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金山藏嬌
第27章 金山藏嬌
晨霧繚繞,鳥鳴啾啾。
天蒙蒙亮的時候,山民們就陸續到了黑山寨。
今天的議事大廳裏多了幾個新麵孔,大夥兒完全不認識,起先還有點認生,盯著他們使勁兒瞧。
不過嚐試著問候了幾句之後,大家擺起了龍門陣。
大多數時候都是那幾個人在說,眉飛色舞的,說山下縣裏的繁華,說他們吃的穿的用的。
然後就說到了他們的拿手活兒,種地。包括怎麽養田怎麽播種怎麽插秧收穀子等等。
因為是新鮮事物,其實好多大夥兒都沒怎麽聽懂,但不妨礙他們聽得津津有味兒。
“……所以那秧田得用耙子細細的耘幾遍,要耘得像塊布一樣光滑才得行,然後就抓起這個穀子一撒,撒到上麵,要撒均勻噻,不然重到一起了就不得行。”
山民們都是第一次見到穀子。
小小的,尖尖的,就是這玩意兒,是大白米飯?但也不像啊,那白米飯是白色的,而這個是土色。
等龍門陣收場子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老高了。
再過會兒,該吃午飯了。這時候大家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那薛大人去哪兒了?
往常這個時候,薛大人早就帶著他們去山上,活都幹完好幾趟了,今兒個咋沒看到?
楊春生走到院子裏抬頭看了看天,又四處看了看,沒看到薛大人,於是走到內院門口,透過內院小門往裏望了望,房門也是緊閉的。
於是問旁邊的薛岩。
“薛岩小兄弟,你看這太陽都出來有一陣子了,薛大人他……什麽時候出來?”
意思就是,薛大人怎麽還不出來?
薛岩老神在在,他正揣著手兒,眯著眼兒守院門,太陽曬得他有點打瞌睡。聽了之後抬頭看了看天,然後歪過頭瞧了眼內院。
房門依舊緊閉,絲毫沒有要出來的樣子。
“哎喲楊兄弟,可別急!這事兒可急不得,再等等!我家少爺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都理解一下嘛,少爺他單身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得了個可心的人。
他昨晚可偷偷聽到了,裏麵小夫人嗚嗚咽咽的,哎喲喂可激烈了。
*
外院吵吵嚷嚷的,內院要安靜很多。
屋內,紅燭已經燃盡,兩人衣衫散落滿地,胭脂色的小衣色澤鮮明。
床幔裏,青梧裹著錦被乖巧的依偎在薛鶴初的身邊,露在外麵的肌膚嫩白如雪,染了些曖昧痕跡。
她稍稍動了動身子,小嫩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星眸瞌閉,還睡得香甜。
旁邊的薛鶴初一早就醒了。
多年的習慣讓他醒得很早。
狹長的眼眸微微睜開,他躺在床上沒起。
活了這麽多年,他的身邊第一次有個軟軟的女人,這種感覺竟是如此的好,說不出來的好。
難怪他們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原來是這樣。
薛鶴初牽過搭在胸膛上的小嫩手,把玩著,就是這雙小手,讓他昨晚滿滿的饜足。
他還是第一次嚐到那種感覺,蝕骨銷魂般。
牽著小手來到唇邊,親了親。
這時睡夢中的青梧感到有些異樣,長睫輕顫,慢慢醒了過來。
剛醒她還有點沒搞清楚狀況,床榻柔軟錦被軟和,讓她一度以為是在自己的閨房裏。等看到旁邊還躺著個男人的時候,還震驚了一下。
一個激靈。
好半天才想起來,原來自己不是在府裏,而是在黑山的土匪窩,而旁邊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此時半眯著眼,棱角冷峻,但側顏稍微柔和了些。
一瞬間,昨晚的那些畫麵爭先恐後的襲來,一幅幅一幀幀,正麵側麵,清清楚楚,甚至耳邊還能響起自己的嗚咽,還有他厚重的喘息……
啊啊啊,羞人羞人!
他們怎麽就這樣了,怎麽就親上了呢?還親到床上來。還,還……
這時頸間傳來溫熱的濡,濕,青梧身子微微的戰栗。
怎麽醒了?剛剛還眯著眼睛的呀?
本能的仰著小下巴,她忘了拒絕。怎麽拒絕?昨晚她試了好多次,都沒成功,夫君他總是這樣。
別過頭,看見窗子外麵已經天光大亮了。青梧眨了眨杏眼,然後就不幹了。
拒絕不了也要拒絕,她使勁兒推了推身上的人。
“夫君,天亮了,你別……”
埋在她頸側的薛鶴初現在正在興頭上,哪裏肯停下來?
“不要,嗚夫君,你不要這樣,天亮了。”青梧發現他在扯自己身上裹著的錦被,真的要哭了。
“嗚嗚嗚……”
“嗯?”薛鶴初有感覺到她的抗拒,停下了,微微抬起頭。
“別……現在都天亮了。夫君你不是還要去種水稻嗎?”這幾天他都是一早就出去的。而且她也知道,外麵大廳現在肯定很多人,“外麵肯定有人在等你。”
“不用管他們。”薛鶴初說著,伸手抓過她胸前的被子。
溫香軟玉在懷,他哪管得了那麽多?
“不要,夫君,白日宣淫是不對的!”青梧死死拽著被子。
薛鶴初愣了一瞬,而後勾唇輕笑,盯著女人幹淨的杏眼,聲音清冽。“唔唔還知道白日宣淫?那你說說,怎麽個宣淫法?嗯?”
也是昨晚他才知道,女人的小名叫唔唔。唔唔嗚嗚,嗯,很適合。
“你,你不準笑。”青梧羞窘的小臉通紅。本來就是,晚上也就罷了,那般胡鬧也由著他,但大白天的怎麽行?
肯定不行!
青梧小表情格外堅決,“要是你不出去,那些人肯定知道你在屋裏做什麽……我不想,不想被他們議論。”
青梧自從跟翠花她們待了幾天,已經完全知道這裏的情況了,知道她們淳樸心善,但就是嘴碎,整天說這說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被她們拿來說幾天。
更別說是這種事兒了。要是夫君一直不出去,他們可不得各種猜測?一男一女關起門來不出去,可不得有很多故事嘛。
青梧才不想這樣。
薛鶴初聽了女人說的,劍眉皺起。
想了想,這裏的人確實話多。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