河的麵色凝重,拳頭捏在一起,急切的追問:“我兒子在哪兒?”


  “這得問顧遠山。”金毛故作玄虛的看著薑長河。


  “顧遠山——”金毛僅僅用了兩句話,就把矛盾丟給了顧遠山,薑長河捏緊拳頭,牙齒縫兒裏擠出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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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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