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二章 虎頭蛇尾
綾波沒有興趣參加慶功晚會，吹雪也沒有什麼興趣，她的書看了一半，現在儼然變成了大鳳的小迷妹了。總而言之最後只有那麼幾個人參加，長春從來不知道客氣是什麼，有酒有肉根本沒有辦法拒絕，扶桑是蘇顧強烈要求，畢竟沒有辦法指望長春老老實實，儘管不算是很稀有的戰列艦，僅僅憑藉著豐滿的上圍已經足夠到處曬船了。
「長門……真是嚇了我一跳。」
帶著扶桑大肆炫耀了一番，然後拜託她去看著長春不要讓少女太亂來。主要也是幾個提督交流心得，有艦娘在身邊實在影響不好。男人嘛，說著說著就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去了。蘇顧看了自己身邊的男提督一眼，那是良賀縣的提督野原直人。對方的鎮守府有點實力，距離這裡也不遠，出現在這裡算不上巧合。然後看向大廳中間被一群提督團團圍住的長門，印象中威嚴帥氣的女子，這次把長發高高綰了起來，帶著寶石吊墜和珍珠項鏈，搭配黛紫色的魚尾裙。
「追求者眾多，沒有人成功，不知道以後便宜誰了。」野原直人搖晃著酒杯。
蘇顧想起了企業，認識有好幾年了，用了那麼多手段，不管是親自出馬，還是派出姐姐妹妹約克城、大黃蜂，還是好朋友好閨蜜密蘇里完全不行：「不知道。不過肯定很難很難，這種在哪家艦娘分部當老大的艦娘，遇到一個傾心的提督不算，還要有人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否則不放心離開。」
「如果是長門的話……」野原直人說，「她只是戰鬥力擔當罷了，艦娘分部的事情多是大管家隼鷹，還在指揮組許多人在處理，她平時只是負責簽字已經蓋章就好了。」
蘇顧立刻想起了自己，什麼事情秘書艦列剋星敦、華盛頓還有女僕長聲望處理完了，雖然大家都說信仰、道標什麼的，但就是一個吉祥物罷了：「戰鬥力擔當也是戰鬥力擔當，不是那麼容易離開的。」
「說得也是。」野原直人點點頭，必須承認這點。
木村信，一個有著耀眼金髮，還有鷹鉤鼻的提督，從相貌來看很明顯是混血兒，野原直人的朋友：「長門是很難，不過這次慶功晚會除開她，還有許多艦娘，你們不要太執著。你們看窗戶邊那個，鶴城戰鬥組日向號，沒有提督。穿紅色衣服那一個是艦娘傭兵，也沒有提督。左邊，再左邊，看起來很色氣那一個，不知道什麼型號，不知道哪裡人，前幾天沒有來，這兩天總攻了才過來，我聽我艦娘說，也是一個戰列艦，而且很強。」
蘇顧望過去，發現對方也剛好望過來，對視一眼轉過頭去，心跳了一下。
木村信沒有藏著掖著，他看向旁邊，繼續說：「一個人站在門口那個，俄克拉荷馬號。」
木村信說了好多，蘇顧左右看了看：「說了那麼多，我們全部坐在這裡，沒有一個人行動？」
「行動什麼？」
「主動搭訕，然後撈船啊。」蘇顧說，「難道等著艦娘上門嗎？」
「為什麼等著艦娘上門？」野原直人拍了拍蘇顧的肩膀，自來熟，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面，「一個厲害的提督，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一樣有艦娘主動搭訕。千石雅美，我的學妹，她就是什麼都不做，等著艦娘上門的那種提督，又是戰列艦，又是航空母艦。」
蘇顧說：「那麼厲害。」
「是啊，那麼厲害。」野原直人嘆氣一身，「可愛，真的很可愛，二十多歲了，還像是小姑娘一樣，讓人一看很有保護欲。一些艦娘把她當做是妹妹照顧她，然後加入她的鎮守府。還有艦娘看著她想要欺負，當然是那種只有我可以欺負，你不可以欺負那種，一來二去，也加入了她的鎮守府。」
「人比人氣死人。」蘇顧心想我為什麼沒有？
野原直人看向蘇顧，他是知道蘇顧的底細：「你有什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翔鶴瑞鶴、提爾比茨，還有天龍和龍田吧，吃矛啊，歐洲狗提督。」
蘇顧謙虛：「其實運氣一般了。」
野原直人一笑：「算了，不和你說了，也是啊，本來大家強烈要求開慶功晚會就是為了這個……我看看，找誰比較好一點。」
野原直人和木村信走了，蘇顧東張西望，試圖找到下午那兩個小蘿莉，戴森和威廉?D?波特號。感覺多用點心的話，撈船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然而找了好久，沒有看到。
「你好啊。」
蘇顧剛剛起身，拿著酒杯決定回到扶桑的身邊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轉頭看到原本木村信說的那個不知道型號的戰列艦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原本綰起來的頭髮放下來了，落在肩頭披在身後，本就色氣，如今又平添了幾分嫵媚：「你好。」
「你是哪裡的提督呀。」陸奧捋著頭髮，看著蘇顧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抑住一些衝動。雖然聽扶桑解釋了，但是調戲少不了，機會難得。
「川秀。」蘇顧已經是過來人了，畢竟密蘇里平時最喜歡誘惑人了，論嫵媚色氣，她比起……兩個人還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總之不至於露出一副豬哥樣，他聲音平淡，「川秀知道吧，川秀旁邊的小縣城。」
「原來是那麼遠的地方的提督。」陸奧說，「難怪沒有見過，我就說嘛，這裡哪有那麼帥氣有魅力的提督。」
「是嗎？」蘇顧沒有臉紅然後結結巴巴，再謝謝密蘇里，「還是你有眼光。」
陸奧掩著嘴，笑了起來。儘管在自己的心目中，提督是最帥氣的人了。但是嚴格意義上面來說，自己的提督大不了中等偏上罷了。與此同時，蘇顧看著陸奧，因為喝了一些酒，微微的酒意映襯著紅靨，人若桃花，酒色的嘴唇，迷情攝人心魄的眼神，無不體現女人的風情。
「有點熱呢。」陸奧有意拍了拍胸口，然後扯了扯衣領，露出其中深不可測的溝壑。
蘇顧是一下子被吸引住了，說到底是男人，怎麼可能拒絕嘛。當然了，他不是色狼，遇到這麼一點福利恨不得湊上去看，雖然鎮守府裡面沒有人相信，屢屢誹謗。然而在他扭開頭前，陸奧已經伸出手擋在衣服領口前面了：「這位提督真會偷看啊。」
被人抓了一個現行，蘇顧還是有那麼一點尷尬：「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事情就不能來了嗎？」陸奧說，「說說話不行嗎？」
「樂意之極。」
陸奧說：「雖然是艦娘，目前在一家居酒屋工作。」
「有機會一定去看看，一定很棒吧。」蘇顧心想，難道是過來打廣告的？畢竟一直以來，只有在逛商店的時候，路上遇到發傳單的時候，有人喊自己帥哥了。雖然明天就要走了，絕對不會去什麼居酒屋，不妨礙他開玩笑，「嗯，那個啊，那麼帥的提督大駕光臨，有沒有什麼優惠，肯定有打折吧。」
「當然有了。」陸奧說，「你想要幾折？」
「不能搞兩套菜單啊。」蘇顧說，「最起碼五折吧。」
陸奧說：「那說好了，五折就五折。」
「我能不能反悔？」
「一個大男人，不能那麼小家子氣吧。」
蘇顧笑笑。
陸奧握緊了酒杯，她看著蘇顧，心想居然真的像是扶桑說的，認不出來自己：「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討厭，其實很討厭呢，只是不知道幹什麼，所以開了一家居酒屋。」
蘇顧說：「不知道做什麼，不然培養一些興趣愛好好了。」
「插花、茶藝，還有好多好多，全部都試過了，但是全部都沒有一點興趣。」陸奧眨了眨眼睛，「很多人說一個艦娘沒有提督就沒有歸宿，不管混得這麼樣都是流浪艦娘，不然還是加入鎮守府好了，或許可以找到一點想要做的事情吧。」
蘇顧看著雙手十指交叉托著下巴的女子，心咯噔了一下，想起剛剛野原直人說的：「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加入鎮守府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什麼是喜歡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看到他，一顆心就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
「差不多吧。」
「原來是這樣呀？」陸奧看著蘇顧，眼神勾人，「我想我找到他了。」
一瞬間手足無措，但是蘇顧不是自戀的人，儘管偶爾喜歡說一些自戀的話，其實都是開玩笑罷了。以前甚至無數次自認為水平不夠，也是後來聽大家說多了，作為提督來說，算是很不錯了，各種各樣的知識都會，沒有什麼大男子主義，也不會頤指氣使，有點自信。所以不管如何，明白大家剛剛見面罷了，不會相信這種事情：「他是誰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即便知道自己身邊沒有人，蘇顧環顧四周：「沒看到人啊。」
陸奧捧著雙頰，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蘇顧。
蘇顧盯著陸奧看，雖然有些心動，心底還是保持清明。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你繼續要玩，我也不介意玩下去：「那很榮幸。」
「那麼敷衍，我是說真的。」
蘇顧用力點頭：「嗯嗯嗯，我知道了。」
「要怎麼證明你才信呢？」
「不用證明，我信啊，真的信啊。」
「我說真的。」陸奧說，「我說一看到你就心動了，一見鍾情了，你肯定不信吧。雖然只是剛剛見面，但是我感覺你很優秀，比起這裡所有人都優秀，可以說是提督最好的選擇。難道我看錯了，你其實是一個很糟糕的提督。」
蘇顧說：「我可是很好的提督。」
我信了就有鬼了，如此心想著，陸奧笑：「說說看。」
「我就不好說了，我說的話，那就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還是要我的艦娘來告訴你，我是一個多麼好的提督才有說服力。」蘇顧說，「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啊，我的志向不是建設最強大的鎮守府，而是建設一個讓所有人都幸福快樂的鎮守府。」
陸奧說：「那就不得了。」
蘇顧突然感到有點沒意思了，還想要誘拐哪個小蘿莉：「好了，直說吧，我記得在這裡也沒有惹什麼人啊，誰找你過來戲弄我的，這種事情很沒有意思啦。」
「好煩，為什麼就是不信」。陸奧說，「難道空虛寂寞冷不行嗎？要知道啊，孤獨可是最要命的東西。」
「就算是孤獨，找兩個朋友就好了。」
「不一樣，朋友和提督不一樣呢。」陸奧心想真的有點難對付，想要戲弄一下那麼困難，本來以為隨便說一下就找不到北了，看起來清醒得很嘛，所以必須出絕招了，「我啊，我是真的想要找一個提督哦。你要問為什麼啊，我該怎麼給你說呢？」
陸奧心中組織語言，應該怎麼說比較好一些：「偶爾看到艦娘和提督在一起，一起坐在夕陽餘暉下的長凳上面，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臉上滿是幸福和安心。這是和朋友在一起，從來沒有的。如果是朋友，兩個人在一起都不說話，只是坐著，會感覺氣氛會變得很尷尬，努力找話題。」
「已經聽過認識的艦娘抱怨過好多次了，自己的提督有多少糟糕，又做了什麼讓人惱火的事情，但是看她的表情，完全沒有生氣，很清楚如果附和一句，對方一定會翻臉不認人。我的提督，我說可以，你說絕對不行。她是真的喜歡提督，哪怕她提督真的有點糟糕。」
「我還認識一個艦娘，開口閉口都是提督。提督今天做了什麼。提督今天說了什麼。你問我提督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提督告訴我，這樣不行。總之好像離開了提督，什麼都不行。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我看她是有提督的艦娘像塊寶。如果我也有一個提督，會是怎麼樣子呢。」
「對了，還有，我知道一個……」原本已經想好了，什麼時候應該轉折，直到上鉤，再如何去逗人，陸奧說著說著漸漸沉默了下來。
不玩了，突然不想玩了，她看著蘇顧咬了咬嘴唇，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全身重量壓上去：「提督，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啊，我是陸奧啊。」
儘管沒有幾萬噸，只是普通的人的體重罷了。俗話說得好，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陸奧身材高挑，完全是御姐，上圍也足夠豐滿，所以體重不少。感受到擁抱的時候，蘇顧有點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噗通——
最後的結果，兩個人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