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又添新恨
第八十章又添新恨
齊宏回到雪狼穀四合院駐地,兄弟們見了他異常振奮,說大哥回來了就有主心骨了,不會再人心惶惶。
看不到何芳菲,齊宏冷著臉厲聲質問王穀:“你大嫂人呢?”
“不——不知道啊!昨天大嫂拿了車鑰匙就走了,問她去哪兒,反被罵了一頓!”王穀怯怯的望著齊宏,心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一樣惹不起!”
“你是蠢豬嗎?她不說,你不曉得派人跟著!如今,形勢這麽緊迫,更何況,她的肚皮裏揣著雪狼穀小小接班人,出了問題,你擔待得起嗎?”齊宏大發雷霆,把這些天受的窩囊氣,一股腦兒全發在王穀身上。見王穀傻不隆冬的站著不動,齊宏瞪著要吃人的眼睛,怒吼:“還不派人去找!”
“是是是,大哥,你歇著,我這就領人去找大嫂!”王穀一揮手,倉皇的領著一隊人馬匆匆出門。
齊宏氣急敗壞的罵道:“歇個屁啊!火燒屁股了,老子還能坐得住?”
回頭想來,齊宏感覺到自己昨天說話著實過分了,當時,何芳菲臉都綠了,他的心中不免擔憂:難不成芳菲真的生氣了,抬屁股走人,不再搭理我了?不成,她是老子的女人,跑到天涯海角,都得把她揪回來,這輩子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好生伺候我!
齊宏衝進房間,兜了一圈,又跑出來,奔出四合院大門,跳上汽車,直奔‘鐵蛋串串香’分店。
一路上,齊宏惱怒的罵道:“簡冰,老子後院起火,處理好家事,找回我的女人,才跟你慢慢算賬!”
……
l省省城何氏集團。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集團掌舵人何芳菲突然從天而降,惹得公司上下一片騷動。雲展鵬領著趾高氣昂的何芳菲,在公司各部門挨個視察,最紮眼的要數跟在她身後,西裝革履,卻遮掩不住鄉土氣息的柱子,他戰戰兢兢的邁動步子,仿佛,每走一步,都會踩中地上掩埋的地雷。
這兩日來,柱子一直仿若活在夢中,何芳菲如今的身份、社會背景,著實讓他望塵莫及。
柱子似乎明白了,何芳菲為何不願意承認楊小暖的身份,因為何芳菲頭頂環繞的光環,是楊小暖無法比擬的。何芳菲是一個家財萬貫的富家千金,而楊小暖則是一介貧民。
柱子清楚,說白了,鐵蛋叔的財富隻能在老百姓中排名,跟何氏集團,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心想:人各有誌,既然,楊小暖貪圖富貴,心甘情願做她的何芳菲,我又何必強人所難,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今後,不再與她有任何瓜葛!她富可敵國,而我,隻是一個溫飽都成問題的窮小子,實在是不在一個層次,沒有交集的可能!
……
周凡糾集了要好的同事、哥們兒,找了一天一夜,並沒有找到柱子的蛛絲馬跡,大夥兒人困馬乏,此刻,正聚在‘鐵蛋串串香’吃喝,補充能量。
大夥兒一邊喝酒,一邊商量著接下來該去哪裏尋找柱子,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就這麽憑空失蹤了,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周凡正皺眉沉思,‘鐵蛋串串香’的服務員李旺突然跑過來,輕輕的拉了他一下,低聲說:“凡哥,那人來了!”
“誰?”周凡猛然抬頭,順著李旺的目光看過去,一個男人吊兒郎當的跨進門來,李旺說:“他是齊宏,就是他的人打了老板!”
周凡一聽,火冒三丈,低吼:“哥兒幾個,都給我卯足勁兒,今兒一定不能放他走!”
“凡哥,你放一萬個心,今兒讓他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哥們兒們個個勁頭十足。
周凡眼睛一睖,低喝:“這是大哥的店,誰敢在這兒造次?到外頭去動手!”
周凡說完話,起身率先朝大門口走,與正跟服務員說話的齊宏擦肩而過,他的哥們兒們會意的紛紛起身,魚貫而出。
齊宏看了一眼酒菜充裕,卻紛紛離席的桌子,咋眼一看碗筷,少說也有十多個人。他心中一驚:莫非,那幫人是簡冰的人?難不成是要跟老子動手?
察覺到了危險,齊宏大大咧咧的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點了酒菜,裝模作樣的吃起來,趁機給王穀發了一條短信:速來西邊‘鐵蛋串串香’分店。
等了一會兒,不見王穀回複信息,齊宏心中著急,按捺不住撥打了王穀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劈頭蓋臉的罵了王穀一頓,勒令他命弟兄們帶上家夥,火速趕來。
李旺給隔壁桌上菜,恰好聽到齊宏打電話的內容,心中大驚。
……
店外,周凡以及他的哥們兒們,分散隱蔽,等了許久,都不見齊宏出來,心中納悶兒。周凡準備進店探個究竟,恰遇李旺慌慌張張從店裏跑出來。
聽聞李旺告知的軍機,周凡說:“你趕緊進去,別讓他注意到你,不然,會連累你!”
李旺一聽,大驚失色,心想:那幫人著實不好惹,柱子又不在店裏,真要是有啥事,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李旺偷偷溜回店裏,發現齊宏並沒有注意到他,懸著的心這才落地。
周凡經過認真思索之後,跟哥們兒們講明了情況,領著他們全體撤退。
周凡是個聰明人,不會硬拿著雞蛋碰石頭。齊宏是道兒上的人,他搬來的人都是些亡命徒,而他的哥們兒們,全是工人,無論是人手、還是狠勁兒,都敵不過人家。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周凡牢牢的記住了齊宏的模樣,他相信,終有一天,能夠在齊宏單獨行動時,出其不意的把他擒住。
……
王穀領著弟兄們風塵仆仆的趕來,車一停下,二三十個人分別從車裏跳下來,嘩啦啦圍住了‘鐵蛋串串香’的大門,嚇得前來吃飯的人趕緊繞道而行。
王穀跨進店裏,走到齊宏身邊,抹著一臉的汗水:“大哥,弟兄們到位了!”
“外麵啥情況?”齊宏朝門口看了一眼,王穀回道:“門口都是咱們兄弟,沒見其他人!”
“走!”齊宏掏出一百塊錢丟在桌子上,大踏步走出店門,麻利的跳上自己的車,衝王穀喊道:“沒事兒了,該幹啥幹啥去!”
王穀一頭霧水,望著齊宏的車揚塵而去,嘀咕道:“合著這是涮著弟兄們玩兒啊?”
弟兄們本以為會大幹一場,個個摩拳擦掌,豈料,掌心擦熱了,拳頭捏緊了,卻撲了個空,個個心中不痛快,在大哥齊宏麵前不敢發牢騷,在王穀麵前卻毫不遮掩。
王穀好一通安慰,弟兄們滿腹牢騷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大夥兒繼續在街上溜達,尋找大嫂何芳菲的足跡。
……
齊宏開著車在路上飛奔,滿腹狐疑:那幫人為何突然撤退?難道是自個兒疑心病重,那些人根本不是簡冰的人?不應該啊——我到他們走,而且酒菜未動幾下,哪兒有那麽巧的事情!
百思不得其解,齊宏暫且把這惱人的事兒丟到了一邊,忽又記起服務員告訴他,柱子被一個女的接走了,上了一輛紅色跑車,至今未歸。
毫無疑問,那女的,一定是何芳菲,可是,她把柱子帶哪兒去了?難不成,兩人一起私奔了?
想起何芳菲和柱子是老相識,齊宏就覺得窩火,一切不可能,在這會兒,在他的眼裏,都變成了可能,他惡狠狠的拍打著方向盤,痛罵:“柱子,你跟老子舊仇未平,又添新恨,老子的女人,你也敢覬覦,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何芳菲,你個臭娘們兒,老子哪點兒對不住你,你居然對一個窩囊廢動了心思,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一定要抓住你們這對狗男女,挖出你們的心來看看,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
齊宏思量著,何芳菲一定帶柱子離開了金都,他調轉車頭,火急火燎的趕往l省省城,他相信,在何芳菲的老巢,一定能捉住他們。
……
走出公司,何芳菲把車鑰匙丟給柱子:“你開車!”
柱子大驚失色,把車鑰匙遞到何芳菲麵前,狠命搖頭:“我——我不會開車!”
“什麽都不會——你除了會拖地,會端盤子,還會幹啥!”何芳菲白了柱子一眼,接過車鑰匙,跳上車,柱子站在原地未動,車窗緩緩降下,她探出頭,嗔怒的瞪著柱子:“還愣在那兒幹啥?要我親自伺候你上車?”
“你放我走吧,讓我回金都去,我也就隻能在店裏幹幹粗活!”柱子一臉哀求,何芳菲嗤之以鼻:“瞧你那點兒出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多少人想跟在我身邊,求都求不來,你倒好,一臉不樂意!”
“我跟他們不同!”柱子直視何芳菲,露出一副不稀罕的表情,何芳菲容顏大怒,喝道:“上車!本大小姐不回金都,你哪兒都休想去!哪怕你是個超級廢物,隻要我不發話喊你滾,也得乖乖的跟著我!”
“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我又不是你家的長工,再說,這都什麽年代了,地主老財都被打倒多少年了,長工早就廢除了!”柱子怒氣衝衝,他實在是對何芳菲的飛揚跋扈忍無可忍。
“想要自由是吧?好啊,腿長在你身上,你走吧,我不拉著你,不過,能不能走到車站,順順當當的離開l省,返回金都,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何芳菲哈哈大笑,發動引擎,汽車飛馳出去,柱子氣得吹胡子瞪眼,跟在汽車後麵奔跑,怒罵:“何芳菲——你個瘋子,你究竟想怎樣?”
……
紀閆鑫與雲展鵬會談結束,從何氏集團大廈出來,老遠看到一個身影極像柱子,他急急奔向停車場,開車出來,卻不見了那人的蹤影,他後悔莫及,驅車直追,卻是一無所獲,心中自責不已。
……
(九頭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