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手(下)
同時,親眼目睹著這詭異一幕的那些日軍士兵,也是微微一愣。
「砰!砰!砰!砰……」
不過,很快,一些反應過來的日軍士兵,便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步槍,朝著那已經進入他們射程範圍的齊雲飛,扣動了扳機。
頓時,便又是一波密集的槍林彈雨朝著齊雲飛傾泄而來。
然而,可惜的是,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場景再度出現。
「咻……」
只見,「咻」的一聲,還沒等那些子彈飛到跟前,齊雲飛的身影,便已經再度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只是,跟剛才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齊雲飛出現的位置,跟他剛剛所在站立的地方,距離增長到了五十米。
也就是說,這一次,齊雲飛僅僅一個跨步,便走出了近五十米的距離。
詭異,太詭異了!
齊雲飛就如同一隻鬼魅的幽魂一般,不斷在戰場上閃爍,消失著。
而且,每一次消失和再出現,兩者之者的跨度,也在逐漸增長著。
看著不斷地閃現,消失,已經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齊雲飛,所有日軍士兵都是下意識地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步槍,對準了齊雲飛。
只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扣下扳機,齊雲飛的身影,便已經再一次,在他們的眼前,詭異地消失了。
「啪……」
而這一次,隨著齊雲飛最後一個邁步,齊雲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沖在最前端的一支日軍士兵們部隊們的跟前。
「唰……」
然後,還沒等那些日軍士兵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便見齊雲飛隨意地一揮手,手中握著的紫光流雲劍便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頓時,所有還在保持著衝鋒姿態的日軍士兵,身體都是一下子停頓了下來。
「噗!噗!噗!噗……」
旋即,便在那些跑得比較靠後的日軍士兵,那驚疑的目光下,「噗」的一聲連響,猛地響起。
那些跑在最前面的數十名日軍士兵,他們的身體,都突然間歪到了一邊。
隨後,在一眾日軍士兵驚愕的注視下,那些停頓下來的日軍士兵們,他們的整個上半邊身子,便齊刷刷地掉落在了地上。
一時間,紅的,綠的,黃的,一大堆已經無法辨別出其模樣的內臟碎片,以及血漿之類的東西,便滾落了一地。
甚至,還有著大股大股腥紅的鮮血,如同一道道艷麗的噴泉一般,不斷地從那些屍體斷裂處濺射出來,瞬間便染紅了一大片的土地。
「啊!啊!啊!啊……」
看著眼前,這如同人間地獄般的血腥場面,縱使是日軍士兵們的心理素質過硬,此刻,也是禁不住驚慌失措地慘叫一聲。
爾後,齊齊地往後退了一步,遠離了那片被自己同伴們的鮮血染紅的大地。
「咻……」
然而,看著一個個驚惶失措的日軍士兵,齊雲飛的嘴角,卻是翹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腳步緩緩踏出一步,「咻」的一聲,他的身影便再一次,從所有日軍士兵們的眼前消失不見。
見著身影再度消失不見的齊雲飛,所有日軍士兵的心中都是一緊,慌忙舉目四顧,試圖能夠找到那齊雲飛的身影。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齊雲飛再度出現的身影。
「喲!你們是在找我嗎?」
驀地,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忽然從一名日軍士兵的身後響起。
頓時,那名日軍士兵驚惶地回過頭來。
只見,不知什麼時候,齊雲飛已經從他們的身旁越過,出現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身後,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朝著他揮了揮。
「唰……」
隨後,還沒等那些日軍士兵反應過來,齊雲飛便已經揮起了手中的紫光流雲劍,化作一道虛無的幻影,「唰」的一聲,在虛空中劃出了一個滿圓。
「啊!啊!啊!啊……」
爾後,伴隨著一陣陣慘烈的哀嚎聲。
以齊雲飛為中心,方圓十米範圍內的日軍士兵頭顱紛紛拋飛而起。
所有日軍士兵頭顱的臉上,都依舊帶著疑惑,驚懼,以及不解的表情。
直到所有頭顱都輕輕地掉落在地上,他們都仍然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忽然感覺到周圍一陣天旋地轉的。
「砰!砰!砰!砰……」
然而,趁著齊雲飛這片刻的停頓,其餘日軍士兵也終於從短暫的失神中反應過來,紛紛對著那近在咫尺的齊雲飛,便扣動了手中步槍上的扳機。
「咻!咻!咻!咻……」
頓時,密集的子彈便朝著齊雲飛蜂擁而來,將齊雲飛所有可能的退路,都給封鎖了起來。
然而,齊雲飛接下來的舉動,卻是再度震驚了所有人。
只見,這一次,齊雲飛既沒有選擇躲避,也沒有選擇閃躲,而是輕輕地揮舞起了自己手中的紫光流雲劍,瞬間便在虛空中劃出了一道道炫麗的劍影。
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面將他自己整個人給都籠罩起來的劍網。
「鐺!鐺!鐺!鐺……」
頓時,隨著一陣陣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所有飛向齊雲飛的子彈,都在接觸到這道劍網的剎那,便彷彿被一股無形之力撕裂一般,眨眼間便被分割成了兩半,輕輕地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
日軍後方。
「八嘎呀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透過望遠鏡,看著滕城駐防陣地中,那道不斷消失又出現的支那人身影,前田少佐心中驚懼不已,不由驚惶失措地開口叫道。
「那……那支那人到底是什麼人?」
透過望遠鏡,前田少佐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支那人,僅是隨意的揮起一劍,竟然就帶走了他數十名日軍士兵的生命。
「該死的支那人,他使的到底是什麼?忍術?還是陰陽術?」
隨著越來越多的日軍士兵慘烈在齊雲飛的劍下,前田少佐的手心不由攥得越來越緊,心中的驚懼越發的濃郁。
他倒不是在心痛自己士兵們的傷亡。
早在他們出征之前,他們就已經隨時做好了為天皇效忠的準備。
他只是從那個支那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這個支那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
不僅能夠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甚至,還不畏懼子彈。
這樣一個恐怖的支那人,已經足以威脅到他們大日軍帝國征服整個華夏大陸的進程。
試想一下,如果,這個支那人對他們大日軍帝國的高層將領,甚至,他們的天皇閣下,進行狙擊。
憑著這個支那人,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恐怖實力,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名大日軍帝國的士兵能夠阻擋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