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第10節

  CH:【知道。】


  知道?


  哦豁!他竟然信了!


  白茶很欣慰,她平時真不看那種書!隻是閑著無聊的時候在網上偷偷瀏覽一下。


  白茶手指飛起,啪嗒啪嗒敲字:嗚嗚江趁同學你真好,你能相信我真是……


  字還沒打完,第二條消息又彈了出來——


  CH:【你看《邪少狠狠愛》這種。】


  ?


  白茶眉頭緊皺,慷慨赴死。


  她現在看見這五個字都生理性頭皮發麻。


  上下掃了眼倆人的對話框,白茶腦殼疼,她到底為什麽要那麽連著發啊啊啊!


  這回好了,徹底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白茶癱在床上,無語望著天花板,甚至有一種,以後可以豁出老臉翻了天地在這個男的麵前放飛自我狂尬也無所謂的解脫感。


  白茶決定不要臉到底了,直接掠過了這個話題,企圖將人約出來。


  白茶:【你明天還去圖書館嘛?】


  五分鍾後,消息石沉大海,無人回應。


  白茶:【聽說你們醫學生都很能肝,我可以和你一起學習嘛~】


  說實在的,白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種程度的硬聊實在有些智硬。


  可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各種烏龍層層疊加,白茶在江趁麵前的表現可謂是——


  愚蠢與尷尬齊飛,沙雕共純情一色。


  蠢人設立得十足十深刻。


  那不如,就當個純情傻寶兒好了。


  嗯,狂野渣男的純情小傻寶兒。


  等了一會兒,依舊沒人回複。


  不過沒關係,這種尷尬對於現在的白茶來說簡直不痛不癢。


  也不管對麵人看見什麽反應,自顧自地又給他發了條消息: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啦,明天老位置等你。】


  本以為他依舊不會理,白茶正要放下手機準備睡覺,收到了一條回複。


  CH:【明天去醫院。】


  白茶:【醫院?你生病了嘛?嚴不嚴重啊?我這裏還有點感冒藥,你需要的話我給你送過去?】


  CH:【……】


  CH:【我醫學生。】


  醫學生怎麽了?

  白茶:【醫學生不也得吃藥嗎?】


  CH:【上班。】


  言簡意賅。


  白茶反應了一會兒才懂。


  他是去醫院上班,不是看病。


  白茶:【你們好辛苦啊,又要上班又要學習……】


  快!

  快說你有多累!


  學醫有多苦!

  快和我吐苦水!


  讓我來安慰你!!!


  CH:【所以,能別和我發消息了?】


  。)

  ::::::)


  fine。


  ,


  這之後,白茶發出去的所有支付寶消息幾乎都石沉海底,隻偶爾收到一兩個字且驢頭不對馬嘴的回複。


  也沒在那個閱覽室再見過他。


  不知道是想要擺脫她這個粘牙糖而換了地方還是根本就沒來圖書館。


  就這樣過了兩個星期,眼看著要到國慶假期的時候,陳筠心男朋友突然要請她們宿舍唱歌。


  說是在一塊兒這麽久要見見親友。


  白茶本來覺著沒這個必要,可李頌要去給她長達十幾年的暗戀對象過生日,沒法參加,隻有滿樂之一個人去也不太好,便也應了。


  到了KTV才發現陳筠心男友室友也在,是個雙方互見親友的局。


  她們一進門便被幾個男生熱情澎湃地招呼了進去。


  王楊一一介紹了倆室友,紮著髒辮的是個說唱狂,外號劉rapper;穿衛衣牛仔褲的那個長得白白淨淨,像個小奶狗,大家都管他叫大白。


  白茶愣了下,陳筠心和滿樂之笑得不行。


  大白被笑得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脖頸,半天也沒好意思問她們為什麽笑。


  陳筠心指了指旁邊的白茶,笑嘻嘻地說:“喏,這是我們小白。”


  王楊和劉rapper一陣起哄。


  因為見的是室友男朋友,白茶和滿樂之都沒怎麽打扮。


  白茶穿了件淺色內搭,針織薄外套,配牛仔長褲,平底小白鞋,非常中規中矩的搭配。


  她柔順的長發軟軟搭在肩背,素麵透著層自然的粉,唇上塗了點淡淡的顏色,一眼看去仿佛渾然天成的血色。


  樣子乖乖的,有點懵,和剛入大學的小學妹沒什麽區別。


  大白臉更紅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白茶看出他的窘迫,笑出兩個梨渦,友好開玩笑道:“你好大白,我是小白。”


  “你,你好!”大白也不好意思地笑。


  還蠻可愛的。


  幾個人落了座,開始點酒的時候白茶才想起,江趁和王楊一個宿舍的。


  可是他沒來。


  也幸虧他沒來,白茶不想讓室友知道她在追江趁,不好詳細解釋。


  陳筠心和王楊坐一塊兒,劉rapper張羅著點了首甜甜的小酒窩,讓大白和白茶合唱。


  白茶不太想上,畢竟她要追江趁,不好和他室友有什麽牽扯。


  更何況這個大白一看就是個好人,還是很單純的那種。


  正要開口拒絕,身邊的滿樂之猛地一推她,白茶還沒反應過來就形單影隻,一轉臉便見滿樂之和劉rapper坐一塊去了。


  “……”


  此時此刻,大白已經就位,眼巴巴看著白茶,直把白茶看得良心受譴責。


  她妥協了。


  一首歌而已,唱吧。


  熟悉的旋律緩緩響起,白茶拿起話筒,她長相本就甜美,聲音也清甜,和大白的薄荷音配在一起將這首歌唱出了粉紅泡泡。


  一曲終了,包間內此起彼伏誇張地叫著再來一首。


  沒人注意,門被從外打開。


  白茶的視角正對著包廂門,她清楚地看到,隨著縫隙越拉越大,明亮的光線泄入略顯昏暗的包廂,男人依舊黑衣黑褲,拿著手機,硬朗的眉眼勾著抹笑意,不知道在跟誰通電話。


  映著門後的明光,白茶有一瞬間覺得他宛若神祇。


  可神會戴口罩嗎?

  大概不會。


  江趁顯然也看到了她,推開門的瞬間,手機聽筒傳來洛清辭的聲音:“你猜我今晚上看見誰了?”


  “就之前咱們載過一女孩兒,剛和男朋友分手,當時你還說人碰瓷呢,你還記得她吧?她今晚上來我這店了!”


  說著洛清辭自己都笑了,笑得很讓人想抽他,“害,看我這腦子,你怎麽可能不記得,那可是你第一次——”


  “嗯,”江趁打斷,沒讓他把那話說完,“我也看見了。”


  洛清辭:“你也看見了?不是你什麽時候來的?”


  “那你——”


  江趁直接掛了電話,往包廂裏走。


  白茶無比清晰地察覺到,他的眸光定在她和大白身上,一副饒有興致的神情,卻透出股幾不可察的審視。


  那眼神,仿佛在說:目標換挺快。


  這時候王楊也發現進來一人,忙迎了上去,“你怎麽才來?”


  “路上耽誤了會兒,”江趁在房間裏掃了一眼,不鹹不淡地補了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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