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沒人相信的事
第43章 沒人相信的事
“嬸子你為何會這樣問?”她停下手裏卷畫像的動作。
“這人是我們村有名的痞子,橫行霸道多年,專做坑蒙拐騙之事,然而他對本村人特別好,對外省和外村人很是不屑。”李大嬸指著畫卷說道。
“村裏人喜歡找他做事,稱他為“超哥”。你是外省人沒事別去招惹他。”她特意向林鬆月解釋畫像上的人。
林鬆月背後漸漸冒起冷汗,她剛和所謂“超哥”的人做完一筆買賣。
另一邊。
林夢雲坐在宿舍發悶氣,昨天晚上她被林鬆月打得整張臉又紅又腫,她去衛生所拿藥來塗抹腫還是消不下去。
早上,她就想去找李主任給她主持公道,奈何沒人給她作證最後憋著氣回來。
從小到大她就沒吃過這份苦,這才幾天她吃盡苦頭。
最關鍵是被一味討好的堂姐林鬆月打,說出來連她都不相信。
第二天。
林鬆月頭戴草帽穿長襯衫正常出工。
河道經過半個月終於挖通,所有村民和知青們一起去割小麥,收小麥的時間太晚過了霜降會挨凍。
農民在豐收的季節,隻會不辭辛苦搶收糧食。
在路上看到拉車收割莊稼這一幕,林鬆月心裏酸酸的。
今天是周末,還有不少小孩子坐在板車上,她問程江河才得知,他們是跟著大人去撿麥子拿回家。
她心裏感慨,這個年代的小孩懂事又勤快,不像前世她的小外甥,你讓他給你幹點活,他必須跟你講條件,整個熊孩子。
大熱天,林夢雲臉上戴著口罩,對她的裝扮很是好奇,林鬆月去找杜小小問道:“小小,前天有發生什麽事嗎?”
“沒事發生啊!隻是男同誌們鬧得有些晚,女同誌吃完飯早早入睡,”杜小小眨眨眼回應林鬆月。
她很想說,女知青除了你喝得伶仃大醉被人抱著回來,其他一切正常。
可程江河交代過,對於林鬆月喝醉酒的事誰都不準提,她也就裝聾作啞。
林鬆月察覺杜小小沒跟她說實話,似乎還有事情瞞著她。
她悄悄走到林夢雲身後,伸手扯掉她的口罩,側目看過去,嚇得雙手直捂嘴巴。
“啊!老妹,你的臉怎麽腫得像豬頭?”明顯的手掌印還在臉上,她關心地問道:“你被人打了?誰這麽大膽敢打你,作為堂姐有義務幫你教訓教訓這人。”
這一聲引來全場嘩然,知青們紛紛議論。
雖說前天晚上知青大院鬧得有些晚,但大家都很有分寸。
為了不吵到附近的村民休息,所有善後的事情交由李大嬸隔天處理。
聽到林鬆月假意關心的話語,林夢雲氣得直跺腳,戴好口罩,努力克製朝她翻白眼的衝動。
“姐,你這種做法真令人憎恨,那天晚上的事情別告訴我,你忘得一幹二淨。”
打了人又理直氣壯來關心她。
“老妹你的意思,我打的你,”林鬆月摸了摸鼻翼。
實在想象不出她把林夢雲打成豬頭的樣子。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把你打得鼻青臉腫?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見林鬆月不承認昨晚打她的事情,林夢雲腦海閃過她警告的話。
隻好自認倒黴怒氣衝衝越過她走在最前麵,拽得像隻高傲的天鵝。
林鬆月雖然心裏有疑惑,但沒有再繼續纏著她問清楚。
昨晚打人的事情,其實還有一個人看見,那人便是楊二妹。
見識過林鬆月的殘暴,楊二妹對她也是畏懼三分。
少女能一鞭子準確無誤打傷野豬雙眼,又能拿刀嚇唬林夢雲,可見她之前招惹的狠角色有多狠。
一晃大家走到小麥地。
今天分配這塊田地有水,它地勢低又離水庫比較近,前段時間田裏的水還沒有清完。
這塊地比前兩天要大兩倍,一整片連著大概有十幾畝,小麥不能按往常的來割,隻能割麥穗的1/3。
大家挽起褲腳下地,小組男知青們負責割完搬到岸邊,女知青們隻負責割,其它交給男知青們。
這種特殊情況工分自然偏向男人。
下地水漫過膝蓋,腳踏淤泥,女知青們叫苦連天,上次買的水鞋子用不上,穿上幹不了活。
相比較挖河道,她們寧願選擇挖河道,最起碼身上的衣服幹爽。
踩在稀軟的泥裏,林鬆月感覺自己連鐮刀都拿不穩,彎下腰前額掉下幾縷頭發,頭發影響她的視線用手將它撥到耳後。
割了些許小麥,起身,抬腳換地方割,深陷淤泥的腿抬得有些費勁,剛抬起一半,她整個身子傾斜往外倒。
眼看就要摔到泥濘的田地,林鬆月心裏暗喊糟糕。
程江河搬麥穗正好路過林鬆月身邊,他及快出手扶著她的手臂,桃花眼笑意蔓延,淡淡地勾起唇角:“鬆月同誌酒還沒醒嗎?”
說話嗓音降低好幾分。
男人手勁用力過猛使得林鬆月手臂一陣疼痛。
她站穩,側過身,發現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滿柔情。
“謝謝!”
酒還沒醒?
意思是昨晚她喝酒,他知道,這事怎麽沒人告訴過她呢!
她應該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見她站穩,程江河緩慢收回手,手掌還有她餘留的溫度,小姑娘哪裏都軟,一碰竟讓人舍不得放手。
見兩人關係突飛猛進,林夢雲蹭到堂姐林鬆月身邊割小麥,找準時機挨近往她身上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