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暗設陷阱
(女生文學)
第一百八十八章暗設陷阱
柱子屢次三番搗亂,心術不正的男人們對何芳菲隻敢遠觀,不可近玩焉,何芳菲再到酒吧買醉的時候,無人問津,隻能獨飲獨醉,很是寂寥。
柱子始終默默的躲在暗處,注視著何芳菲,沒有勇氣上前,向她吐露心聲,急得心如貓抓;待何芳菲喝得不省人事,他才出現在她身邊,送她到酒店,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照顧她,在她醒來之前,悄然離開。
持續了幾日,柱子整個人瘦了一圈,紀閆鑫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雖然,紀閆鑫許可柱子追求何芳菲,卻對他整個身心都撲在她身上的行為,很是光火,覺得柱子做事膩膩歪歪、優柔寡斷,不單丟了他的顏麵,更失了男兒的自尊。
惱怒之下,紀閆鑫差人將柱子找回紀家大院,麵色鐵青,衝他好一番訓斥:“你是在追求何芳菲,還是在給她充當奴仆?柱子,你可是我紀閆鑫的兒子,紀家大少爺;有本事,你速戰速決把她娶回來,沒本事趁早收手;別在外邊給老子丟人現眼!”
“爸,您就為這個,派人急匆匆把我找回來?”柱子錯愕的望著紀閆鑫,滿眼費解,麵有不甘。
“咋了,老子找你回來還有錯?你自個兒照照鏡子,這才幾天啊,就成了這副鬼樣子!”紀閆鑫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柱子:“別到頭來,媳婦沒娶著,把自個兒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爸,感情的事急不得,得循序漸進;我這不是好好的麽!我心裏有數,您幹嘛生這麽大的氣!”柱子不以為意。
紀閆鑫氣憤至極:“你小子心裏有哪門子數?且不說何芳菲是個千金大小姐,單說她一個女人家,成日拋頭露麵,喝得酩汀大醉,成何體統?哪個正經人家願意娶這種女人過門,被世人恥笑?”
“爸,我一直認為您是一個超凡灑脫,不在意世俗流言蜚語的人,豈料,您跟那些庸俗的人一般無二!”柱子撇嘴冷哼:“我愛娶誰娶誰,與旁人何幹,他們愛咋說,我壓根兒不在意!”
“臭小子,老子給了你機會,你不抓住時機,反倒教訓起老子來了!瞧你那點兒出息,分明是沒膽量表白,竟找借口,說什麽要循序漸進?老子當年若是循序漸進,哪兒來的你這小子!”紀閆鑫話音剛落,柱子眼睛一亮,道:“爸,既然您知道兒子笨嘴笨舌,膽子又小,那您給我講講,當年是咋把我媽追到手的唄?讓我學點兒經驗!”
紀閆鑫一聽,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幹咳兩聲以作掩飾,暗自想:那是老子這輩子做得最齷鹺、最丟人現眼的一樁事,讓你小子知曉了還了得?哼哼,豈不是讓老子在你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
“爸,您就給我講講唄?”柱子見紀閆鑫愣神,又重複道。
“唔,這個……對了,老子還要到公司開會!”紀閆鑫神色慌張,匆匆走了幾步,轉頭衝柱子喝道:“記住,你若是再縮頭縮尾,當那不留名的護花使者,老子就不再讓你出門!”
望著紀閆鑫匆匆而去的身影,柱子不免發笑:“嘿嘿,我爸這是害羞了?不就是講一講戀愛史嘛,至於嚇跑了麽?還說我膽小,他不也是一樣嘛!”
仔細想想紀閆鑫的話,柱子覺得不無道理,即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何芳菲的名聲著想,她畢竟是何氏集團的掌舵人,成日借酒澆愁,終歸是有損形象,酒是穿腸毒藥,久飲自是傷身傷神。
他心想:我僅僅是每天照顧芳菲,都感覺身困體乏,嚴重睡眠不足;芳菲天天喝得爛醉如泥,豈不是更傷身體?不行,我不能讓她繼續自甘墮落,實施慢性自殺,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振作起來!
……
齊宏派出去監視紀閆鑫等人行跡的兄弟們,分別傳回消息,說紀閆鑫近日似乎有所防範,異常謹慎,從不孤身出行;柱子白天黑夜護在何芳菲的身邊,不單帶了隨從,更是有人暗中保護。
齊宏心想:紀閆鑫是一隻老狐狸,紀閆坤、夏津鍾等人皆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警覺性頗高,從他們那兒下手,免不了硬碰硬,拉開一場惡戰;柱子那小子不同,蠢鈍不堪,此時更是為情所困,為保何芳菲周全,不計後果;老子若是從何芳菲那娘們兒下手,引蛇出洞,柱子定會拚了命救她,他若是出了事,紀閆鑫難保不會亂了分寸,到那時候,老子趁亂下手,除掉他,則容易得多!
齊宏環視眾人,吩咐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道:“你們先退下,去把王穀給我找來!”
“是,大哥!”一行人退出屋,齊宏在心中冷笑。
自從除掉簡冰之後,齊宏便將王穀涼到了一邊,任何重要的事情都不讓他參與,就如當年不允許他回大本營一樣,將他棄之不用。
齊宏覺得,自己才是‘雪狼穀’的老大,怎容王穀那小子功高蓋主,奪了人心,他懼怕養虎為患,有朝一日,弟兄們會擁護王穀,轉頭將矛頭指向他,真的到了那天,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辛辛苦苦數年得來了一切,便會被他搶了去,甚至還會送了自個兒的性命。
江湖中兄弟因爭奪權勢反目的事情,屢見不鮮,齊宏實在沒有勇氣去冒險;初到金都至今,好不容易紮了根,拚下了一番天地,王穀明顯的與兄弟們打成了一片,而他這個老大,不過是被人高高的供起來,高處不勝寒的一尊神。
真真切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一切,齊宏又怎可能拱手相讓,便宜了王穀?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齊宏的思維,他應道:“進來!”
王穀推門而入,齊宏即刻笑臉相迎:“王穀啊,這幾日休息好了吧?我這人當甩手掌櫃習慣了,懶散得很,這些年辛苦你了!”
“謝謝大哥關懷,替大哥分憂,打理幫中事務,那是兄弟我分內事,談不上辛苦!”王穀的話實心實意,並無半絲摻假。
齊宏收起笑容,麵色凝重:“這次又得辛苦兄弟了,旁人去辦,我還真是不放心!”
“大哥盡管吩咐,我定當竭盡所能!”重被啟用,王穀心中欣喜,多年來,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齊宏。
被冷落的這些天,王穀始終不急不躁,他清楚齊宏疑心病重,凡事想明白了自然就沒事了。
“你帶人調戲何芳菲,若是柱子那王八蛋出手救她,你便把他擄回來。”齊宏話一出口,王穀疑惑不已:“大哥,何芳菲雖說跟你離了婚,可她畢竟曾經是我們的大嫂,兄弟們怎麽可以不顧往昔情分,輕薄她……再則,柱子是紀閆鑫的兒子,咱們無端端的惹他做啥?”
“哪兒來那麽多廢話!老子叫你幹啥,你照做就是,別忘了,老子才是‘雪狼穀’老大!”齊宏心中的怒氣被牽動,再也掩飾不住。
王穀麵色誠摯,道:“大哥的吩咐,我自然是該遵從,可,紀閆鑫非等閑之輩,不惹為妙;再說了,伯父與他交好,他們在L省,我們在金都,各有各的地盤,井水不犯河水,雖不能連成一體,也犯不著生事為敵!”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讓你這麽做,自然有老子的道理!王穀,難不成,你真的存了異心,不再把老子卡在眼裏?”齊宏惱羞成怒,衝著王穀破口大罵。
王穀心中寒意湧起,麵色依舊不慍不怒,道:“大哥,你我相識多年,生死過命一路走來,你對我還不了解麽,想當年,你也曾懷疑我心存異心,可事實上呢?我這人嘴笨,不會說什麽甜言蜜語哄大哥開心,卻是捧著一顆赤誠、赤忠之心,王穀多嘴,惹怒了大哥,可我都是為了大哥好,為了‘雪狼穀’的兄弟們好!”
“忠不忠,誠不誠,不是三言兩語說了就算數,那是用實際行動做出來的!你挖出陳年舊賬說事兒,不明擺著記著老子的那筆賬麽?”齊宏麵若冰霜,冷冷的瞪著王穀:“你若是真不願意辦這事兒,老子也不勉強你,你走吧,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王穀的心隱隱作痛,他抬眼淒然的望著齊宏,許久才說道:“大哥,盡管,你已經不再信任於我,可是,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我的老大,生死過命的兄弟……我去,隻要老大發話,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這就對了嘛!”齊宏旋即露出笑臉,拍了拍王穀的肩頭:“還有誰做事比你更讓我放心?王穀啊,你說得沒錯,咱們是喝過血酒,拜過蒼天大地的兄弟;你多心了,我怎麽會不信任你,實話實說,除了你,我還能相信誰?”
“大哥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失望!我這就去準備出發,前往L省省會。”齊宏的假麵假言,令王穀痛楚不堪,他落寞的轉身離去。
齊宏目送王穀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心中冷笑不已:“王穀,何芳菲好歹是前任‘雪狼穀’第一夫人,你調戲前任大嫂,兄弟們得而株之;柱子可是紀閆鑫的命根子,你若動了他,紀閆鑫定不會放過你;你在‘雪狼穀’失了人心,又與紀閆鑫結仇,該如何是好?我這當大哥的,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