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是小三生的兒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是小三生的兒子
“不需要了,賀城,不需要了,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恨我當年把你欺負我的事情告訴我爸,恨我爸把你趕出海城。我知道你恨我,因為這些事氣死了賀叔……未來城的項目給你,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了。”顧知瑤沒有任何認錯的意思,是賀城傷害她在先!
她不要給賀城道歉!
“顧知瑤,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一筆勾銷的了嗎?”賀城無力的歎了口氣,也有些疲憊了。
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是個盡頭。
“未來城的項目交給我,我立刻消失在你麵前,絕對不會再出現。”賀城向顧知瑤發誓,他不會再出現在顧知瑤的視線裏。
未來城的項目是顧震業最後的心血,他要過來也不過是因為顧知瑤現在根本沒有能力來管理。
他要讓白柏華把這個項目吐出來,原封不動的吐出來還給顧知瑤。
他可以暫時替顧知瑤管理,等她什麽時候能成熟些,能獨當一麵了……
賀城知道顧知瑤厭惡自己,每每都會被她的眼神狠狠刺傷,可每次還是像是著了魔,總也放心不下她。
顧安知瑤靜的坐在床上,看著賀城離開猜忍不住抱著腿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不想讓賀城走,又希望賀城快些消失。
她既害怕賀城,恨賀城,卻又依賴著賀城。
這種感覺讓顧知瑤很恐慌。
賀城畢竟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若是因為她得罪了白柏華,顧知瑤不願意再連累他。
門外,賀城沒有馬上離開,倚靠在顧知瑤看不見的地方,安靜的聽著她哭到撕心裂肺。
視線有些模糊,賀城自己也時常問自己,顧知瑤到底哪裏好,為什麽……就偏偏非她不可。
“賀城哥哥,我們一起睡好不好?我害怕……”
“賀城哥哥,你別死,你醒醒好不好?”
曾經,顧知瑤也哭喊著求自己別死,別走,別離開。
可那終究不是愛情。
在那段漫長又短暫是時光裏,是他把陪伴變成了愛情,從始至終,愛著對方的隻有他自己。
如果從開始他對顧知瑤就隻是親情,隻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顧知瑤,我聽說賀城是你哥啊,我看上他了,你幫我傳個話。”
“他不是我哥,他是我家下人。”
下人,在顧知瑤眼裏,他隻是個下人。
苦澀的笑了一下,賀城守在門外守到天亮。
病房內,顧安知瑤靜的坐在病床上坐了一晚上,兩人隔著一扇門,一道牆,誰也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陸家別墅。
陸霆琛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
他去病房看顧知瑤了,可賀城就像是看門狗一樣看的結實。
他倒是不怕賀城,也又辦法把人弄走,隻是怕顧知瑤再受刺激。
“先生,查到了,有人對季野動手,在監護室。”手下給陸嘉清打了電話。
陸嘉清蹙眉,揉了揉眉心,顧知瑤這次去白露病房鬧,是因為誤會他了……
頭疼的有些厲害,陸嘉清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拿顧知瑤怎麽辦。
明明恨她,恨顧家……
“陸嘉清,出來玩兒啊,這段時間做什麽呢?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唐哲給陸嘉清打了電話,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玩兒了。
唐哲是陸嘉清為數不多的二代圈好友,陸嘉清這個人很高冷,從來都看不上這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除了唐哲,他不會給任何人臉麵,也不會給任何人好臉。
唐哲是他剛回到陸家時,唯一一個願意死皮賴臉纏著他,要和他做朋友的人。
那時候的他覺得唐哲可笑,一直到現在他都覺得唐哲這種行為最可笑。
朋友,什麽是朋友。
“私生子,私生子就是雜種,扔他!”
“陸家哪有兒子,你是哪裏來的私生子!”
“他媽媽是陪酒的,你知道什麽是陪酒的嗎?就是很不要臉的女人。”
第一次被顧彩梅的人帶回陸家,陸嘉清的整個人生都是黑暗的。
一場大火燒死了他媽媽,還有鄰居家的妹妹。
失去了一切的他被顧彩梅的人找到,帶回陸家。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顧彩梅的兒子,聽懂了嗎?”
“改掉你身上這些卑劣的毛病,貧民窟裏出來的東西就是讓人心煩。”
“骨子裏改不掉的卑賤,血液裏都躺著你媽媽那賤人的肮髒!”
……
顧彩梅對他很不好,經常喝酒抽煙打麻將,然後拿幼小的他撒氣。
陸嘉清的身上,時常青紫,從來沒有完好過。
黑暗的人生讓陸嘉清生活在恨意之中,除了恨,再無其他。
“記住,你媽媽是被這個男人害死的,他叫顧震業……”
“這個男人太厲害了,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會自己調查清楚。”十幾歲的陸嘉清就倔強的握緊雙手,不願意相信顧彩梅的話。
“哈?你不信我?小雜種,我把你撿回來,給你洗幹淨肮髒你居然敢質疑我?如果沒有我,你現在就該和你那個肮髒的媽媽一起被大火燒死!”顧彩梅喝了酒會發瘋,發瘋的的打他罵他。
一開始,陸嘉清恨過顧彩梅,也想過報複和反抗。
可那天,顧彩梅喝多了,醉酒後抱著他幼小的身軀哭了一夜。
她說她不能生育,她想做母親。
她說她嫉妒,嫉妒陸嘉清的母親。
她說她恨陸嘉清的父親,恨陸嘉清的母親。
她想知道為什麽上天要那麽對她,讓她失去做母親的資格,讓她酗酒,瘋癲,從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瘋女人……
從那天開始,陸嘉清不恨顧彩梅了,她隻是覺得她可憐。
“陸嘉清,我是你的鄰居,我叫唐哲,我們一個學校的,我小三的。”唐哲站在陽光下,衝陸嘉清伸出手。“我們做朋友吧。”
陸嘉清年幼時的眼神就透著濃鬱的暗沉和低氣壓,明明知道唐哲說的小三是小學三年級的意思,可他還是覺得刺耳,他討厭聽見這個詞。
他受夠了。
那天,初次打照麵,他就把唐哲打了,打的狗血淋頭。
唐哲哭著回家了,當天唐哲的媽媽,一個彪悍又疼愛兒子的女人就找到了顧彩梅頭上。
“你兒子怎麽回事?是不是有病?這就是那個賤人生的兒子?你個小三生的兒子還敢打我兒子,顧彩梅你管不管。”陸家是海城的大戶,可那時候的地位和唐家並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