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聚會的布置雖然匆匆忙忙，但是吃的喝的不缺。
有小蘿莉站在長桌邊踮著腳，雙手攀在桌沿上，看著擺得整齊的薑餅露出希冀的眼神。小蘿莉十成是誰帶過來的驅逐艦，可惜不展露出艦裝，沒有辦法從外表看出來是什麼型號。
蘇顧站在旁邊，他的手上拿著鐵夾，說道：「你要這個嗎？」
小蘿莉一瞬間露出驚慌的表情，看起來是羞澀的害羞的孩子，良久她伸出一根指頭，小聲說道：「我要一個小熊餅乾。」
小蘿莉把自己手中的小碟放在桌子上面，蘇顧替小蘿莉拿了小熊薑餅放在小碟上面。
「我還要一個蛋糕，可以嗎？」
「當然沒有問題。」
蘇顧又幫忙拿了一個小小的蛋糕放在小碟上面，心中滿滿是成就感。
「謝謝叔叔。」
小蘿莉說著跑掉了，只留下蘇顧一個人動作僵硬。
叔叔……早知道不幫這小白眼狼了，想著蘇顧露出微笑。
「提督在這裡幹嘛？」
溫柔的聲音從身邊傳過來，蘇顧回頭便看到了反擊。她依然一身女僕裝，比起夏季的女僕裝，這套更厚些。
蘇顧說道：「到這裡，當然是為了拿東西吃了。」
「這邊全是糖果和糕點，你平時都喜歡吃肉，真不是專門過來看驅逐艦？」
蘇顧說道：「誣陷，我又不是蘿莉控……嗯，你就記得我喜歡吃肉，做女僕不合格。」
反擊露出俏皮的笑容，說道：「主人喜歡吃大塊沒有骨頭的肉，像是一整塊黑椒牛排。除開火鍋不喜歡吃湯菜。不碰肥肉，但是五花肉喜歡。榴槤不吃，別人吃，就在旁邊說臭。每次吃餅乾、薯條、薯條，拿很多，吃一點就不吃了。喜歡聖地亞哥做的芒果包，不喜歡朱諾的抹茶蛋糕。其實蠻喜歡甜食的，害怕蛀牙，所以也很少喝可樂。每次喝完可樂都會掰一掰牙齒，害怕會掉下來……你喜歡什麼，我全部都知道。」
蘇顧說道：「知我者，反擊也。」
雖然反擊的廚藝不佳，不得不承認，在其餘的方面，作為一名女僕完美了解主人的心意。這一點是弗萊徹比不上的，少女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反擊說道：「一直朝著姐姐在努力，現在總算是看到背影了。」
「可是你已經很完美了，完美上面已經沒有了。」
反擊露出憧憬的眼神，她說道：「完美上面是界限突破，而且姐姐超瀟洒的。」
非洲戰神、瀟洒女僕長，這些都是遊戲中聲望號的頭銜。蘇顧其實一直想象一個畫面，在聲望順利辦好了某件事情后，一個華麗轉身的動作，一個擺裙的動作，定然瀟洒無比。
心中想著，笑笑，聲望還不知道在哪裡？
蘇顧又看著反擊雙手放在圍裙前面，他偏頭說道：「其實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來這裡找我，肯定是有事情吧。」
「有事……主人過來有什麼目的？」
蘇顧說道：「我和你們說過了，這次聚會主要是為了討論近期出現的奇怪現象。」
「不是那個，我是說，你沒有帶小宅，沒有帶列剋星敦，這次帶威爾士親王出來的目的？」
作為威爾士親王的小跟班，即便威爾士親王不說，她還是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威爾士親王臉上的失落。想起自己剛剛和提督交談甚歡，威爾士親王在旁邊一句話不說，自己和提督似乎做了很糟糕的事情。
蘇顧說道：「目的？既然是聚會，當然需要女伴了，剛好很久沒有和威爾士親王一起出來了。」
反擊說道：「所以啊……」
蘇顧莫名其妙，他也跟著說道：「所以啊……」
反擊蹦豆子一般說道：「既然是聚會，所以你要邀請威爾士親王跳舞，難道要你帶著威爾士親王出來吃大餐呀。明明已經學得很會哄女孩子了，有時候偏偏又很笨。」
蘇顧想起列剋星敦的話，再說來到聚會，威爾士親王特意穿了一身禮服……反擊不提醒，差點忘記了。不過聚會會持續很長時間，反擊不提，倒也總會想起來。
「跳舞啊……」
蘇顧想起自己現在的跳舞水平不差了，在鎮守府裡面被人邀請跳過很多次了，比如說是黎塞留。尤其是和黎塞留一起外出歸來，短短時間黎塞留提過幾次——做一個提督，外出交際，不會跳舞這麼行？你不會，我教你。
黎塞留絕對多才多藝，會畫畫、會舞蹈、會時尚。雖然總是以騎士的形象示人，另一面是貴族淑女大小姐、都市麗人。比起北宅那樣的傢伙，除開宅只剩下宅，死宅、懶宅、肥宅、廢宅，即便是畫畫也是為了畫本子，黎塞留要厲害一萬倍。
他又想起當初和反擊練習跳舞，反擊穿了一身白裙，頭髮放了下來，像是鄰家少女一般。
蘇顧調侃道：「反擊，你真不是提醒我，應該邀請你跳舞？」
反擊小小逾越了一下，黑色圓頭皮鞋踢了踢蘇顧的鞋，說道：「不是。」
蘇顧看向遠處握著一杯紅酒的的威爾士親王，說道：「我知道了，那我們回去吧。」
蘇顧拿著空碟子往回走，反擊跟在後面，她說道：「主人，你一樣都沒有拿，你真是過來看小蘿莉的嗎？」
「跟你說話都忘記了……反擊，你越來越腹黑了。」
反擊吐了吐舌尖。
蘇顧說道：「你不是說很了解我嗎？主食、水果、甜點、湯、肉，全部交給你了，如果選了我不喜歡的，就罰你穿一個星期的兔女郎裝。」
威爾士親王坐在大廳的角落，金色的長發綰起來，穿一身絳紫色禮服，高貴漂亮。她理所應當是聚會的焦點，這個時候，她旋轉著手中的紅酒，卻顯得和熱鬧的聚會格格不入。孤獨、落寞、患得患失、失落，能夠看得出很多。
「美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威爾士親王回頭，看到蘇顧，心想三流的搭訕。
「小妞，陪大爺玩玩，好處少不了你的。」
威爾士親王還是沒有說話。
蘇顧也知道威爾士親王不會陪著自己玩鬧，不會像是薩拉托加一般。你說，陪大爺玩玩，她張開五指說，包夜，這個數，窮鬼死開。然後再等你說，你也值這個數？搶劫啊。她便作勢要打人。
蘇顧看到威爾士親王身邊放著薯條，他又說道：「我剛剛聽說了，這裡的薯條裡面添加了氯化鈉，長期低劑量接觸氯化鈉，會出現嗜水、偏頭痛和呼吸困難等癥狀，胸悶和心率加快。還有你這杯可樂，裡面添加了大量一氧化二氫，無色、無嗅、無味，但是每年奪去成千上萬人的生命，其中也包括你們艦娘的生命。」
威爾士親王說道：「你上次才這樣嚇唬螢火蟲。」
蘇顧笑了笑，心想也是，這種話嚇唬不了威爾士親王，他說道：「氯化鈉是什麼？」
「鹽。」
「一氧化二氫？」
「水。」
「氧化鈣？」
「無聊。」
「脫氧核糖核酸。」
「你一臉流氓樣。」
蘇顧看著威爾士親王，他貼著威爾士親王坐，拿起威爾士親王的手掌，說道：「你的手真漂亮。」
威爾士親王抽回手，再次說道：「無聊。」
「你沒有戴著我給你的戒指，好失落。」
威爾士親王嘲諷，說道：「你也沒有戴著戒指，你一根手指，大家的戒指戴得完嗎？」
蘇顧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無名指，說道：「應該還是沒有問題吧，大不了全部用項鏈穿起來，戴在脖子上面，那樣離心最近。。」
「呵呵，你真好意思說。」
「做一個提督，我也很為難，總不能辜負大家吧。」
威爾士親王眯著眼，說道：「你只是普通人，身體受得了？」
蘇顧很清楚，和艦娘在一起，其實不一定要做什麼，摟著就已經很好了，艦娘要的只是一種「提督喜歡我」的感覺。知道歸知道，蘇顧還是說道：「晚上試試？」
「流氓，如果你不是我的提督，你已經被我折斷手了。」
「可惜我既是你的提督，也是你的老公、相公、丈夫、男人。」
威爾士親王不是害羞的人，冷笑，說道：「好啊，試試吧。」
「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上我。」
威爾士親王朝著蘇顧怒目而視。
蘇顧說道：「我想起以前去找你，在那裡也參加了一次聚會。你那個時候真是受到歡迎，這次沒有人來邀請你跳舞了？」
「你在旁邊。」
「我不是說提督，以前有很多女孩子邀請你，那些可愛的艦娘。」
威爾士親王一時無言，心想，很多艦娘擔心提督吃醋，她們只找艦娘跳舞，然後很多艦娘最喜歡邀請穿著男裝的自己跳舞。
「你的男裝挺好看……嗯，我還是最喜歡剛剛和你見面，你穿著一身騎士裝，還披著披風，真是帥氣，一大堆小姑娘、大姑娘都要尖叫吧。」
蘇顧繼續說道：「說起來，那次宴會，因為你，有個人總是對我虎視眈眈，他叫做什麼名字來的，不記得了……反正我和你一起出去了，等到我們再回去，那個人再也沒有騷擾你了。出去的時候，你抱了我，我懷疑他肯定看到了。」
「有嗎？我抱你？」
才過去大半年的時間，蘇顧記得清清楚楚，他說道：「有啊，你還給我公主抱了。」
「不知羞恥，堂堂大男人，沒有一點力氣。」
「我還想起了，我去找你，你居然把我關了起來。」
「你還不是跟著標槍跑了。」
「標槍挺有意思的，居然搬了好長的梯子過來。你是野獸，我是公主，被困住了，標槍是騎士，救我……不對，你是我的婚艦，這又變成了美女與野獸的故事了。而且，我也不能是公主啊。」
蘇顧在旁邊侃侃而談，威爾士親王心想，還是喜歡提督找自己那一段時間的生活，身邊沒有那麼多人，只有自己是婚艦，提督只是屬於自己一個人最好了。
她又想起以前去傾述，後來才得知埃克塞特在那裡，自己的心裡話居然給熟悉的人聽去了……心裡話，把提督像是狗一樣拴起來。
可惜現在做不到，不過如果提督再離開一次，那麼就只能拴起來了。哪怕做了那種的事情，自己最後會變成深海艦娘也沒有關係。如果拴起來的話，用什麼樣的項圈比較好呢？
與此同時，蘇顧感到頸脖一陣發寒，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
該玩的時候玩，該工作的時候努力工作。難得和威爾士親王出來，只是說話，那就辜負人了。
反擊已經拿了許多食物回來，都是自己的喜歡的，等等還是要挑出毛病來，想看兔女郎裝。
蘇顧看向反擊，反擊已經朝著他使了好多眼色，他朝著威爾士親王做出邀請的動作。
「剛剛被人秀了一臉，我有那麼漂亮的婚艦，不拉出來秀秀怎麼行？」
威爾士親王表情嚴肅，看不出和往常有差別，她猶豫片刻，還是把手放在蘇顧的手上。
牽著威爾士親王的手掌，來到大廳的中心。以前手掌根本不敢用力，到現在蘇顧已經完全沒有顧忌了，十指相扣有力，另一隻手也大大方方放在威爾士親王的腰上。
一邊隨著音樂跳舞，一邊說著話。
「威爾士親王，你的水平還是以前那樣呀。」
威爾士親王的聲音冰冷，說道：「你擅長了許多，是列剋星敦教你的，還是黎塞留教你的。」
蘇顧扶著威爾士親王的腰，一個動作讓兩個人貼近，不回答威爾士親王的問題，他說道：「你的水平很爛，以後還是由我多教教你吧，一起多跳跳……你又踩中我的腳了。」
威爾士親王咬著嘴唇。
「跳完舞，等等我要去曬人了。提前和你說，你不要板著臉，到時候要摟緊我的手，我們要表現得親密一些，我的威爾士親王。什麼大淀，什麼薩福克，相貌不如我的威爾士親王，身材也不如，一堆小平胸。」
看著蘇顧和威爾士親王，反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想，提督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她想著，又低著頭，露出失落的表情，自己只是小女僕，像是灰姑娘一般，也沒有南瓜馬車，也沒有水晶鞋。
反擊看著自己的鞋尖，在她的視線中陡然出現一隻手掌。
「反擊，我們試試。」
她抬頭，看到自己的提督就在前面，旁邊威爾士親王露出鼓勵的笑容。
「我只是女僕。」
「不要緊。」
「我還穿著女僕裝。」
「我手一直伸著，你拒絕的話，我很丟臉的。」
不等反擊的回答，蘇顧直接伸手抓住反擊的手。
「我強搶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