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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親情衝擊

  (女生文學)

  第一百四十九章親情衝擊


  紀閆鑫派出去查何芳菲身世的人帶回來了消息,依據證據可以推斷,她就是當年曼妮和何遠山所生的孩子。


  最終讓紀閆鑫板上釘釘,確定何芳菲身世,是得到了雲展鵬傳遞來的消息。


  雲展鵬將何氏集團的權力歸還給何芳菲之後,有大把的空閑時間,幾乎天天晚飯都與父親雲昊天喝酒、聊天,兩人自然而然說起了何家大院的是是非非。


  雲昊天多喝了兩杯,說起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雲展鵬驚問道:“爸,您說何芳菲的父親實則叫何遠山,是何巫南的雙胞胎兄弟?”


  “對,沒錯!你也知道,何老太爺在世時,專程派我暗中給他們一家人做了親子鑒定,何芳菲與鄺雲霓沒有親子關係!”雲昊天語出驚人,雲展鵬恍然大悟:“怪不得鄺雲霓在何家沒有撈到好處!”


  “展鵬啊,既然咱們父子倆都已從何家全身而退,何家的是是非非,自然跟咱們不再有關係!往後,把何家的事情全部忘記吧!”雲昊天的一席話,令雲展鵬感觸頗深,他淡淡的說道:“是該忘記了,過好自家的日子!”


  雲展鵬記得紀閆鑫在打探何芳菲的事情,作為朋友,他將從父親那裏得知的消息,毫無保留的告知了他。


  紀閆鑫異常激動:“對了,這下就對了!展鵬兄,你解開了我的謎團,萬分感謝!”


  “紀兄,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雖然,我不曉得,你為何對何芳菲的事情如此感興趣,但是,希望能夠幫到你!”雲展鵬不知道自己此舉是否正確,但他清楚,如若他沒有離開何氏集團,父親一定不會將這些消息,輕易透露給他,而他也不會透露給旁人。


  “展鵬兄,你放心,我絕無傷害何芳菲之意,隻是想將過去的事情了解清楚一些,避免讓柱子受到傷害!”紀閆鑫的話令雲展鵬感到安心,他說:“這樣自然最好!紀兄再會!”


  “再會!”掛斷電話,紀閆鑫陷入了沉思,心想:何芳菲居然是曼妮的女兒,難怪每次看到她,總覺得熟悉!如此一來,扯不清道不明的糾葛,定是在所難免,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真相大白,何芳菲搞不好會遷怒於柱子,將他視為仇敵!不行,為了柱子的安危,我決不能讓何芳菲再接近他!

  在紀閆鑫擔憂何芳菲給柱子帶來災難的同時,傳來了更令他揪心的消息——齊宏帶著小翠,在柱子麵前耀武揚威。


  雖說,當晚,柱子忍耐住,並未與齊宏發生大的衝突,可,他與齊宏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劍拔弩張,隨時爆發的地步。


  為此,紀閆鑫很是擔憂,不顧及自身的傷勢,通過鐵蛋,與柱子見麵。


  柱子見到紀閆鑫時,態度很是冷談,紀閆鑫知道他心裏的結尚未解開,並不東拉西扯,單刀直入的說道:“你我約定一周時間,我臨時有事給耽擱了,希望你言而有信,將過去的事情,如實相告!”


  “男子漢一言九鼎,既然我答應了你,自然會如實相告!”柱子抬眼冷冷的注視著紀閆鑫:“你雖是我的親生父親,可你並未盡到撫養我的責任,我隻想告訴你,在我最孤苦無依的時候,是我師父楊智建陪著我;是他將我從狼口裏救出來,是他給我飯吃,給我衣穿……他的日子過得很清貧,你若想去見他,我希望你是去感謝他,而非是找他報仇雪恨!”


  “柱子,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我絕不會姑息養奸,也不會亂殺無辜!”紀閆鑫明顯感覺到柱子袒護楊智建,他不免擔心,柱子的講述,會否有悖事實。


  “冤冤相報何時了?打我懂事起,就知道我的父親是一個死囚犯,大夥兒都瞞著我,我知道了也得裝作不知道!你根本沒辦法理解我內心的悲慟和渴望……”柱子的眼睛濕潤了,他把臉扭到一邊,抬頭拭了拭眼睛,才又盯著紀閆鑫:“我渴望自己的父親跟旁人一樣,正常的上下班,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您給過我安穩的生活嗎?即便是我們一家三口重逢之時,您和媽媽依舊隻顧鬧別扭,何曾在意過我的感受?”


  “柱子,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可以放下江湖恩怨,與你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紀閆鑫的肺腑之言,在柱子看來,是那麽的可笑,他斬釘截鐵的回道:“太遲了!”


  “柱子……”紀閆鑫輕喚一聲,目光中充滿了疼痛,柱子冷眼瞪著他:“我跟你說這麽多話,並非在跟你敘父子情,而是讓你更懂得對我的師父感恩!”


  紀閆鑫的心撕裂樣疼痛,感覺與柱子之間,相隔著太遠太遠的距離,難以靠近。柱子繼續說:“不扯亂七八糟的了,我開始講你想知道的東西!”


  紀閆鑫沉重的點點頭,聽著柱子從頭到來,柱子的講述繪聲繪色,令紀閆鑫身仿佛身臨其境,親眼看到了當時的危急時刻。


  講述持續了幾個小時,中途,柱子偶爾停下來喝一口水,不經意的看紀閆鑫一眼,紀閆鑫的心跟著他的講述起伏,麵色跟著他的講述改變,悲傷漸漸填滿了整個胸腔。


  末了,柱子說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我之間,就此兩不相欠,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柱子,你我是父子,打斷骨頭連著筋,有啥事是不可以開誠布公直說的?非得搞得這麽絕情?”鐵骨錚錚的紀閆鑫眼含熱淚,痛心疾首的望著柱子。


  柱子站起身來,不留餘地的說道:“你走吧,你若不走,我走!”


  不等紀閆鑫開口,柱子起身朝外走,鐵蛋在門外攔住了他,低聲勸道:“柱子,你不可以這樣對待你的父親,有啥過不去的坎兒,連父子親情都不要了?”


  “鐵蛋叔,您甭管,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那麽些年,我沒爹不也過來了麽,如今也不稀罕!”柱子的話惹惱了鐵蛋,他厲聲喝道:“你長大了,能耐了,可以不認親爹了?柱子,沒有他哪兒來的你,這麽大個人了,咋越活越回去了!”


  “鐵蛋叔,您別說了,我自個兒心裏有數!”柱子鑽了牛角尖,八匹馬都拉不回來,鐵蛋氣憤的瞪著他:“你有啥數?我看你是腦袋被門擠了!我不管你跟你爹之間發生了啥事,就事論事也是你不對,他是我的兄長,你不認他,是不是連我這叔也不認了?”


  “鐵蛋叔,您跟他壓根兒不是一回事,甭往一塊兒扯!”柱子氣呼呼的望著鐵蛋,餘光瞟了一眼從屋裏走出來的紀閆鑫,他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他不願意認作父親的人,麵色煞白,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咋不是一回事?柱子,好些事情你不清楚,我若是告知你,你會悔恨的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鐵蛋氣憤填膺,紀閆鑫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鐵蛋,謝謝你!你別怪柱子,是我這做父親的失敗,他在你這兒,我放心!”


  “鑫哥……”鐵蛋話未出口,紀閆鑫打斷了他的話:“咱們兄弟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我走了!”


  望著紀閆鑫拖著沉重腳步離開的背影,柱子的心中不是滋味,在心中默念:爸爸,不是我不願意認你,而是你做的事情,讓我沒辦法接受……


  “柱子,你這小子太執拗了,你爹好不容易來一趟,本說跟他一起好好喝一頓,全被你攪合了!”鐵蛋在一旁數落,柱子的心中越發難受,沉默了片刻,他抬眼望著鐵蛋:“鐵蛋叔,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爹!行啦,人都走了,咱叔侄倆喝酒去,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說道說道!”鐵蛋攬著柱子的胳臂往前走,柱子心中擁堵,像是被棉花團塞得滿滿當當,整個身體輕飄飄,沒著沒落。


  ……


  對桌而坐,鐵蛋倒了酒,提杯說道:“柱子,來,幹一個!”


  柱子默不作聲端起杯子,與鐵蛋的杯子一碰,一口喝了杯中酒,鐵蛋又斟上酒,這才說道:“柱子,你爹出事那會兒,你還小,啥也不知道,如今你長大了,是時候讓你知道真相了!”


  柱子抬眼望著鐵蛋,眼裏充滿了期待,鐵蛋說道:“或許,有那麽一些人認為,你爹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可在我的心裏,他是值得我敬重的兄長!”


  聽到鐵蛋說這樣的話,柱子的心中波濤洶湧,心想:難道,是我錯怪了父親?可,我親眼看到的東西還能有假?

  鐵蛋呷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多少人都想要你爹的性命,可他曆經千難萬險活了下來,這也許就是天意!”


  父親死而複生,一直在柱子的心中是個謎團,今日即將得以解開,柱子的內心不免緊張,他盯著鐵蛋的嘴巴,大氣都不敢出,深怕一個微小的打擾,就將他的話中斷,無法繼續下去。


  “沒有你爹,你就活不下來;沒有你爹,小暖也活不到今天!你怎麽能恩將仇報呢?你爹不單單是生了你,還給了你第二次生命!”鐵蛋的話令柱子震驚不已,他追問道:“鐵蛋叔,為何說我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小暖跟他又有何關係?”


  鐵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身上的一個腎,是你的父親給你的,當年,為了讓你活下去,他爭取了特批,將一個腎移植給你,才執行了槍決;小暖心髒病動手術,是你父親匿名支助的錢……沒有他,你和小暖都難以活下來……”


  真相如此令人震撼,柱子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不可置信的望著鐵蛋,許久才虛弱的問道:“鐵蛋叔,您說的都是真話?”


  “這還能有假?你自個兒看不到身上的傷疤?那道傷疤,傾注了你爹多少愛?”鐵蛋的話令柱子羞愧難當,他心想:無論父親做了什麽令我傷心的事情,就憑他給了我兩次生命,我也該原諒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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