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第2節
於是他越是身體燥熱,尤雅越是舒服,就靠的越是緊,她越是抱的緊,樓少意就越是燥熱……
反反複複的也不知多晚才睡著,第二天一早尤雅先醒,睡了一夜竟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好瞧見了睡得正熟的樓少意,她驚愕的往下一看,看到自己抱著他胳膊的手,和搭在人家腰上的腿。
“嘶!”尤雅倒吸一口冷氣,忙躡手躡腳的抽離自己的手腳,還好這男人還沒醒,尤雅咬了咬唇,完全沒印象自己怎麽會睡得跟八爪魚一樣貼在了他身上,以前跟朋友一起睡,也沒這個習慣啊!
剛醒,被窩裏有熱乎氣,不想立刻起,尤雅就不自覺的看著麵對麵的男人,他模樣生的好,想是隨了他娘,輪廓沒有那麽一棱一角的生硬,皮膚細膩的幾乎趕上女人,真真是個俊俏的男人,就是尤雅心裏早已沒了那些小女兒的心思,看看也就罷了。
掀開被子想穿衣裳,就算是屋內也是冷風簌簌,讓她打了個哆嗦,現在唯一想念現代的東西,也就是暖氣了。
等她洗漱好了,才聽見床上有動靜,樓少意披著褂子眯著眼看她:“起這麽早?”
尤雅拿著銅鏡,好像打了馬賽克似的,隻能勉強看見個輪廓:“不早了,剛成親不是要給公婆敬茶嗎?”她記得電視裏是這樣。
樓少意盯著她瞧了一會兒:“你這是盤的什麽頭?”
尤雅抬手摸了摸,有些尷尬,她知道古代女人出嫁後頭發是要盤起來的,昨天也見了他大嫂,瞧著複雜的很,哪兒像她在現代,要麽綁個馬尾,要麽紮個丸子頭,或者幹脆就散著了,所以折騰了半天,還是不得其法:“很難看嗎?”
樓少意走過來,比她要高出一個頭,一抬手將她胡亂插上的簪子抽出來,墨黑的長發傾瀉而下,黑白相襯,倒更顯得臉蛋白皙精致,她略帶了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眸子裏像盛了一汪水,樓少意心驀的一跳:“我幫你。”
尤雅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由著他在身後幫自己盤弄,真不知一個男人手怎麽能這麽巧,絲毫沒有她盤的時候手忙腳亂的狼狽。
“好了。”樓少意轉過來看了看,他雖然沒給女人盤過頭,但卻是經常看她娘弄的,而且自己的頭發每天也是自己冠,倒也不是很難。
尤雅道了句謝,等他也張羅好了,兩人才一塊兒往前廳去,尤雅也是才第一次看見樓家的樣子,像個四合院的樣子,他們的房間是西邊小屋,古色古香。
幾步就走到了正堂,樓淮江和秦氏坐在上位,左下是樓家老大樓勵和於桂蓮,於桂蓮腿上還坐著個小不點,虎頭虎腦的,然後是樓家老三樓致遠,人口不多也不少,很好認清。
倒是秦氏邊上還站了個小丫頭,十五六的年紀,模樣還不錯,後來尤雅聽樓少意說的,是他以前救的一個小丫頭,十二三就來到了樓家,無處可去,就跟著伺候秦氏,樓家管她吃住。
尤雅端著茶還得跪著先端給樓淮江,叫了聲:“爹。”
樓淮江笑著點了點頭,兒子好不容易成了親,這媳婦兒看著還是個好看的,就是有點瘦了。
尤雅有端給秦氏:“娘。”
秦氏本來就對她有意見,應付的接了過來,便讓她起了,樓少意帶著她介紹了一遍,尤雅挨個打了招呼後才算完。
一家人吃了早飯,樓淮江和樓致遠便忙去了,樓家有一間酒鋪子,不用種地,所以比左鄰右舍的日子好過些,樓致遠是個讀書的,不用管鋪子裏的事,夫妻倆可是對他寄予很大的厚望。
樓少意呢,因為剛成親,樓淮江便讓他在家裏多待幾日,和媳婦兒熟絡熟絡感情,免得她剛嫁過來不適應。
尤雅吃完早飯便又開始困頓,輕聲道:“我想回屋睡會兒。”
樓少意看著她眼神朦朧,輕皺了皺眉,這身體真是太不正常了,點了點頭:“回屋睡吧,我去給你抓藥。”
尤雅道了謝,自己回屋,在炭盆邊烤了烤手,便鑽進被窩,困意湧上來,很快就睡了過去,這次她卻睡得極不安穩,夢裏媽媽那張猙獰的臉仍然清晰。
從小她就沒爸爸,媽媽總罵她是雜種,忍受著家庭暴力十幾年,最後自己被半瘋癲的她困在雪地裏,活活凍死,那種感覺似乎還記憶猶新,每每想起,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仍死死糾纏著她。
盡管她媽打她已經不計其數,盡管她一直有些精神失常,但她沒想過她竟然真的能狠得下心,趁她熟睡沒有防備的時候害她,她想掙紮,她的腿被綁著,她爬了很久很久,很累很累,全身都沒了知覺,眼淚劃過冰涼的臉龐,她絕望了,想快點死,卻在黑暗中忽然感覺臉上一熱,有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