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第83節
她還沒想到這個層麵上。
若被人知道自己在山上生活過幾個月,又被有心人掐頭去尾別有用心的傳。到時候,豈不是大家都會知道這件事?市井的流言蜚語最是厲害,常常殺人於無形,到時候各種汙言穢語的說她,那她該怎麽辦?
“……我,我不在乎。隻要能救爹爹,我,我就繳了頭發去做姑子,自然就……”
“蘇青梧,你還真打算不跟我?做姑子,你倒是會想。”薛鶴初咬牙切齒,這女人,是真的沒想他們以後?
青梧沉默。
那能怎麽辦嘛?
且這樣也不行,真到了那個時候,不僅自己,整個蘇家都會被拿來當笑話一樣談論。他們蘇家的名聲就毀了。
可是爹爹和哥哥,堂兄他們,什麽都沒做過啊。
青梧想不出解決辦法,又聽得他打擊道:
“就算你做姑子,堵住了悠悠眾口。到時候即使你爹爹被放出來了,但卻是因為我以權壓人被放的,那市井百姓會怎麽想?會說他是因為有人保才出來的,所以那些事都是真的囉?他們青山縣真的幹了那種事。那以後的青山學子,怕是頭都抬不起來了。”
“……那要怎麽辦嘛。”青梧要哭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爹爹被押去帝都受審嗎?
明明沒有錯。
“好了。”薛鶴初見女人轉眼就紅了眼眶,沒打算再嚇她。
將她輕擁入懷裏,下巴抵住她的頭頂,發絲柔軟。
“這事兒你不用管,我來想辦法。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本來也不胖。”
“……”
“今晚不回去了,來來回回這麽不累。”
“不行,娘親還在等我。”青梧拒絕。
*
按理孫大學士主管招考的事,所以招考上出的事都由孫大學士處理。但祁秉承偽造的罪證卻呈向了禦史大夫。
禦史大夫為人剛正不阿,以死諫出名。相信他看了之後,不會因為怕得罪人而緘默不言。
卻不知那份罪證連帶彈劾的折子,在途中被人掉了包,等禦史大夫翻看完折子後,雙目微睜眼裏是止不住的震驚,當即連夜進宮要麵聖。
翌日,朝堂之上,吵得不可開交。
倒不是為了招考之事。
而是,前幾年為禍一方無惡不作的黑山土匪,竟然朝中有人!
隨著折子一道呈上去的,還有南郡郡守祁潛父子與黑山土匪勾結的鐵證,白紙黑字,書證物證,甚至人證,都有。
引得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難怪區區山匪朝廷剿了好幾年都沒成功,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裏應外合。也難怪山匪每年燒殺搶掠得來的大批銀錢不翼而飛,卻是直接進了郡守的肚子裏。
順藤摸瓜,有人直言祁潛背後肯定還有人,至於是誰,暫時沒有證據大家沒有明說。
三皇子第一個站出來,痛斥祁潛喪心病狂不配為官,懇請父皇嚴查嚴辦。
聖上自然動怒,下旨直派官員到南郡徹查此事。受命的官員快馬加鞭的趕來,抓了祁府一家,在抄家的時候,官員又從書房翻出了一封書信。
是三皇子寫給祁潛的密信。
字數不多,大意是全力攪黃這次的招考,且明確提到方案:可抓典型,從青山縣入手。
聯想到之前青山縣知縣被抓的事,民眾瞬間恍然大悟。
個個抽絲剝繭,順藤摸瓜,而後真相大白。
原來如此!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其中三皇子如何大義滅親棄車保帥,祁家如何被抄家被押送帝都受審在此不提。
隻說被冤枉的蘇顏及一眾學子,被帝都官員還了清白,直接放了出來。
這日蘇府門前鞭炮聲聲,門庭若市,為蘇顏和幾個學子接風洗塵,驅逐晦氣。
飯後蘇顏又去了祠堂,同宗族裏的人好一番交流。
等回來已是深夜。
正院,
秦氏正在給蘇顏寬衣。人逢喜事,秦氏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之前我被抓的那天,聽說是有人保下了蘇府?”蘇顏今日去族裏,族人這麽提了一嘴。他想想也是,以祁秉承那變態程度,定然不會放過蘇府。
秦氏的手一頓。
“那天我一路跟著老爺去了郡裏,具體的也不清楚。”
秦氏不是很清楚,但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她隱隱有些猜測,但那時老爺在牢裏,她一心撲在那上麵,完全無暇顧上其他。
她打算哪天好好問問唔唔,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我去問問唔唔,”蘇顏說著就要出門。
他總覺事情有些太過順利。就好像有誰在背後幫他們蘇家一樣。
同時,讓蘇顏心裏有異的是,今日他收到了帝都薛府的拜帖。
蘇顏向來有自知之明,他沒覺得自己會有什麽值得薛氏來拜訪的地方。
唯一有交集的,便是薛大人來過府裏。
“老爺?”秦氏拉住他,拍了怕他衣服上的褶皺,“這麽晚了,唔唔肯定已經休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聞言,蘇顏止了步。
確實有些晚了。
新禾院裏。
小院兒異常安靜,風過,屋內有些細碎的聲音,但又若有似無,聽不真切。
房門緊閉,有風吹過窗棱子,窗邊的幔子掀起一層弧度。
從外麵看,一切和尋常一樣。
緊閉的屋門內,清香淡淡,燭火潤潤的,顯然屋裏的人還未歇息。
青梧哪裏歇息得了。
她整個人被堵在門邊,動彈不得。背後是凹凸不平的堅硬門板,嗝得她柔軟的背有些疼。
可她完全顧不上,微微仰著頭承受著對方急切的吻。
不是淺嚐輒止,是一遍又一遍強勢的深吻。
身子早已顫得不成樣子,雙腿更是站都站不穩,要不是有門板借了力,她怕是早就軟在了地上。
薛鶴初雙手捧著女人的小臉,細細親吻。
女人很乖,隻一輕探,她就主動微微張開了唇,讓他長驅直入的品嚐。
軟綿嬌嫩的觸感,不禁反複摩挲,完全嚐不夠。
她的滋味如記憶中的一樣,還是這麽甜。
漸漸的,薛鶴初完全不滿足於小嘴兒,薄唇隨手動,
向下,是優美的脖頸,
薛鶴初呼吸有些急促,真想在這裏就……
但想到女人這般嬌怯肯定不依,於是彎腰,打算抱她回裏間。
“不要。”語調溫軟,青梧緊緊拽著他的袖子,偏過頭不給他抱。
她知道,這一抱之後是什麽。
薛鶴初喉結滾動,他□□裸的眼神緊盯著女人,發絲淩亂,領口微敞,紅唇是狠狠蹂,躪過後的豔。
完全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聲音低啞,“還是說你想在這裏?”
意思就是,榻上,還是這裏,總要選一樣也隻有這兩個選項,根本就沒有第三樣。
薛鶴初問完,彎腰,還未等她回答,直接打橫抱起了她。替她做了決定。
門邊離裏間其實有些距離,但薛鶴初卻是幾步跨進。
將人放在柔軟的床榻上,他便直接覆了上去。
錦緞的撕扯聲響起,隻三兩下,青梧的胸前便是一片涼意。
而後溫熱的氣息席卷,
“嗯。”
燙得她忍不住溢出一聲。
“……不要咬唔唔……”青梧委屈,他總是咬她。
雖然力道不重,但那牙齒滑過的酥麻讓青梧全身止不住的顫,根本受不住。
青梧真的要哭了。
又羞又急。
薛鶴初無暇其他,此時正趴在她的身上,品鑒幹淨的雪峰。
健碩背脊,纖細嬌軀。
“疼。”秀眉微微蹙起,嫩唇輕咬。
“那夫君輕點……乖乖。”
錦帳內早已嬌嚶泣泣,烏發淩亂,白嫩的腿被勾起,顫巍巍的晃……
……
翌日,難得的好天氣,晴空萬裏,亮得格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